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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的小%e8%85%bf肚。

雍懷微驚,轉頭看到尾巴,頓覺無奈,抬手拍拍清風的腦袋道:“彆鬨。”

清風爭功道:“我是土著啊,問我啊,我什麼都懂。”

阿想問道:“你知道這座地宮是什麼時候建造的嗎?”

清風道:“你們來之前建造的。”

阿想:“……”

阿思道:“我是說準確的年份!”

清風道:“飛僵的誕辰。”

阿思、阿想同時咆哮:“這是什麼鬼年份啊?”誰知道飛僵是怎麼生的……不對,誰知道飛僵到底是什麼……也不對,誰知道飛僵什麼時候生的!對了!

“是僵屍,不是鬼。”清風抗議。

“……”

雍懷看著他們對視的畫麵,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左邊一隻%e9%b8%a1,右邊兩隻鴨……真正的%e9%b8%a1同鴨講。他乾咳一聲道:“師父他們可能孩子第一層,我們回第一層。”

清風指著身後方:“樓梯在那裡。”

小晴雖然有地圖,卻無法像清風這樣隨口說出樓梯的位置,不由多看了他幾眼。不看不要緊,已看就挪不開目光。不能怪她,要怪隻能怪清風的肚子太引人注目了。

“你的肚子……”她眼中充滿驚訝和猜疑。以清風瘦削的其他部位來說,這個肚子大得毫無道理。

眾人靜默。

雍懷、阿思、阿想想的是:這肚子的確很古怪。為什麼會這麼大?

清風想的是:這當然是肚子,難道人類這個位置長的不是肚子?哦!難道他們知道龍喜歡把寶貝藏在肚子裡?……不行,他絕對不能承認,至少不能對以後以外的人承認。

小晴看沒人回答,追問道:“為什麼?”女對肚子的問題總是很敏[gǎn]。

阿想用手肘撞了撞雍懷:“師兄……”

小晴長大嘴巴,似乎聽到了什麼驚悚的事情,眼睛死死地盯著雍懷。

“……”天殺的,他怎麼會知道這種問題!雍懷鎮定地點點頭道:“是,這個……嗯,肚子。”

清風明顯鬆了口氣。幸好人類這裡也是肚子。

阿思的沉默,阿想的吞吞吐吐,雍懷的結結巴巴以及清風急需肯定的焦急加起來,給了小晴足夠的想象空間。對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她還能當做玩笑,可挺起的肚子不會作假。少時共同成長的甜蜜回憶與雍懷幫清風穿衣時的溫柔景象不斷對衝,理智和感情同時支離破碎,碎裂出傷心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無聲淌下。

三人一龍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多愁善感地流眼淚。

阿想湊在阿思的耳邊輕聲道:“我們剛剛說了什麼感人肺腑的話嗎?”

阿思道:“可能是師兄真摯的語氣打動了她。”

扯淡!

兩人同時想。

雍懷若有所悟,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解釋,但一秒鐘的思索讓他改變了決定。他很清楚自己隻當小晴是妹妹,既然不愛就不應該再給她不切實際的幻想。能借此斷了她對自己的念頭,對她對自己都是一件好事。反正清風不用擔心閨譽,也不怕嫁不出去,實在是一塊再好不過的擋箭牌。

可他低估了擋箭牌的粗糙。

小晴淚眼婆娑地盯著情敵好久,最初的傷心和委屈隨著震驚的消逝慢慢退去,不甘和嫉妒冒頭,越看清風可愛卻不柔美的五官越覺得礙眼,刻薄地道:“除了肚子,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女人。”

清風疑惑地摸著肚子:“為什麼要像?”

