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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合常理!世上怎麼可能有東西的嘴巴閉身體還大!” 絨球的身體充滿彈性,兩片嘴%e5%94%87能向上向下拉伸,吞噬比它們大幾倍的食物。毛茸茸的身體一旦拉開,毛就會變得異常稀疏,露出藏在毛下的粉紅皮膚。它們的皮膚很薄,離得近了能看到縱橫交錯的青藍色血管和皮膚上一顆顆站起的細小顆粒。 阿想隻看了兩眼就%e9%b8%a1皮疙瘩掉了一地。他醒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痛恨自己的好眼力。 “師兄!”阿思心驚膽戰的看著蹲在梳妝台上的雍懷。送他們上棺蓋之後,雍懷自己來不及爬上去,隻能就近跳上梳妝台,但他嘀咕了自己鞋子的尺寸,摟在梳妝台外麵的半隻腳掌簡直像剛剛出爐的烤鴨一樣吸引著絨球怪的注意! 一口口的小鋼牙前赴後繼,雍懷用皮燈盞的火光阻止了一些,卻擋不住所有。他才用匕首揮掉一隻,前腳掌就掛上了兩隻。瑞麗的牙尖輕易地挑破鞋麵,嵌入肉裡。 雍懷痛的皺眉,匕首用力地紮進絨球怪的身體,卻聽吱的一聲,血水從白色絨毛裡噴了出來。他用力一挑,絨球怪像球一樣滾回大部隊中間。 同伴的死亡並沒有遏止絨球怪前進的腳步。 雍懷腳掌上的掛飾越來越多,整個腳掌好似被扯裂一樣,超越了痛的極限,幾乎沒了知覺,被生吞活剝的滋味是在很不好受。 阿想看得目眥儘裂,整個人差點撲過去,但被阿思死死地拉住。“不要去!”這個時候過去除了給雍懷增加負擔之外,一點幫助也沒有。 石門突然開了。 清風講被他蹂躪的無精打采的吸血花從手腕上扯下來,赤著腳從絨球怪上一路吱吱地才過去。快要靠近梳妝台時,他猛地側身,尾巴像掃帚一樣在雍懷的腳麵上刮了一下。伏在上麵的絨球怪被刮下來,不甘心地想重新跳上去,但台子上的目標已經沒了蹤影。 清風用尾巴卷住雍懷,甩在肩膀上,扛起就跑。 他甩的幅度太大,雍懷被晃得暈頭轉向,回神的時候耳邊已聽不到阿想、阿思的呼喚聲。“放我下來……”他湊在清風耳邊痛苦的呢喃。 清風立馬停了腳步,將他小心翼翼的放下。 雍懷捂著胃。清風看起來軟綿綿的,可肩膀一點都不軟綿綿。 清風緊張的看著他問道:“是不是餓了?” “沒事,剛才謝謝。”雍懷靠牆喘了口氣,從懷裡掏出火折子,照了照周圍的環境:“回去怎麼走?” 清風疑惑道:“回哪裡?” “剛才的墓室,阿想和阿思還在裡麵。” 清風轉頭看牆。 “……”雍懷手扶著牆,慢吞吞的往回走。 “不要去。”清風拽住他的衣擺,小聲道。 雍懷頭也不回道:“他們是我師弟。” “那些東西很厲害,吃人肉,白僵都管不住。”清風嚇唬他,“很多闖入者都是死在裡麵,骨頭都被啃沒了。” 雍懷依舊一拐一拐的向前挪動。 “你要聽我的!”清風惱羞成怒。 一會會終於停下腳步。 清風一臉期待地等著他回心轉意。 “哪條?”雍懷指著前麵的岔路問。 “啊?”清風茫然。 雍懷沒得到答案,乾脆隨意的選了其中一條。 清風站在原地看了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追上去。 人在危急關頭的第六感是很準的。雍懷一路上遇到兩個岔路口,居然都選對了,暢行無阻地回到白僵的墓室門口。 外頭的吸血花已不知去向,門半掩著,仍有火光透出來,卻寂靜無聲。墓室的安靜像極壞的征兆,讓雍懷渾身上下都不安起來。他收起火折子,放慢腳步推開門。

第二章 著急!路到底在何方!

