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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簾下的那一雙眸子,璀璨似星,簡直就像是帶著魔力,能勾起男人最美麗的夢想和最深層的欲望……這是一個千嬌百媚的魔女!

而最令人注目的,則是她的一雙赤足,其中一隻晃晃蕩蕩地垂落於半空,那小巧玲瓏的腳踝、晶瑩勝玉的膚色,就連最上等的白璧也比不了這隻玉足的一星半點,她簡直就是上天的傑作。

在同一個夜晚裡,他們先是見識到了師妃暄那樣的絕色,而後又遇上了這麼一個美麗得近乎詭異的女人,饒是隨侍在宋師道身邊的都是宋閥的精英,也都目眩神迷、茫茫不知所以然了。

宋魯畢竟是見多識廣,他心裡的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冷然說道:“閣下難道是為了慈航靜齋來尋宋閥晦氣的嗎?”

不得不說,宋魯的江湖經驗確實了得,他此言一出,那美人梳頭的動作便是一頓,隨即她粉%e5%94%87微啟,輕輕歎道:“若非宋魯大爺你扯出了慈航靜齋……奴家已經準備要出手了。”

她的這種天馬行空的說話方式,顯然令宋魯不知該作何回答,宋師道溫柔一笑,緩緩說道:“若能在死前見識到婠婠小姐出手時的風采,倒可算是不枉此生了。”

這個魔女自然就是婠婠,魔門陰癸派的傳人,師妃暄的宿命大敵——魔門和慈航靜齋每一代的傳人都要進行比試,比的不僅僅是武道修為,事實上,她們根本就是把整個天下當作了棋盤,雙方互相博弈……從這一點上來說,慈航靜齋和魔門對天下百姓根本就都是完全不負責任的,隻是為了一己勝負,就憑心意左右天下大勢:最多也就是慈航靜齋的仙子們還算有所克製,不會輕易取人性命,是為白道;而魔門妖女就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了,殺人不需要理由,那自然就是邪道了。

婠婠美眸微斜,眼波流轉地看向宋師道,柔柔笑道:“宋公子你真的很有趣呢,若非必要,奴家實在不想殺你,否則這世上必會少了很多樂趣……”她白玉般的手指挑起一縷秀發,以發梢遙遙指向宋師道,說:“我能看得出,你是個不甘寂寞的人。”

“能得婠婠小姐一聲讚賞,當真令我受寵若驚。”宋師道淡笑著說:“敢問婠婠小姐,當前你究竟有沒有殺我的必要呢?”

婠婠挑起一抹笑,卻不答話,她一下一下地梳著頭發,就好像梳在了眾人的心上——她%e5%94%87邊的淺笑更帶著一種舞於刀尖之上的危險和刺激,令人忍不住渾身發冷。

“咯咯咯”,過了好半晌,婠婠才再度清脆地笑了起來,驀地旋身而立,以腳掌拇指點於屋簷上,用一種天真爛漫的語氣說道:“算你走運了,我今晚不怎麼想殺人。”

宋師道頷首笑道:“這果然是一個幸運的夜晚。”既見到了“講道理”的師妃暄,又見到了完全不講道理的婠婠……真是何其幸運。

“我放過你,確實是因為她恨不得你死,我又怎能替她如願呢?”婠婠歪了歪頭,輕笑道:“奴家也是很講道理的,宋公子,後會有期了。”

婠婠就像一個暗夜裡的精靈,來而神秘,去也無蹤。宋師道朝她離去的方向略看了一會兒,這才環目四顧,失笑道:“我方才還在想,她是如何能看透我在想什麼的呢,卻原來全寫在你們的臉上了。”

顯然,宋魯、宋玉致以及一眾宋閥精英們,都覺得婠婠和宋師道的對話毫無道理,不是每個人都能完全控製住表情的,而婠婠,她善察人心。

這魔女特地來見宋師道一麵,難道真是毫無目的嗎?

宋師道不打算深究,因為他遲早都會知道的,至於現在,隻當作是一場神奇的豔遇就好了。事實上,有豔遇的又何止是他呢。

同一時間,另一邊,曼青院內。

有天下第一名妓之稱的尚秀芳的舞蹈,基本上就和石青璿的簫藝處於同一水準和地位,驚豔出眾而難得一遇,但曼青院中的群豪們俱還沉浸在宋師道和師妃暄帶給他們的震撼之中,竊竊私語、議論不休,宋閥少主的風頭已完全蓋過了尚秀芳……更遑論心神不定的寇仲了,他在董淑妮的調?戲和徐子陵的打趣之中看完了整場舞蹈,卻連尚秀芳長得什麼樣兒都完全沒注意到。

這本該是屬於寇仲的一場美妙豔遇,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風流瀟灑的仲少爺居然練成了‘視美人於無物’的絕世神功,真是可喜可賀。”後半夜裡,當他們告彆王世充後、勾肩搭背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時,徐子陵湊近寇仲的耳邊說笑道。

“最出眾的那個美人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又怎可能再看上彆人呢。”寇仲輕歎一聲,忽然就頗為認真地回應道。

徐子陵難掩訝異,說:“雖然宋二哥是很出眾沒錯,不過他也可以用‘美’這個字來形容嗎?”

“你懂什麼,”寇仲輕錘了徐子陵一下,說:“溫柔的他很美,張揚的他更美,他就連殺人的時候都美得不行……哎,你不懂欣賞,不和你說了。”

“……”徐子陵扶額道:“幸好我不懂欣賞,否則仲少你敢保證不會‘大義滅%e4%ba%b2’嗎?!”

