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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到楊公寶庫裡的財寶也絕對不虧:反正等宋閥打下江山之後,那些沒長%e8%85%bf、跑不掉的財寶不也還是他們的麼。

打定了主意的宋師道馬上就開始了行動,他和寇仲兵分兩路:宋師道來安排散播楊公寶庫消息的內線,更做好潛入長安的各項準備;而寇仲則%e4%ba%b2率大軍去把宇文化及給拿下了,順勢進逼徐圓朗,做出少帥軍正在大肆擴張的假象來。

而事實上,少帥又要準備往外跑了……他的心腹們對此隻能歎氣:跟了一個坐不住的主子,他們也隻好多辛苦一點了。

另一方麵,宇文化及一死,楊公寶庫的秘密就傳得天下皆知——寶庫就在關中!

這看起來倒像是宇文化及臨死前心有不甘而故意散播出來的消息,畢竟人人都知道當初就是宇文化及抓住了傅君婥,誰曉得那高麗女人臨死前有沒有泄露什麼秘密……但是宇文化及死前的消息就一定值得相信嗎?一時間,關中眾人的反應都很微妙。

“所以二哥你的意思是……讓我扮作嶽山然後去長安城裡拜訪李淵?!”徐子陵震驚地問:“嶽山和李淵是什麼關係?”

宋師道沉%e5%90%9f道:“其實我也並不完全清楚,我隻知道李淵稱呼嶽山為‘大哥’,而嶽山則喊李淵作‘小刀’,他們的舊事還和碧秀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總之小陵你見到李淵之後就發揮你隨機應變的能力,儘量做好我們的內應就行,其它的事自有我和小仲來辦。”

“隨機應變?你說得簡單!”徐子陵一臉菜色:“且不提石之軒和祝玉妍那一堆的麻煩,什麼‘大哥’、‘小刀’的,萬一李淵要找我春風一度你要我怎麼隨機應變?”

“噗!”寇仲忍不住噴笑出聲,說:“陵少爺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就算你的魅力真的無可抵擋,李淵那老色鬼也不可能看透你的麵具從而為你傾倒啊,你還是歇了濫用美人計的心思吧。”

徐子陵有氣無力地擺手道:“我懶得和你吵,反正我是豁出去了、明天就出發,你們倆又打算以什麼身份潛進長安?”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宋師道微微一笑,隨即又輕歎道:“此番去長安我們還能見到一個熟人,就是董淑妮大小姐……她現在是李淵的第一寵妃,所以陵少你也不必擔心李淵會看上戴了老頭子麵具的你了。”

徐子陵微微一愕,隨即頗有些可惜地說:“董大小姐居然做了李淵那老頭的妃子,唉,當初我們還不如帶她一道私奔呢。”

寇仲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玩笑地說:“哎,董淑妮那妞兒肯定不會虧待她自己的,李淵隻怕滿足不了她,長安俊傑那麼多,你還怕她寂寞嗎?”

徐子陵想起當初他們幾人全被董淑妮調?戲個遍的場景,也覺懷念和好笑,轉而對宋師道說:“若有一日二哥解決了李閥,可以留下董大小姐嗎?她好歹也和我們有幾分交情。”

“陵少你也想得實在遠了些,不過我當然可以提前答應你,我是那麼絕情的人嗎?”宋師道輕笑道:“董大小姐好歹也曾看上我的兩個身份,實在和我緣分不淺……我要對付的是李閥,關她什麼事呢。”

不過這話說的還真是有些早了,現在他們誰也不知道,董淑妮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妞兒,她不單隻是李淵的寵妃,還和李建成、李元吉甚至是楊虛彥都各有一%e8%85%bf,在長安城裡混得如魚得水一般暢快非常。

73、[ 文學城]

