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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戲文也有說,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今夜之後,陸小鳳就是我薛冰的丈夫,而你趙敏即便是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也得喊我一聲姐姐。”略頓,她又用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而你的那聲姐姐,我要不要應,還得看我那時候心情如何,而你又是否有本事將我哄開心了呢。”

趙敏聞言,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姑娘……”床邊的丫鬟趕緊上前,趙敏卻擺手,蹙著眉頭說道:“我沒事。”語畢,又輕咳了幾聲。終於,她止住了咳嗽,臉色卻愈發蒼白。

趙敏神色複雜地看了薛冰一眼,最終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薛冰,你錯了。陸小鳳若成為你的丈夫,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他!”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條手帕,隻見手帕上,是一副白雪皚皚的修圖,在白雪之上,停著一隻鳳凰。

趙敏將手帕遞給薛冰,麵無表情,“這是陸小鳳給我的定情信物,如今我不稀罕了,你拿走。”

薛冰看見了那條手帕,眼眸驀地睜圓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趙敏。在她身邊的歐陽情見狀,眉頭微蹙,“八妹,怎麼了?”

薛冰一愣,望望歐陽情,又望望趙敏,最終目光落在趙敏手中的手帕上。“這、這條手帕……”

“陸小鳳與我說過,這條手帕千金難求。當日他心係於我,自然是希望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拿來給我。如今既然他要與你成%e4%ba%b2,那麼這所謂千金難求的東西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塊破絲綢而已。”趙敏的笑容有些飄渺,帶著幾分心如死灰的意味,“薛冰姑娘,你是天下第一神針薛夫人的傳人,定能看出這條手帕出自何人之手,確實是千金難求的東西,也不知他是花了多少心思才得來的。你今日決意要與陸小鳳成%e4%ba%b2,隻希望你他日見到我所歸還的這條手帕之時,心中不會後悔。”

薛冰猛地站了起來。

歐陽情扶著她的手臂,語氣有些狐疑,“八妹?”

薛冰搖頭,“我沒事。”

趙敏抬眸,那雙如同秋水一樣的眸子瞅著薛冰,手中的手帕晃了晃,“這手帕,你不要嗎?”

薛冰定定地望著趙敏,遲疑了半晌,還是伸手接過了手帕,緊緊地握在手裡。

歐陽情見薛冰神情不太對,心裡有些狐疑,但是看看趙敏,確實是病得不輕。薛冰對陸小鳳向來執著,此時聽到趙敏的話,心中有所觸動也是難免。想著,歐陽情狠狠地瞪了趙敏一眼,“你想玩什麼花樣?”

趙敏閉上了眼睛,理都不理歐陽情。

歐陽情一怔,正想著要說話來挖苦趙敏,卻被薛冰扯了扯衣角。

“四姐,我不想再待在這兒,時辰也快到了,我們走吧。”

歐陽情側頭,看了薛冰一眼,又橫了趙敏一眼,然後與薛冰離開了趙敏的房間。

出了趙敏的院子,歐陽情問薛冰,“八妹,你到底是怎麼了?”

薛冰側頭看向歐陽情,眼裡帶著幾分水光,“這個手帕上的圖案,叫鳳凰戲雪圖。”

歐陽情一愣。隻見薛冰將手中的絲綢攤開,皚皚白雪,七彩鳳凰,那畫麵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這繡工天下無雙。薛冰有些失神地說道:“姐姐你可能不曉得,我雖是天下第一神針的傳人,但我從來不拿繡花針。我隻要一拿繡花針,就頭疼。要我繡花,還不如叫我去死。這幅圖,是我當日纏著祖母幫我秀的。自從她過了花甲之年後,便不再拿針線,但卻為了我而破例。這是她近二十年來唯一的一幅刺繡。”

鳳凰戲雪,一看便知鳳凰乃是陸小鳳,而雪,便是寓意薛冰。

“你將這手帕送給了陸小鳳,但陸小鳳卻將它轉送給了那個女人?”歐陽情問道。

薛冰苦笑著,並沒有正麵回答歐陽情的話,隻喃喃輕語:“我怎麼都沒想到,這條手帕居然會落在趙敏的手裡。”

