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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好奇,他探尋地看向麥初初。

麥初初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多問。

中年男人掛了電話,從土財主搖身一變,又變回講話溫和有禮的普通中年男人,他對麥初初說道:“走吧,我們去一個地方。”

齊驍年立即站起身,說道:“我也一起去。”

中年男人擋住他,笑道:“齊先生不能去。”

齊驍年皺眉道:“為什麼?”

中年男人笑道:“你是官兵,我們是強盜,官匪勾結的路,可從來不是我們走的那一條。”

齊驍年冷笑,“不是已經走了嗎?難道這會兒做了□還要立牌坊?”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就煩請齊隊長給我們立一個了。”

麥初初出麵阻止道:“放心吧,沒問題的。”

齊驍年深深看了麥初初一眼,猶豫道:“如果你再出了事,羅隱回來,一定會剝了我的皮。”

麥初初笑道:“在此之前,先讓他回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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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驍年一走,中年男人立即帶著麥初初和寧遠上了一輛出租車,中途又換了一輛出租車,直開出西二環以外,才在一條偏僻的巷子口停了下來。

“百裡,你要帶我們去哪?”齊驍年不在,麥初初毫無禁忌地喊出中年男人的真名,“我們要見誰嗎?”

夜盜笑道:“跟著我走就知道了。”

他們在曲曲折折的巷子裡繞了許久,最後三人停在一戶雜貨店門口,小小的店鋪裡擁擠著上百種貨品,在肮臟破舊的玻璃櫃台後,一個男人的呼嚕聲震天動地。

夜盜走上前,用手指敲敲被黃色塑膠袋黏著的玻璃櫃台,輕聲喚道:“笑老板?”

臉上蓋著報紙的男人蹬了下赤著的大腳,麵上報紙滑落,露出一張粗獷的麵孔,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用手背抹掉嘴角的口水,又往自己的絡腮胡子上擦了擦,這才不耐煩地開口問道:“要什麼?”

夜盜笑道:“我不要你的貨,我想和你談一筆一輩子的買賣。”

笑老板斜睨著夜盜,半晌後,忽然笑了,“你這張人皮倒是不錯,自己捏的?”

夜盜笑道:“今天趕時間,等談完了生意,笑老板要還是對我的人皮感興趣,我可以免費給你量身定做一張。”

笑老板高高翹起%e8%85%bf,撓了撓一邊腋下,哼哧問道:“你要談什麼生意?”

夜盜笑問道:“笑老板,你的組長,是不是已經失蹤許久了?”

笑老板一直懶散的臉忽然繃住,他警惕地看向夜盜,問道:“你怎麼知道?”

夜盜顯然戳中了笑老板的軟肋,他倚著玻璃櫃台,懶懶說道:“我還知道,真正要找你組長的不是你們自己的組員,而是殺手組那邊的人,我更加知道,殺手組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找你組長,為的是把你們這批老組員斬草除根,然後並入新組員,你們組織內部勢力傾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東風和西風,無非是誰最後壓倒了誰。”

笑老板冷峻著臉盯緊夜盜,末了,冷冷問道:“你想談什麼生意?”

夜盜伸出一隻胳膊,將還沒反應過來的麥初初推了上來,笑道:“真正能和你談生意的,是這一位。”

59種花人

第五十八章種花人

麥初初拽著夜盜的胳膊驟然後退數步,低聲罵道:“你這又是出的哪張牌?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和他談什麼生意?”

夜盜埋頭盯緊麥初初,略微誇張地問道:“你沒聽出來?”

麥初初氣道:“不好意思,隻有十之□!”

夜盜的手放在麥初初背上,他抬起臉衝玻璃櫃台後的笑老板咧嘴笑了一下,小聲說道:“去吧,每個被成功解救出來的男主角背後,都有一個大智大勇的女漢子主角。”

麥初初用力跺腳,五厘米高的坡跟鞋底狠狠碾上夜盜的腳掌,這才吐出一口濁氣,抬頭挺%e8%83%b8地走向雜貨店後的笑老板。

這位小老板人稱笑老板,可他看上去卻並不愛笑,尤其此刻不苟言笑的模樣,更是冷凝嚴肅地嚇人。

麥初初每次壯膽嚇唬人的時候,身後站著的不是羅隱就是整個社保科,從來沒有哪一次是像現在這樣,當她需要真正去麵對一個傳說中的凶徒時,她的身後隻有一個談不上信任的夜盜。

“嗯哼,你好,我姓麥。”麥初初清了下喉嚨,看向笑老板,淡定說道:“我想剛才那位先生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

笑老板瞥了眼麥初初,又看向寧遠,眼神中,似乎對寧遠的興趣更大。

麥初初的手心有些潮,但她還是不動聲色說道:“先容我猜測一下你目前的處境。”她瞄了眼身邊的夜盜,見他神色從容,便也按捺住內心的焦躁,繼續侃侃說道:“雖然我不認識你們,但是我聽說你們這個組織裡有兩個創立者,兩個人分彆帶一個組完成各自獨立的任務,表麵看起來你們可能是血肉兄弟,但是任何一個組織壯大後,權利的掌控永遠都是核心問題,你們的組長消失了,你們的人不急著找,反倒是明友實敵的另一組在拚命尋找,原因是什麼?”

