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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得,我們就算是拚命也擋不了他幾招。所幸石青璿以簫音削減了他的殺意,再然後……”他眨了眨眼,滿臉不解地說:“再然後石之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既慈愛又溫柔,時不時就冒出來找子陵談心,我就不好打擾他們了。”

寇仲無比同情地握著跋鋒寒的手,說:“老跋你真是辛苦了,陪著魅力無窮的陵少爺走了這一路,看著他拈花惹草,你的心都快碎成片了吧?”

“鬼扯!”看著拓跋寒古怪忍笑的表情,徐子陵簡直恨不能要死寇仲,他沉著臉狠瞪了不厚道的好兄弟一眼,隨即轉向宋師道,咬牙切齒地說:“二哥你到底還說不說魔門秘事了?!”

“陵少勿要動怒,我說還不成麼,”宋師道失笑搖頭,道:“你要扮演好嶽山的話,就必須知道嶽山與陰後祝玉研的女兒就是東溟夫人,而東溟公主單婉晶就是東溟夫人和邊不負的女兒……”

徐子陵聽得目瞪口呆,說:“為什麼這些關係這麼複雜,邊不負不是祝玉研的師弟嗎,怎麼又成了她的女婿,還想染指她的徒弟婠婠?”

宋師道一臉正直地說:“魔門裡的關係嘛,就是這樣混亂的,男男女女說不清楚,甚至邊不負對祝玉研也有企圖呢……總之陵少你從出道以來就和祝玉研那一係人馬牽扯甚多了,現在更是和石之軒那一係攪合上了,哎,我都為你頭大了。”

麵對震驚無比的徐子陵,寇仲笑嘻嘻地說:“陵少你的兩個身份既牽扯了邪王陰後,又和他們的徒弟啊女兒啊外孫女兒什麼的攪在一起,隻你一個人都比整個魔門更混亂吧?”

“仲少你莫要打擊我了,”徐子陵蔫不拉幾地說;“這回我真是麻煩大了,無論是作為徐子陵還是嶽山,看來我要換另一個麵具躲躲風頭才行。”

“隻怕陵少你還要扮一段時間的嶽山才行,”宋師道正色道:“我有個關係到楊公寶庫的計劃,必須借助嶽山這身份攪渾水……”

宋師道摸了摸下巴,很不厚道地笑了,說:“那你就尋機變回徐子陵,再跑去找邪王就好了嘛……能同時周旋於邪王陰後之間,當世隻你一人,這經曆多麼傳奇?”

72、【第六十九章 定計】

這場夜談雖然源於好兄弟們的久彆重逢,然而說到這裡,徐子陵已經完全明白了,他之前準備在寇仲回來之後就再次離開的打算恐怕是要夭折了,宋師道早有計劃,且這計劃還涉及到他徐子陵和魔門一大群人的錯亂關係……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會是怎樣的大件事。

徐子陵真心覺得他這輩子簡直就是栽在了“好兄弟”這三個字上麵——明知道是個大火坑還要把他往下推,好兄弟什麼的,要不要這麼不講義氣?!

“我可不可以選擇不陪你們玩了?”徐子陵弱弱地反抗道。

宋師道語氣溫柔地說:“這怎麼能說是陪我們玩呢,楊公寶庫也有陵少你的一份啊……”

徐子陵連連搖頭擺手道:“我又不打天下,錢夠花就行,那什麼寶庫你們自己還是去拿吧,我真的是半點都不貪心的。”

“那怎麼可以呢,”寇仲幫腔道:“之前我欠了你那麼多次,就靠寶庫來還了,你不去的話,難道想讓我一輩子都還不清?”

徐子陵幾近無語地說:“到底是你欠我還是我欠你啊仲少,我現在越發肯定上輩子你就是我的爹,我欠你的太多了……所以這輩子才會甩不%e8%84%b1你這個大債主!”

