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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4340 字 3個月前

禍水東引之計。他篤信以藍醅的驕傲,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一定會踩進來,就好像當初藍醇當著他的麵告訴戰湛和自己來酒鬼莊救他一樣。對他這樣的人,再沒有比簡單粗暴的激將法更好用的計策了。

果然,藍醅微微一笑,抬起腳朝裡走來,“你說的護法,是郎野,還是牟晸。”

寒非邪一路退後,順手抓起桌子上的茶壺,打開蓋子,朝藍醅潑了過去,然後將桌子抬起,從上往下地砸向藍醅的腦袋。

藍醅舉起拳頭一擊。

桌子四分五裂。

寒非邪趁機繞過去往外跑。

藍醅眼神一凝,卻不追擊,而是朝另一個方向揮出一拳。這一拳他並沒有打到實處,而是用劍氣崩向牆角。原本空無一人的牆角突然顯現一個人影,雙手交叉著硬生生地擋下這一擊。

藍醅冷笑道:“隱介藏形,郎野。”

那個人影靠著牆,微微喘著氣,顯然剛才的那一下子讓他很不好受。他道:“酒鬼莊隻剩你一人,獨木難支,何苦掙紮?”

藍醅走了兩步,看著他的眸光就像看著老鼠的貓,“到我被你逼到牆角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你再說這種話才有說服力。”

郎野麵色一冷,吹起口哨,頓時,屋子四麵八方跳出十幾個人來。

寒非邪已經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戰湛還躺在地上,眼巴巴地看著他,小眼神熾熱得像兩顆小太陽。

寒非邪扶起他,“哪裡難受?”

戰湛道:“右邊動不了。”

寒非邪凝眉,《天芥神書》告訴他,戰湛是被藍醅的劍氣封鎖了%e7%a9%b4道,隻能靠劍氣慢慢地化解。

戰湛聽後,眼睛一亮道:“能不能吧藍醅的劍氣化為己用?”

寒非邪有點佩服他了。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占便宜。他乾脆將戰湛背起來,打算往外走。

戰湛道:“往裡走,現在正是救師父的好時候。”

寒非邪不大願意。他與藍醇非%e4%ba%b2非故,救他必須是在自己和戰湛生命安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

戰湛低聲道:“都已經到這裡了……”

寒非邪歎了口氣,躍上打鬥激烈的屋子,踩著屋頂朝四下張望。他道:“赤虎盟的人說這裡隻剩下藍醅,就說明沒有發現藍醇的蹤跡。藍醇應該是被藏在什麼地方。”

戰湛道:“密室?”

寒非邪看著連綿起伏的房舍,皺眉道:“這裡房舍眾多,怎麼找?”

他正說著,就看到東北角冒出濃煙來。

不要戰湛說,他已經朝東北角跑去。

煙起得很快,他們到時,已經看到屋子裡頭跳躍的烈火。

戰湛豁出去了,反正藍醅和赤虎盟的人都看到了他們,這時候也不需要再掩藏行跡,乾脆大聲喊道:“師父!徒兒來救你了!快點出來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寒非邪:“……”

“師父!”戰湛往屋裡湊了湊,可惜煙大,熏得他眼睛發紅,直淌淚水。

“師父……”

寒非邪看他整個人往裡湊,不放心地將他拉到背後,抬手朝屋裡劈出一掌!他掌中帶著劍氣,倒將火焰壓了壓,隨即,兩人都看到火光中隱約有一道暗門敞開著。

正文 100死亡平原(八)

戰湛還在猶豫進還是不進,寒非邪已經背著他踏過火焰鑽入暗門中。踏過火焰的刹那,戰湛看到一道淺色金光縈繞在寒非邪身體周圍,好似保護膜一般。

“七彩神衣?”他震驚地喃喃。

寒非邪側頭,“什麼?”

戰湛道:“我看到你身體周圍有一層金色的光……”

“火陽甲。”寒非邪解釋道,“用火陽之氣形成的盔甲。”

戰湛感慨道:“火陽之氣真是好東西啊。”

寒非邪抓著他的小%e8%85%bf,想了想道:“回頭我幫你找一套好的功法修煉。”他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戰湛等級太低,《天芥神書》裡的功法和武技都練不上,像火陽之氣這種功法又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條件太苛刻,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提高他的修為。他既想著變強,又想著與戰湛在一起,自然想過讓戰湛變強,隻是最近事忙,把這件事耽擱下來。他盤算著回去之後把這件事提上議程。

暗門裡一片漆黑,外頭火燒得再劇烈,也燒不到裡麵。戰湛和寒非邪借著外麵的火光,看到腳前五尺是一條向下的石階。

“嘶嘶……”

石階下方傳來細碎的拖拽聲。

寒非邪頓住腳步,全神戒備道:“誰?”

對方立刻不動了。

戰湛試探道:“師父?”

對方沒做聲。

戰湛在包袱裡翻找火折子。

法拉利咬著火折子給他。

戰湛感動地摸摸它的腦袋,“你怎麼知道我在找火折子?”

