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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對陸長清道:“師兄身無長物,師弟你現如今貴為宗主,想必也看不上師兄這些小玩意兒。”

陸長清笑容微滯。

這師兄……和師尊真是一脈相承的摳門啊。

雲樸子不僅不給見麵禮,還自顧自的在那裡感慨開了:“短短幾個月,師弟便已成為了宗主,當真是天資縱橫,能力卓然。當初右護法還擔心師弟前途,實在是多慮了。”

想到當初右護法還來求自己收小師弟為徒的場景,雲樸子不由苦笑。

他隻是隨意感慨了一下,陸長清卻臉色微變:“右護法?”

徐百草也疑惑道:“謝明赫?他擔心景兒乾什麼?”

雲樸子解釋:“師弟沒跟您說嗎?他是右護法家中子侄,右護法當初還托我照顧過他,若非您出馬,本來我是想收師弟為徒的。”

??

徐百草看著自己漂亮的小徒弟,語氣驚詫:“你居然和謝明赫有故。這麼久了師尊我都不知!”

我也不道啊。

陸長清眼神閃爍:“師兄是說,當初煉丹大比時,右護法托您照顧我?”

雲樸子一愣:“是啊……”

“他說我,是他家中子侄?”

“是。請我收你為徒,我之所以會去外門,也是受他所托。”

“師弟為何有此一問?”

陸長清淡淡笑道:“沒什麼。隻是此事我並不知情,沒想到舅舅表麵看上去對我不聞不問,其實這麼……關心我。”

“原來他是你舅舅!”雲樸子恍然大悟:“我倒是沒聽說右護法有姐妹。”

“我娘的身世見不得光,我一直不敢認他們,唯恐遭人嫌棄。想不到舅舅卻在背地裡如此關心我。”

他神色憂傷,徐百草心疼極了。

“徒兒切勿妄自菲薄,你如今貴為宗主,是該他們巴結你!”

雲樸子也補充道:“我見右護法對你關懷備至,可能是不善表達,右護法是尊座心腹,師弟有這樣的親長,對你大有裨益。”

“師兄說得對,我這就去找舅舅。”

三言兩語敷衍過師尊和師兄,陸長清掉頭就走。

內心一股火熊熊燃燒。

右護法謝明赫,是魔尊的心腹。

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魔尊。

若他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暗地裡關注自己,豈不是說魔尊在關注自己。

這不是最氣人的。

陸長清最氣的是……

當初,主動勸他去參加煉丹大比,去拜師的人。

是葉百嶼!

第57章 葉白嶼的真實身份

陸長清臉色陰沉如水。

自認識葉白嶼以來的一樁樁、一件件事如走馬般在他腦海裡掠過。

葉白嶼身上一直以來就疑點重重。

比如說他明明是個廢物, 卻能拜入神秘莫測的聽血堂。

比如說他身上那層出不窮的法寶。

比如說他對自己不知緣由的付出。

陸老板多疑而且警惕心強,之前是有提防過他。

但是魔域他舍身相救,陸長清也漸漸放下戒心, 認為這哥們就是純粹傻子。

現在看來……傻的明明是自己。

陸長清越想越憤怒。

若葉白嶼是因為其他事蓄意接近自己, 他可能還沒這般生氣。

但是所有跡象都表明, 葉白嶼很有可能是顧玄策那廝派來的!

顧玄策他想怎麼樣!

他早就認出自己的身份了吧。

難怪他說偌大一個神法宗,居然靠扔紙團選宗主這般離譜。

難怪外界都傳九翊魔尊高高在上, 難以接近, 但他卻對自己如此溫和。

原來他早就知道。

那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失望和期盼, 全都落在他眼中了吧。

他又該如何嘲笑自己。

陸長清越想越怒, 恨不得提劍立即去將顧玄策和葉白嶼給砍了。

他深吸一口氣, 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也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葉白嶼是顧玄策派來的人,此人一向能言善辯,自己若此時去質問, 可能到時候他又要找個借口來敷衍自己!

還是要取得實證才好。

陸長清返回修羅殿的腳步微頓, 立刻折到了荒骨峰。

荒骨峰在他和葉白嶼走後,並未住進新的弟子,故景如舊。

陸長清目光在庭院內的棋桌一掠而過, 然後移步去了葉白嶼的屋子。

出於對師兄的尊座, 這間屋子他從未進來過。

今日見了,果然很蹊蹺。

屋子內桌椅陳設,全都纖塵不染。

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葉白嶼生性喜淨, 屋子裡乾乾淨淨本沒什麼奇怪。

但奇怪的是,也太乾淨了。

沒有留下任何個人的痕跡, 就像是生怕他從痕跡中看出什麼一樣。

陸長清一無所獲, 擰起眉毛走出屋子。

院子裡,清風徐來, 花木搖曳,一副仙靈勝地的模樣。

當初自己和葉白嶼正是在此同住了一段時日。

如今什麼都沒變。

棋桌還是那個棋桌,荷花池還是那個荷花池,藤架還是那副藤架,狗還是那隻狗。

欸……

陸長清一愣,低下頭去。

正好對上一雙瞪大的狗眼。

狗子嘴旁還掛著草葉,看起來正在進食。

看見陸長清,狗身一震。

“你怎麼在這兒?”