感受到徐子陵的怨念和抗拒,宋師道輕歎了一聲,略微悵然地說:“小陵啊,我實話實說,實在是楊公寶庫這件事沒你幫忙就做不成,所以就請你大發慈悲幫我們最後一次,好嗎?”

徐子陵徹底被打敗了,插科打諢的寇仲本來就已讓他難以拒絕,更何況是好聲好氣的宋師道呢?這位宋閥少主根本就是他們雙龍人生中的第一貴人,一步步地引導他們由蟲變成龍……是以即使徐子陵已經很清楚宋師道“無利不起早”的本性了,他也沒法拒絕“同流合汙”。回望宋師道,徐子陵苦笑著說:“即使我並不想攪合其中,但你既已這樣說了,我又怎可能不答應呢?哎,二哥你才是我上輩子的爹吧,仲少我的娘,我認命了……”

“呿,”寇仲笑著踢了徐子陵一腳,說:“明明你也有好處,彆說得像是我們在欺負你,看老跋,都被你弄得表情凝重了。”

跋鋒寒搖了搖頭,道:“你們毫不避諱地當著我的麵大談楊公寶庫這樣重大的消息,我怎可能不凝重?不過更凝重的是,我就要離開了。”

“哎?”寇仲和徐子陵都呆了呆,唯有宋師道鎮定自若地頷首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你又是早有所料?”跋鋒寒銳目一凝,倏地望向宋師道,說:“你這種無所不知的表現,實在讓人心裡發寒。”

“哪有那麼誇張,我又不是神,”宋師道輕鬆一笑,語氣隨意地說:“上次我不還差點折在尼姑們的手裡麼?我知道你要走,隻是因為我很清楚你跋鋒寒浪子一個,沒可能長期留駐一地,就算是陵少也拉不住你吧。”

跋鋒寒失笑道:“怎麼又扯到子陵身上了,嗬,其實我是為了少帥,我的仇家太多,在少帥軍中待久了隻會拖累你們,相反我一人遁走的話,誰也休想輕易抓住我。”說到這裡,他眼神一厲,續道:“再加上經這一路曆練,我自信已可勝過曲傲,所以我要回去,先殺曲傲,後斬畢玄!”

跋鋒寒去意已決,三個好兄弟也隻能祝福和送行了,不過宋師道還是囑咐他不要貿然挑戰畢玄,怎麼也要等他們幫忙掠陣才行,否則畢玄手下那麼多人手,就算贏了他也無法%e8%84%b1身……跋鋒寒欣然應下,便瀟灑利落地飄然而去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送走了跋鋒寒以後,宋師道他們就要開始為“關中尋寶”的大事做準備了,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用來多愁善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楊公寶庫的秘密曾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風血雨,卻最終因為高麗羅刹女傅君婥的死而漸漸沒了聲息,而現在這個時候,則終於到了他們再度“啟用”楊公寶庫來攪風攪雨的絕佳時機了:宋師道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楊公寶庫裡的財寶,而是這座惹人眼饞的寶庫帶給宋閥一統天下的絕佳機會!

現在的宋閥穩固於嶺南和川蜀兩處易守難攻之地,看似占儘了優勢,但若想由南統北,卻終究還是落在了“急不得”這三個字上麵。

宋師道和寇仲一起乘船離開嶺南之時,宋缺對他的兒子兒媳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急不得”——宋閥如今算是穩據釣魚台,坐看北方之亂,隻要繼續穩紮穩打,不愁天下落不進他們的囊中。所以宋缺現在正一邊組織朝堂各部、理清內政諸多事宜,一邊征兵練兵,務必使他們南方人的軍隊能夠適應北方的氣候,更要與飛馬牧場合作訓練精騎兵,徹底打破“南人無騎兵”的劣勢。

在宋缺看來,這場仗少說還要打個好幾年,至於他的兒子嘛,確實能乾,但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總想一蹴而就……也罷,就讓他們領著少帥軍在北方攪攪混水,也免得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