雍懷掩飾道:“這不是重點。”

兩句話聽入小晴的耳裡就是:清風是個不像女人的女人,但雍懷不介意,反正已經有了身孕。這無疑是撒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的一把粗鹽。

雍懷不想就這個快讓他繃不住麵皮的問題繼續糾纏下去,拿著地圖邊往前走邊道:“我們必須快點找到師父。”

阿想道:“二叔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走?”撇開他吃獨食的行為不說,這個時候如果有個長輩在這裡坐鎮,多少能讓他們心裡踏實些。

小晴黯然道:“叔叔受了傷。”

阿思驚訝道:“什麼傷?”清風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脖子被吸血花咬了一口。” “沒事吧?”

“小傷。”

“哦。”

一秒、兩秒、三秒……

阿思、清風悠然對話後的靜寂三秒。

小晴突然抬頭,驚恐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糟糕!露餡了!

清風長大嘴巴,一雙眼睛緊張地眨個不停:“我……我……我是猜的。”

“你……你怎麼猜的?”

“我……我是隨便猜猜的。”

“你……你怎麼隨便猜猜猜的?”

“我……我就是……”

“你們非要這麼講話嗎?”阿想聽不下去,“喊大聲點就有回音,不用自己加!” 墓道靜下來,一張張臉在火光中凝固。

“哈哈,我猜的很準吧?”清風想用輕鬆的語調活躍氣氛,但是誰都能聽出他聲音裡快要龜裂的僵硬。

小晴喃喃道:“這怎麼可能猜得到?”

雍懷給了清風一個一會兒再算賬的眼神,乾咳一聲:“我們之前遇到過吸血花,看上去很不友善,所以你才這麼猜的。是吧?”他瞪著清風。

清風點頭如搗蒜。

小晴將信將疑,卻礙於雍懷不敢反駁。

阿想挨著阿思的耳朵,小聲道:“有沒有覺得小晴失寵了?”

阿思捂住他的嘴巴:“噓。”他當然知道誰彆人是非要小聲,問題是,他已經很小聲了,再小聲的話,連蚊子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了!阿想正要抗議,卻發現阿思關注的焦點不是自己,而是雍懷他們身後那條黑漆漆的墓道。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小晴怯生生地抓著雍懷的袖子。

阿思道:“好像有人在喊……”

阿想也聽到了:“救命。”

雍懷講手裡的燈交給清風,從懷裡掏出匕首,對小晴道:“你和阿思、阿想留在這裡,我和清風過去看看。”

小晴激動地反對道:“我跟師兄一起去!”

雍懷知道清風會保護自己卻不一定會保護其他人,扯了個借口安撫:“和清風跑得快,你和阿思、阿想跟在後麵比較安全。”

阿想深受打擊:“師兄,你是說我們比大肚子跑的還慢嗎?”這太侮辱他們,腳底抹油是他們的強項啊!

阿思走過去,悄悄地比了比自己和清風的%e8%85%bf長……唔,算了。

雍懷朝阿思、阿想使了個眼色:“有清風在,你們不用擔心。”

阿思總算趕在雍懷眼睛抽筋之前領悟了他的言下之意,一把攔住還要爭辯的阿想,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清風是探險、探%e4%ba%b2、訪友之最佳伴侶,,最適合用來救人了。祝一路順風。”

“我們先走了,暗號聯係。有任何情況,你們什麼都不要管,隻要掉頭跑!”雍懷急著救人,交代完畢拉起清風的胳膊就跑。

清風雖然不知道跑什麼,但雍懷的主動接觸讓他心花怒放,跑步姿勢興高采烈得像去秋遊。

小晴看著他們很快消失在黑暗中背影,憋屈道:“她不是懷孕了嗎?為什麼跑的這麼……不小心?”

懷孕? 懷孕!

阿思看著阿想,阿想看著阿思。

最後阿思磕磕巴巴道:“你是說清風他……”

“你們不知道?”小晴的懷疑越發加重。

守墓怪有沒有懷孕這種事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又不是來接生的!可是清風不是雄的嗎?難道雌雄同體?怪不得他一直要找雍懷,原來是給孩子找母%e4%ba%b2!咦,懷孕的是清風,他需要的不應該是孩子的父%e4%ba%b2嗎?難道清風他們族類是母係氏族?那也不對啊……

阿想和阿思的思緒已經發散到了十萬八千裡之外。

小晴繼續試探道:“真的懷了孩子,就不該讓她去啊。萬一師兄有什麼事,也可以把根留住。”

“噗!”阿想噴了阿思一臉口水。

小晴一邊幫阿思擦臉,一邊盯著阿想道:“她太沒有當母%e4%ba%b2的自覺,怎麼可以帶著孩子做這麼危險的事!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她為什麼會在墓裡?”

