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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麵的街道就隔著這堵牆,凶手殺了程螢,從現場的出血量來看,他的身上必然要沾上血跡,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往有可能撞見路人的正門方向走,當然,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嫌疑犯根本還來不及逃走就被當場抓獲了,所以我們隻是過來看看而已。”

宮遠毫不留情地舉報道:“其實是齊驍年看到你們倆在這邊說話,他攛掇我們倆過來偷看的。”

羅隱把拳頭捏得哢嚓響,問道:“他人呢?”

宮遠往下方瞄了一眼,淡然道:“他畏罪潛逃了。”

羅隱迅速往大門跑去,留下麥初初瞠目結%e8%88%8c地看看他,再看看牆上的宮遠。

宮遠說道:“放心吧,他們倆從小打到大,知道分寸。”

麥初初點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宮遠看著她,忽然問道:“你當時在想什麼?”

麥初初疑惑道:“什麼?”

宮遠解釋道:“在房子裡,我說我要去看看男女主人的臥室時,你不是也想跟過來嗎?你當時在想什麼?”

“哦!”麥初初恍然大悟,答道:“我隻是覺得很奇怪,程螢智商上有缺陷,緊張的時候更是連話都說不清楚,這樣的女人如果發生婚外情,怎麼可能瞞住這麼多年不讓丈夫抓住把柄?可是方國重一口咬定程螢和老道……哦,傅侯山有□,我猜他們夫妻的感情應該不怎麼樣,所以才想看看他們的臥室,越是%e4%ba%b2近的關係,越是容易在生活細節上看出他們婚姻的真正狀態。”

小林驚訝道:“你看上去很有經驗啊!”

麥初初苦笑道:“我的工作需要我不停地觀察人。”

宮遠微微笑道:“你很聰明,方國重和程螢的關係確實不怎麼樣,雖然共用一個房間,但是他們生活用品的擺放都涇渭分明,這對夫妻的情感世界,估計早就結冰了。”

麥初初雖然得到宮遠的肯定,但是對方畢竟不是羅隱,她不會貿然說出自己對方國重的懷疑,她早在電話裡就已經讓楊沁把查到的資料發給接手案子的齊驍年,她和羅隱與老道有著直接%e4%ba%b2近關係,在這案子裡如果主觀介入過多,反倒落了劉副隊那些人口實。

想到這,麥初初看向宮遠,輕聲問道:“這案子什麼時候能破?”

宮遠癟嘴道:“很快,凶手智商有限,除了耽誤我的時間,沒有一點社會價值。”

小林撞了撞宮遠的胳膊,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宮遠看她一眼,也跟著笑了。

麥初初將他們的互動全收在眼底,低頭暗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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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初初一路走到方國重家門口,羅隱和齊驍年已經並肩走了出來,往院子裡看去,宮遠和小林也走了過來。

齊驍年一看到麥初初便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被羅隱推了一下才笑道:“鄭博士已經回警局了,我們也回去吧,吃點東西開個會,也差不多了。”

宮遠拒絕道:“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兒自己打車過去。”

齊驍年和小林對宮遠這種%e8%84%b1離團隊的獨行已經習以為常,羅隱也沒說什麼,領著麥初初往外走。

麥初初見羅隱的神情十分泰然,又想到宮遠自信滿滿的模樣,心中的石頭也落了下來,便跟著他們一行人,坐回警車,往警察局駛去。

到了警察局,鄭博士和陳局長果然已經等在辦公室裡了,等他們都入了座,他笑著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想要聽屍檢報告嗎?”

齊驍年催促道:“快說。”

鄭博士說道:“殺死程螢的凶器就是插在小雪%e8%83%b8口上的那一把,問題是程螢脖子上的刀口很整齊,是一刀劃出來的,而小雪%e8%83%b8口上的插傷卻有三處,刀口由淺變深,小雪的口鼻%e5%94%87上有細小擦傷,應該是凶手在襲擊她的時候捂住了她的嘴巴,由此可以推測,凶手在襲擊程螢的時候不帶任何猶豫,而在襲擊小雪的時候,確實有過猶豫,可能是心軟,也可能是孩子掙紮了,但這些都沒有改變她的命運,她還是被殺害了。”

齊驍年與小林互遞了個眼神,說道:“這些都符合我們的推測。”

麥初初越來越篤定凶手就是方國重,現在缺的就是有力的證據。

“凶手是熟人,和這母女倆的感情都非同一般,”齊驍年看向劉副隊,歎息道:“這樣的人可不止你們抓到的嫌疑人一人啊。”

劉副隊不傻,一聽這話,驚得臉都白了,“你是說方國重?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齊驍年有些漠然地看著劉副隊,“如果不是傅侯山正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現場,這起案子,最大嫌疑人不就是她丈夫嗎?就因為傅侯山在前頭擋住了你的視線,你就選擇性無視了其他線索嗎?你看看程螢死在哪裡?她死在廚房裡,廚房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個臟碗都沒有,電磁爐上卻放著一口鍋,鍋裡有水,旁邊的架子上有拆開的掛麵,鄭博士,剩下的你來說。”

鄭博士又推了推眼鏡,說道:“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夜裡九點多,兩位死者的胃袋裡都有當天夜裡的晚飯,從食物量和消化時間來看,她們倆在死前兩小時左右進的食,也就是說,她們不應該餓,那麼會讓程螢進廚房下廚的,應該就是當時出現在房子裡的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凶手。”

“如果傅侯山和程螢有□,他遠道而來,肚子餓了讓程螢給做點吃的,不也正常嗎?”劉副隊反駁道。

齊驍年忽然笑了,“為什麼你總是揪著偷情這件事不放?”

