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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朕想起來了,你是皇額娘派給寧貴人的宮人,你是富察氏罷?”

陸安然點頭,“是的皇上。奴婢是富察阿然。”

“你父為國殉命,倒是宗良之女。”

康熙也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陸安然隻得陪笑著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阿然多虧太後憐惜,才能進宮在寧貴人身邊照顧。”

既然知道毛東珠喜歡她,那這個以孝著稱的小皇帝應該會放過自己一馬吧?

康熙麵上帶了淡淡的笑意。

“你性子溫雅卻是好極,日後與宮中姐妹好好相處罷。”

宮中姐妹?

陸安然駭然,心中泛上一陣陣的疑惑。

康熙的意思難道是......

“朕明日就下旨封你然貴人,若日後有了子嗣在加封便是。”康熙嘴角噙著笑意,目光溫柔如水,陸安然不知,這句話他究竟對多少女子說過。

陸安然一陣驚恐。

“奴婢...奴婢,求皇上收回成命!”

“為何要拒絕朕?”康熙的話語一冷,大手毫不憐惜的捏住了陸安然的下巴迫使她抬頭,那泛著水汽的眸讓他的心竟然有一絲疼,他努力平穩住自己的心境,冰冷的%e5%94%87啟開又重複了一遍。

“為何要拒絕朕?”

從來沒有人敢反抗他,眼前的這個女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康熙的目光一寒。

陸安然被他先前粗暴的舉動弄的很不舒服,加之康熙陌生的眼神讓她心下一陣的懼怕,曾幾何時,他的眼神不應該是和煦如春陽的嗎?或許這才是那個揮斥方遒的康熙,再也回不去了,她這

麼一想,心下卻是湧上幾分酸楚。

陸安然的相貌本就生的清秀,如此一番淒淒楚楚的眸含淚光摸樣更是讓人保護之心油然而生,康熙心下一軟,不由微歎了聲氣。

“你說個原因罷,朕不會勉強你的。”

陸安然定定的看著康熙,康熙不自然的咳了咳偏過臉。

“朕的耐心不好。”

低垂下眼簾,陸安然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我有喜歡的人。”

這一句會掀起怎樣的風波她不知道,隻是在康熙麵前她不想說假話,他是疼她照顧她的哥哥,在他麵前她為什麼要隱瞞呢?

不過身份轉換,她卻不是以建寧的這個妹妹的身份。

康熙微仲。

他真的沒想到陸安然會如此誠實,如果最開始隻是因為眼前的女子有點像那個人,那麼現在他卻是對這個女子本身多了幾分興趣。

“你是個有意思的人,能被你這樣的女子愛慕一定是很幸運的事情。”康熙笑道,“行了,你要回映藻宮嗎?朕與你一路去罷。”

小太監一驚,有些提醒的道,“皇上,您先前不是說要去荷貴人宮中......”

康熙蹙眉看了他一眼,後者趕忙噓聲。

“奴才不敢妄測聖意,奴才知錯。”

康熙的鼻間輕輕哼出了單音。

映藻宮先前得到的消息是康熙去藕荷宮中,所以建寧和宮人都早早歇息了,不料卻突然傳來皇上要過來的消息,建寧懷著孕也不敢忘了禮數忙又是讓宮人給自己梳妝打扮,一時映藻宮燈光通

明,每個人都腳不沾地忙碌不停。

陸安然跟著康熙去到映藻宮時,建寧已經簡單的梳扮好披了衣服領著宮人在門口接駕。

“寧兒務須多禮。”

康熙溫柔的上前將建寧攙扶起來,輕聲道,“朕不是說了你有了身子特準你不用福身的。”

建寧淺淺的勾了%e5%94%87角,“皇上寵愛臣妾是臣妾的福氣。可是皇宮有皇宮的規矩,臣妾不能不敬。”

“那寧兒是在說朕不敬?”康熙笑道。

建寧知他是開玩笑,輕輕道,“寧兒不敢。”

“你哪會有不敢的。”康熙%e4%ba%b2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視若無人。

宮人伺候著兩個人回屋休息,回房的路上梓心悄悄跟陸安然說話。

“阿然你怎麼跟皇上一起過來的?”

自從藕荷離開了映藻宮,梓心跟陸安然便越發%e4%ba%b2密起來,所以心中有疑惑便自然而然問出了口。

陸安然道,“嗬,這是秘密,我不告訴你。”

梓心癟了嘴,不依道,“好阿然,你告訴我吧,我不會告訴彆人的。就告訴我吧,阿然。”

陸安然道,“這宮中哪是什麼事都說得的,你還不懂嗎?”

這半真半假的威嚇果然讓梓心心生退意,她道,“好吧,那阿然你早點休息,明天見喔。”

“恩!”

陸安然答應著。

第二天她偷懶多賴了一會床,還在洗漱,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梓心喘著氣在門外敲門。

“阿然阿然!”

“怎麼了?”陸安然還在刷牙,手上的動作沒停。

梓心一向咋呼,也不知又是發生了什麼新鮮事?

“剛剛...剛剛禦膳房的宮女告訴我,不知怎的,你和皇上一起回映藻宮的事情在宮中傳遍了,大夥都說你故意等在皇上必經的路上想引誘皇上,可是皇上不為所動,所以才臨時決定了來映藻宮看主子!”