法拉利傲慢地仰起脖子,一副“休要小看本大小姐”的樣子。但它忘了,室內很暗,戰湛以為它在求撫摸,手指敷衍地撓了兩下,“脖子癢?回去給你洗澡。”

法拉利:“……”人類的思維模式真是簡單粗鄙!

戰湛吹亮火折子。

室內光線驟然亮,刺了下眼睛,戰湛眨了眨眼睛才適應,就看到石階儘頭,一個人提著褲子,半僵在那兒。

即使很多年之後,戰湛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這輩子遇到過最尷尬的事情之一。

“師父?”

戰湛艱澀地喊道。

藍醇抓著褲子的手抖了抖,才慢慢地抬起頭,驚訝道:“你們來了?”

寒非邪:“……”太假!

戰湛:“……”NG!

藍醇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點誇張,飛快地係上腰帶,“我,我是……”

寒非邪背著戰湛下來。

走到下麵,戰湛敏銳地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像是……他狐疑地看著藍醇,聯想他之前匆匆穿褲子的舉動,頓時恍然。

空室孤男,自己找點樂趣也是難免的。

他見藍醇扶著牆站起來,暗暗吃驚,沒想到師父冷靜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如此狂野的心,自己改天必須含蓄地提醒他,擼管要長久,護腎必須有!

他揉了揉鼻子,佯作不覺,就見寒非邪蹲□子,舉掌往地上拍去。

隻聽一聲脆響,地上一根鏈子就斷了開來。

戰湛這才注意到藍醇腳上竟然拴著一根粗長的鐵鏈,鏈子另一頭沒入牆中,不知源頭。

藍醇鬆了口氣道:“多謝。”

戰湛顫聲道:“他一直鎖著你?”環顧密室,隻有一張石床,一個馬桶……簡直就是最簡陋的監獄!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藍醇眼眸微垂,“他要出去,不能時時看守我。”

戰湛道:“你們是兄弟啊!”

藍醇嘴角一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底翻騰起一陣滔天的憤怒和憎惡。他連著冷笑兩聲,卻比哭更淒涼,“是啊,我們是兄弟,他竟如此對我。”

戰湛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但藍醇是他的師父,天平自然是朝他傾斜,心裡不免把藍醅罵了個死去活來,本來還想罵他祖宗,但考慮到他和藍醇祖宗共享,就忍了下來。

藍醇道:“你們到這裡,他沒發現嗎?”

寒非邪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外麵的形勢。

戰湛問:“外麵的火是怎麼回事?他想燒死你?”

“火是我放的。他今天走得……匆忙,沒關門,我把油燈丟了出去,怕是點著了什麼吧。”他那時候萬念俱灰,所作所為已不受控製。

戰湛見他臉色奇差無比,不好深究。

藍醇從思緒中回神,“我們快走。”他彎腰抓起仍掛在腳踝上的半條鐵鏈,急衝衝地往上走。

戰湛正要跟上,就被寒非邪一把抓住,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地上。

戰湛一愣,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床褥上血跡點點,雖然不多,卻很醒目,不止如此,床下還藏著一件什麼東西。出於好奇,他伸手將東西拽了出來,才發現竟然是內衣,隻是已經撕成布條,不能再穿了。

他與寒非邪對視一眼。

寒非邪隻覺奇怪,還沒有想到什麼,但戰湛畢竟被各種狗血劇情澆灌長大的一代,根據這些元素推向劇情簡直輕而易舉。隻是推想出來的結果實在太嚇人了。

他下意識地朝藍醇看去,發現他站在門口,臉色發青地看著他們。

戰湛立刻將衣服往床上一丟,抓著寒非邪就往上跑,經過藍醇的時候,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個地方的住宿條件太差了,等出去了,我請師父吃好吃的。”

藍醇眼睛仔仔細細地搜尋著戰湛每個細微的表情,連鼻孔都沒有錯過。

戰湛心裡發虛,隻好拚命地晃著寒非邪的胳膊,“我們怎麼出去啊?”

密室外麵的火已經燒得連門都看不見了,奇怪的是,藍醅和赤虎盟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

寒非邪沉%e5%90%9f道:“除了這裡,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嗎?”

藍醇這才將目光從戰湛臉上收回,搖頭道:“沒有。”

寒非邪道:“我先送戰湛出去,一會兒再來接你。”

藍醇點點頭,背靠著牆,閉目養神。

寒非邪將戰湛重新背在背上,運氣火陽之氣護住兩個人,飛快地往外衝。火陽甲和七彩神衣的最大不同是火陽甲可以根據使用者的想法,任意擴大和縮小範圍,而七彩神醫隻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寒非邪和戰湛衝出火場之後,發現整個酒鬼莊熱鬨非凡,外麵喊打喊殺聲震天,顯然已經從小規模戰爭轉為大規模戰爭。

戰湛從寒非邪的背上滑下來,“我懷疑師父……”

“嗯?”正要回去接藍醇的寒非邪聞言止步。

戰湛猛然想起自己和寒非邪的微妙關係,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乾笑道:“沒什麼,你快去把師父救出來吧。”

寒非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從他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