歐陽情冷笑著說道:“就算陸小鳳將手帕送給了趙敏又如何?你馬上便要與陸小鳳成%e4%ba%b2,從此以後,他就是你的男人。管他心中有多少個女人,你總是他的妻子。若是外頭的那些狐媚子敢找上門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薛冰聞言,有些苦澀地笑了笑,卻沒有再搭話。

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紅鞋子幫薛冰與陸小鳳籌辦的婚禮卻極為講究。拜天地的大廳布置得富麗堂皇,一切都按照習俗進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隨後便是送入洞房。

一直充當陪嫁角色的紅衣少女攙扶著頭蒙紅色方巾的新娘子踏進新房,公孫蘭也尾隨在後。陸小鳳用秤杆挑起了新娘的紅蓋頭,隻見在紅蓋頭之下的女子眉目如畫,眸光中帶著幾分羞澀看了陸小鳳一眼,隨後又低頭。

陸小鳳眼眸一眯,嘴角掛著幾分慵懶的笑意。他看向在新娘子後麵的兩個女人,調笑問道:“你們二位還不離開,莫非是想要在這兒待到天亮?”

紅衣少女聞言,臉一紅,“呿”了他一聲。

公孫蘭卻笑著說道:“陸小鳳,你日後莫要欺負我的八妹,否則,紅鞋子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你該要叮囑你的八妹,日後莫要欺負我。她可是不折不扣的母老虎!”陸小鳳說。

原本一直含羞答答的新娘聽到他這話,沒有抬頭看向他,但是在紅色衣袖下的手卻伸了過去,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大%e8%85%bf。陸小鳳倒抽一口氣,而後苦笑著看向公孫蘭,“你都看到了,被欺負的人可是我不是她。”

公孫蘭與紅衣少女聞言,笑了起來。

“好了,你們該走了。”陸小鳳開始下逐客令。

紅衣少女瞥了他一眼,“這麼急做什麼?”

陸小鳳聞言,眉目間染上幾分邪氣,懶懶地瞥了紅衣少女一眼,“**一刻值千金,不過聽說你從小就待在這兒地方未曾出去,你當然不懂。”

紅衣少女一愣。

陸小鳳露骨的話語,讓孫蘭臉上也微微一紅,“呸,淨是胡言亂語。”

陸小鳳卻說:“我說假話,你們說我花言巧語;我說真話,你們說我胡言亂語。你們到底想我怎麼說,不如直接寫在紙上給我,讓我照本宣讀,如何?”

紅衣少女見狀,咯咯笑了起來,“誰有空幫你寫?”說著,目光帶著幾分詢問的意味看向公孫蘭,隻見公孫蘭朝她微微點頭。

紅衣少女又與薛冰說道:“那八妹,我與大姐先走了。若是他今夜膽敢欺負你,你明日告訴我們,我與大姐,定會為你出氣。”

陸小鳳看了紅衣少女一眼,笑著說道:“我今夜是一定會欺負她的,不如你現在就將我趕出房間吧。”

紅衣少女一愣,而薛冰聽到陸小鳳的話,頭垂得更下,原本白皙的耳輪,此時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公孫蘭見狀,瞥了紅衣少女一眼,說道:“好了,你什麼都彆再說了,我們先走。”再讓她說下去,陸小鳳又不知會出些什麼露骨的渾話來。

公孫蘭與紅衣少女離去,陸小鳳笑著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了薛冰。

薛冰抬頭,眼裡帶著幾分笑意看向他,陸小鳳忍不住湊過去在她的%e5%94%87上偷了個香,然後才低啞著聲音說道:“與我一起喝交杯酒?”

