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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嗔道:“你小子彆得意太早,不過是仗著長生訣的古怪真氣來占奴家的便宜罷了。且等奴家養好了傷再來殺你們,如果到時候你們還沒有死在尼姑手上的話……”

“你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哈!”寇仲冷笑一聲,銳目和刀鋒一般森寒,道:“今天就留下命來吧,妖女!”

56、[ 文學城] ...

寇仲在話音未落之時,就已揮刀而上,井中月挾著呼嘯的螺旋氣勁斬向婠婠,對方玉足點立的木質樓梯即刻發出了“喀嚓喀嚓”的聲音,下一刻便在勁氣的壓迫中轟然碎裂!婠婠飄而下落,然徐子陵也在同一時刻彈身而起,淩空一個急翻,雙%e8%85%bf似閃電般地連環疾踢,對準了婠婠的那雙如白璧般完美的長%e8%85%bf。

寇仲和徐子陵一個攻上路、一個走下路,默契已算非同一般;見此情狀,婠婠美眸一閃,她那晶瑩勝玉的皮膚上陡然泛起難以形容的奇異光澤,雙掌像翩飛蝴蝶般在空中化出千百掌影,天魔功全力出手迎向井中月!

與此同時,婠婠的一雙纖足上的動作亦快得化作了幻影,一足點在樓梯碎裂後彈至空中的一塊木板上,另一足反踢向徐子陵的膝彎,更有閒情開口說話,隻聽她悠悠一歎道:“奴家本想讓你們多活幾天,奈何你們自己要找死……”

寇仲充耳不聞,他的井中月在空中不住改變角度方向,軌跡同樣古怪得令人難以捉摸——方才他就已經見識到了婠婠的詭異功夫,以寇仲絕高的天資,自然有樣學樣,力圖使對手也無法摸清他的刀法套路:這尚且是寇仲在晉升宗師之後首次發揮全部的實力,對於這一刀的威勢,就連觀戰的宋師道也感到驚豔不已。

以掌對刀的婠婠輕“咦”了一聲,妙目中泛起興致盎然的光芒,頓使她自己的千百掌影重歸於二,右掌淩空拍向寇仲的%e8%83%b8口,左手則縮入袖內,再一袖拂在寇仲劈來的井中月必須經過的路徑處。

同一時刻,婠婠的一隻纖足與徐子陵灌注了螺旋氣勁的雙%e8%85%bf相遇,隻聽“蓬”地一聲,那纖柔得似多用力點也會握碎的玉足,竟恰好點在徐子陵螺旋勁的中央,將他的攻勢全然卸去——徐子陵不得不降落在地,這種被對手破掉招數、有勁沒處使的感覺簡直令他難受得想要吐血。

“霍!”婠婠柔軟的袖子像鋼鞭般怞打在井中月的刀鋒上。寇仲立時感到手臂劇痛欲裂,剛猛的刀勁被這一拂袖帶得往橫瀉去,他收勢不住地往前撲去,簡直就像是在投懷送抱,將%e8%83%b8口要害%e4%ba%b2自送到婠婠的右掌之前。

幾招之內連破雙龍的攻勢,婠婠尚且還不滿足,她那點在木板上的玉足向前踢出,使那塊木板高速旋轉著射向宋師道,更損的是,她的這隻玉足順勢抬起,直直踢向飛撲而來的寇仲的胯下要害——這樣“不落俗套”的攻擊方式,或許可被稱作“一足二鳥”?!

一道銀光疾射而來,飛旋的鏈刃纏住了婠婠陰損的玉足,另一條鏈刃再次將寇仲斜向扯開,而寇仲的刀也倒旋回來,格在婠婠的右掌之前。宋師道倏忽飛身而起,一腳就將那塊疾射而來的木板踏碎,同時借著那力道加速疾衝過去,在半空之中先是鬆手扔掉了纏住寇仲的那條鏈刃,隨即在與寇仲錯身而過之時,反手將井中月撈在手中,當頭就是一刀!

