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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坐擁江山,一統天下,成為名載史冊的一代君王!”

“統一天下、原來你居然有這麼大的野心。”祈青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暗自苦笑,真嫉妒啊,那些自己苦求而不得的東西他卻這般的不知珍惜,輕易丟棄,如果當初那人待自己有對秦真嵐的一半好,自己也不會選擇背叛吧!嗬,說到底,什麼報仇,什麼誓言,都比不上自己醜陋的嫉妒。

“有野心不好麼?你當初不就是利用我的野心離間我們,讓我徹底背叛的絕華麼?”

祈青慘白著臉,倒退了一步,“你都知道,你竟什麼都知道!”

“你以為你騙得了朕?朕隻不過順勢而為,抓住自己最想要的罷了。”秦真嵐語氣堅定地說道。

祈青看著眼前這個威嚴霸氣,語氣決絕的帝王。最想要的嗎?不!“你會後悔的!即使你現在再如何堅定決絕,但終有一天,你絕對會後悔的!”祈青詭異的笑著,轉身向門外走去,“我會看著你,我會在地獄一直看著你,看著你後悔絕望卻無能為力的那一天!”

當真是一場好戲呢!

黑暗裡的影子冷眼看著眼前這諷刺的一幕,卻並不如何的怨恨,祈青是當年自己%e4%ba%b2自帶回寒衣樓的,雖不像潮卿他們那般是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但跟著自己的日子卻也不短了,平時辦事穩重,手段靈活,最是得自己信任。如今他為韓家之仇背叛自己,他卻並不會恨他,畢竟是自己當年失察,且對他過於信任,給了他機會背叛自己,所有的一切隻能怪自己無能。

而對於秦真嵐,他的所作所為自己當真就毫無所覺嗎?或許隻是刻意的不曾去細想而已。他們這些年雖然一個在江湖,一個在深宮,平時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彼此的牽絆卻很深。他看著那個倔強的孩子在重重深宮中艱難的成長,一步一步的踏著敵人的鮮血往上爬,一開始隻是看著而已,慢慢的看他走的太辛苦就想扶他一把,後來看著他受傷自己會心疼,看著他遇險會焦慮,看著他皺眉會幫他掃除一切障礙,於是在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時候將那抹孤傲的身影放在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他看似溫和其實最是淡薄寡情,背叛傷害自己的殺了便是,而現在的自己已死,無論如何不能做任何報複,那麼忘記便是,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在自己心裡留下任何痕跡。或許現在還做不到,但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三年不行十年,反正這種情況的自己有的最多的就是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刺殺

後悔嗎?或許以後真的會有那麼一天,但是那又怎樣!如果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麼做。他眷念權勢,冷酷無情,因為他知道,隻有握住最大的權勢,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才能站在眾生之巔將所有人都肆意的踩在腳底下,隻有無情就沒有人能真正的傷害到他。那人喜歡他,他又如何不知,而他能狠得下心對絕華徹底背叛,最大的原因便是他對他也產生了情意!那人高絕的武功,驚人的智慧,絕代的風華,還有那獨獨對他特殊的溫柔,任誰都逃不過,又怎能不令他傾心。那個人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那些不受他掌控的情緒令他厭惡、惶恐,所以他在自己還沒有深陷的時候決絕的舍棄,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控製他的喜怒哀樂!

但是他卻從沒有想過要他的性命,那人中毒之後選擇自儘,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以他的性情怎會選擇這樣懦弱的行為?或許他隻是故意忘記了,比起退縮,他更不能容忍的是武功皆廢,受人擺布,那人看似慵懶淡然,實則骨子裡的傲氣比誰都重!

漆黑的夜色越發的沉鬱,寂然無聲。

一抹耀眼的白芒劃破黑暗,跳動的燭火被冰冷的殺氣弄得明明滅滅。

年輕的帝王一揮衣袖,無數細小的銀芒向那道雪亮的寒光射去,卻被無比強大的劍氣撞擊在地,發出細微的聲響,而那驚天的一劍也被阻了一阻。雖然隻是霎那,卻也已足夠。

秦真嵐足尖一點,躍到書架旁,對著一本書籍悄然一拍,地麵豁然下陷,刺客遂不及防向下掉去,漆黑的洞底泛著寒芒,竟是布滿了鋼刺,若是掉下去不紮成刺蝟才怪。

刺客無法,振臂一揮,真氣透劍而出,向地洞的鋼壁上插去,如切豆腐一般直入劍柄,緩下了下墜之勢,但還未待他喘熄,頭頂便傳來了“嗖嗖”之聲,數十支利箭向他當頭射來,那尖銳的箭頭閃爍著詭異的冰藍色,顯然塗有劇毒。刺客當機立斷,一把扯下`身上的黑色錦袍,反按劍柄,借著這股反彈之力向上躍去,錦繡的長袍飛舞,向著森冷的利箭卷去,剛猛的勁氣將箭矢卷的四散飛落。

眼看洞口就在眼前,突然一道陰冷的寒氣向他直逼而來,悄無聲息,恍若鬼魅。

如今他身在半空,真氣不濟,但向下的話更無活路,無論如何,隻能硬接。

“呲”黑色錦袍裂成碎片,如夜蝶般飛舞落下,森冷的劍芒閃爍著詭異的冷光穿透肩膀,妖冶的碧血在白色的裡衣上暈染,顯得鬼魅陰森。

冷寂的大殿中已然悄無聲息的立了二十多個鬼麵黑衣之人,陰冷森寒,殺氣凜然。鬼麵黑衣是皇家影門的標誌。

刺客麵色蒼白,麵容俊朗,不過三十五六的樣子,卻已雙鬢斑白。他對四周的殺氣,自身的傷勢毫不在意,舉止從容,儀態閒雅,仿佛是在風景獨好的園中賞月,而非深陷危機重重的皇宮。

秦真嵐看著這個雖然身受重傷,隻穿了件染血裡衣,卻絲毫不見狼狽,全身透著股雍容雅貴的男子,想起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劍,有些駭然,若不是他一貫謹慎,現在又是非常時期,防守的更是嚴密小心,隻怕眼下自己早已身死。這人的武功修為絕對不下於絕華,這等氣質武功,絕對不是常人,此人究竟是誰?

