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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由長老決定。但你放心,就衝你這表現,我一定會在長老麵前多為你美言,讓你順利加入宗門。”

如果說剛才他還想三言兩語將這小子打發走,現在他已不了。

那可是他的本命法器,平時師弟想碰一下他都舍不得的。

現在就被這小雜碎毀了,看這窮酸樣子就算將他抽筋扒皮他也賠不起,也不用他賠了。

他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當他鬼靈門的弟子,行,就讓他當吧。

他要將他當作屍奴送進屍窟,給長老當煉器材料,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長清不知道這位仁兄腦海裡竟然閃著如此惡毒的念頭,見對方答應給他美言,不由喜出望外,連聲道謝,並且還偷偷摸摸的塞了半塊靈石給他。

並且心神領會的給男子眨眨眼:“這是孝敬師兄的,就勞煩師兄了。“

這窮酸,居然連靈石都隻給半塊!

男子無話可說,沉下臉謝絕了他的孝敬:“我也是為宗門選拔人才,不需如此。”

這破玩意兒丟在路上他都懶得看一眼。

陸長清見他如此說,更高興了,飛快的將靈石收了回去,那速度,就像生怕速度慢了男子會反悔一般,嘴上卻道:“師兄高風亮節,令小弟佩服!”

男子無話可說,僅能以微笑回應。

鬼靈門。

鬼靈門的所在,極為隱蔽。

陸長清和黑衣男子一路西行,穿過層層泥沼,足足花了十日,才終於來到了鬼靈門大門前。

和華麗巍峨的神法宗不一樣,鬼靈門的建築風格偏陰森、詭異,來往的弟子行色匆匆,臉上沒有半絲表情。

陰森、恐怖、壓抑。

這是鬼靈門給人的第一印象。

男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陸長清,問他:“我鬼靈門比起你神法宗如何?”

他們鬼靈門的弟子都是在極端和高壓的環境下訓練出來的,戰鬥力一流,遠非得過且過的神法宗可比,一般人初來此處,都會被震懾。

陸長清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的轉頭,對男子道:“師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什麼你神法宗,我是鬼靈門弟子啊,我鬼靈門實乃魔門聖地,名不虛傳啊!”他臉上浮現了向往的神情。

男子:“……”

算了,沒力氣和這個沒臉沒皮的東西生氣。

“你同我來吧。”

陸長清問:“我們現在是去哪裡?去見長老嗎?我需不需要換件衣裳,風塵仆仆的是否對長老不敬。”

男子回以一個敷衍的微笑:“不必,隨我來就行。”

他帶著陸長清一路疾行,來到了一個黑漆漆的高塔之前,對門口守塔的弟子道:“這是新來的師弟,要求見丘山長老。”

守門的弟子先是一頭霧水,繼而對上男子的眼神,心神領會:“行,你們跟我進去吧。”

陸長清不著痕跡的拉了拉黑衣男子,小聲道:“師兄,這位師兄似乎很凶啊。”

黑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他:“沒事的,他一貫如此,其實人挺和氣的,我們快去見長老吧,免得長老等急了。”

陸長清乖巧點頭:“好的。”

二人剛要踏入黑塔,突然有人叫道:“章誠?你帶了個何人入門?”

黑衣男子腳步微滯,轉過身對來人行禮道:“拜見師兄,這位是新來的師弟,我想帶他去覲見丘山長老。”

“新入門的弟子?”來人審視的目光在陸長清身上一掃而過。

繼而道:“門主煉法陣現在急需人手,這小子身上靈氣挺足,讓他先去協助煉陣吧。”

第95章 宗門攪屎棍

聞言, 陸長清眼前一亮,黑衣男子章誠則是眉頭一皺:“這是……丘山長老要見的弟子。”

“丘山長老?”來人傲慢無比的冷哼一聲。

“丘山長老又如何,這可是門主要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陸長清身上, 覺得這弟子目光清澈得有些古怪, 心裡微微一怔, 但還是道:“人我先帶走了,待陣法煉成就送他回來。放心好了, 去給門主煉陣有莫大的好處, 傷不了他半根毫毛的, 彆心疼了。”

章誠:“?”

我特麼那是心疼嗎?我特麼那是怕他得了好處。

但是他得罪不起這位師兄, 隻能忍氣吞聲對陸長清道:“一定要好好聽師兄的話, 早日回來。”

早日回來做屍奴。

陸長清無比乖巧的點頭,作彆章誠,跟這位來頭挺大的新師兄走了。

陸長清被帶到一座雲階之前, 他往上一看, 不由有些呆。

雲階漫漫,繪製出無數法紋。

許多身穿黑紅雙色弟子服的年輕弟子,正一臉麻木的在其中繪陣。

臉色蒼白, 汗如雨下, 仿佛在經受無數苦刑。

陸長清原是衝著能接近鬼靈門那門主才跟著過來的,看了這副場景,不由疑心自己落入狼窩。

這是什麼詭異的陣法。

這些煉陣的弟子會怎麼樣?

雖然之前在塔前這人對章誠說給門主煉陣能得到莫大好處, 但是看到這種場景,誰還能信?

陸長清心中猶疑。

帶他來的那人已拿出一隻半人高的朱筆遞給他, 吩咐道:“你到那兒去, 將靈力彙集於筆身,剩下的不用多管。”

陸長清可愛的眨眨眼。

那人:“……你還愣著乾什麼!”

