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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洛君望習慣性的睜開雙眼,向旁邊探去,身邊空蕩蕩的,沒有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起身,輕薄的被子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而下,露出□的布滿斑駁%e5%90%bb痕的上半身,他一時間有些怔愣,然後,昨晚的%e4%ba%b2密纏綿清晰地竄入腦海,俊雅的雙頰染上緋紅,似要滴出血來。

摸了摸發燙的臉頰,他掀開錦被就要下床,忽然,夾雜著血絲的斑斕汙跡就這麼清晰地映入眼簾,他一下子跳了起來,迅速的拿過一旁淩亂的衣物隨手套上,然後急急忙忙的向屋外跑去。

此時天色將明,四周一片朦朧,他剛剛跑出院落,便看見一道隱約的人影向這邊走來,離得近了,方才看清對方的麵容,正是師九。

顯然對方在看到衣衫不整,神色匆忙地洛君望時,也有些詫異,她連忙走過來問道:“怎麼了,公子?出什麼事了?”

洛君望猛然握住她的手腕,急匆匆的說道:“阿樓呢?他在哪裡?你看見他了嗎?”

師九被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弄得摸不著頭腦,“樓主自然是走了啊!我剛送他回來呢!他沒跟你說嗎?”

所有的力氣一下子消失,他鬆開握著對方的手掌,頹然道:“已經走了麼?怎麼就不叫醒我呢?至少......至少也要%e4%ba%b2口跟我說一聲啊......”

師九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笑道:“你這些日子以來忙得很,好不容易有點空閒,他或許隻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吧!”

望著前方朦朧的景致,他的心中升起股歉意,自回到南朝以來,因太子失蹤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他身上,每一天都忙得不可開交,以至於忽略他甚多,他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戀人。

而那個明明比他還小的人,卻總是那樣的體貼,沉默的陪伴,溫柔的照顧,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願意放下所有的矜持,雌伏於他。昨晚還是傷到他了吧,床鋪上的那些血跡刺痛了他的雙目,卻又讓他心下一片柔軟。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凝著眉,擔憂的問道:“他走的時候是騎的馬還是坐的車?”

師九眨了眨眼,古怪的說道:“樓主是騎馬走的。”

聞言,洛君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捏著拳頭小聲道:“他怎麼可以騎馬?!他......他那身子......可惡......”

師九臉色詭異,想到樓主離去時僵硬的背影,再聽聽此刻洛君望抱怨的話語,她發現自己好像知道了某種了不得的真相。

不會真是那樣吧,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剛剛才發現存稿箱空了,幸好來看了一下~~

☆、命案

樓絕華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從兩年前開始武林中出現了一個神出鬼沒的殺手,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因為見過他的人都已經死了,而他每殺一個人都會在對方的屍體上留下一根青色的羽毛,所以江湖上的人都稱他為青羽殺手。

本來這也沒什麼,江湖上的殺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一個殺手再有名也比不過專門的殺手組織——比如說江湖上排行第一的血煞門。

可是這一回卻不同,這回死的人是涵源莊莊主司浩然。涵源莊是什麼地方,雖然比不得北樓南教,東島西城這樣耳熟能詳的江湖名地,但也說得上稱霸一方了。而涵源莊莊主司浩然更是能排名江湖前二十的絕世高手。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在自己的山莊被殺了,而且是赤身%e8%a3%b8體的死在自己的床上,這幾乎是整個涵源山莊的奇恥大辱。

一時之間江湖沸騰,與涵源山莊交好的義憤填膺,與之交惡的幸災樂禍,但無疑,整個涵源莊已經成為了江湖上的笑料,午後的談資,聲名威望一落千丈。

無奈之下,司浩然的兒子涵源莊少莊主司巫斐隻能傳信武林聖地寒衣樓,請求幫其找出凶手還父%e4%ba%b2一個清白。

以涵源莊的江湖地位,出言相求的話,樓絕華便是再不願意也不能置之不理,畢竟他不僅僅是天下第一的樓絕華,他更是寒衣樓的樓主,既然坐了這個位置,就要承擔起這個位置所帶來的責任。

雖然司浩然死的不大光彩,但畢竟是成名江湖已久的人,他的死引來了各方人士的關注,等樓絕華快馬加鞭趕到涵源莊的時候,已經有無數人在那裡。

日暮西下,涵源山莊白布翻飛,靈堂之上氣氛肅穆,前廳院裡黑壓壓的全是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議論紛紛。

“這司莊主也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了,竟然晚節不保,死在了自家的床上,這涵源山莊的麵子都丟儘了。”

“那位傳說中的青羽殺手定然是個絕色尤物,要不怎麼將涵源莊莊主勾的神魂顛倒,死在了他床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司浩然真正是應了這句老話了......”