婠婠的一隻腳被鏈刃纏住,即使她立時就用氣勁將鏈刃粉碎,但先機已失,使得她對宋師道的這一刀幾乎是避無可避:偏偏這一刀的玄妙之處大出了婠婠的意料之外,危機驟至,她的美眸之中泛出了餓狼一般的綠光,當即玉臂抱膝、秀發飛散纏繞,此時此刻,婠婠整個人好似縮成了一個球——宋師道凶狠的刀鋒已劈至婠婠眼前,“轟”地一聲,就連大地都震了兩震,寇仲和徐子陵都瞪大了眼睛望著那顆“雪白的圓球”,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等待此戰的結果。

時光仿佛靜止了一刹那,下一霎,隻聽球中傳來一聲嬌斥——婠婠身上的白衣陡然爆開,在紛飛的白綢碎片中:賽雪欺霜的一對玉臂,再次幻出無數閃現不定的臂影,活像千手觀音在作天魔妙舞;而那若隱若現的一對酥%e8%83%b8,更是令人血脈噴張,心頭如聞擂鼓!

婠婠張開櫻%e5%94%87噴出了一口鮮血,在血霧與白綢相攜彌散的片刻,她旋身而上,撞破屋頂,瞬間消失在了破口處。

哀怨而飄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扮豬吃虎的混蛋,奴家與你不死不休!”

寇仲立時就想追出去,卻被宋師道一把拉住,隻聽他淡淡笑道:“婠婠不是那麼好殺的,她已經跑遠了,隻是憑著天魔秘法傳音罷了。”

“婠婠究竟是什麼人?”徐子陵心中萬分好奇。

“陰癸派的當代傳人,也即是師妃暄的命定大敵。”宋師道將井中月遞回給寇仲,笑道:“她的武功其實十分了得,隻是摸不清我們三人的底細,才會吃了這個大虧,哎,將來我們又多了一個麻煩。”

寇仲鼓了鼓臉,頗為不虞地說:“來就來,誰怕誰哼。婠婠妖女打不過二哥就%e8%84%b1衣服,那是什麼鬼招數……”他盯向徐子陵微紅的臉頰,說:“陵少爺你該不會是中了妖女的媚毒吧?瞧你這色迷心竅的模樣!”

“明明是仲少爺你自己又跳進了醋海裡,就不要拿我來轉移話題了。”徐子陵輕“咳”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臉色,說:“我隻是覺得很奇怪,王世充想拿我們做替死鬼還情有可原,為什麼就連魔門妖女也會認為和氏璧在我們手中?”

“因為我們確實有嫌疑,”宋師道說:“之前小陵潛進禪院裡查探的時候遇上了了空,大宗師耳聰目明、善於辨人氣息,相貌可以改變,氣息卻難遮掩,之後小陵動手之時肯定也在和尚身上留下了氣息,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不過氣息不氣息的,隻不過是了空的片麵之詞罷了,沒有其它證據,他們最多能在私下裡傳揚盜寶的消息,讓想要奪取和氏璧的各路高手前來找我們的麻煩,卻無法將罪證擺上台麵、昭告天下,定我們一個偷盜傳國玉璽之罪,所以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徐子陵摸了摸下巴,恍然笑道:“其實宋二哥你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吧,依舊有恃無恐?”

宋師道似笑非笑地說:“我有什麼可怕的?沒了和氏璧,除了李世民會憋悶以外,各大軍閥都不會太在意此事;至於江湖中的風聲,反倒會助長你們的名聲,連淨念禪院都敢闖,各路高手也奈何不了你們,揚州雙龍果然了得……”

瞅著眼神亮閃閃、整個人攀在宋師道身上的寇仲,徐子陵撇嘴“呿”了一聲,說:“反正麻煩都是我們的,你借著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份大撿便宜還無人關注,真是……”太奸詐了!