宋師道當然清楚宋缺的想法,但他是絕對不願意再等個幾年的:幾年以後的李世民肯定已經掃平了內憂外患——宋師道實在不想費那麼多工夫去和“天命真主唐太宗”鬥智鬥力,如果能儘早借李淵和李建成的手弄死這個大敵,那真是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如果真的弄到南北對峙、多年未決出高下的境況,那麼慈航靜齋的尼姑們肯定又要說他們宋閥是為了一己爭霸之私心而罔顧天下百姓的福祉了,當真是糾纏不清、徒添變故。

上次解暉之死和宋師道的重傷已經使得慈航靜齋和宋閥徹底決裂,然而麵對那迎麵潑去的一大盆臟水,慈航靜齋隻表示解暉不是她們殺的,宋閥和魔門“似有牽連”,除此之外她們就什麼都不再多說,以靜默的態度引得天下人紛紛猜測此中“內情”:不過無論那內情是什麼都已不大重要,重要的是慈航靜齋支持李閥,他們和宋閥這一北一南的兩大門閥遲早要決一死戰。

而這時間拖得越長,對宋閥其實越沒好處:雖說宋閥從任一方麵來說都不輸於李閥,但慈航靜齋能網羅到的高手數目卻遠遠多於宋閥——宋缺雖然了得,但一個寧道奇就夠他麻煩的了;偏偏和尚廟和尼姑庵裡的高手簡直就像春天裡的雜草一樣多,若給慈航靜齋足夠的時間來聚攏他們,再用這些高端武力來進行刺殺活動的話,那麼宋閥的將領們就都要過上芒刺在背的生活了。

千萬彆幻想和尚尼姑們會有慈悲心,他們基本上都是奉行“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阻擋了天下百姓福祉的惡徒都該除掉”這一類信條的……

所以宋師道更希望能在真正開始南北對峙、雙方不拘手段各顯神通之前就乾掉李世民或者拿下北方的幾個重鎮,致使慈航靜齋無力回天,那樣才能鎮住她們,從而避免出現武林高手往來對抗的對宋閥不利的情況。

隻有讓敵人的反應永遠比他慢半拍,才能保持住宋師道為宋閥所創造的有利條件。

如今梵青惠和師妃暄正鼎力支持李世民拿下洛陽,王世充幾乎已給逼至了絕境。前段時間竇建德就是想要相助王世充對抗李世民,順帶著漁翁得利、撿個便宜,卻沒想到會被狡猾的李世民反向設計,最終這位堂堂的夏王失利被擒,更被帶至唐軍與王世充對戰的陣前處死,以作殺%e9%b8%a1儆猴之效。

王世充被嚇得肝膽欲裂,若非還有楊公卿助他指揮作戰,恐怕洛陽已成李世民的囊中之物了。

宋師道當然不願讓李世民奪得洛陽,但他們宋家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至於少帥軍……上次寇仲差點就被王世充害死在洛陽城裡,除非王世充%e4%ba%b2自來求寇仲,否則他們實在沒必要以德報怨。反正想要對付李世民,還可以用一招“釜底抽薪”嘛。

關中的長安才是李閥的大本營,也是他們立於不敗之地的基礎,可偏偏楊公寶庫就在長安。而李世民現在又遠離了長安,豈不正給了宋師道他們抄他老底的機會?

再者說來,長安的這池水本來就夠渾濁的了,隨著李世民的戰功越發顯赫,他和李建成之間的矛盾已是一觸即發,就連李淵也開始忌憚他這能乾的二兒子了。況且長安城內還有另一方勢力,那就是獨孤閥。之前借著寇仲打敗李密的東風,王世充成功將獨孤閥的勢力從洛陽裡拔除,於是獨孤閥乾脆就投靠了李閥,憑著姻%e4%ba%b2的關係在長安落戶——但他們難道就真的沒有自己的小九九了嗎?

再加上楊公寶庫裡的邪帝舍利正是魔門人人欲得的奇寶,等他們利用這些勢力將長安攪得烏煙瘴氣、令李世民吃個大癟,就算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