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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盤膝靜坐的人。其實他能醒來也挺好的,雖然他弄得它有點疼,但他會做香噴噴的烤魚啊!

想到前些日子吃過的那兩條美味大餐,它很沒出息的吞了口唾沫,眼前的果實越發的礙眼起來。如果......如果他能給它多做幾條烤魚的話,那稍稍的一點疼痛也不是不能忍耐!

忽然它似乎察覺到什麼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白光一閃,迅速的逃向門外。

石屋之內氣壓凝重,劍氣暗湧,仿佛一隻膨脹到極點的氣球,輕輕一戳便能炸開。

寒玉床上,靜坐了幾天的人終於有了動靜,隻見那雙狹長的鳳目猛然睜開,金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絢爛奪目,氣勢逼人!

無數道劍氣透體而出,霸道犀利,在四麵的牆壁上劃下深深的刻印,如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一般。

樓絕華起身下床,舒展了下僵硬的筋骨,然後拿起錦盒中的白綢隨手一拋,那段記載著世上最高深的武功秘籍就這樣變成了粉塵,細細灑灑的飄落下來,與地上的灰塵混為一體。

將剩下的神州令連著錦盒一起放入懷中,他拂袖轉身,這世上有一個天下第一已經夠了,不需要再有第二個!

一個肥肥胖胖的白團子輕巧靈活的竄了過來,豎著兩隻尖耳朵的小腦袋縮在門後探頭探腦,狡猾的黑眼睛咕嚕嚕直轉。

樓絕華%e5%94%87角彎出一道帶著趣意的弧度,他隨手一招,圓滾滾的胖團子就已經臨空飛入了他懷中,嚇得小家夥發出尖銳的叫聲。

修長的指用力的彈了下它的腦袋,樓絕華輕聲叱道:“不許叫!”說著,他抱著小家夥身形一閃,出了石屋。

站在五光十色的石鐘%e4%b9%b3下,他不意外的看見原先的篝火已經變成了一堆灰燼,而上麵架著的烤魚也早已不知去向。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貪嘴偷吃,這裡除了自己和這隻體重嚴重超標的小家夥,再沒有其他人了。

再次敲了敲它的腦袋,他雙臂稍稍用力,將它從懷中拋開。那看似笨拙的身體在空中靈活的翻了個跟頭,穩穩地落在地上。

樓絕華輕嘖一聲,也不再管它,徑直走到水邊抓魚燒烤,準備填填肚子。雖然不知道自己這一靜坐閉關到底過去了多少時間,但想來也不會太短,他必須想辦法儘快出去了。

篝火冉冉,插在枝乾上的魚肉被考得金燦燦的,油水直冒,濃濃的肉香味兒漸漸飄散開來。

小家夥小心翼翼的縮在一旁,一臉垂涎的望著香噴噴的烤魚,嘴角時不時的輕咂幾下,似乎是想起了記憶中那種念念不忘的味道。

樓絕華取下火架上的烤魚,摸了摸並無任何饑餓感的肚子,奇怪地皺了皺眉,卻還是習慣性的吃了一些。

耳邊傳來細小的聲響,他略一偏頭,便對上了一雙極為渴望的黑眸。

他輕笑出聲,將插著魚肉的木杆往小家夥的方向遞去。

圓滾滾的身子一個機靈,猛地站了起來,尖尖的小耳朵一抖一抖的,毛茸茸的大尾巴豎在後麵晃來晃去。

它小心翼翼的往前邁了一步,黑溜溜的小眼睛緊張的望向對方,見他沒有反應,便又往前邁了一步。

一人一狐間的距離並不長,即使它的步子再小,動作再慢,也很快的就挨到了他的身邊。

尖細的鼻子輕輕嗅動,它再次瞟了一眼沒有動靜的人,然後白影一晃,極快的叼住了那塊讓它垂涎三尺的魚肉。

那樣的速度迅若疾風,快若閃電。若是換做前幾日,以樓絕華的眼力也是看不清它的動作的,由此可見它究竟快到了怎樣的境界。

他暗暗讚歎了一聲,果然,這小家夥當真並非凡品!也不知到底是什麼品種!

正在他暗自感歎之時,小家夥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他哭笑不得。隻見它剛剛叼住了魚肉,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的吐了出來,胖胖的身子一跳一跳的在原地轉圈,鮮紅的%e8%88%8c尖直挺挺的吐在外麵,黑色的小眼睛淚花閃動,看上去可憐極了。

樓絕華笑罵了一聲:“活該!讓你貪吃,不知道燙的嗎?!”說著,袍袖舒展,將可憐兮兮的小家夥攬入懷中,然後撕下一塊塊魚肉,去掉魚刺後仔細的喂進它嘴裡。

待一整條大魚喂完後,他才撫著雪白的絨毛,若有所思的想到,看來自己是同子瞻呆久了,不知不覺間也沾染了些心軟的毛病,否則以他的性子哪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想到那張安靜微笑的俊顏,他猛然起身,看來自己必須想辦法儘快出去了。

懷中的小家夥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驚,不安的動了動身子。

樓絕華握住它短小的前肢,將它舉起,與自己平視,修長的指尖輕輕地點著挺翹的鼻子,他費解的問道:“你這小家夥,究竟是從哪裡鑽進來的呢?”