阿思、阿想不見了。滿地的絨球怪也不見了,隻剩下幾隻屍體。白玉棺材像是被挪動過,擺的有些歪。 這裡顯然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但是結果太耐人尋味,竟然是雙方都失蹤了? 清風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棺材,以為他在為兩個師弟擔心,安慰道:“它們吃肉很快,啃骨頭很慢,這裡沒有骨頭,應該沒……” 雍懷突然拿起掉在地上的皮燈盞,彎腰照了照,然後抬腳。 清風看他半個身體跨了進去,才注意到道棺材下麵竟然藏著一條通道。 雍懷側著身子慢慢地往下走。 階梯很陡,而且造的極不平整規律,與處處講究的墓室格格不入。 咚! 上麵傳來一聲巨響。 他抬頭就看到清風捂著額頭下來了。在這樣一條不知過去不知未來的地道裡,看到一個暫時對自己生命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生物,無疑是一件愉快的事。 "雍懷?"清風見人駐留,以為又遇到了什麼。 雍懷單手幫他整了整裹在腰上的外衣:“也許他們下去了,我想去看看。”^_^思^_^兔^_^網^_^

這是雍懷頭一次幫他整衣服,清風感動得不知所措,連聲道:“哦,哦,哦,好的,好的。” “地宮有幾層?”雍懷隨口道。 “三層。” “三層?”答案大大出乎雍懷的意料。這樣打的地宮,一層的造工已難以想象,何況是三層。即使憂心師父師弟的此刻,本能的依舊讓他不得不揣測起這個地宮的主人的身份來。吸血花、絨球怪,還有身後這個似人非人似鹿非鹿的妖怪,都是生平未見。相較之下,紫僵這樣罕見卻熟知的僵屍反倒平常。不管怎麼說,這個地宮的主人一定是個極有來頭又極厲害的人物。自己在清風的幫助下,勉強逃過一劫,卻不知師父師弟他們有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想到這裡,雍懷不禁著急起來。 清風看他加快腳步,擔心他的腳傷,叫道:“小心點……”話沒說完,雍懷已經一腳踏空,滾了下去。 清風大吃一驚,三步並作兩步地追著跑。 雍懷撞進階梯轉角邊上的漆黑小凹洞裡,土塊還在撲撲的往下落,將他半個人埋了起來。 “雍懷!”清風拚命地往外扒土。 “咳咳咳……”雍懷伸出一隻手,推開身上的土塊,緩緩坐起來。 清風拿著燈照他的臉。 灰頭土臉,所幸還精神。 雍懷倒不介意形象,低頭還在土塊下摸來摸去。 清風緊張道:“身體哪個部分掉了?” “……謝謝關心,很健全。”雍懷終於掏出一樣東西,是個青銅像行尊。 清風拍打他:“你還有心情研究這個!” 一會會尷尬的笑笑,將青銅尊放了回去,又摸摸,摸出一隻袖子來。 清風停下手,對他的習慣無可無奈何:“不管你師弟啦?” “你不是想穿衣服嗎?”雍懷問。其實就算清風不想穿,他還是會勸他穿上,這樣才能把外衣要回來。他一點都不想光著膀子滿地宮亂跑。 雍懷推開壓在身上的土塊起身,把衣服從下麵扯了出來,從裡到外,竟然有好幾身,不過都是女裝。 清風喜滋滋的接過來,也不管男女,一律往身上套。 雍懷看著他笨拙又粗魯的動作,無奈的搶過衣服,一件一件的的幫他穿。兩人折騰了半天,總算把整套衣服都穿上了。 “是裙子。”清風撩起裙擺,露出小%e8%85%bf。 雍懷下意識地打掉他的手:“莊重點。” 清風吐了吐%e8%88%8c頭,尾巴在裙子底下搖來搖去,顯然對衣服很滿意。 雍懷穿上自己那件被清風丟棄的外衣,又隨手抓起一件陪葬的壽衣,用力地扯掉兩隻袖子,套在鹿角上,用褲袋從上到下綁緊,看上去就好像頂著兩個鼓起來的布囊。 清風摸了摸角:“這是什麼?” 雍懷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單純覺得鹿角礙眼,韓寒呼呼地說:“怕你著涼。” 