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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法宗有尊座在,他們還敢打上門來不成?至於宗門內亂的損耗,我倒是認為,宗門之所以內耗,是因為大家都太閒了,大家都將心思用在攻占他宗,振興宗門之上。還內亂什麼啊?”

他見眾人因他的一番話麵露陰鬱,好心分析道:“內亂是因利益之爭而起,神法宗的盤子就這麼大,以其爭奪這些僅有的東西,不如開疆擴土,將矛盾外引,外部矛盾劇烈了,內部矛盾就消失了。”

司裁殿殿主冷聲反駁:“宗主此言太過想當然了,內亂怎會因外戰而消失,顧此失彼,隻會兩頭皆亡!”

一直悶不吭聲的鄒家家主此時站出來道:“殿主實在是太杞人憂天了,我神法宗上下一體,齊心協力,當有外敵之時,自當一致對外,殿主的擔憂不僅毫無道理,還有挑撥同門關係之嫌。宗主英明決斷,豈會有失?”

原本一直保持中立的鄒家家主跳出來明確主戰,殿內勢均力敵的情勢發生了傾斜。

陸長清看在眼中,十分自然的道:“那既如此,就準兵策閣之請,攻打血月教。”

“兵策閣,你負責製定對敵戰略。”

“司裁殿,你負責保障內需。”

“傳世殿,你出人。”

“聽血堂,打探消息。”

“蘭瑟閣,準備好傷藥和毒藥。”

居然還似模似樣的安排起來了。

兵策閣閣主心願得逞,應得十分痛快。

至於其他……

蘭瑟閣閣主考慮到這畢竟是他師侄,也應了。

聽血堂不知為何,也應了。

傳世殿,沒吭聲。

不過他們就是不愛吭聲的。

最不甘心的就是司裁殿,他是最反對的那個!滿臉的不情願。

陸長清管他這麼多,隨便吩咐了幾句,就結束了今日議事。

陸長清前腳剛出天魔殿,後腳就聽到有人喚他:“宗主,尊座有請。”

陸長清的臉立刻拉下來了。

那種不痛快表現得很明顯。

右護法低下頭,再重複了一遍:“宗主,尊座有請。”

陸長清“知、道、了。”

陰山。

聖朝殿。

“拜見尊座。”

魔尊坐在上首:“景懷,你怎麼最近都不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陸長清道:“承蒙尊座掛懷,屬下沒事。”

兩人沉默一陣。

魔尊再問:“最近元一劍練得如何了?”

陸長清道:“尚可。”

“使給本座看看。”

“屬下劍技低劣,不敢有礙尊座眼。”

“……這是法旨。”

陸長清憋著一口氣,當著魔尊的麵抽出血無劍,元一劍起手式。

這些日子他除了天魔殿議事之外,極大的時間都耗費在了劍術上。

加之心情不好。

一劍行來,殺氣四射。

然後他長劍出手,朝著魔尊而去!

血無劍不及魔尊身周三尺,便被他護體真氣凝住了。

“咚!”

陸長清立刻下跪請罪:“屬下劍術低劣,一時失手,還請尊座恕罪。”

魔尊:“……”

一時失手?

這個殺氣,可比在魔域吃了魔丹後還劇烈。

自己到底是哪裡招惹了這位小祖宗。

第56章 右護法的子侄

自從從魔域出來後, 葉白嶼和陸長清的關係就徹底進入了甜蜜期。

陸長清不知道,反正偽裝的魔尊是挺甜蜜的。

但是關係雖然蜜裡調油,魔尊也依然沒搞清楚這小祖宗到底之前是因何生氣, 竟讓他一個月都沒來找自己。

所以今日才讓右護法召他來聖朝殿試探。

結果今日一見, 這家夥氣性這麼大!

他先前還猜想是不是小祖宗覺得魔尊沒有利用價值, 才如此的。

結果今日一見,發現何止如此啊。

對方簡直視他做殺父仇人。

殺父仇人都沒這麼恨, 畢竟小祖宗的親爹是……

心中疑惑萬分, 千頭萬緒不知由何而起。

魔尊瞪著陸長清, 一時無言。

他不說話, 陸長清自然不會搭理他。

麵無表情的看他。

氣氛尷尬。

僵持下去最先受不住的是魔尊, 他扶了扶額頭,道:“本座還有事,景懷今日就先退下吧, 改日本座再指點你修行。”

陸長清行禮:“多謝尊座。”

“啪”的一聲扭頭就走。

魔尊:“……”

陸長清對魔尊十分冷漠, 對葉師兄可不。

葉白嶼來到修羅殿時,陸長清就開始指責他:“你跑哪兒去了?師尊說了,你的傷雖然看起來複原了, 但是暗傷很多, 不多加注意會影響修為的。”

葉白嶼:“我這修為還怕影響。”

陸長清沉默了:“也是。”

葉白嶼眨了眨眼,上前旁敲側擊:“師弟怎麼了?心情不好?”

提及此事,陸長清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沒什麼, 見到了一個惡心的人而已。”

惡心?!

何至於此!魔尊都不知道自己在人家心目中的印象已經這樣了。

他的笑容勉強:“什麼人,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陸長清閉了閉眼, 滿臉厭倦:“不想說了, 煩。”

“師兄。”他拉過葉白嶼:“我們去飲酒吧。”

陸老板的酒量,和沒有差不多。

修羅殿位置絕佳, 夜景絕美。

在漫天星光之下,陸長清有些茫然的將自己的腦袋擱在葉白嶼的大腿上,罕見的吐露了幾分真心。

“師兄,你爹是什麼樣的人啊?”

