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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僵硬地依靠在門邊,他張張嘴,最後因為整個人神經的突然緊繃和突然放鬆整個兒失去了語言能力——於是他也沒能告訴雷切,如果他做不下去,簡直是逼人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

“不過算了。”

伴隨著男人近乎於歎息的聲音,阮向遠覺得雙腳騰空,他眨眨眼,發現自己整個人被雷切就好像是拎小%e9%b8%a1崽似的拎了起來,然後輕而易舉地,雷切將他放在了工具間的器材墊子上——這些墊子作為年終體能考核的工具,一年才會用到一次,所以阮向遠一爬上去,猝不及防地就被灰塵嗆得打了三個噴嚏。

與此同時,雷切一把將他掛在膝蓋上的褲子拽了下來。

阮向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從墊子上麵爬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就還剩一件三號樓的普通犯人白色外套。

雷切後退了兩步,隨手將阮向遠的褲衩扔在狡辯,他叉腰眼皮微微下斂,最後說出了一句今天為止最好聽的話——

“我發現你還蠻適合白色的,MT那套衣服穿在你身上應該還不錯。”

阮向遠一愣,抬起頭,看著雷切的時候,男人那雙湛藍色的瞳眸不含任何情緒——簡單的來說,這貨居然是在無比認真的情況下,說出這句十分像是在開玩笑的話。

阮向遠覺得自己應該說一聲謝謝,但是還沒等他來得及把語言組織得豐富一些,紅發男人已經慷慨地大手一揮,一步向前,他隨手將阮向遠翻了個身,讓他保持著臉壓在柔軟的墊子上,%e5%b1%81%e8%82%a1高高撅起的詭異動作,白花花的%e5%b1%81%e8%82%a1結實挺翹,伴隨著黑發年輕人的掙紮,就好像是跳豔舞似的在紅發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晃得人下麵發疼。

雷切蹙眉,毫不留情地“啪”地一巴掌重重拍在那手感良好的%e5%b1%81%e8%82%a1上,粗暴地命令:“不要亂動!”

阮向遠腦袋埋在軟墊子裡,掙紮不起來,最後隻能從喉嚨裡發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句子——

於是%e5%b1%81%e8%82%a1上又是“啪啪”兩巴掌。

簡直不能忍!!

阮向遠猛地抬起頭:“乾蛋?還沒完了是吧?”

“警告過你在老子麵前不要說臟話,”雷切挑起眉,“去你娘的,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對於這種將隻準當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人,阮向遠能做的隻能是——

“……”

“不要惹我生氣。”扔下這麼一句作為結束語,接下來雷切話語一轉,用十分讓人輕易忽略的語氣說,“趴好,我要進去了。”

說完,雙手抓住那被自己拍得通紅的%e8%87%80.瓣,猛地往著相反的方向掰開,在黑發年輕人掙紮的時候,男人滿意地將雙股之間那因為因為緊張和遇見冰冷空氣而不自覺收縮的褶皺處看了個遍,當他試圖伸進一根手指再繼續做擴張的時候,卻被黑發年輕人一個靈活的甩%e8%87%80動作給撞開了手——

“…………………………………………”

阮向遠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掙紮所獲得的初步成功!

但是他甚至沒有時間慶祝,因為當他回頭看清楚身後男人的閻王爺臉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樣才不會被毆打致死——

他瞪著雷切,勇敢地接上了對方淩厲的目光,而後,心裡滴著血,滿臉真誠地說:“可、可不可以,再、再打我一下,那樣好帶感。”

阮向遠看著站在他身後的男人緩慢地、緩慢地、極其緩慢地勾起%e5%94%87角——

那雙湛藍色的瞳眸中,倒映著他尷尬的臉,臉上就像是糊了一盤子的番茄醬一樣,那麼紅,那麼豔。

羞恥感已經爆掉,下限已經跌破。

從此沒有節操可言——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裝逼犯,作個蛋,你的菊花我來乾。

此時此刻,阮向遠覺得這句話就可以刻在他的墓誌銘上,再合適不過。

第一百四十六章

……

最後事情發展的節奏是這樣的——

第一步,二號樓的犯人們都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老老實實的搞大掃除,真是難為他們了。

第二步,更加難為他們的是,當他們將地板擦得光可鑒人的時候,忽然從外麵踩進來了一雙沾滿了凝土加融雪加枯枝爛葉等係一列不明物體的軍靴。

第三步,某蹲在地上、貓著老腰一年到頭從來沒此時此刻那麼辛苦、正埋頭苦擦地板的高層犯人猛地一愣,麵對自己被無情蹂躪的勞動成果,他簡直不敢相信有什麼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於是他下意識抬起手,十分憤怒地啪一下一拳推開了自己身邊的小桶,在小桶的水潑灑了一地並且飛濺到了來人的鞋子上這樣豐富的背景音中,他猛地抬起頭,憤怒得雙眼發紅。

第四步,那個糟蹋了他勞動成果的人腳一頓,低下頭來,疑惑地問:“怎麼了?埃爾加。”

愛第四步備注:放眼整個絕翅館,敢直呼二號樓二十九層大高層“華羅德埃爾加”此人大名的,隻有一個人。

第五步,於是埃爾加張了張嘴,老老實實地將自己一巴掌甩開的小桶撿了回來,然後老老實實地搖搖頭:“手滑而已,老大,你居然回來了?”