定下計策的第二天清晨,徐子陵就扮作嶽山上路了。而寇仲則是在安排好少帥軍的穩步擴張和練兵等等事宜之後,才和宋師道一起趁著夜色偷偷溜出了彭城:少帥軍上下隻當徐子陵是又和跋鋒寒一起外出遊曆了;與此同時,除了少數寇仲的心腹之外,大部分人也對少帥的離開一無所知。畢竟現在的少帥軍已經占據了大半的山東和揚州、江陰等地,隻要說少帥是去各地巡視了,下屬們幾個月見不著他也是正常的。

寇仲和宋師道又騎馬又趕路地來到洛水口,一路上特彆留意沒有泄露身份行蹤。兩人準備坐第二天的船往關中去,此時他們正在挑選麵具,寇仲左看看又瞧瞧,眉頭越皺越緊,終於是頗為鬱悶地瞪著宋師道說:“二哥你還真是眼疾手快,一出手就挑了那個勉強還能看得入眼的麵具,剩下的這些根本就是歪瓜裂棗嘛,魯老頭這是怎麼回事啊,麵具越做越難看,他故意整我們嗎?”

“咳,他當初是說……容貌美醜儘皆浮雲,我們天生就有過人之姿,偶爾扮作醜樣,也算是體驗一把新奇的感受了。”宋師道忍俊不禁地說:“簡而言之,他就是在整我們,不過誰讓我們沒得選呢。”他伸手翻了翻,取了個麻皮醜漢的麵具遞給寇仲,說:“喏,我覺得這個就挺適合你的。”

“哇哦我的娘,”寇仲接過麵具,簡直不忍細看,說:“你確定你不是挑了個最醜的給我?!”

“這麵具我也不是隨便挑的,”宋師道表情正直地笑道:“我的這個麵具就不適合你,因為臉上的膚色和雙手相差太大,一眼看去就會被人識破。陵少帶嶽山的麵具也無法改變他那雙晶瑩如玉的手,好在可以將那些異狀都推給換日大法,反正他棄刀用掌,有點兒改變也可以理解。但是仲少你嘛……就屬這個麻皮醜漢的膚色和你最接近了。”

寇仲一咬牙,便將那麵具戴好,再配合著他身上的舊麻衣、破襖子,果然醜到了一種境界,卻也幾乎沒什麼破綻。宋師道更用麻布條將井中月的刀鞘和刀柄裹了裹,這下子寇仲就真成了個隨處可見的江湖醜漢了——不對,能醜成這樣,也不算常見了。

宋師道就好得多了,麵白無須,平凡而毫無威脅的樣子,頗有幾分行腳郎中的模樣。寇仲本來還對他自己的麵具十分不滿,不過他看到宋師道這樣子,不禁眼睛一轉,賊笑道:“哈,我的這副模樣還不是你看得最多,到時候被我醜得吃不下飯,可彆忘了這是你給我挑的。”

“正因為我心知你是個以貌取人的家夥,才會給你額外優待。”宋師道輕笑道:“少帥的這副尊榮還能免去你到處拈花惹草的麻煩,總之我又不會嫌棄你……”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寇仲撲上來咬了一口,寇仲攬住宋師道的脖子,兩人臉貼臉、眼對眼——連寇仲這麵具上有幾顆麻子,宋師道都能數個清楚明白。

“……還請寇爺大發慈悲,莫要以這副尊榮來和我%e4%ba%b2熱了吧!”宋師道暗呼一聲“報應”,不禁苦笑不已。

“呿,你不是才說過不嫌棄的嗎?我偏要這樣,不如我們來一次?”

