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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眼。”

“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我三號樓都被你破窗而入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淚痣男笑得眯起了眼,“那窗戶不用你賠了,我自己付錢就好——你果然什麼都知道,雷因斯家的大少爺……嗬嗬,連我幾乎都要被你蒙蔽過去——MT那個白癡,總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直到上周在你那裡吃癟才醒悟過來……你很有種,幾句話就把我們三號樓的‘王’嚇得夠嗆啊,”鷹眼笑嘻嘻地就好像此時他在說的話的內容完全與他無關似的,他拖長了聲音,聲音抑揚頓挫就好像是一個在唱歌劇的小醜,“你該看看MT抱著我的大%e8%85%bf問我怎麼辦的時候那副蠢到家的醜樣子,哈哈哈——一想到有這麼蠢的替身擋在我前麵……真是無論如何都時時刻刻地在惡心得想吐。”

在一室的沉默之後,鷹眼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拍手——

“至於三號樓的王權者……你是說這個嗎?”

淚痣男%e8%88%94了%e8%88%94下%e5%94%87,用倆根手指將自己的項鏈從襯衫中捏起來,在那根金色的項鏈末端,一個顯然不應該是普通項鏈墜的東西被他從衣服裡拽了出來——阮向遠抬頭去看,毫不意外地發現男人手裡的那個東西,果然除了顏色之外,圖騰部分和雷切之前掛在他身上的王權徽章完全一模一樣。

那是絕翅館的王權徽章——

在那本厚厚的《絕翅館生存手冊》裡,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隻有擁有王權徽章的人才是真正的“王”。

但是,這卻也是“王權徽章”這個字眼在那本手冊裡出現次數寥寥不多的其中一次——相反,除此之外,那本手冊卻意外地沒有對最頂層的豪華套做規定,對於換牢房的規律,那本小冊子裡隻是簡單地一句“能者居之”而輕易帶過……

而人們一向默認,王當然應該使用最好的,所以住在最好的牢房裡的,一定是王——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但凡是真的靜下心來一條一句去研究那本手冊的人輕而易舉就能發現,在那本絕翅館的規章手冊中,甚至沒有對這方麵提過哪怕一字一句。

這個不知道是漏洞還是前人故意遺留下來的一點兒小把戲被淚痣男鑽了空子,誰都不會想到,三號樓裡,在王的房間裡住著的卻不是王——真正的“王”卻躲在暗處操控著一切,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放眼絕翅館的四棟樓看去,三號樓的綜合實力明明最差並且總是一盤散沙,卻始終沒有出大岔子的原因所在了。

甚至可以說,這說不定是眼前這名躲在暗處的王有意而為之的結果。

但無論如何,那是三號樓的事。

雷切對這個毫無興趣——湛藍色的瞳眸微微一動,男人用麵部表情表現出了自己對這個地下工作王權者十分不感冒,向來喜歡直來直往的男人露出一個厭惡與不耐煩的表情,在頓了頓後,他辦蹲□衝著遠處的狗崽子伸出一隻手,往自己這邊勾了勾,淡淡道——

“隼,回家。”

就好像無數次散步時間結束時,男人對著不遠處撒歡瘋跑的狗崽子說的話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在男人的身後,厚重的窗簾被吹拂到窗外,北風冽冽之中被吹得呼呼作響,從阮向遠的這個角度來看,那在寒風中飛舞的窗簾就好像變成了此時半彎著腰向他伸出手的男人身後的披風……

公主身披戰甲,腳踩龍靴,從天而降來營救他的王子殿下了。

於是王子殿下抬起雪白的爪子,樂顛顛就要撲向公主殿下的懷抱——

眼看著就要奔向歡快大團圓結局的電影卻忽然來了個轉折,在王子殿下的身後,忽然有人喊了聲“花卷”……

於是場麵立刻變成了瓊瑤戲的現場,雖然在心裡呐喊著提醒自己不要回頭,但當阮向遠的爪子一刻不停地奔向雷切的時候,他還是一不小心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這個名叫鷹眼的男人——

為了你加了料的豆漿和花卷。

就勉強給你一個餘光好了,不用謝,我真是個大好人。

狗崽子撒爪子蹦躂著撲向主人溫暖的懷抱,樂顛顛地在雷切的下巴處胡亂蹭了蹭,口水心滿意足地糊了蠢主人一下巴,正搖著尾巴舉著爪子吭哧吭哧地要往雷切肩膀上爬,卻在下一秒被拎著後背的皮毛拽了下來,對視上那雙和自己的小狗眼如出一轍的湛藍瞳眸,不知自己正大難臨頭的狗崽子天真地咧開大狗嘴哦了嗬嗬地傻笑——

雷切薄%e5%94%87輕啟,正準備說些什麼,但是在他們的身後,鷹眼又叫了一次“花卷”。

“最後一次。不要給我的小狗亂取名字,鷹眼。”雷切掃了鷹眼一眼,抱著狗崽子大搖大擺地走向大門的方向,“電梯密碼借我用下,抱著小狗不好直接從這裡下去。”

理直氣壯的語氣。

“可是我叫它的時候它有回頭看我——你看,又回頭了。”

“嘖,它隻是想看一下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身後嚷嚷罷了……隼,不許看,會瞎掉。”

雷切一邊走一邊用大手將狗崽子的腦袋強行扒拉了過來,狗崽子被擰了個措手不及,狗脖子差點兒讓下手沒輕沒重的蠢主人擰斷,正咧著大嘴還沒來得及閉上,連帶著%e8%88%8c頭一塊兒糊了雷切一臉口水——

雷切停下步子。

阮向遠以為他這是要找東西擦臉,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男人微微蹙眉,忽然伸出大手抓住狗崽子的嘴巴,強行往自己這邊拽了拽,然後主動探頭過來在狗崽子的嘴巴邊嗅了嗅——

阮向遠莫名其妙。

卻隻見雷切停止了往外走的趨勢,紅發男人重新轉了過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鷹眼:“給你十秒時間,告訴我你給它吃了什麼?”