它自然不會回答他,小東西雖然頗具靈性,但到底不是人,也不可能聽得懂他的話。

樓絕華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放下懷中的胖狐狸,身形一躍,再次沿著石洞搜尋起來。

這次他找得更加仔細了,每一個角落每一道縫隙都不放過,特彆是石壁上的藤蔓和牆角邊的灌木叢,幾乎都被他絞成了粉碎。

石洞不大,卻也不小,僅他一人這般一寸一寸地毯式的搜索,實在是一件極為浩大的工程。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便是以他如今的體力,也隱隱的覺得吃不消了,方才停了下來,可洞中的搜尋也隻進行到了一小半。

他微微皺眉,一個閃身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打算稍作休息再找出路。

白光若電,圓滾滾的白團子及其靈巧的落在他身邊,兩顆紅豔豔的果子被工工整整的擺在地上,往他麵前拱了拱。

小家夥四肢著地坐得筆直,大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的,一臉討好地看著他。

樓絕華輕嘖一聲“你倒是好打發,一條烤魚就把你給收買了,難怪長這麼胖。”說著,撩起衣擺,就地而坐。也不同它客氣,抓起地上的果子隨便擦了擦,張嘴咬了一口,雖然有些澀,但汁多皮薄,還算不錯。

小家夥見他吃了,高興地搖了搖尾巴,低頭將剩下的那顆叼進嘴裡。

一人一獸分果而食,相處得尚算愉快。

待吃完了幾個果子,他盤膝調息了一會兒,便打算繼續搜尋。他從來就不是會輕言放棄的人,所以哪怕這件事情再枯燥乏味,他也會堅持到底的,而且他已經等不及的想要出去了。

水潤鮮紅的果子被啃得坑坑窪窪,小家夥豎起前肢撓了撓胡須,黑溜溜的眼睛骨碌碌一轉,身形閃動,電光一般竄進了灌木叢中。

一開始,樓絕華尚未在意,隻舒展了一下筋骨,打算繼續為完成的事情。但很快的,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小家夥的氣息已經若隱若現,漸漸地似乎徹底消失似的再不可聞。

樓絕華大驚,以他如今的神識,整個石洞中一點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哪怕小家夥再不凡,也不可能例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或許幾日前的樓絕華勉強可以瞞過,但現在解開了體內封印,練了暗雪訣後半部的他絕對不可能。

既不是自己的問題,小家夥也不可能突然猝死,莫非是......狹長的鳳眸閃過一抹亮光,樓絕華足尖輕點,巨大的劍氣隨著翻飛的袍袖猛然揮出,層層綠蔭被絞成齏粉。

果不其然,綠灌下的角落之中,露出一條細長的縫隙,位置極其隱蔽,若不細看,根本瞧不出來。

看著那條縫隙,樓絕華想起那隻肥的不正常的狐狸,有些費解,這麼一點點的縫隙,以那隻胖狐狸的身材是怎樣鑽得進去的?

雖然好奇,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反正自己是沒這個能耐能從這條縫隙中鑽過去的。

他細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在石壁上敲敲打打,時不時的停頓片刻,側耳傾聽。

良久,他略一揚眉,似乎發現什麼似的,稍稍後退幾步,聚氣凝神,金紅色的光芒驟然暴漲,在空中形成一股巨大的劍氣,隨著白皙的指間犀利的劃過,強勁的氣流筆直的撞向石壁。

轟然聲中,碎石飛濺,堅硬的石壁裂開一道道口子,然後驟然崩塌,露出一個兩人寬的大洞。

樓絕華一拂衣袖,彎腰走了進去。入目的是一間極大的房間,擺設精致,鑲金嵌玉,奢侈到了極點。

一道厚重的簾幕將巨大的空間隔為兩層,一為書房,一為臥室。到處都鋪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一排排的書架上滿滿當當的擺放著各種書籍,且都是些早已失傳的古籍珍本。若是流傳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為此掙破了腦袋。

樓絕華隨意的掃過那一排排的書籍,靠著牆角的地方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書案,文房四寶準備齊整,一張早已泛黃的宣紙平平整整的鋪在桌案上,甚至一旁還擱著一支沾了墨跡的毛筆。

而桌案的左前方放著一張躺椅,上等的貂皮披風逶迤而下,落在猩紅色的地毯上,灰撲撲的,早已看不出原先的色澤。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說這裡的主人隻是暫時離開,隨時都會回來——若沒有這到處沾滿的灰塵的話。

比起書房精致中帶著簡約大氣的的風格,臥室的的陳設卻是張揚華麗至極。大到家具床幔小到一件簡單的裝飾,無一不是精挑細選,怕是皇宮大內也是遠遠及不上的。

樓絕華略一掃視,已經注意到了,房內的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桌上的杯子,床上的枕頭被褥,桌旁的椅子......

他隨手打開一扇櫥櫃,果然,一紅一白大小差不多樣式卻不同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掛了兩排。看來這裡原先真的是有兩個人住的,這荒僻古怪的湖底當真不簡單。

落滿灰塵的地毯上,一連串梅花般小巧的腳印蔓向前方,樓絕華順著印記向前走去,入目的是一架巨大的屏風,邊框用上好的楠木製成,雕刻精湛,繪成一縷縷的雲煙,光滑的綢麵上由各色絲線繡出一紅一白兩道人影,雖然麵目朦朧,但身姿飄逸,衣袂翩然,簡單的勾勒之間已可窺得不凡的風姿。

他來來回回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順著屏風邊緣的雕花細細摸索。忽然他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