葉白嶼眨眨眼:“我爹對我挺好的。我娘親早逝,我是他的獨子,因此他一切都在為我考慮,你也知道家族中有很多寶貝他都給了我,族中對此頗有微詞,他壓力應該很大,卻從不在我麵前表露。不過我不爭氣,沒出息,沒給他老人家長臉,想起來還挺愧疚的。”

陸長清輕輕的“唔”了一聲:“你爹真好,你說我爹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星光之下,他臉上有淡淡的迷惘之色,神色看起來竟然有些委屈。

你爹……

他是個瘋子啊。

葉白嶼在心底接了一句。

但是麵上還假意道:“你爹?是陸老爺嗎?我聽說陸老爺性情剛強,是陸家第一強者,不過陸老爺膝下子女眾多,可能有時候對你有所忽視。父母緣有時候沒辦法,但是有我,父母不能為你做的,我來做。師弟有我就夠了。”

這算是情話。

陸長清聽後,一陣失神。

半晌輕輕的笑了笑,“師兄,你又不是我爹,說什麼呢。”

“不過,我挺喜歡的。”

借著醉意,他伸出手捏了捏葉白嶼的假臉,越看越喜歡。

忍不住咬了一口。

還挺疼。

葉白嶼揉揉臉,看著躺在他腿上呼呼大睡的陸長清,無奈一笑。

第二日陸長清醒來時,開始頭疼。

葉白嶼給他端了一碗靈湯。

“喝一口。”

陸長清喝了湯,看著他臉上的紅印,挑了挑眉:“師兄,你臉怎麼了?”

葉白嶼臉色平靜:“被狗咬了一口。”

陸長清:“……師兄,你罵我。”

“沒有啊。”

“我昨晚雖然醉了,但我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我不是親了你嗎?”

“?”

本來隻是想調笑兩句,結果得到這樣的回複。葉白嶼震驚“做什麼?!”

他昨晚上是咬了自己一口,但是這和親是兩個意思吧?

陸長清抿了抿唇:“什麼做什麼?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是喜歡你才親的。”

葉白嶼根本沒注意他在說喜歡,反而糾結在那點:“你沒親我。”

陸長清自己知道自己事,不耐煩道:“我親了你,我記得清清楚楚!”

葉白嶼爭辯:“你沒親。”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親了。”

“沒親。”

“師兄,你難道是害羞……”

“不是,真沒親。”

葉白嶼看他臉色不善,發現跟這孩子說不通了。

心下想到,難道他覺得啃一口就叫親了。

他到底有沒有親過人。

他索性一把拉住陸長清,湊到他唇上淺淺的親一口。

“這才叫做親。”

陸長清眨巴一下眼:“師兄,你是不是趁機占我便宜。”

“我是在教導你。”

“……是這樣嗎?”

陸長清被師兄突如其來親了一口,內心卻未有任何不適。

他現在和師兄的關係十分特彆。

畢竟之前師兄衝他告白過還被拒絕了,並且他還嚴詞限製師兄再來找他。

現在嘛……天天見都不嫌煩。

他知道自己有問題。

娘親教育過他,什麼都可以徐徐圖之,就是感情問題不能猶豫。

要快刀斬亂麻。

他生平也最痛恨諸如顧玄策那般玩弄感情之輩。

而他此時的行為,就有些向顧玄策看齊了。

不應該。

人至少不能這樣。

但是他是真不想再拒絕師兄。

所以他這算……兩情相悅嗎?

不管了。

高興最重要。

陸長清和師兄甜蜜了一會兒,就出門去找師尊了。

“師尊,我前些日子托你煉的藥好了嗎?”

陸長清一進門,就開始喊道。

徐百草正在和人說話,聞言轉過身,沒好氣的道:“煉好了煉好了。我到底是你的師尊還是你藥奴,這些天給你煉了多少丹藥了!”

徐百草嚷嚷,那個和徐百草說話之人也轉過頭來。

看到是陸長清,臉色變了一下。

還是行禮道:“宗主。”

陸長清打招呼:“師兄你來了?不必這麼客氣。”

雲樸子堅持:“禮不可廢。”

他心情有些微妙,從前他乃高高在上的蘭瑟閣執事,陸景懷是小小的外門弟子,他還想收他為徒。

後來,對方直接變成了他師弟。

再後來,直接成了宗主。

他得行禮。

雲樸子倒不至於對小師弟有什麼意見,隻是這巨大的落差感讓他有些不適。

陸長清倒顯得十分熱情:“自拜入師門以來,忙於雜事,還未來得及拜見師兄,請師兄海涵。”

“師弟無須在意。”雲樸子連忙道:“師尊門下,沒有這般規矩。”

“誰說我門下沒什麼規矩!”徐百草吹胡子瞪眼:“老夫最講究規矩。”

“雲樸,你師弟入門,你怎麼能不給見麵禮呢?”

好家夥,這是啥規矩。

雲樸子內心腹誹,小師弟一來老頭的心就偏到西邊了。

他猶豫了一下,自己今日出門確實沒帶什麼體麵東西,小師弟貴為宗主,現在已不是隨便什麼東西就能打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