60第六十章

吃了什麼?

雷切這個高深莫測的問題明顯讓屋內的溫度下降了一個梯度。

屋內,原本懶洋洋地站在原地歪著腦袋看他們離去的鷹眼此時因為突然改變的狀況,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深灰色的眼眸更是因為雷切忽然轉身而染上了一絲警惕。

然而,在這種緊繃的氣氛下,作為當事人的阮向遠同誌卻隻覺得莫名其妙,對於雷切突如其來的問題,狗崽子唯一的表現就是毛茸茸樂顛顛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停頓——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無論如何,如果回到牢房你還想投喂我一餐的話,我也是吃得下去的……好吧,如果非要說我吃了什麼,那……

花卷和豆漿?

………………………………

加了料的豆漿。

後知後覺卻好歹總算是抓住了問題重點的阮向遠:“!!!!!”

此時此刻,狗崽子的內心是草泥馬在大戈壁上狂奔而過的節奏,他十二萬分地疑惑連自己都沒有聞出來的“附加料”雷切憑什麼可以就這樣抽抽鼻子就聞出來——你說你鼻子靈我信,但作為一人類你他媽的比狗鼻子還靈這是要逆天哈?!

是的,阮向遠原本一點兒都沒準備讓雷切知道它吃了不好的東西——哈士奇本來就不是喜歡沒事兒亂叫的犬種,況且淚痣男還說了藥效個把天就會過去,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蒙混過關就算了……

………………………………………………

好吧,勉強承認一下這隻是原因之一。

其實是為了造成“我有節□在拒絕進食”的假象,等雷切來的時候,就會因為狗崽子餓著肚子等他而感動萬分,當晚投喂很多很多好吃的,然後對於他那不幸失足墮落拉在床上的尿也就可以順便既往不咎——

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至少阮向遠是這麼想的。

為了這個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邀的功,狗崽子甚至隨時都為雷切從天而降做好準備,哪怕是抱著花卷啃的過程中也非常注意到不要將任何食物殘渣殘留在夠嘴邊——事實上,雷切真的從天而降了,然後在抱著他走出還不到十米就發現他不僅沒有餓肚子,還果斷吃下了加過料的東西。

雷切:“隼,將來你要是死了,一定是吃死的。”

阮向遠:“…………”

雷切:“要麼就是蠢死的,你選一個?”

阮向遠:“…………”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一隻狗而已,有本事你汪汪汪。

在阮向遠吐著%e8%88%8c頭擺著一張純真的狗臉,用十分之自然而然的頻率擰開臉果斷逃避雷切的目光時,男人也終於停止了他和狗崽子正兒八經的對話,托著狗崽子大%e5%b1%81%e8%82%a1的手輕輕在他%e5%b1%81%e8%82%a1上輕輕拍了拍,下巴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阮向遠心驚膽戰,閉著狗眼正考慮要不要搞第二次離家出走——

“十秒到了,答案。”

咦?

狗崽子睜開眼,猛地從雷切的肩膀上抬起自己的大腦袋——我PASS了?

哎嘿,我PASS了耶!到你了淚痣男,祝你被蠢主人從那個破了個大窟窿的窗戶扔出去然後一路順風旅途愉快!

吐著%e8%88%8c頭,狗崽子樂顛顛地趴在雷切身上轉頭去看鷹眼,當他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鷹眼聳聳肩翹起%e5%94%87角說了什麼,狗崽子伸了伸腦袋正準備側耳傾聽這貨說了什麼,下一秒,卻又出了意外——

“嗷嗚嘎嘎嘎——”

原諒狗崽子哪怕到最後也沒能聽清楚淚痣男究竟說了什麼,因為在它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前一秒就忽然被雷切整個兒籃球快傳似的扔了出去,大狗嘴張開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天花板地板天花板地板天花板——降落,一陣昏天暗地之後被結結實實砸進柔軟沙發裡的狗崽子四腳朝天,被雷切這麼一扔扔得差點了丟了半條狗命,阮向遠保持著降落時的姿勢,四腳朝天地陷進沙發裡保持了大約半分鐘……

“……”

狗崽子那叫個心驚肉跳——

把懷中的東西猛地丟出去然後撲向敵人這個動作雖然從字麵上來看是很帥沒錯,但是一想到如果之前雷切沒有走到鷹眼的牢房門口而是始終站在那個北風嗖嗖的大窟窿旁邊……

那老子現在一定已經在一樓了,就是不知道是死的還是活的,嗬嗬。

滿臉呆滯望著天花板的狗崽子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毛毛蟲似的拱了拱。

從尾巴末端開始,%e5%b1%81%e8%82%a1,後爪,前爪,脖子——阮向遠終於從驚嚇中找回自己的魂,緩緩地將被拋物線運動嚇得伸得老直的%e8%85%bf子放鬆彎曲,抖了抖,直到他高高豎在腦袋上的耳朵裡接收到了一聲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