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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家有田 古心兒 4097 字 3個月前

“呈上來”,楚雲飛原本有些心不在焉,可在聽到邊關告急四個字之後卻正色起來,趕緊對著身後的青山道。

青山也是個人精,在楚雲飛話音落時,已經取了竹筒往回走,那竹筒中一本奏折,楚雲飛打開一目十行,越往下看,楚雲飛的神色越是凝重,原本準備散去的文武百官因為被突然打斷的話全都跪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我朝歌與天楚不是一向進水不犯河水的嗎”,楚雲飛語氣有些凝重。

“啟稟皇上,天楚三十萬大軍囤聚邊關,韓將軍已經快守不住了”,那名侍衛跪在地上,語氣非常的凝重,他的那些兄弟全都在戰場上浴血奮戰,誰知道他回去時還能剩下幾個,其實他們也都好奇這原本一直和平相處的天楚為何會突然發難。

“這,怎麼會這樣?”

“不應該啊,湘太妃娘娘不是天楚的公主嗎,當初她來和%e4%ba%b2的時候兩國可是簽訂了友好協議的。”

“就是就是,現任天楚皇帝不是湘太妃娘娘的哥哥嗎?”

“你什麼意思?”

“湘太妃娘娘與她哥哥一起,這不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

“王大人的意思是,讓湘太妃娘娘去進行兩國戰事調停?”

“呃,這個,我可沒有這麼說……”

“……”

一時之間原本安靜的場麵因為這道八百裡加急快報快報又陷入了喧囂之中。

“清王以為這事該如何看待”,楚雲飛沉著臉,強壓著%e8%83%b8口的怒火看著一旁的楚雲承,若說這天楚突然發難與楚雲承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他是半分也不相信的。

楚雲承也正是一頭霧水呢,雖然那天楚國現任皇帝是他母妃的%e4%ba%b2哥哥,他名義上的%e4%ba%b2舅舅,但也隻是名義上而已,自出生以來他就沒有見到過這位所謂的舅舅,現在突然對朝歌發難,與他有什麼關係;他是有野心,但他不是傻子。

他們幾兄弟為那龍椅寶座爭得頭破血流那也是他們朝歌內部的事情,若是其他國家插手,他也是萬萬不會答應的,沐九兒斜趴在屋頂上,耳朵微動,側耳聽著那金鑾殿上的動靜,看那楚雲承的模樣不像是知情的,難道是那天楚收到了朝歌爆發鼠疫的消息,特地選在這個時候進攻?

難道他們就不怕士兵染上鼠疫,回去會禍害了天楚嗎?

“臣弟以為,這天楚乃是趁人之危”,楚雲承麵色難看,咬牙切齒道,“我朝歌爆發鼠疫的消息連急奏都已經被那宋珂和何岱兩人扣下,這天楚國君遠在萬裡之外如何得知的,臣弟以為這件事情恐怕是咱們朝歌內部出了內奸。”

一句話,就將事情的緣由與之前那何岱、宋珂二人扣下十八城急奏鼠疫奏折的事情聯係上了,乍一看來的確是合情合理,那兩人無緣無故的為何會突然扣下急奏的奏折,而且還是專門扣下呈報鼠疫狀況的。可偏生是巧了,這鼠疫的急報被扣下沒幾日天楚國便向朝歌發兵,隻要動動腦子,兩件事情很容易便想到一處去。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看著楚雲承點點頭,原本對他有懷疑的人也不由得心裡疑惑著,的確是如此。

楚雲飛麵色難看,看著楚雲承欲言又止,這個楚雲承簡直是太,太……

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楚雲飛憋著一口氣,明明是那個小子與他那舅舅聯合起來想拉他下皇位,現在他居然三言兩語就將事情退到宋珂和何岱的頭上,可是這些話他又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難不成他要對著文武百官說,那十八道急奏是他扣下的不成?

“眾卿以為呢”,楚雲飛看著下方眾人,再次開口。

突然原本喧囂的朝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甚至連眾人粗重的喘熄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好久之後,老丞相擦沉著臉站出身,對著楚雲飛拱手道,“啟稟陛下,老臣以為當今之計,當先攘外再安內,請陛下即刻派兵火速前往邊關支援韓將軍。”

“請皇上即刻派兵火速前往邊關支援韓將軍”,話音落立刻就有人接二連三地跪在地上請命。

“眾位愛卿快快請起”,楚雲飛起身對著空中虛扶一下,就算心中再不痛快,有些樣子還是需要做一下的,“朕也同意丞相大人的看法,隻是如今父皇喪期未過,不知哪位將軍願意帶兵前往?”

文官們抬起頭看著對麵的武將,眼神灼灼。

武將一列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色凝重,欲言又止。

誰都知道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原本天楚國並不是他們朝歌的對手,可現在朝歌三十城有十八城爆發了鼠疫,彆說征兵,隻要他們不出來搗亂就算是阿彌托福了;剩下的十二城能征到多少兵力還不敢保證,更何況誰能保證這剩下的十二城就沒有爆發鼠疫?

天楚既然敢選在這個時候來犯,自然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們不管誰帶兵前往邊關,勝算難測,更有可能會將命都搭上,在盛都天子腳下為臣許久,這些武將早已經被安逸的生活抹滅了鬥誌,滿心滿眼都算計著該怎樣為家族爭奪利益,驅凶利吉早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

楚雲飛沉著臉,視線在那些武將身上掃來掃去,“俞將軍以為誰帶兵前往合適?”

“微臣以為,天楚興兵三十萬來犯,我朝歌若想以少勝多,有些困難”,俞將軍暗暗地抹了把額頭的細汗。

楚雲飛坐在龍椅上,微眯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俞將軍,“嗯?”