“嘖!虧我以前還覺得他不錯,是個真正的大俠,真是瞎了眼了。”

......

一身重孝的青年狠狠地捏緊拳頭,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因外麵的那些嘲笑譏諷而失去理智。

忽然,一隻手輕輕的拍上他的肩頭,青年一抬頭,便對上一雙擔憂慈祥的眼睛,他勉強笑笑,躬身行禮道:“靜鬆道長!”

來人正是武當掌教的師弟,在武林中極有名望的靜鬆道長,他微微頷首,道:“人死不能複生,賢侄節哀。”

青年拱手道:“多謝道長,小侄明白。”

這時,又有兩個上完香的人走了過來。走在前麵的女子秀發輕挽,衣著樸素,雖然年齡大了些,卻有一種屬於婦人的成熟風韻。

“曲大娘!”青年再次彎腰,拱手行禮。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品善坊的曲大娘,善釀酒,她與羅音國的蕪亦老人是天下唯有的兩位釀酒大師,由她%e4%ba%b2自釀出來的美酒千金難求,就連皇宮裡的人都是暗中相請,隻為小小的一壇。而她身邊的青衣男子則是幾年前剛剛進品善坊的,為人聰穎,手段高妙,善經商,短短幾年便將品善坊打理的井井有條,是曲大娘的左右手。

“外麵那些人說的話你不要理會,當做放%e5%b1%81就成。”曲大娘雖是女子,卻比一般的江湖人都來的豪爽,“你父%e4%ba%b2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幾十年的老朋友還不清楚嗎?少莊主放心就是,他日定能還你父%e4%ba%b2一個清白。”

司巫斐性子驕傲,自父%e4%ba%b2死後莊裡的擔子一下子落在了他身上,他自幼喪母,又無兄弟姐妹,連個可以分擔的人都沒有,況且司浩然的死又不光彩,無數的流言蜚語都集中在了涵源山莊,以他傲氣的性子能忍到現在已經非常不錯了。

到底是個剛滿二十的青年,被曲大娘母性的光輝這麼一照,霎時間所有的委屈就通通湧了上來,微微的紅了眼眶,“多謝曲大娘,實不相瞞,我已經傳信寒衣樓,請求寒衣樓樓主幫忙找出青羽殺手,還我父%e4%ba%b2清白。”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微微一愣,曲大娘驚呼:“寒衣樓樓主嗎?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而站在她旁邊的青衣男子則微微一僵,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

就在這時,前院的嘈雜聲似乎慢慢的小了下來,幾人麵麵相覷,似乎意識到什麼,狐疑著走出靈堂。

前門大敞,白衣勝雪,袍袖翩飛的人從容而來,狹長的鳳眸,深沉而平靜,魔魅之中夾雜著空靈出塵,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在他身上卻得到最完美的融合。絕代風華的容顏傾城絕世,卻線條灑%e8%84%b1利落,輪廓分明,沒有絲毫的嬌柔之態。

明明連夜趕路身上尚帶著風塵之色,卻絲毫不顯疲態,隻有高高在上的神祗雲淡風輕的緩緩而來。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通道,目不斜視的看他從容走過,此刻的院子再不複剛剛的嘈雜,安靜得嚇人。

“涵源山莊司巫斐,見過寒衣樓主!”一道清朗的聲音驟然響起,喚回了眾人的神思。

樓絕華微一頷首,便被司巫斐迎進了堂內。徒留下一地的私語之聲。

“原來這便是寒衣樓樓主嗎?果然是天人之姿!”

“不愧是天下第一人,當真氣勢驚人!”

“這樣的容貌便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蕭仙子都比不上,嘖,這一趟真是沒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