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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拎起來的範圍內滾來滾去。

所以當狗崽子是個標準的撒手沒,男人也從未生氣,絕翅館就那麼大,它邁著那胖乎乎的短%e8%85%bf,哪怕是儘力地狂奔遠離,又能跑到哪去?

所以當狗崽子是個白眼狼看見綏就往上黏,男人從未生氣,世界上再也沒有誰能比雷切自己和隼更加清楚,從半個月前的健身房裡,狗崽子和男人的瞳眸第一次撞上的時候,他們就注定了無比明確的從屬關係。

他是它的主人。

它的生老病死,必須統統都交由他來決定。

“所以,怎麼可以把自己弄傷呢。”修長的指尖輕曲,甚至還帶著早晨給狗崽子洗澡時沾上的沐浴%e4%b9%b3香味,雷切勾起%e5%94%87角,不輕不重地在狗崽子溼潤的鼻子上彈了彈,狗崽子下意識張口伸脖子就咬,這一次,男人輕而易舉地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最初出現在眾人視線裡時,那從眼底溢出的暴怒與冰冷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收斂了起來,沒人注意到這微妙的變化到底發生在哪個瞬間——

而隻有雷切自己知道,當他彎下腰,將衝自己第一時間撒丫子狂奔而來的狗%e8%85%bf子接住時,他用大手輕鬆地托著它的%e5%b1%81%e8%82%a1將它從雪地裡抱起來,曆史終於沒有重演。

他沒有看見十歲那年低下頭時看見的那種忍著劇烈的疼痛依舊討好的眼神,從那雙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湛藍如海的瞳眸裡,寫滿了找到靠山時特有的得瑟和由衷的喜悅,狗崽子被他高高地舉在手裡,軟乎乎的爪子非常順便地搭在他的手背上,它吐著%e8%88%8c頭,口中哈出來的氣息還帶著早上的羊奶奶腥味兒,那帶著溼潤溫暖的水汽糊了男人一臉。

從不遠處那四個三號樓犯人的眼底,男人仿佛看見,曾經那個隻能將一切不定因素抗拒地推開的自己正在消亡,那些人流露出的恐懼,就是他正掌握著一切的最好證明。

被男人舉在跟前的狗崽子咧著嘴,大嘴巴邊上海掛著淡淡的血跡。

就像是闖了禍之後終於等到大家長來收拾爛攤子的熊孩子似的笑得沒心沒肺,毛毛蟲似的大尾巴艱難地擺動著,不為取悅,隻是因為它樂意,它高興,他媽的它終於等來了它的強力靠山,這會兒終於能安安心心蹲一邊看戲,做一個一心一意抱大%e8%85%bf的狗%e8%85%bf子。

“回去再收拾你。”

捏了捏幼犬柔軟的耳朵,雷切將阮向遠放回了雪地裡,作為對這個威脅的積極回應,狗崽子翻了個白眼,抬起後%e8%85%bf啪啪啪地撓了撓耳朵,順便噴了男人一褲腳的狗口水。

阮向遠蹲在一邊,看雷切撿起之前被扔到一旁的那根手腕粗的樹枝,在手中掂了掂,當那根先比起真正的武器來說顯然簡陋不堪的樹枝被男人在手心轉了一圈後穩穩地握在手裡,仿佛就成為了世界上最鋒利的寶劍——原本站在空地中央的四個倒黴蛋甚至來不及逃跑,血花飛濺就像是最美的抽象畫一般傾灑在瑩白色的雪地上,紅與白的強烈對比異常刺眼!