“噗!”

陸安然一口漱口水直接噴了,她隨手拿了毛巾擦了擦就跑過去給梓心開門,“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吧?”

梓心道,“阿然你把我想成了什麼人,我怎麼會瞎說,你現在快想想怎麼跟主子解釋吧!哎呀,要是主子聽信了那些閒言閒語以為你和藕荷是一樣的人可怎麼辦啊?”

建寧信不信自己陸安然還是很有自信的,隻是成為後宮中風口浪尖上的人可並非她所願,她也實在有些急了,不由道,“梓心你彆大驚打怪啊,鎮靜,鎮靜,對了,寧貴人有沒有喊我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建寧的計謀

這風聲閒語不會有人平白無故在建寧麵前自找無趣的,所以當陸安然慌慌張張去找建寧求救的時候,建寧也大吃一驚。

“真有此事?”

陸安然趕緊點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建寧斂下眼蹙眉思索。

陸安然在宮中無錯無過,按理說是不會有人將主意打在她身上的,但她是太後賜予自己,現在屬於映藻宮中人,此事傳播旁人隻會嚼%e8%88%8c根說她管教無方,可畢竟明麵上她仗著身份和肚子的皇嗣不痛不癢的也就過了,想是那有心人隻意在挑撥她與陸安然之間的關係,後宮步步叵測,有藕荷為前車之鑒她心中定是有疙瘩,如今攤上一個陸安然,即使不說想必也會多留一個心眼吧?

隻是...建寧略略勾上了%e5%94%87角,陸安然她怎麼可能會懷疑呢?想讓她草木皆兵怪罪陸安然惹太後不快,嗬,倒還算有點意思。

“安然,不如我們演場戲罷。”

建寧輕輕的笑了笑,眉睫微動,不著痕跡的掩蓋住眼簾下的冰冷。

人犯她她必雙倍奉還。

陸安然一怔,但她很快明白建寧是有了主意,不由放寬了心點點頭。

那一天,宮中宮人中口口相傳八卦著一件事——映藻宮寧貴人因為貼身婢女阿然打破了皇上送來的西洋玻璃杯大發雷霆,%e4%ba%b2自掌箍了阿然幾個巴掌後不慎動了胎氣。

後宮中的女人們都在暗暗的高興,巴不得聽到建寧保不住皇嗣的消息,隻是讓她們失望了,建寧平平安安,太醫隻說要她安心靜養,連補藥也不曾開過一副。

映藻宮也因為如此越發熱鬨。因為就算在怎麼咬牙切齒,後宮中人還是得掛著假笑妹妹長妹妹短的爭先去映藻宮探望,建寧借著身子不適一一讓梓心擋了去,至於傳聞中的另一個主角阿然待

遇卻是天差地彆。

“主子,聽說阿然被寧貴人打得都吐血了,現在躺著床上都隻剩下一口氣了。”

說話的宮人幸災樂禍,富察阿然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嘛,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想去勾引皇上呢?看,現在還不是得到了報應?真是大快人心啊!

坐在上座的女子容顏嬌俏,她聽完宮人稟告,抬起自己剛塗上蔻丹的指甲吹了吹,漫不經心的道著,“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她若是能讓本宮借機讓太後厭了寧貴人,也算是功德圓滿。”

宮人道,“主子神機妙算,那...要不要現在去慈寧宮覲見太後說明此事呢?”

“現在說未免太著急了。”女子淡淡道,“在等幾天,你去看著富察阿然,若是她熬不過了在來稟告本宮。”

“是。”

半夜,月光靜謐,雀然無聲。

陸安然輾轉反側睡的甚不安穩。

微風輕動,傳來一陣刻意小心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顯得格外清楚。

來了嗎?

陸安然緊張之餘卻有些興奮。

總算是來了,要不然睡也睡不踏實,雖說一臉疲倦的熊貓樣越發顯得真實可憐,可是這但經受的睡眠質量真是太讓人抓狂了!

她悄悄的坐起身將床鋪理了理,然後接著黑暗小心的躲在屋內一個角落裡,警惕的望著四周,

隻等著那人來自投羅網。

不過片刻房門輕動,陸安然可以清晰的聽見鑰匙鑽進門鎖扭動的聲音,正是暗暗腹誹著,卻看一個高大的人影閃了進來,他緩步朝她的床榻走去,不由慶幸自己躲的快。

剛剛是掀開床幔的一瞬,陸安然眼疾手快丟了藥包而去——這完全是沐子昱原先教她的法子,除了暗器,人在這一刻都會下意識的抓住,可是一旦抓住就會擠壓藥包,藥包中的藥粉就是潑灑而出,彆說一個人,就是在附近十步之內的其他生物也會昏頭轉向倒地不起。如果那人沒反應過來,那就更好了,既然沒有武功,那陸安然這個半吊子還是可以輕輕鬆鬆處理的,藥粉就撿起來下次用罷。

陸安然正是得意於自己的舉動,不料那人卻是側身躲過,然後趁著藥包未落地之前穩穩托著藥包的繩子將其接住,這樣一來用腳趾頭也能想出此人定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