“今天。” 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以前。”

阿思和阿想不約而同地回答。

小晴審視他們的表情。不一致的答案加深了她對這件事真實性的懷疑。

阿思總結道:“呃,是今天以前。”

“這麼大的肚子,起碼有三個月了吧?”

“呃,也許。”到底說還是不說呢?要是讓小晴知道清風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師兄的,一定很傷師兄的自尊心。可是他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兄被守墓怪抓去?

阿思、阿想糾結得頭發都自動%e8%84%b1落了好幾撮。

“那時候我們不是還在山上嗎?”小晴抓住疑點,“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被問得走投無路的阿想突然“啊”了一聲:“師兄他們不見了!”

阿思立刻接口道:“我們快去找師兄!”

兩人手拉手正要往前跑,阿思的手肘就被拉住了。

阿思苦著臉回過頭來,結結巴巴的說:“小晴啊,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眼前的情景像一把鋒利的剪刀,硬生生的剪斷了他剩下的話。

小晴提著燈籠的手輕輕地顫唞著,微腫的眼睛因為恐懼反而流不出淚水,隻能驚慌地盯著阿思、阿想同樣驚恐的瞳孔。

火光搖曳,細小的光點在墨綠色的手背上左右彈跳。搭著小晴咽喉的這隻綠手動了動,慢慢移到她的肩膀上,像老友一般拍了拍:“不要害怕。”綠僵笑得和藹可%e4%ba%b2。

跑?不跑?

阿思、阿想無聲交流。

“最好不要想跑,”綠僵真誠地建議,“跑不掉的。”

阿想道:“其實外麵是建墓學習小組,進來觀摩取經。這座墓建造的十分有特色,位置隱蔽神秘,墓道複雜難測,怪物種類齊全,隻差機關了……哈哈哈,呃,我是說,我們的夢想就是建造一座這樣安全可靠的地宮。”

綠僵右手中間的三根手指在小晴的肩膀上靈活地彈動:“其實你們來乾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們很有興趣。”

“哪方麵?”阿思、阿想同時看向他的肚子,以防步雍懷的後塵。

綠僵上下打量著他們,嘿嘿笑道:“哪方麵都很有興趣。”

“……”阿思嘟起嘴巴,正要吹口哨示警,綠僵一巴掌已經呼了過來。

阿想扶住被打蒙的阿思,對綠僵怒目而視。

綠僵微笑道:“這是屬於我們四個的遊戲,呼朋喚友可不行。”

呼救聲被濃密的黑暗包裹,陌生而縹緲,卻連綿不絕。

清風和雍懷正躡手躡腳地超前摸索,皮燈盞裡微弱的火光指引他們的前路。皮燈盞耐燒,火光卻不亮。石室高越兩米,平頂,四周牆壁繞著一圈雲雷紋。

“救命……”聲音清清楚楚地從石室中央發出來。

雍懷警惕的拿出匕首。

清風提燈前照:“咦?這裡不是聊天室嗎?”

室內,一個男人狼狽地坐在地上,雙手背在身後,雙腳被繩索捆著。清風認出他就是和雍懷一起進墓室的中年人,長褂下擺的那個結夾在他雙%e8%85%bf中間,隨著他的恐懼而微微顫唞。 “秦先生?”雍懷止步,試探道,“您怎麼會在這裡?”

雍懷看了看四周。

秦先生道:“放心,他找你師父去了。”

“……”他確定這句話是讓自己放心而不是讓自己更加擔心?

清風蹲在秦先生的腳邊,抓著繩結摸來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