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在那四個人身上如同花朵般綻放,他們匆忙而慌亂的進攻輕而易舉地被雷切輕鬆閃過,相比起之前那個王戰的挑戰者,他們簡直不值一提,到了最後,很顯然相比起使用武器進行靈魂的屈辱鞭笞,男人更喜歡直接上禸體上的折磨,於是他扔掉樹枝順手抓過離他最近的那個人,成年的強壯犯人在他的手中就像是隨意可以撕扯的玩具,他抓著他的頭發,屈膝狠狠地定在了那個人的胃部,在對方乾嘔著發出痛苦的呻.%e5%90%9f時,雷切厭惡地皺皺眉,抬腳將他踹到了五米遠處。

半死不活的犯人正好落在一直蹲在樹下此時此刻已經停止了哭泣,轉而正用狂熱的雙眼盯著雷切的少年身邊。

少年被忽如其來的玩意嚇了一跳,猛地抽搐了下後,臉上卻露出了令人十分不舒服的笑容——即使從頭到尾,正抓著那幾個三號樓犯人狂虐的紅發男人甚至沒有給他一個餘光。

五分鐘後,地上安安靜靜地躺平了三具半死不活靈魂出竅眼前隻剩下一口氣的身體,他們如同破爛一般被雷切隨手扔到他玩兒夠了之後不耐煩地要扔開的地方。

雷切走向最後一個人時,他開始放聲大哭,灑滿了他們血液的雪地上,在他的%e5%b1%81%e8%82%a1下麵忽然浸濕了一片淡黃色的輪廓——當雷切逐漸逼近,那人居然被嚇得尿失.禁。

皺皺眉,雷切嫌惡地打消了把他抓起來扔出去的念頭,走到這個垃圾麵前,男人麵無表情地抬起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他的肩上,在這個大哭著胡言亂語說著對不起的人踉蹌著要爬起來跑走的時候,男人飛快地踹了腳他的膝蓋,當他結結實實地彎曲雙膝跪在雪地裡,雷切眼疾手快地一把拽起他的手腕就想要直接撅斷——

卻在看到對方手腕上某處一樣的時候停了下來。

忍著那股從眼前這個垃圾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雷切從喉嚨深處發出疑惑的聲音。

也不管背對著他跪在地上那個人能不能接受這樣極限的人體曲折度,他一腳囂張地踩在那個人的背上,蠻狠地將那個手臂往自己眼前拽了拽——這一次,他看了個一清二楚,在這個人的手腕上,十分清晰地有倆個小小的血印,那牙印雖小卻似乎紮得異常深,哪怕是在這種天氣裡,從裡麵咕咕往外流的血液也沒有完全停止下來。

雷切仿佛這個倒黴蛋,下意識回頭去找狗崽子,卻發現此刻,狗崽子也正顛顛兒地往他這邊跑,尾巴難得翹起來像個大刷子似的甩來甩去——

狗崽子在男人腳邊停下,抬起頭長著大嘴衝他哈氣——這一次,雷切終於輕而易舉地看見,在隼那長長的%e8%88%8c頭下麵,狗下顎的右邊,原本長著一根像是小針似的幼犬牙的位置,此時此刻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小洞洞。

雷切:“…………”

之前,讓雷切氣得要死的血跡還是掛在狗嘴邊——不過現在,哪怕是用腳趾頭猜,男人也能猜到這些淡淡的血跡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了。

仿佛沒有看見雷切沉默的目光,此時的阮向遠正咧著他隻剩下的三顆%e4%b9%b3牙的大狗嘴,一臉嫵媚地蹭主人大%e8%85%bf——

“嗷嗚嗚——”

變態主人看到了沒看到了沒,咩哈哈哈,大爺我換牙了喂!o(*≧▽≦)ツ

☆、第二十三章

雷切沉默片刻,隨即彎下腰將在自己%e8%85%bf邊蹭來蹭去的狗崽子抱了起來,一隻大手捏著狗崽子的鼻子,將包在牙齒上的那一層鬆軟的大嘴巴捏起來,中指微微一頂,將它的長嘴輕而易舉地強製性扳開——男人仔細地看了老半天,直到確認了那小小的黑洞裡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顆米粒大小的新牙,他這才放下心來。

順手將比剛來絕翅館時候重了不少的毛絨生物扔回厚厚的雪地裡,狗崽子借著柔軟還未成型的身形優勢在雪地裡打了個滾,爬起來甩掉毛發上裹上的雪,白色雪粒四濺中,雷切將目光收了回來,回頭望了望趴在地上就像死豬似的隔壁樓犯人,想了想後,抬起腳尖提了提他的大%e8%85%bf。