而暗夜裡的影子已然呆了,看著那妖異的碧青色血液,他顫唞的隻想大聲喊他走,他已然害的寒衣樓在他手中被滅,若是再拖累了他,若是他身死......若是他身死自己該怎麼辦?

男子強壓下被毒肆虐的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竟是天下第一的“碧落”之毒,以自己的功力竟逼不出絲毫毒性,看來自己是小瞧了這位年輕的帝王了。

“你是何人?”秦真嵐定了定心神,沉聲問道:“為何要行刺朕?”

男子嗤笑一聲,從容優雅,“絕兒當真是識人不清,愚昧無知,竟然去關心守護一隻狼,如今被反咬一口也是咎由自取了!”

秦真嵐聽了心下震驚,看著眼前男子的言語形態,忽然想起那人曾今多次提起過的一個人來,有些猶疑的問道:“閣下可是寒衣樓前任樓主樓輕塵?”

男子撫了撫衣袖,暗自調理了一下真氣,將毒性強壓在一處,麵上淺笑如畫,“你滅我寒衣樓,毒害我兒,逼得他自刎而亡,本座不該殺你嗎?”

秦真嵐知曉這人的厲害,能教出樓絕華那般的人物,他本人又豈是等閒之輩,如今他已中毒受傷,正是殺他的千載良機,如若錯過,他日必成大患,此人不除,他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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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揮衣袖,黑衣之人悄然而動,二十多柄利劍毒蛇一般向他刺來。

樓輕塵如夜蝶輕舞,飄然而起,強大的劍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耀眼的白芒越聚越多,越來越盛,刺目的讓人睜不開眼,“嘭”,耀目的白芒陡然炸裂,殿裡的陳設炸成碎塊,四散飛舞,隻一瞬之間,重歸於寂靜。

輕輕地咳嗽聲在空廖的大殿響起,顯得尤其淒清。所有的宮燈皆已被毀,森冷的殿中一片濃鬱的黑暗,隻有窗外的茫茫白雪映射的光輝照耀進來驅散了一點暗色。

樓輕塵眉心微皺,皇宮影門果然不可小覷,這二十多人中已然有八人踏入了煉神初階,恐怕其中有不少是絕華的功勞吧,他心下微微歎息,絕華為這秦真嵐的安危當真是費儘心機了,隻不知當他泉下有知知道這所有的安排都回報在自己父%e4%ba%b2身上,又是何種心情。

樓輕塵強壓j□j內翻騰的真氣,挑眉四顧,二十多個黑衣人已死三人,重傷八人,濃烈的血腥味在整個大殿彌散開來。他剛剛雖然給了對方重創,自己卻也受傷不輕。隻是,他還不能死,絕對不能死!絕華的死讓他丟掉了所有的冷靜自製,不管不顧,沒有任何布置的就來刺殺,他知道這樣做是錯誤的,可他忍不住,不能忍也不想忍,那人是他的孩子啊!是他從小教導著,疼寵著,嗬護著的孩子,他看著他一步步慢慢地長大,看著他從天真爛漫的孩童長成風華絕代的青年,將所有他會的有的都傳給了他,他這一生優雅冷清,絕情絕義,心裡所有柔軟的情感都給了那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卻突然死了,被喜歡著的人下毒背叛,自刎而亡,他該多痛。當接到消息時,他悲痛絕望,一夜白發,舍棄所有的冷靜,第一次不想用理智來思考,隻想讓那個給絕兒帶來痛苦的帝王付出慘烈的代價!

碧青色的血液不斷流淌,染濕了半邊裡衣,體內真氣肆意衝撞,攪得他氣血翻湧,“碧落”帶來的疼痛叫囂著想要將他撕裂般讓他一陣昏眩。刺殺已然失敗,而他的身體也已快要崩潰,無論如何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離開。

樓輕塵並指如劍,一道劍氣驟然向秦真嵐劃去,強勁的劍風將地麵都拖出了一道痕跡。眾人駭然,如此鋒銳猛烈的劍氣以秦真嵐的武功,縱使不死也要去半條命,若帝王出事,他們都不可能再有命活著。

劍氣來得太過迅速,秦真嵐避無可避,他用了十成勁力揮掌而上,不可思議的卻是那看似剛烈無比的劍氣竟被他的掌風一下子拍的四散開來,秦真嵐陡然明白過來,樓輕塵已是強弩之末,他要逃走。

果然,樓輕塵已乘著黑衣人的注意力分散之際破窗而出,向屋頂飛去。

“放箭!”

一排排的禦林軍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犀利的箭矢向著那個修長的背影射去,閃著嗜血的寒芒。

突然那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停了停,又以最快的速度飛射而去,隱沒在黑暗之中,唯有鮮熱的血液四散飄落,映在白雪之上如朵朵盛開的寒梅。

秦真嵐看著那暗沉的夜空,眼底陰寒森冷,“傳朕旨意,放榜通緝,捉拿刺客。”

他犧牲一切換來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