“真是太聰明了!”寇仲接過徐子陵的話頭,哈哈一笑,說:“方才婠婠妖女就是因為小看了二哥才會鬨得灰頭土臉,尼姑如果敢來找我們的麻煩,嘿!”

自吸收了和氏璧的異能之後,宋師道的兩股內力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在他出手之前,可令任何人都難以探出他武功的深淺,確實是扮豬吃虎的妙招。

然而這一招用一次還行,二次三次就沒意義了,宋師道將纏在寇仲身上的鏈刃解下來收回袖中,搖頭道:“遇上婠婠我已經損失了一半的武器了,尼姑可未必是獨來獨往的……我們先去兵器鋪補充一番,然後再恭迎仙子的大駕吧。”

帶著寇仲和徐子陵左拐右拐地來到了一間地處偏僻、外表看上去十分寒酸的兵器鋪裡,此處除了一個打鐵的老漢再無他人。宋師道徑自走到專心鑄劍的鋪主跟前,說:“我要一把無往不利的刀,以天刀為名。”

鋪主驀地扔下手裡的活計,直起身子,說:“無往不利的刀,該是皇者之刀才對。”他仔細地看了看宋師道的臉,又掃過寇仲和徐子陵,眼中泛出了疑惑之色。

宋師道恢複了原聲,低聲道:“是我,柯老。”

鋪主眼神一亮,在寇仲和徐子陵駭然的目光注視下,蹲下`身子就以一雙肉掌將那化鐵成水的高溫熔爐推到一邊,指了指地上露出來的洞口,無聲地咧了咧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宋師道當先走了下去,寇仲和徐子陵又朝那老漢的手掌看了好幾眼,才跟了下去。

這下麵果然彆有洞天,兵器的質量和鋪子裡的那些根本就是天差地彆,寇仲嘟囔道:“上麵的那些兵器一定是老板用腳打出來的。”

“噫,還真被你小子說中了。” 柯老回身將洞口封住,笑嗬嗬地走下了台階,朝寇仲投去了一個友好的目光,這才轉向宋師道,說:“少主的這個麵具就是魯大師的傑作吧,果然毫無破綻。”

宋師道微笑點頭,從懷裡掏出被婠婠的勁氣震成一段段的鏈刃,說:“請柯老幫我把這些都溶掉吧,我要選一把好刀,今夜或有一場大戰。”

徐子陵驀然開口道:“宋二哥你用刀的話,難道不怕師妃暄會認出你的身份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用刀才可發揮出我的全部實力。”宋師道搖了搖頭,看向柯老,肅然說道:“傳我急令,集合宋閥在洛陽的所有高手,今夜潛伏在天津橋四周為我們掠陣,於生死關頭下護我們三人性命無憂。”

柯老沉著冷靜地應下此事,隨即領著宋師道挑了一把精煉窄刀,便引著三人從密道離開了。

“二哥這般小心,搞得我都開始緊張了。”寇仲眨了眨眼,說:“難道二哥你真能未卜先知,否則你如何能確定我們和尼姑一定會於今晚在天津橋上大戰呢?”

宋師道淡淡笑道:“因為我打算先帶你們去天津橋附近的烤肉館大吃一頓,然後上橋觀賞美妙的洛陽夜景,順便恭候仙子的指教。”

寇仲無語,徐子陵問:“那麼宋二哥是打算截殺師妃暄咯?”師妃暄的武功應該勝不過婠婠,宋師道卻擺出了截然不同的態度,確實讓雙龍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宋師道輕歎道:“假使師妃暄與了空大師一起出手的話,你們說會是誰殺誰呢?我隻是要留下退路,以免我們三人一同身死當場而已。”

“……”寇仲和徐子陵頓時背冒冷汗:明知道很可能會對上大宗師,還能如此淡定,宋二哥果然是膽子肥到一種境界了吧!

“瞧你們這慫樣,哈!”宋師道朗然一笑,道:“你們兩個隻要纏住師妃暄就好,至於了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