陸長清衝狗子招招手。

狗子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吐掉嘴裡的草葉,乖巧無比的上前衝著陸長清搖尾巴。

陸長清一把拎起狗,掂了掂。

“你好像瘦了。”

聞言,狗眼裡立刻流露出了十分的委屈。

狗子原是秦宗子的契約靈獸,秦宗子謀害宗主事發,雖免其一死,但是全身修為被廢除,被囚禁於深淵。

狗子和宗子的契約關係自然也解除了。

狗子身為神獸血脈,雖然如今因年幼修為不足,但垂涎狗子的大有人在。

狗子為了保全自由,一路逃竄。

最後隻能躲在這曾經的居住之地吃些剛長出來的靈草,日子實在是苦不堪言。

陸長清拎著狗子,問道:“你是秦宗子的契約靈獸,那葉白嶼是你什麼人?你為何要認他為主?”

狗子瘋狂搖頭:“汪汪汪。”

狗子雖然能聽懂人言,但他也不會說話。

陸長清將狗子放在地上:“這樣吧,我來提問。如果我說的對,你就汪一聲,說得不對,你就汪汪兩聲。聽懂了嗎?”

狗子瘋狂點頭:“汪。”

真乖。

陸長清伸手揉了揉狗頭:“葉白嶼雖然不是你的主人,但你認識他,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對嗎?”

狗子:“汪汪。”

陸長清皺起眉:“不認識。那你怎麼就任憑它這般抱你,可是他給了你什麼甜頭。”

“汪汪。”

“什麼都沒有?你麵對他的時候卻這般乖巧,這不像你。”

雖然狗子在他麵前十分乖巧可人,但誰不知道誰,狗子真實性格皮著呢,之前方柏青奉他的命來養狗,可被狗子折騰得不輕。

能讓心高氣傲的狗子如此聽話之人,要麼就是能給狗子足夠的甜頭,要麼就是能讓狗子畏懼。

“你……很害怕他?”

“汪。”

“他比我……還可怕嗎?”

“汪。”

陸長清陷入沉思。

若葉白嶼真是顧玄策的手下,有高深的修為並不足奇。

看來從前他自稱廢材,全都是偽裝。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嗬嗬……

既然他修為這麼強,怎麼會被魔龍傷成那樣,說不定也是一場騙取自己信任的戲!

想到對方一直將自己當猴子耍。

陸長清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怒火又熊熊燃燒了。

真恨不得提劍把他宰了!

在宰他之前,先搞清楚他的修為。

陸長清道:“你覺得,他比我強嗎?”

狗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汪”了一聲。

“比秦宗子強嗎?”

“汪。”

“那比秦宗主強嗎?我是說之前那位宗主。”

“汪。”

這下輪到陸長清變了顏色。

什麼鬼玩意兒?

秦宗子也就算了。

但是比上一任宗主……還強?

誰?葉白嶼?

陸長清可是知道的,曆任宗主無一不是神法宗排得上號的強者,之前那位秦宗主可是洞虛後期的強者,雖然被劍尊一劍重傷,修為大減,但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匹敵的。

葉白嶼這麼強的嗎?

陸長清又問了一句:“你是說他比受傷後的宗主強吧?那受傷之前的呢?他應該遠遠不如吧?”

“汪汪。”

“你是說,覺得他比……受傷之前的宗主還要強?”

“汪。”

陸長清默然無言。

顧玄策到底派了個什麼鬼東西來接近他,又是想乾什麼!

接下來,陸長清又問了狗子一些葉白嶼的其他情況,但是狗子一概不知。

反正狗子咬死了,“葉白嶼”就是很強。

陸長清見再也問不出來什麼了,隻能作罷。

他將狗子安置好,有些迷茫的去尋徐百草。

雲樸子早已離開,洞府內隻剩下徐百草一個可憐巴巴的老頭在那裡煉製徒弟吩咐的丹藥。

見到陸長清去而複返,有些奇怪:“你又回來乾什麼?”

陸長清假作頹唐模樣。

“師尊啊,當宗主太難了。”

“我修為實在太低,所有人都不拿我當回事。”

徐百草安慰道:“徒兒你還年輕,隻要勤加修煉,總會趕上來的。反正我從來沒見過比徒兒你更天才的人物。”

陸長清還是一副喪氣臉:“天才又怎麼樣,等我修為上去也不知猴年馬月。如果我能至少有上一任宗主的修為,他們就不敢無視我了吧。”

“對了,師尊。從前那位宗主很強吧。”

徐百草笑了:“他不能說很強,而是極強。”

“他的刀術,那可是名震魔道。可惜最後還是惜敗劍尊之手,身受重傷,修為十不存一。最後竟然落得個被多種劇毒毒死的下場!若是當年,這些宵小哪裡敢在宗主麵前放肆!”

徐百草感慨道:“英雄末路。堂堂一代宗主,竟落得如此下場,實在令人唏噓。”

宗主的慘死也有陸長清的一點微末原因在,但陸長清毫不心虛。

“那……宗門之內,比秦宗主當年還強的人,都有哪些?”

徐百草道:“那確實不多。宗主當年,怎麼說也是刀震全宗的英才,修為能及得上他的,也就是尊座和九位太上長老了吧。”

“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是我宗門的砥柱,修為達到天虛境之後,即可被封為太上長老,受全宗供養。我神法宗五百年,也就出了九位太上長老,每一個實力都強的可怕。去年鄒家的老祖宗也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