第六步是雷切列行公事地微微一笑。

第七步是雷切轉身離開。

第八步是全體被安排擦地板的二號樓犯人在紅發男人轉身的那一刻,集體看見了掛在他脖子上的那雙又白又嫩的豬爪子,以及青蛙似的夾在他腰上的白花花的大%e8%85%bf——又以及鬆鬆垮垮掛在雷切腰間,那令人難以直視的、此時正迎風飄蕩的腰帶。

最後,以二號樓眾犯人的羞恥度下限跌破一地作為完美終結。

手持抹布的犯人A:“這是雷切老大送給我們的聖誕禮物?”

手持小桶的犯人B:“現場□?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的良心大回饋麼?”

偷懶劃水中的犯人C:“好評。”

“雷切忽然攜帶不明物體出現在大掃除現場,衣衫不整雙雙離去”事件最終傳到三號樓,三號樓的眾犯人的反應是喜聞樂見以及大快人心,因為除了MT之外,大庭廣眾之下秀下限的王權者終於又多了一個,於是在眾人哈哈哈哈哈的時候,三號樓的三層走廊,從角落裡傳來了大板牙的大嗓門——

“你們誰看見我們家阮向遠了?”

老神棍:“沒有。”

技術宅:“沒有。”

睡神:“……沒有。”

阮向遠的眾室友:“………………………………”

麵麵相覷,長達十秒的沉默之後,在眾人哈哈哈哈的背景音中,阮向遠的室友們集體嗬嗬嗬嗬了。

現在讓我們將鏡頭轉回二號樓。

*思*兔*在*線*閱*讀*

在蠢主人目不轉睛大步流星地跟米拉擦肩而過的時候,阮向遠是爽的。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在爽完之後,他遭到了如此驚天巨雷的報應——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顯然今天智商欠費的蠢主人就這樣以同樣的姿態,目不轉睛大步流星地,在走廊上跟二號樓眾犯人一一擦肩而過。

“緊張什麼,快被你夾斷了。”在走進王權者電梯的時候,雷切還理直氣壯地指責,“蓋得好好的,頭發絲都看不見,誰知道你是誰。”

周圍終於沒有人了,於是阮向遠猛地一下竄了起來,他用力掀開蓋在自己腦袋頂上的外套,哪怕再沒臉沒皮此時此刻也是臉漲得通紅和猴%e5%b1%81%e8%82%a1似的:“等雷伊斯那個大嗓門嚷嚷著點名的時候,全體三號樓的人就會知道老子離奇失蹤了,然後不到晚餐時間,全體絕翅館的犯人都會知道老子在正確的時間沒有出現在正確的場合,而在某個不正確的時間你雷切的懷裡扛著一個不正確的人。”

“然後呢?”雷切挑眉。

“然後明天你就等著被采訪跟三號樓的底層勾肩搭背是什麼心態吧。”阮向遠麵無表情地說,“我會告訴他們‘因為真愛’,你最好選個其他的答案以免重複。”

雷切停頓了下。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所謂“因為真愛”是阮向遠認真地在說這件事還是開玩笑的——但是在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男人決定不再對這個問題進行深究,他隻是突然伸出大手,將麵前這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塞回了披風裡——

“沒人有膽子來問我這種事,你多慮了。”男人的嗓音聽上去十分淡漠,“藏好,電梯也是透明的。”

阮向遠用了三秒猶豫,第四秒老老實實藏回了衣服裡。

電梯到達三十一層,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阮向遠發現至少從走廊來看這裡和他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樣,當雷切抱著他從電梯門裡走出來踏上走廊的地毯,男人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縮在他懷中的黑發年輕人頓了頓,周圍熟悉的空氣以及滿滿的雷切身上的專屬氣息讓他整個人都壞掉了——

鋪天蓋地的重回故土的感慨以及強烈的歸屬感。

此時的阮向遠隻想從男人的懷中蹦躂下來,一路狂奔進那個他所熟悉的地方——

茶幾上的餅乾盒,裡麵專門空運來的新鮮曲奇很美味。

木頭架子上的金魚缸,金魚缸裡的小黑是曾經從他嘴巴裡九死一生過的黑色金魚。

雷切的床邊有他專屬的軟墊,和蠢主人賭氣的時候他都會縮成一團睡在那裡,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會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書架上曾經讓他心心念念的報紙們。

書架旁邊曬太陽專用的飄窗。

當雷切轉過身去鎖電梯的大門開啟閒人勿擾模式時候,阮向遠的臉放在男人的頸窩裡,當他他轉了個方向抬起頭,在那一瞬間,黑發年輕人抱在男人脖子上的雙手倏然收緊,黑色的瞳眸微微收縮——

阮向遠一眼就看見了在走廊的儘頭有一隻粉紅的狗食盆正靠著牆,安安靜靜地放在雷切的牢房門旁邊處。

和粉紅色的狗盆緊緊挨著的是一架金屬的犬類專用廁所。

它們都好好地擺在那裡,不用走進也能猜到,此時此刻的它們大概就好像是天天在使用中時候一樣,一塵不染的。

阮向遠張了張嘴,卻發現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