陸長清順從的接過朱筆:“師兄, 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怎麼這麼多廢話!

章誠帶來的人都磨磨唧唧。

那人不耐煩的道:“什麼?”

陸長清天真可愛的問道:“您剛剛說要去那邊將靈力注入朱筆。請問,如果沒有靈力怎麼辦?”

那人:“???”

“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有靈力啊。”

那人上下打量了陸長清一番,一把抓過他的手,仔細探查起來。

然後赫然發現,此人體內的靈力吧,也不能說沒有。

但是淺薄得要命,不要說用靈力繪陣了,恐怕用一個最基礎的熾火術的困難。

不對啊。

自己剛才還覺得對方靈氣十足的。

他不死心,又上下打量了陸長清一番。

自己剛才是為什麼覺得他靈氣足來著,哦……因為長相。

神清骨秀,一看就靈力深厚。

所以他真的隻是看起來靈?

不對不對……

那人沉下臉:“你當真是新入門的弟子?憑你的修為,怎麼可能?”

一早就用特殊神器掩蓋修為的陸長清笑嗬嗬的道:“鬼靈門擇徒,不看天賦不看修為更不看能力,隻看緣分。”

“?”

“這是章師兄說的,章師兄還說雖然我靈力不足,但是行事作風與鬼靈門不謀而合,合該是鬼靈門門徒。”

“?”

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話。

他鬼靈門擇徒什麼時候看緣分了,是找徒弟又不是找道侶,緣你個嘰啊。

這話是章誠說的?

他有病吧。

不,章誠不是門內最看中出身實力的人嗎?怎麼會破例帶一個什麼都不行的廢物點心進門?

難道……

他打量了陸長清那雖然偽裝但還是十分清秀的臉,念及之前章誠的緊張,頓有所悟。

原來是他看上這小子了?

他心中冷笑,章誠眼神可真差,怎麼喜歡這種人。

除了一張臉,其他一無是處,臉也不是很好看。

明白對方是章誠的姘頭後,男子臉色更鄙夷了。

“我鬼靈門不收廢物,你彆以為背後有章誠就了不起。章誠算什麼東西?你要想好好的留在鬼靈門,就聽我的話,去繪陣去。若是不能,我就把你扔到血湖去喂血獸!”

陸長清:“……”

這人,為什麼臉色數次變幻之後居然還讓自己去煉陣?

他就真的缺自己這麼一個靈力稀薄的廢材來煉陣嗎?

陸長清無法,隻能戰戰兢兢的接過朱筆,朝男子指定的位置而去。

男子看見章誠的小寶貝在自己手下飽受欺淩,不由心中快意。

他老早就看章誠不順眼了。

出身不如他,修為不如他,能力也不如他,為何在門內卻如此受歡迎。

他有丘山長老護著,自己動他不得,還不能欺辱他的姘頭嗎?

這個姘頭真是廢物,連走個路都走不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嗯?

他剛在心中鄙夷完陸長清,就見陸長清跌跌撞撞的走到指定的陣位,揮動了偌大的朱筆。

朱筆太大,他竟然一時拿不穩,左腳拌右腳,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手中的朱筆飛了出去。

朱筆飛……

朱筆直衝雲霄……

朱筆觸及陣法漩渦……

朱筆掉落……

朱筆掉落的地方……好像是陣眼。

陣眼動了……

等等……

突然之間,天現異象,風雲變色,天邊突降血雷。

雷聲轟鳴,一道雷光直直降落。

毫不留情的劈在了陣眼之上。

一道、兩道……

血雷可怖,眾弟子驚駭絕倫,再也顧不得煉陣,急忙丟下朱筆逃竄。

現場瞬間亂作一團。

雷鳴聲、哭喊聲、嗚呼聲、喝止聲,交相輝映。

男子站在雲階之下,目瞪口呆。

一時竟不知該去阻止四竄的弟子,還是去稟報師長。

一雙漂亮的手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衣角,聲音滿是驚慌失措:“師兄,怎麼打雷了,好可怕……”

男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拽他衣角的手上,一時間竟然發不出聲音。

“你……”

聲音主人眨眨眼:“怎麼了?”

“你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你當我瞎嗎?”男子暴跳如雷!

“明明是你將朱筆甩到了陣眼上!”

“我不知道啊,我隻是摔了一跤而已。師兄,這打雷和我沒關係吧,我就算是沒拿穩朱筆,頂多能砸到人,怎麼會引起天罰呢。我實力微弱,哪有這種本事啊?是不是最近咱們宗門缺德事乾的太多,所以遭了天譴啊?”

“???”

“師兄,你彆不說話,我害怕。”

“……”

這一場驚天血雷,足足劈了半個時辰,期間門主與諸位鬼靈門德高望重、實力超群的長老前來,都無法阻止這場天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苦心煉製了數年的陣法一夕之間,全數毀滅。

半個時辰之後,血雷散去,陽光重新灑遍大地。

現場一片瘡痍。

男子一拉陸長清:“跟我走。”

“師兄去哪兒啊?”

“去向門主請罪?”

“我犯什麼罪了?”

“……”

鬼靈門門主,在雲階之上的雲間殿,召見了二人。

鬼靈門門主,就是那次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