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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痊愈了我再走。”我沒好氣的說著,避過了他探究的目光,然後指了指床頭上的藥碗,說道:“起來把藥喝了。”

他掙紮了一下,然後苦笑:“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坐起身來嗎?”

“我扶你。”我說著,伸手去扶他的時候卻又觸及了他的傷口,他雖然沒有痛呼出聲,但是倒吸氣的聲音和著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害得我不敢再碰他了,隻得說道:“你還是躺著吧,我一勺一勺的舀了喂你。”

“嗯。”他笑了笑,一臉的乖巧像,這種裝純扮可愛的表情是要鬨哪樣?

我咳嗽了一聲,然後舀了一勺子藥汁遞到他的嘴邊,說道:“張嘴,來,啊——”

話說,我這疑似哄孩子的台詞又是在鬨哪樣!

隻見他輕笑了一聲,問道:“不幫我吹涼一下嗎?”

“你不是有潔癖嗎?還是不要了,免得我唾沫落進去了。”我說著,催促道:“張嘴,應該不燙了。”

“做都做了,我會在乎你一兩個唾沫星子嗎。”裴琰說的一臉的理所當然。

而我的臉卻瞬間發熱發燙,估計變成了醬豬肝,怒吼了一聲,道:“注意你的言行,小心我削你啊!”

他一臉的愉快,看向了我手裡的勺子,道:“吹一吹,然後喂我。”

“哼!”我拿鼻子宣泄了一下不滿,然後吹涼了藥汁,一口一口喂他喝下了。

要說裴琰雖然滿腦子都是扮硬漢,但是此刻儼然有些強裝不下去了,吞咽著那苦澀的藥汁,眉頭慢慢擰成了一團。

好不容易喝下了滿滿一大碗的藥汁,我眯著眼睛問道:“要我喂你吃塊糖嗎?”

“不用!”他男性的自尊有些受挫,剛想著翻個身,卻再一次扯動了傷口,頓時痛得厲害,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我一把摁住了他,說道:“彆亂動,你身上有兩道傷口很深,一時半會的不好愈合,小心著點。”

他聽了便不再動彈了,直直地看向了我,說道:“我把這理解成關心,在意,難分難離。”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把你理解成天真,自戀,厚顏無恥。”

他失笑,隻管閉上了眼睛,說道:“你讓我空腹喝了藥,對腸胃怕是不利,最好給我弄點食物吃。”

“嘿!”來娘有些不情願了,感情你受了傷,還得連累了我給你做牛做馬啊。

在灶房裡生了火,好不容易照葫蘆畫瓢的煮了一鍋粥,還格外放進了大棗,紅糖,銀耳,肉沫,生薑,蔥花等等,真可謂是一鍋大雜燴,一看就是既營養又大補。

搞定之後,我端了滿滿一大盆送到了裴琰的房間,然後乘了一碗,再一次喂他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卻見他表情十分詭異,比著喝藥更為艱難。

“怎麼了?”我問道。

“沒什麼。”他回答著,把整碗粥都喝完了,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難得我煮了這麼多,要不,再來一碗?”我有些小小的希冀。第一次嗎,給點鼓勵啊。

隻見他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問道:“你確定不是來報複我的嗎?”

“嗯?”我表示不解。

“算了,沒事,我喝好了,你把粥收拾下去吧。”裴琰說道。

“光伺候你了,我還餓著肚子呢。”我嘀咕了一聲,然後在桌子前坐了下來,隨便舀了一大碗,捧著猛地喝了一口,然後又噴了出來。

天啊,這又甜又麻又苦又辣的玩意兒,真的是我做出來的。

將目光投向了裴琰,隻見他攤了攤手,說道:“我已經儘力了。”

“既然難吃,乾嘛還要勉強自己。”我有點淡淡地受挫。

“畢竟是你%e4%ba%b2手煮的,再怎麼說,也要適當的吃一點吧。味道雖然不佳,不過挺創新的。”他滿是笑意的說道。

我可不認為這是誇獎!

有些不悅地瞪了那病美男一眼,我將粥收拾了下去,然後翻出了我偷偷藏起來的臘腸,躲在灶房裡吃的津津有味。

覺得我作為人妻不誠實了?嘿,他裴琰都偷偷地藏了私房錢壓在箱底,憑什麼就不準我藏點吃的。

公開透明嗎?等著下輩子吧。

吃過了臘腸,我抹了抹嘴回了房間,隻見裴琰正皺著眉頭,睡得並不安穩,於是走上了前去,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了?”

“%e8%83%b8口。”他說道。

我趕緊低下了身子,扯開他的衣襟查看了一眼,卻措不及防的被他攬過了脖子,然後將我的嘴%e5%94%87印在了他的%e5%94%87上。

“嗚嗚——”我試著掙紮起來,卻又擔心會觸及他的傷口,於是一把摁住了他的腦袋,想著離開時卻發現他竟是一把攬過了我的身子,顧不上%e8%83%b8`前的疼痛,將我貼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深深地加重了這個%e5%90%bb,根本不給我掙紮的機會。

被他%e5%90%bb得有些暈頭轉向,一時間竟是上不來氣,好不容易從他身上跳開了,我趕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發什麼神經啊?”