地上的那個男人猛地抽搐了下。

反應這麼大?雷切這才想起這家夥剛剛尿失禁,於是立刻將本來就猶猶豫豫要不要踩在對方%e5%b1%81%e8%82%a1上的腳收回來,盯著對方挺屍盯了老半天,紅發男人似乎是想要等對方爬起來再好好說話,然而,直到他等到不耐煩了對方還是堅.挺地趴在那繼續擺造型,於是他這才摸了摸鼻尖,用十分真誠的聲音說:“對不起,好像打錯人了。”

已經習慣了雷切這種聽上去十分真誠其實毫無誠意也毫無意義的事後道歉,阮向遠顛顛地繞到那個趴在地上的男人跟前,十分八卦地伸出爪子替趴在地上的那位大哥刨開那些擋住他的臉的積雪,然後狗崽子發現這家夥居然還是有反應的——在聽到雷切的道歉時,他噗地一聲,吐出了一顆混合著血的門牙。

阮向遠想了想,這大概就是這位大哥對於雷切真誠道歉的回答——如果他還有力氣的話,大概就是跳起來把那些和著尿的雪糊雷切一臉的節奏才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此時此刻,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句“沒關係”的狗主人似乎還略微失望,他歎了口氣,學著阮向遠一樣走到這個犯人的麵前蹲下來,一人一狗蹲在自己跟前,倆雙一模一樣的湛藍瞳眸充滿了期待地盯著自己,心中一股無名的氣橫衝直撞衝入心間,一口鮮血就要從喉中噴出,不知道自己今天倒了哪門子血黴的男人趴在雪地裡默默地忍受著這份無法言明的痛苦,他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像其他三名同伴那樣乾淨利落地暈過去,要在這醒著遭這份罪——

雷切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眼珠轉了轉,用淡淡的語氣提議:“喂,這位大叔,可不可以請你配合我一下?”

趴在地上臉朝下的男人眼皮抖了抖,然後噗地一聲,吐出了另一顆原本搖搖欲催此時被活生生咬斷的門牙——

去你.媽的大叔!!老子還比你小一歲!!配合你大爺!!!“喂”字後麵緊跟著“請”你母語教科書被狗啃過嗎?!還有,配合?沒門,做夢,NO WAY,不可以!!!!

狗崽子低頭伸長脖子看了看那顆帶著血的大黃板牙,嗷嗚一聲,對於自己掉了一顆牙對方掉了倆顆牙這件事上終於平衡了,大尾巴愉快地像是雨刷似的在雪地裡掃阿掃。

狗崽子毛茸茸臉上的愉快表情似乎提醒了雷切他的保留必殺技能,於是蹲在地上的紅發男人想了想後開始麵無表情進行他最拿手的造謠:“咦,隼說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願意配合。”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的犯人:“…………”

狗崽子愉快的表情一頓,轉過頭,又是嗷嗷亂叫一通。

雷切麵不改色繼續胡說八道:“隼還說,再打你一頓就可以了,死人雖然不是最佳的配合對象,但是至少不會反抗的。”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的犯人:“…………”

對於主人這樣順手地把黑鍋劈頭蓋臉往自己身上蓋,阮向遠轉過身,用後%e8%85%bf對準雷切的臉用力往後刨了幾堆雪,男人伸出大手擋住臉側,異常嚴肅地說:“隼,不要玩尿。”

“嗷嗷!”

——去你瑪德,尿在那邊,你以為老子和你一樣蠢!

男人伸手拎著狗崽子的後頸,將亂動亂刨的狗崽子抱回懷裡,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腦袋,雷切這才慢吞吞地繼續他單方麵強迫進行的談判,他不再蹲著,而是站了起來,當他站在那個犯人麵前的時候,投下來的陰影將他映襯得就好像是一座移動中的小山。

一隻手夾著毛茸茸萌兮兮又不失英俊的哈士奇幼犬讓雷切看上去和昨晚瘋人院倒牆跑出來的變態沒有任何區彆,而就是這樣一位高大威武的變態,異常認真地用小學生水平的溝通方式,試圖跟一個剛剛被他打斷了倆顆門牙的倒黴蛋討價還價——

“我不跟彆人說你尿褲子的事,你也不可以跟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