劉副隊奇道:“這是殺人動機啊!傅侯山和程螢私通多年,這就是一場情殺啊。”

齊驍年冷笑道:“我真好奇你是怎麼做到副隊長的職務,除了你和死者丈夫臆測出來的婚外情外,現場哪裡有證據可以證明這是一場情殺?程螢脖子上的致命傷乾淨利落,她的身上沒有任何一處多餘傷口,仇殺都比你的情殺靠譜。”

鄭博士從案卷裡抬起頭,平和地說道:“一般來說,情殺致死的屍體會帶上強烈的‘性’意識,比如凶手會在女性死者的陰.道、□、腹部等這些可以感受到女性特征的部位留下創傷,可是程螢的身體很乾淨,而且通過對她陰.道的檢查,我覺得她應該已經很久沒有性.生活了。”

齊驍年看向劉副隊,冷笑道:“你和你的情人一年隻見一次麵偷一次情嗎?”

劉副隊被噎得無話可說。

46真相大白

第四十五章真相大白

“也就是說,方國重和傅侯山之間,有一個人在說謊,而說謊的那個人,就是凶手。”齊驍年一錘定音,說道:“我們先來假設傅侯山沒有說謊,當天晚上,他差幾分鐘九點的時候離開方家,他前腳剛走,方國重就回到家裡,然後妻子進廚房為他下麵條做宵夜,誰知方國重偷偷拿刀割掉了妻子的喉嚨,然後他上樓進到女兒的房間,廚房裡血流了一地,可是客廳通往樓上臥室的路上卻一點血跡也沒有,怎麼辦到?”

小林接著他的話說道:“凶手應該穿著一件能擋住血的衣服,可能是雨衣,也可能是白大褂,腳上再套上鞋墊,帶上手套,小心一點就不會留下腳印和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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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問題。”齊驍年略帶挑釁地看向劉副隊,說道:“一個一年隻見一次麵的男人和自己的丈夫,換成是你,你會讓誰穿著這麼一身奇怪衣服出現在家裡,還無所顧忌地讓他站在你身後?你們也說程螢隻是思維有點慢,但還不至於弱智,她丈夫的口供裡不還寫著自己老婆絕不會讓陌生人進家門嗎?”

劉副隊完全說不上話,會議桌前頭坐著的陳局長萬分不滿地瞪著他。

麥初初和羅隱坐在一旁,他們倆一直保持沉默,但是麥初初放在桌下的手已經忍不住握住了羅隱的手。

齊驍年說道:“凶手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在廚房裡就%e8%84%b1下了血衣,然後走到臥室裡,殺死了小雪,到了這個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按照傅侯山所說,他應該已經折回來,並且進到家裡了,他是從正門進來的,沿途並沒有看到凶手,所以凶手那個時間,應該還在房子裡。”

“凶手繞到傅侯山身後,打暈了他,我記得傅侯山口供裡說他當時正在打電話,可是等他醒過來,警察也沒找到那部手機。”齊驍年繼續說道:“凶手打暈了傅侯山,然後迅速處理了現場,馬上報警,成為現場目擊證人。”

劉副隊有些垂死掙紮,喃喃道:“那假設傅侯山說謊了呢?”

齊驍年同情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沒有假設,因為他沒有說謊,犯罪現場的一切都指出了真凶,可惜你選擇避而不見。”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杜川將一份傳真過來的文件遞給齊驍年,路過麥初初的時候,他眨了眨眼,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齊驍年隻翻了兩頁便將文件遞給陳局長,笑道:“看來我們已經知道劉副隊為什麼選擇性失聰外加眼盲了。”

陳局長翻了兩下文件,又驚又怒,“你把房子抵押了?投了五十萬給方國重的工廠?”

劉副隊再也戴不牢自己的麵具,他蒼白著一張臉,無措地看著陳局長,“我沒有殺人!我也不知道人是他殺的!我隻是聽他談起小雪如果是被傅侯山所殺,他就可以拿到錢,讓工廠起死回生,我也不用跟著破產了,我……”

陳局長怒拍桌子,喝道:“糊塗東西!”

齊驍年冷笑道:“劉副隊,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真凶是誰,你也清楚殺人動機根本不是情殺,說到底,為的不就是個錢字嗎?”

陳局長已經打開辦公室的門,怒喝著吩咐一隊人去抓方國重,一隊人進來押了劉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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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國重很快就被帶回來了,但是他死活不承認,一口咬定凶手就是傅侯山,即使齊驍年把他的作案動機和案發經過都講述給他聽了,他也拒絕認罪,堅持這是誣陷,還嚷嚷著傅侯山買通了警察,顛倒黑白。

小林正愁沒直接證據堵住他的嘴時,消失了大半天的宮遠回來了,他的手裡拎著一個大號證物袋,袋子裡赫然就是一件沾滿血跡的塑料雨衣。

麥初初驚喜問道:“哪裡找到的?”

宮遠將證物袋扔給小林,懶懶說道:“他要抓緊時間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