“……”眼看著宋師道被噎得無言以對,寇仲忽然就心情大好、眉開眼笑,襯得他那張麻子臉更加扭曲不堪了,宋師道隻能默默捂著眼撇開臉去。

第二天一早,宋師道和寇仲就搭上了往關中去的客船,這種客船上船客的等級分明,以他們兩人現在的身份,隻能和幾十人一起擠在底艙,莫說宋師道心有為難,就連寇仲也老大不情願——所幸事情馬上就有了轉機:這艘客船的二三層全被姓沙的一家子人給包下了,老老少少,從他們身上衣著的華貴程度來看,該是個頗有些家底的富貴人家;這家人的老太爺犯了病,他家自養的大夫束手無策,隻能病急亂投醫、看船上是否還有其它大夫。若實在沒有的話,他們也隻能在半路下船求醫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師道當即毛遂自薦,把脈之後指導寇仲借針灸的掩護打了一道長生訣真氣進那老太爺的體內,頓使病人紅光滿麵、病症去了大半,兩人立時就被奉作上賓,不但得到了設宴款待,還住進了二層廂房,更搭上了沙家的這條線,使他們能更為順利地進入長安城。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難道二哥你早就盯上了這家人?”寇仲覺得他們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些:這沙家的老太爺算起來還是獨孤閥閥主獨孤峰的表哥,原本他們家可是洛陽城的首富,生活那叫一個滋潤。結果天有不測風雲,先是獨孤閥遷去了長安,後是李世民大軍來襲,這沙老太爺當初一時猶豫,舍不下沙家在洛陽的根基,就沒跟上獨孤閥的遷移步伐——那不但令獨孤峰大為不滿,還讓他們家白白被王世充敲走了好大一部分家業。直到現在,洛陽的戰局越發緊張,他們才急匆匆地舉家遷往長安,連客船都隻包下了半艘,甚至得和下等人同船……所以沙老太爺這就愁出病來了。

不過若非如此,他們也遇不上宋師道和寇仲這對“神醫兄弟”,真是禍兮福所倚,沙家人的心氣平順了些,自然也就生出了想要招攬宋師道和寇仲的念頭來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大概是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吧。”宋師道聳了聳肩,笑應一句,隨即又攬住寇仲,說:“之前我在和他們攀談的時候,你似乎總在偷瞥他們家的那位三少奶奶,她長得確實頗有姿色……不過你竟敢這樣明目張膽,難道是以為我內力未複,就完全察覺不到你的小動作了麼?”

寇仲微帶了點兒不虞地說:“那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我隻是看她要幫所有人布菜,被婆嫂挑三揀四還整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就覺得權貴家族的媳婦實在不好做而已。”

宋師道失笑不已,道:“難不成仲少爺你還物傷其類了?我們家哪有這些規矩,除了阿爹對你特殊點,還有誰對你不夠好了?”

寇仲翻了個白眼,乾脆一把將宋師道推倒在床,騎在他的腰上,伸手就去扯他的衣服——權貴家族的媳婦也不是各個都那麼好欺負的。

“咳,仲少爺如此饑渴,為夫自然應該滿足一二,不過能不能勞駕先把麵具%e8%84%b1掉?”

“你都舒舒服服地躺著了還挑三揀四?”寇仲橫了宋師道一眼,森然笑道:“受累的是我,話語權自然也歸我,我愛怎樣就怎樣,你看不慣的話就蒙上眼睛好了,反正容貌美醜皆浮雲嘛。”他自己又看不到這副醜麵具的模樣,那當然都是浮雲了。再說了,寇仲難得能在床上占據“心理上風”的位置,這令他生出了一種很特殊的興奮感,身心俱爽:魯老頭這回總算做了件好事。

宋師道又何嘗不知道寇仲心裡的小算盤?但奈何這麻子臉麵具真的是太重口味了,他現在又無法使用武力對抗寇仲,便隻得哀嚎了一聲,乾脆就扯被子過來遮住了頭——騎乘什麼的,反正最爽的還是他了,也沒必要和“貪玩”的寇仲多計較了:不過他還是給魯老頭記上了一筆,決定要等以後再慢慢算細賬!

這邊廂,宋師道和寇仲扮演神醫兄弟倆,正順風順水、你儂我儂地往長安而去。而另一邊廂,“徐子陵牌”的嶽山已經到達長安了。

山河千裡國,城闕九重門。不睹皇都壯,安知天子尊——號稱“千秋帝都”的長安城由外郭城、宮城和皇城三部份組成:宮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