“所以微臣以為,鎮南大將軍帶兵前往最為合適”,被楚雲飛那聲嗯嚇到的俞將軍趕緊將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鎮南大將軍當年可是力敵天楚,甚至逼著天楚大軍投誠,不得不送出公主前來和%e4%ba%b2,我朝歌若要說道征戰悍將,非鎮南大將軍莫屬。”

【第二節皇上駕到】

“哦,鎮南大將軍以為如何”,楚雲飛將視線轉向鎮南大將軍。

鎮南大將軍已經年近五旬,一身旭日東升朝服,頭戴領上三花,劍眉入鬢,目如朗星,偉岸的身軀,小麥色的肌膚,就那麼往外麵一站,渾身散發著的英氣卻無可比擬,還有那渾身散發著的煞氣,沐九兒瞳孔微縮,難怪朝歌居然能夠大敗天楚,有這等悍將存在,何愁戰爭不勝。

“皇上,老臣已經年過五旬,也是時候給這些年輕的後輩們讓位了”,鎮南大將軍站如青鬆,聲如洪鐘,“老臣以為朝廷武將多的隻會紙上談兵,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他們拉到戰場上好好操練操練,要讓有些人知道,不是讀了兩本兵書就能被稱作將軍的”,話音未落,鎮南大將軍的視線卻若有似無地掃向一旁的俞將軍。

俞將軍麵色一沉,心裡七上八下的,雖然心中不滿可對鎮南大將軍的話他卻不敢反駁,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老臣以為鎮南大將軍言之有理”,老丞相也站出來,看著一旁的武官們,鎮南大將軍還能為朝歌鎮守多少年,不過三五十年,可他們現在除了鎮南大將軍和一直鎮守在邊關的韓將軍之外便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那些士兵也是久未上過戰場,隻怕是骨子裡的血性都快給磨沒了。

“禦史大人以為呢”,楚雲飛看著一旁的禦史大夫。

“老臣也同意鎮南大將軍的看法”,雖然禦史大夫與老丞相平日裡政見難有相合,可難得的是他們對朝歌那都是忠心耿耿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那就這樣定了吧”,楚雲飛點點頭,他剛登基,皇位尚未穩定,又遇上朝歌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大規模鼠疫,天楚又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來犯,當真是“前有強敵,後有追兵”,然後直接讓青山擬旨。

“是,臣等遵命”,鎮南大將軍首先領旨謝恩,其他一乾被點到的武將縱使百般不願,也不得不隨鎮南大將軍一起上戰場,進行所謂的磨練。

終於塵埃落定了,楚雲飛大鬆了口氣,隻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新官上任的蕭王褚瑞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金鑾殿上,來帶著他帶來的侍衛也已經消失不見。

皇宮禦花園地底下的地道內,褚瑞攙扶著朝皇,黃公公攙扶著帝後,雲岫拿著火把走在前麵開路。

“璃兒,現在朝堂上情況如何了”,朝皇還是有些不放心。

“父皇放心,現在大皇兄已經自顧不暇了”,褚瑞淡淡道,卻沒有將十八城爆發鼠疫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事關重大,而朝皇又是重病初愈,再加上他體內的殘毒,若是知曉這樣的噩耗,隻怕是身體是會有些吃不消了。

“哦,怎麼回事”,朝皇抿著%e5%94%87,這幾十年的帝王可不是白當的,看著褚瑞的臉色就知道絕對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褚瑞仍舊淡淡的,看著朝皇,說得雲淡風輕,“大皇兄想上位,也總會有人想拉他下位,兩虎相爭還有誰會注意到我們”,這句話倒是實話,至少那名呈報鼠疫急報奏折的侍衛就是他那二皇兄安排的。

看大皇兄那像是吃了死蒼蠅的表情就知道,楚雲承這件事情絕對是戳中楚雲飛的死%e7%a9%b4了。

雖然不至於一局定勝負,但卻明顯的能給人添堵,而且他並不認為楚雲承隻留了這一手而已,要知道若說才華,楚雲承也是不差的;若論出生,除了褚瑞就屬他楚雲承了,現在楚雲飛得償所願的榮登大寶,那楚雲承如何會甘心。

“哼,這兩個逆子”,朝皇冷哼一聲,雖然早就知道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是不省心的,可他原本也沒想著把皇位交給他們,一直以來對他們也持放任的態度,為的就是讓他們兩人相互製衡,看著身邊的褚瑞,在他十五歲時默認他出宮遊走,也是為了讓他至少能有一段悠然的生活,因為他早已經決定,這皇位要交給誰。

大兒子楚雲飛雖然腹有韜略,也不乏才華,可個性太過陰狠,心眼太小容不下人,這樣的人注定不是帝王之才;而二兒子楚雲承,不得不承認他在各方麵都非常的優秀,有才華、有謀略,會識人,陰謀陽略都有涉獵,可輸就輸在他是天楚和%e4%ba%b2公主的兒子,朝歌的皇位絕對不能交給擁有天楚血脈的楚雲承手上。

可憐兩人在朝皇心中的形象早已經定型,可兩人卻不自知,在前麵鬥得天翻地覆,最後也隻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父皇小心”,褚瑞看著前麵已經明顯變窄的地道,“前麵應該快到了。”

“嗯”,朝皇臉色陰沉,他已經知道了今天是新帝登基的日子,想到自己身上居然被人下了長達十年的毒藥,這次若非是褚瑞%e4%ba%b2自替自己把脈又得到那樣的解毒聖藥,隻怕是自己真的就要交代過去了,那兩個兒子。

“對了,璃兒有關鼠疫藥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