薛冰那雙眼眸微彎,然後輕輕點頭。喝過了交杯酒,陸小鳳就將杯子一扔,然後將那個坐在他身前的女子一把抱起,大步踏向房中的大床。

女子的身軀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男人修長的指散了她的發髻,讓一頭青絲灑落在紅色的被單上。接著,他頎長的身軀覆上去,一邊%e5%90%bb著女子的紅%e5%94%87,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身軀遊移。

一聲聲柔媚的呻|%e5%90%9f從女子的嘴角溢出,陸小鳳低聲笑著,然後“嘶”的一聲,他竟然直接將女子的嫁衣給撕爛了。

女子眸子睜大了,瞪著他。他又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紅%e5%94%87,笑歎著說道:“這嫁衣扣子太多,我等不及。”口裡說著,手上也毫不含糊地將那已經被撕成兩半的嫁衣扔到床底下。接著,他又%e5%90%bb上她的脖頸,成功地讓她的身體一陣顫栗。

“你今晚很害羞,一直都不說話。”男子低啞的聲音在房中響起,氣息有些紊亂。

“不過不說話,也有不說話的樂趣,你說是嗎?”男人的嗓音帶著幾分笑意,但又飽含情|欲。而房中的那個女子,時不時地發出幾聲難耐的呻|%e5%90%9f,讓人聽到了都不免臉紅心跳。

假意離開但卻一直留在附近的公孫蘭與紅衣少女聽得臉直發燙,尤其是那紅衣少女,她自小跟在公孫蘭身邊,對男女情事並未真正體會,此時聽到新房中的那對新人的舉動,不由得滿麵通紅。雖然覺得羞窘,但又十分好奇。因為她聽到自個兒八妹的聲音,似乎是很痛苦難耐的感覺。

公孫蘭見紅衣少女羞得滿臉通紅,但眸子裡有帶著幾分好奇的模樣,心中有幾分莞爾。她抬手輕拍紅衣少女的肩膀,紅衣少女猛地回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公孫蘭朝她做了個離開的手勢,她點了點頭,然後兩人才真正離去。

而在新房中的那對新人,陸小鳳那修長的指正在那膚光勝雪的%e8%a3%b8肩上留戀,薄%e5%94%87湊了上去,%e4%ba%b2了一下之後,再輕吮。一陣微微的刺疼傳來,女子低%e5%90%9f了一聲,手推著男人的肩膀。

陸小鳳動作一頓,薄%e5%94%87離開了她的肩膀。他雙手撐在女子身體的兩側,笑著說道:“好了,這回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喊出聲來了,她們都走了。”

女子躺在他身下,眸光迷蒙,%e8%83%b8口急促地一起一伏,抵在他肩膀的那雙手也不知是要將他推開,還是要把他拉近。

陸小鳳見她的模樣,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一隻手抬起,動作輕柔地用衣袖幫她拭去額頭上的細汗。

“敏敏,怎麼了?感覺還好嗎?”

☆、46章::月色

陸小鳳坐了起來,走至房中的屏風後拿了一條濕毛巾出來。他撩起衣袍坐在床沿,俯身,手中濕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女子的臉,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弄傷了她的那張嫩臉。而原本酷似薛冰的容貌此時變成了那個五官明媚的趙敏。

陸小鳳嘴角微勾,神色專注地幫她將臉上最後的一點粉末擦去,然後低頭,在她的側頰上%e4%ba%b2了一口。

“這層粉末塗得可真厚,我剛才都不敢%e4%ba%b2。”他笑著說道。

趙敏微嗔地瞟了他一眼,說道:“若是不厚,怎麼像?”

陸小鳳將手中的濕巾扔到一旁,站起身過去將手洗乾淨了再回來,發現趙敏已經坐下來,身上裹著薄被,微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紅色嫁衣。

陸小鳳揚眉,走過去。“怎麼了?”

趙敏瞪了他一眼,然後淡抿著嘴角不說話。

陸小鳳探手,語氣悠然,“我若不表現得性急一點兒,那兩個女人說不定要待上整整一夜,你願意麼?”

“但你也不用撕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