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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4346 字 3個月前

出隱瞞的緣由。

戰湛被盯得受不了,妥協道:“好吧,我懷疑師父有痔瘡。”

寒非邪:“……”

戰湛道:“床上的血就是這麼來的。”

“……”

“所以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在穿褲子。”

“……”

戰湛道:“所以,一會兒你背他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他的%e5%b1%81%e8%82%a1。”

“……”寒非邪緩緩道,“就算沒有這個原因,我也不會隨便碰彆人的%e5%b1%81%e8%82%a1。”

戰湛意味深長道:“你要記住今天的話啊!”

寒非邪雖然對戰湛產生了其他的感情,但到底是個雛兒,至今為止糾結的仍是對方的心意,並沒有像戰湛那樣考慮長遠,直接跳到了和諧生活。不過他為人謹慎,聽戰湛這麼說就知道話裡藏話,淡然地回道:“嗯,我本就不是隨便的人。”

戰湛:“……”

此時天色微暗,西邊餘光透著淒涼,曬著慘淡,酒鬼莊在這份淒涼慘淡的映照下,顯得尤為孤寂,那些喧嘩聲殺喊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戰湛見藍醇失神地望著被火燒得隻剩下架子的屋子,低聲道:“師父,我們走吧?”

藍醇突然咬牙道:“我會回來的。”這一句話一改他往日裡平和溫雅的形象,透著幾分刺骨的陰冷。

戰湛心裡打了個突,更加堅定自己先前的猜測。

由於現場隻有寒非邪一個戰鬥力,所以他不得不背著藍醇,抱起戰湛……

這不是戰湛第一次被公主抱,可心情與第一次相比,卻緊張糾結得多。

寒非邪的手臂十分有力,戰湛被他抱在懷裡,完全不用擔心會掉下去,一雙手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摟著寒非邪的脖子肯定不行,那個位置被藍醇霸占了,搭肩膀也嫌擠,最後隻能像小媳婦兒一樣抱著包袱縮在他的懷裡。

寒非邪倒是挺滿意,如果沒有背上的眼睛,也許會更滿意一點。

他跳上屋頂,正要往西跑,就聽到背後一聲冷笑,隨即聽到藍醇“嗚”得一聲,噴出一口血來。藍醇伏在寒非邪的肩膀上,血噴出來的位置正對著戰湛的膝蓋,遠遠看去,就像膝蓋中了無形箭。

雖然這一下讓藍醇頂了下來,可寒非邪也不好受,那股餘力讓他往前衝了衝,差點把戰湛甩出去。幸好戰湛反應快,用靈活自如的左手拍了寒非邪一下,用反衝力幫他穩住身形,自己則借力在空中轉了一圈,左腳做支點,落地站穩。

他們身後,藍醅冷冷地盯著他們,常年掛在嘴角的笑意全然不見,隻剩下瘋狂的怒火。

正文 101死亡平原(九)

戰湛頓時有種拐了人家老婆私奔的小三感……不過藍醅就算是老公也一定是《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裡的那個變態!

“你們要去哪裡?”藍醅刻意地笑了笑,麵容僵硬得好似打了七八層石膏。

藍醇從寒非邪背上下來,手搭著他的肩膀,艱難地站立著,看向藍醅的目光恨不得把人千刀萬剮。

藍醅表情微微鬆動,簡直有點享受他的注視,“哥哥,你怎麼舍得把我一個人留下來?”

藍醇嘴%e5%94%87抖了抖。大抵是眼睛表達了太多的情緒,到了嘴巴,反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哥哥,你應該知道,這兩個偷人還行,救人絕對不行。”藍醅放緩語速,柔聲道,“與其把希望寄托在他們的身上,不如好好跟我過日子。你不喜歡密室,我幫你安排房間,就住在你以前的那一間好嗎?”

藍醇眼神從憤恨轉變成嘲弄。

藍醅歎氣道:“你看,你囚禁了我這麼多年,我都不計較了。”

藍醇終於開口道:“但是我從來沒有對你……”

“對我什麼?”藍醅無辜地看著他。

藍醇牙齒咯咯作響,偏生說不出來。

圍觀群眾寒一號總算察覺到密室裡看到的血跡和衣服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下意識地看向戰湛,直覺告訴他,戰湛知道。

看著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戰湛欲哭無淚,先不說這種事當著當事人的麵沒法說,他總覺得一旦他說了,他和寒非邪之間的關係會變得更加無法收拾——雖然他現在就不知道該怎麼收拾了。

藍醅道:“爹娘臨走前叫我們相%e4%ba%b2相愛的。他們回來看到我們變成這樣子,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瀕臨到崩潰邊緣的藍醇頓時被壓垮最後一絲理智,恨聲道:“要不是他們,要不是他們……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藍醅冷酷道:“害我們變成這樣子的不是你的懦弱、膽怯、自私嗎?”

藍醇渾身一抖。

最討厭這種說一半藏一半的對話了!要是小說,起碼來個前情提要啊!戰湛看到遠處屋簷上突然跳上兩個人,一個胖乎乎圓滾滾,像個小丸子似的,顯然是茶葉蛋鋪的形象代表,郝豪。另一個身材魁梧如威猛先生,正是赤虎盟盟主袁浩飛。兩人一邊打一邊往這邊挪過來,來得極快!

戰湛正猶豫著是提醒還是旁觀,就見藍醅回身衝他們揮出一掌。

“滾!”藍醅怒吼!