清風心裡一下子樂開了花,尾巴越翹越高,裙子又被撩起來了。 雍懷結果燈,正要走,就看到小凹洞裡擺著幾塊碎陶片,上麵寫著字。他好奇地講陶片拚湊起來,發現竟是一篇日記。 清風道:“寫的什麼?” 雍懷麵色沉重,半晌才道:“這個洞是建造地宮的工人所挖,用來藏陪葬品。後來他發現身邊的夥伴越來越少,才知道地宮的主人根本沒打算讓他們或者出去。他偷偷地調查了一段時間,始終找不到夥伴的屍體……” “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想來日記的主人已經破解了屍體失蹤之謎,隻是再沒機會告訴彆人。 “屍體啊,我也沒見過。”清風頓了頓道,“這裡的東西你要不要?” 雍懷講陶片放回洞裡,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你不是說不準拿嗎?” 雍懷的話讓清風越發的高興,一手扯著裙子,一蹦一跳的往下篡。 階梯竟然延伸到一個十字路口,超前朝左朝右都是路。 雍懷扭頭看清風。 清風不好意思地撓頭道:“我住在第三層。第一層、第二層也來串過門,但隻是去幾個固定的地方,這裡沒來過。” 雍懷道:“地宮到底有多大?” “不是很大。”清風道,“白僵、紫僵住在第一層,綠僵、二毛和屍鯉住在第二層,我和飛僵一起住在第三層。” 雍懷驚訝道:“飛僵?” 清風點點頭。 雍懷麵色凝重。飛僵號稱僵屍之王,能飛天遁地,使用法術。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這個地宮主人絕對不是好惹的主。他此刻才是真的打了退堂鼓。 清風道:“我們要不走中間這條試試?” 雍懷道:“好” 清風詫異於他的乾脆。 雍懷道:“要是錯了,也不會比另一條錯的更遠。”  他提燈照路。路比第一層明顯狹窄了許多,兩旁牆壁和地麵凹凸不平,就像一個天然的山洞,如果說第一層是工匠師傅造的,那麼第二層就像是工匠徒弟他鄰居做的——高手和外行的區彆。鑿這個洞的人根本不像在挖墓道,而像在挖地道。  路越走越窄,很快到了頭。  雍懷提燈在儘頭的土牆上照了照,上麵畫著一橫一豎垂直相交的兩條線,橫著那條的左側有個圈。他不知何意,隻是默默地記在心裡,轉身對清風道:“是死路。我們退回去。”  清風一動不動。  雍懷心裡咯噔一下,用燈照了照他的臉,看看有沒有殺氣外漏。雖說清風一路都表現得很憨傻,但他到底是妖怪,自己不能不防著他點兒。清風不知他心思,羞澀道:“這裡隻有我們兩個。”  雍懷不動聲色道:“是啊。”  清風道:“應該不會有人闖進來。”  “所以?”  “所以……”清風猛然抓住他的手,真誠道,“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吧?”  “……”雍懷佩服自己這是還能這麼鎮定,“不行。”  清風垮著臉:“為什麼”  “因為……我受傷了。”雍懷用燈照著腳,被絨球怪咬過的傷口正滲著血。  清風一看就心疼了:“我背你。”他退後兩步,轉身蹲下。  “不用。”雍懷吸了口氣,想繼續往前走。但清風就這樣擋著路,一副他不上來就耗一輩子的架勢。  燈光下,清風的背影顯得格外可靠。可他知道,清風的百依百順完全建立在認定自己願意留下來配他的基礎上,沒了這個基礎,他們的關係連陌生人都不如。  雍懷心裡生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不要猶豫。”清風用尾巴勾著雍懷的手。  雍懷摸了摸他尾巴上的鱗片又涼又滑。唔,至於他說了什麼……沒聽見!  清風見他發呆,尾巴直接穿過他的胯下,用力一甩,把他推到自己的背上,然後抓住人的兩條%e8%85%bf,背起就走,有過一次經驗,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