笑老板盯住麥初初,沒有說話。

夜盜也笑嘻嘻地看向麥初初,神情間頗為讚賞。

麥初初隻能自己給自己壯膽,在老虎%e5%b1%81%e8%82%a1上拔毛,“這位先生今天帶我來找的是你,不是彆人,說明你的地位在組織內部與眾不同,你可能是你們組的二把手,老大失蹤了,可以直接上位的人就是你,如果你有野心,在繼承了自己的組長之位後,再把另外一個組的權利奪走,你就是統一了整個組織的秦始皇,你一直按兵不動,恰恰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猜對方那麼迫切地想找回你們的組長,要麼是為了用老組長來平衡你這隻野狼,要麼是想先下手為強,各個擊破。”

麥初初說完這些話,自己的臉也有僵,她站定在雜貨店高高的門檻上,肚子以下隔著個玻璃櫃台,和相隔不到一米的笑老板四目相對,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起,無名指上的戒指嵌進指肉,硌得像是要紮進她的骨頭。

“噗……”笑老板忽然笑了,黑乎乎的絡腮胡子裡露出兩排白燦燦的牙齒,“你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組,待遇優渥,升值空間無限。”

麥初初扯著嘴角僵笑道:“等我們交易成功後,我可以考慮。”

笑老板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麥初初思考片刻後,決絕交代道:“另外一組的組員們似乎認為我是找到你們老組長的關鍵,他們抓走了我的男朋友,我會拿自己去將他換回來,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助我一臂之力。”

笑老板盯著她看了會兒,哂笑道:“如果我真的像你猜測的那樣,希望我們的組長永遠消失,那我不是應該現在就殺了你,以絕後患?”

麥初初鼓起勇氣,也冷笑了一下,說道:“你殺我一人沒用,我永遠都不是一個人,在我的背後,有著你想象不到的東西,論組織的財力和人力,你們不可能比得上我們。”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你殺我一人,不過是阻擋了你們組長被找到的進程,你幫我救一人,我卻能幫你弄清楚你們組長消失的真相,到時候要不要找他,完全由你決定。”

笑老板衝麥初初一笑,突兀地問道:“你今年幾歲?”

“26歲。”麥初初回答道:“可惜看上去隻有18歲。”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笑老板比劃了一下她隻到他下巴的身高,說道:“你應該有40歲。”

麥初初有些弄不清楚他這話是褒是貶,便沒有接話。

笑老板卻彈了下手指,說道:“麥小姐,我想你應該已經為你的男朋友爭取到了緩刑的時間。”

麥初初點點頭,並舉起了她的手,將手指上的戒指亮給笑老板看。

笑老板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馬上行動,今晚十點,江濱南公園,如果幸運的話,你會和你男朋友重逢。”

麥初初沒有問如果不幸的話會怎麼樣,她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一點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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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初初從小巷裡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在暈眩,她抬頭望向天邊秋日的落幕,惶惶然如覺深冬。

她有多久沒見到羅隱了?

明明不過一天,卻覺得隔了一世。

夜盜伸手去攔出租車,不忘笑道:“麥初初,你真的很厲害,你很聰明,也很勇敢,你比我想象得要更加出色。”

麥初初沒有理會他的誇獎,她木訥地站在街邊,眼神有些迷離。

寧遠不安地握住她的手臂,“初初……”

麥初初回過頭,笑得比哭還難看,“寧遠,我第一次這麼討厭我自己。”

“啊?”寧遠不解,“為什麼?”

麥初初將臉埋進自己的手掌,良久沒有說話,一輛出租車停在她身前,她鬆開手,重重吐出一口氣,沉沉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除了麵對,彆無他法,走吧。”

寧遠不知道該怎樣開口,糾結半天後,也隻能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出租車並沒有將他們送回之前的酒店,而是在一家ktv前停了下來,麥初初對夜盜變化莫測的行蹤已經有了免疫力,一行三人進入包廂後,麥初初率先開口道:“百裡,把電話給我。”

夜盜沒有問她想乾什麼,直接將手機拋給了她。

麥初初從包裡翻出自己的電話本,找到宮念鞍的電話後,撥了過去,“宮念鞍,我是麥初初,嗯,我沒事,很安全。你聽我說,今晚十點的時候,我會出現在江濱南公園,你讓你的人在外圍接應,對方都是職業殺手,你們不要打草驚蛇,我會想辦法給你們通風報信,關鍵時刻你可以自己行動,嗯,我相信你。”

給宮念鞍掛斷電話後,麥初初又給齊驍年打電話,“嗯,是我,我沒事。你能儘快幫我查一個人嗎?我半個小時前在騾南巷179號的雜貨鋪裡見過他,外號笑老板,應該身處你們涉黑名單的前幾名,他的底細,你能多久查出來?好,我和他做了筆交易,時間是今晚十點,地點在江濱南公園,如果我最後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