袁浩飛和郝豪都呆了呆,半天沒摸著頭腦。

袁浩飛率先回神,憤憤地衝過來,“滾你個茶葉蛋!”

郝豪:“……”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出口傷人?他怒了,對著袁浩飛的背影從風花雪月罵到人生哲學——“你這個暴風雪刮出來被食人花啃天狗吞的混球!你才滾!祝你滾得天昏地暗人間慘劇旗開得勝早生貴子!”

袁浩飛衝到一半的身影頓了頓,似乎在猶豫先解決前麵那個滾還是後麵那個滾。

藍醅無視衝過來的袁浩飛,轉身去抓藍醇。

寒非邪擋在他身前,再次與藍醅交手。

藍醅前一次未將他放在眼裡,這次依然,隻是知道他鬼主意不少,不再輕敵。

寒非邪隻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完全沒有任何生路!正在他覺得頂不住的時候,《天芥神書》突然讓他改指為掌。

這個嘗試他不是沒有做過,但正如他說服戰湛時所說的那樣,指的受力麵積小,火陽之氣集中,爆發出來的力量超越他本身的等級,用掌就沒有這個效果了。但這個時候,已經不容許他有任何的疑惑。寒非邪不假思索地將蜷縮起的手指彈了開來,朝藍醅麵門拍去。

藍醅身影不動,左手虛托,拂出一道劍氣,將寒非邪的手臂托了開去。

寒非邪手掌拍歪,火陽之氣打在不遠處的屋頂上。

重新和郝豪交上手的袁浩飛腳跟一鬆,人差點陷入莫名其妙砸出來的洞裡。幸好他平衡能力不錯,人微微一晃,就站穩了。

郝豪沒有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幾個圓滾滾的東西,劈頭蓋臉地朝袁浩飛砸去!

袁浩飛大怒,吼道:“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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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遠處虎嘯聲應和,不多時,一頭猛虎就竄上屋頂來。

儘管寒非邪和藍醅夫打得激烈,戰事險峻,可戰湛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隻見那團與密室門口熊熊大火相媲美的赤紅猛虎一瞬出現在屋頂,一瞬從屋頂上漏了下去。

兩瞬一前一後,出現得極快,如流星一般。

戰湛還沒來得及反應,它已經墜入屋中。

郝豪鼓掌大笑。

袁浩飛沒了打架的心情,拔%e8%85%bf就跳下屋頂,往它掉入的屋裡衝去。

郝豪看好戲似的跟在後頭,嘴裡不依不撓地打趣道:“從前有隻虎,生□跳舞。跳到屋頂上,滾成大葫蘆!”

換做平時,聽到這樣與自己臭味相投的打油詩,戰湛一定會鼓掌喝彩,可現在的情勢卻不容他有這樣的閒情逸致。藍醅和寒非邪打了一會兒,似乎摸清了他的路數,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此時寒非邪完全處於一麵倒的被壓製狀態。

戰湛很想上去幫忙,但是左半邊麻木的他連走路都一拐一拐的。

藍醇突然道:“打他肚臍!”

寒非邪側身跳開的同時,手指試探著朝藍醅的肚子點出一記火陽指。

原本已經有些放鬆的藍醅麵色驟然一凝,匆忙看向藍醇的一眼竟帶著赤|%e8%a3%b8%e8%a3%b8的恨意,他一邊將寒非邪甩出去,一邊抓住藍醇的胳膊拉到身前,獰笑道:“哥哥,你居然幫著外人對付我。”

藍醇道:“外人是來救我的。”

藍醅道:“真好啊,真令人感動。”他眼睛瞥向重新躍上屋頂的寒非邪,“我真是太嫉妒了,我被你關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一個朋友都沒有交到。每天看到的隻有哥哥和哥哥送來的各種各樣的藥。”

藍醇嘴%e5%94%87抿緊。

藍醅捏住他的下巴,語調陰冷,“那時候你一定不會愧疚吧,隻想著怎麼樣才能讓弟弟永遠變成被利用的廢物,永遠像個傻瓜一樣修煉出劍氣供你使用。”

藍醇皺了皺眉,似乎想解釋。

“那麼現在呢?”藍醅完全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你嘗過這樣的苦頭之後,有沒有後悔?後悔當初這樣對待我?”他的眼神很平靜,語氣很平靜,整個人都像是冰凍的湖水,冷靜得不能再冷靜了。

可戰湛和寒非邪就是能感覺到冰冷湖麵下那潛藏的暗火。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再上前。一來是因為寒非邪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再上去也隻是當炮灰。二來……他們發現藍家兄弟恩怨糾葛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加複雜,似乎,不適合有外人插手。

藍醇緩緩道:“我隻是想找個解決的辦法。”

藍醅放開他的下巴,搭著他的肩膀,埋頭笑起來,一開始笑得還很小聲,過了會兒,笑聲漸大,像是止不住。

戰湛道:“這是要瘋了?”

寒非邪道:“我希望他瘋之前不要忘記捅自己一刀。”

戰湛道:“附近沒刀。”

“有需要的話,他可以拿我的手來捅。”寒非邪說完,就見戰湛奇怪地望著自己,眼神閃閃爍爍,欲言又止,好似千言萬語都壓在泰山下,心裡蠢蠢欲動地要說,可又被什麼東西壓抑著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