寇仲笑嘻嘻地說:“哈,說得也是!如果我真的迫不得已要對陵少爺你大義滅%e4%ba%b2……我會好心痛哩!”

“算了吧,你的心痛我受不起,”徐子陵聳了聳肩膀,曖昧笑道:“說不定你的美人已經在床上等你了,我們快回去吧。”

50、過年了...

【迷夢換魂無責任番外】

“嗯……二哥,你快、快一點兒……”

聽到這樣露骨的邀請,偏偏某人惡劣的本性發作,手上的動作反而慢了下來,用一種很欠揍的聲音調笑道:“仲少爺今天十分饑渴麼?”

“混蛋……你簡直就是個大混蛋啊!”寇仲一把推開在他身上作亂的那隻手,惱怒應道:“你到底還要不要做?彆磨磨蹭蹭的了,這裡可是磨刀堂!萬一爹他老人家忽然回來,我……我就被你害死了!”

宋師道悶悶地笑了一聲,再度撲上去和寇仲滾作一團,說:“阿爹阿娘還有魯老頭一起去試驗他們新發明的釣魚竿了,沒個大半天肯定回不來,仲少爺不要心急,保證馬上滿足你……來妞兒,給爺笑一個。”

寇仲本來打算把壓在他身上的這個不知廉恥的家夥一腳踹開,孰料對方早有準備,直接就握住了仲少爺的命根子……在反抗無能的時候,還是躺平享受比較合算,寇仲撇了撇嘴,很乾脆地手腳大開,整一個無賴樣,說:“行啊,我給你笑一個,爺你能不能快點兒?還是說……”他故意拉長了語調,不懷好意地笑道:“爺你最近采花太多,被榨乾了?”

宋師道哼笑一聲,抬起寇仲的一條%e8%85%bf架在肩上,以手指隨意開拓了幾下,就挺槍入陣了——“嘶!”寇仲倒抽一口涼氣,狠錘了對方一下,怒道:“痛啊!”

“你這是自討苦吃,可怪不得我……”宋師道半笑不笑地揉了揉寇仲的要害,感覺到對方也有些動情了,便逐漸加深力道和強度地動了起來,邊動還邊說:“仲少爺方才不是吩咐我快一點嘛?”

“快……你個頭!”寇仲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一句,很快便也沉浸在了愉悅的享受之中,伸手攀住宋師道的肩背,與心上人一道共赴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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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大戰方酣的兩人纏在一起抱了好一會兒,宋師道才緩緩退出寇仲的身體,頗為得意地笑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寇仲的臉,說:“仲少爺還未有榨乾我呢,怎麼這麼快就體力不支了麼?”

似乎不應該吧,這一次也不比往常激烈多少,依寇仲那逆天的體力,哪能這麼容易就累成這樣了呢……宋師道抱起迷迷糊糊、似乎有些睜不開眼的寇仲,柔聲道:“小仲你感覺如何,真的累到了?”

寇仲十分勉強地撐開眼皮,頗帶了幾分慌亂地說:“二哥,我……我真的感覺很不對勁,我……”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就頭一歪昏了過去。

身為當今世上立於武道巔峰的數人之一,寇仲在失去意識之前的片刻間確實是倍感慌亂——難道他是被人暗算了,否則怎麼會無可控製地想要昏睡過去?

但是那又怎麼可能呢,時至年節,寇仲和宋師道的好朋友們都聚集在了宋家山城裡準備迎接新春,除了他們這對夫夫本身就是大宗師以外,還有徐子陵、跋鋒寒、婠婠和石之軒……就算宋缺和魯妙子都出城去了,又有誰能在大宗師彙聚的宋家山城裡暗算他呢?!也許是婠婠又在開玩笑吧,為什麼不是陵少爺中招呢……

寇仲迷迷糊糊地意識亂飛,當他終於勉強控製住了渙散的神智準備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隻手在他的身上亂摸——混蛋啊!方才昏過去的時候寇仲還在擔心宋師道會不會因為他而焦急萬分,想不到這人居然如此沒心沒肺……

不對!寇仲猛然驚醒,一把抓住那隻手就將身邊的人擒拿扣住:這隻手小巧而柔滑,分明不是二哥的手!

“啊!”對方嬌呼一聲,嗔道:“死寇仲,還不快點放開我,手快斷啦!”

寇仲定睛一看,險些沒給嚇趴了,立時就收手後撤,還下意識地扯被子擋住身上的春光,磕磕巴巴地說:“三……三妹?!”

而且還是沒穿衣服的三妹!他完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真的把妹子給睡了?二哥會殺了他的!如果這真的是婠婠的玩笑的話,他一定會大義滅%e4%ba%b2的!蒼天啊!救命!

寇仲已經完全混亂了,剛剛他不是還在磨刀堂裡和二哥春風一度嘛,怎麼會忽然就跑到了宋玉致的床上?難道是婠婠聯合了石之軒一起打敗了二哥把他搶走然後再塞到了三妹的床上……這不合邏輯啊!

“你喊我什麼?”宋玉致一臉莫名,更伸出手來想探寇仲的額頭,毫無疑問地被對方迅速避開,令她既奇怪又有些傷心,說:“寇仲你搞什麼啊?難道是被楚楚榨乾了所以不想碰我了嗎?!”

三小姐越想越氣,憤怒地掀開了被子,結果她看到了什麼——寇仲居然立刻蒙上了眼睛!

他們都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宋玉致滿腹委屈,略帶哭音地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寇仲大聲反駁,隨即又弱氣了下來,遲疑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嗎,穿好衣服之後我們再慢慢談。”

宋玉致頓時俏臉如冰,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