“色|誘。”他回答得言簡意賅。

“這還真是……”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而且看著裴琰%e8%83%b8`前那白花花的一片,的確是有些臉熱。

“感覺怎麼樣?”他輕笑著問道,一如我曾經在黎府上偷窺他洗澡那一次。

“不,不怎麼樣。”我有些結巴。

“口是心非了吧。”他心情似乎大好,伸手斂了一下衣襟,遮住了那無限的春|色。

“你倒底在搞什麼名堂啊?”我有些怒了。

“讓你愛上我啊。”他回答的乾脆,“人總是抵擋不住美色的誘惑,我自認為皮囊還不錯,在全北京都是數一數二的,可以多加利用。”

他說的很認真,卻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還不等我出言打擊,隻聽他又說道:“即便是身體上先適應了我的存在也沒關係,等著我病愈了,我們就儘早地行魚水之歡,由性轉變成愛也不是不可能。”

“嗬嗬,嗬嗬。”我乾笑了兩聲,臉皮又哆嗦了幾下,這是哪裡聽來的歪理啊,未免太悔我的愛情觀了。

“或者,我們要個孩子吧,你日後總不會忍心拋夫棄子,跟著彆人跑了吧?”裴琰繼續打著壞主意。

“喂,你夠了!”我想要打住。“孩子他外公很可能就是劉瑾,怎麼,你不在意了?”

“哼,反正再怎麼樣他也得跟著我姓裴,總不至於姓劉,我怕什麼。”裴琰倒是看開了。

話說,我可沒打算要和這變態過那真正的夫妻生活,他在那裡自說自話算怎麼回事呢?該不會是想著大病痊愈了就對我用強吧?果然還是覺得他忍辱負重,假裝太監的時候更可愛一些。

“說起來,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岔開了這越發不正經的話題,我隨口問道。

“被張公公的手下傷得啊。”他回答。

“彆騙我了,你裴琰的身手也算是一頂一的了,就算是打不過,逃跑總不算困難吧。你跑去刺殺張永不過是演戲罷了,既遵從了劉瑾的安排,又保住了張永的性命,所謂的受傷也是你故意的,以此來證明你儘力了,他劉瑾也就不會為難你了。你收獲了劉瑾的信任,又博得了張永的好感,不錯嘛。”

“嗬,很險啊,張公公雖然知道我的用意,但是他那一群屬下卻並不知情,個個對我劍拔弩張,可是拚上了全力。要不是我把握得好,怕就回不來了。”

我沉默了一下,沒有吭聲。

“一定覺得我是禍害了吧?留我一命,卻時刻威脅著劉瑾。”裴琰苦笑了一下,說道。

“不是說隻要我不希望你死,你就一定會拚儘全力的活下去嗎?所以,彆再鋌而走險了。”我說著,呼了一口氣,然後背過了身去,說道:“劉瑾他,不是我的生父。”①思①兔①網①

裴琰怔了一小會,問道:“你恢複記憶了?”

“這倒沒有。隻是,隱約想起了一些過往。”我說著,接著低頭笑了笑,道:“你想殺了他剮了他,怎樣都好,我絕不過問就是了。隻是,你千萬彆再對我陰陽怪氣的說話了。”

一瞬間的沉默之後,隻聽裴琰低低的笑了起來,說道:“本來我還有些介懷,眼下看來,我們還是把生孩子的計劃提上日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像傳不上!?

☆、第四十四章 婆婆駕到

高原狼變成了看門狗。

這麼形容裴琰大概會被他碎屍成一段一段的,但是近來這病美男因為養傷的需要,整日賴在床上裝死,扮出一副病西施的模樣博取同情,安然享受著本姑娘的精心照料。

這期間錦年曾經來過,想必是劉瑾派了他過來探查裴琰的傷勢,也好確定這男人是不是在做戲。

之後,他又帶上了一些外傷藥膏和珍貴藥草前來探望過,說是劉瑾的意思,大概就是嶽父虛情假意的探望女婿這樣的措辭。

總之,日子過得還算是不溫不火,實在憋急了,裴琰會擺出一副高貴冷豔的嘴臉與我鬥鬥嘴,看我詞窮了吃癟了,然後又笑得分外欠虐,簡直幼稚到家了。

這一日,裴琰原本正在床上玩自虐的,眼瞅著傷口好利索了,我開始怠慢他了,於是死皮賴臉的耍起了陰招。這男人對彆人下手狠,對自己竟也毫不留情,雖然隻抓破了點表皮,但是那看上去血淋淋的傷口還是有些駭人。

“你發什麼神經!”撞破這一幕的我怒了。

“傷口一愈合就發癢,抓一抓會舒服一點。”他回答的風輕雲淡,幾爪子下來,那傷口便見了血。

這個舉世罕見的變態啊!

我一把攥過了他還在自虐的爪子,說道:“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本來就要留疤了,你再折騰怕是更嚴重了。”

“心疼了?”他輕挑了一下眉毛。

心疼你妹!我懶得與他廢話,給他擦了擦血,然後上了藥,卻聽他又問道:“或者,你是舍不得我的身體吧?放心,為夫的傷都在前%e8%83%b8後背上,沒有傷及要害。”

我感到了深深的無奈,本想著以我的沉默去對抗他言語上的侵|犯,這男人自討了無趣就會閉嘴了,卻不料他又問道:“說實話,當初你雖然是被迫的,但是身體上還是很爽的吧?就算心裡有些抵住,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反應了自己的愉悅,不是嗎?”

“你這個下流胚子!”我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罵了他一句。隻怕這男人會越發的言語放肆,所以想著趕緊撤離。

事到如今,我終於明白,卸下了偽裝還原真實的他,原來黎千朔的性格占據的更多,嘴賤,欠抽,格外討人厭!

剛去到了院子裡,隻聽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