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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他根本舍不得,但是……

他猶豫再三,還是心中對陸景懷的仇恨占了上風,應承道:“好!”

在鄒家兄弟合計暗害陸長清時。

謝歡歡也聽說了陸景懷參加丹術大比的消息,和鄒齊不一樣,她並非丹師,根本對這丹術大比不感興趣。

但現在不一樣了。

陸景懷要參加。

她怎能坐視不理。

想起最近受到的家族責難,她俏麗的眉目中滿是寒意。

一個卑賤之人,竟敢算計她!

他不是喜歡參加丹術大比嗎?那就讓他乾脆葬身於此,也算是成全他了。

於是她喚來手下:“買通人,在陸景懷的煉丹爐上做點手腳……”

煉丹嘛,總有意外發生。

不知道自己被各方算計的陸長清此時正閉門不出,苦心準備著數日後的丹術大比。

在他的隔壁,正在翻看話本的魔尊閣下又收到了心腹手下的傳音。

“尊座,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雲樸子已答應,會出席丹術大比,並且找機會收陸景懷為徒。”

“嗯。”魔尊先是設了個隔音術,這才放心大膽的同手下交談起來。

“他沒起疑心吧?”

右護法答道:“屬下未曾提及尊座,隻言這是我一位親朋後輩,他看在屬下的薄麵上滿口答應。”

魔尊很滿意,論煉丹造詣,論修為,論地位,雲樸子都遠不如他那位如今正閉關煉丹的師尊,但徐百草個性古怪,又風頭太大,若是拜他為師,實在招搖。

反觀雲樸子,個性穩重,人脈廣闊,手腕高強,從各方麵考慮,都是現階段能當那小組宗靠山的最好選擇。

“方柏青所說的玉環,查得如何了?”

因為一個什麼玉環,竟被一個小弟子騙了錢,又是為了這個玉環,主動提出要去參加之前不感興趣的丹術大比。

這個玉環,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究竟是什麼?

右護法道:“這個……屬下無能,沒查到半點端倪,恐怕隻有陸景懷和方柏青知道了。可要審問方柏青?”

魔尊搖搖頭:“那就……算了吧。”

小祖宗已和方柏青簽訂了契約,如今這姓方的正在他們院子裡喂狗呢,若是查探,難免驚動他,反而不美。

“有緣再查吧,你多注意雲樸子那邊,保證收徒之事進行,不要引人生疑。”

“是。”

片刻後,右護法還是忍不住問道:“尊座如此費儘心思為他籌謀,是何緣故?”

若是擔憂陸景懷受欺負,直接出言警告那些人便是,若是知道陸景懷是尊座的人,神法宗內哪還有人敢傷其半根寒毛。

魔尊淡淡道:“本座苦心籌謀,自然是為了扶植他坐上宗主之位。”

右護法:“?”

他幾乎疑心自己聽錯了,失聲道:“什麼?”

“不是……這陸景懷,他不是個仙門弟子嗎?”

還是仙門派來的臥底,尊座你再戀愛腦,也不至於讓他來做宗主吧。

是。

現任宗主自從五十年前被天衍宗的劍尊重傷後,道基受損,壽元大減,會在幾十年內隕落已是神法宗不宣之秘。

而宗主的繼任者,曆來是由神法宗宗子處擇選。

這也是如今秦謝鄒三家關係敏[gǎn]得讓司裁殿都覺得棘手的緣故。

這三家都出了一位宗子。

誰都知道,下一任宗主的人選必是這三位宗子之一。

現在尊座卻說,他要扶植這個陸景懷做下任宗主,這不是瞎扯淡嗎?

論修為,陸景懷確實是隱藏了實力,但要和三位宗子相較還差得老遠。

論背景,三位宗子身後都有各自倚靠的家族,這些年在宗門內培植了無數勢力。而陸景懷背後有啥,哦有尊座,但是尊座早在三百多年前就許下諾言,今後神法宗宗主之位按章法選拔,他不再插手。

論能力,陸景懷年紀還小,見識能力怎可能勝過三位宗子。

最關鍵的是,其是仙門派遣他們神法宗的臥底,哪有讓一個臥底做一宗之首的道理啊!

魔尊道:“他如今確是仙門臥底,但一旦他做了我神法宗宗主,神法宗之利益即他之利益,屆時還怕他做出危害宗門之事嗎?”

右護法:“……”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不讓他危害神法宗有很多種方法,不是非要做宗主吧?

魔尊歎口氣:“明赫,你還年輕不懂。讓他做宗主不是為了他好,是為了神法宗好。”

不然以那小祖宗的性情,誰做他敵人誰倒黴。

今年已經三百六十八歲的右護法完全聽不懂,隻能低頭遵命:“屬下知道了。”

第25章 煉個鬼丹啊

萬眾矚目的外門丹術大比終於開始了。

比試場設在血丹峰。

本次大比參賽人數之多空前未有,即使設了初選,最後站在比試台上的弟子,仍有百人之多。

台下,是來旁觀的眾弟子。

這等盛事,即使無法參與,也要來親眼見證。

“一個煉丹比試都這麼多人,我神法宗果然是魔門之首!”

“可惜了,我就是初選的時候睡過頭了,不然以我的能力,肯定在場上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就你這點本事,就算僥幸通過初選,也是個陪襯。這次比試,隻有前五才有獎勵,聽說第一名甚至可以去蘭瑟堂做記名弟子呢!”

“這不可能吧,以前比試第一名不都隻是獎勵功法,丹術嗎?”

“所以這一次尤其不一樣啊?你知道那位是誰嗎?那是蘭瑟堂雲樸子大師,我聽說雲樸子大師有意在這次的優勝者中尋一名弟子傳承衣缽。”

“什麼!雲大師要收弟子了?內門那麼多精英,雲大師為何要來外門收弟子?”

“他老人家的想法豈是我等能揣度。”

“若能被雲大師收為弟子,那豈不是一飛衝天。這麼多人誰是那個幸運兒呢?”

“必然是鄒齊師兄了,他是鄒家之人,自幼習煉丹術,年紀輕輕就是二品丹師了。”

“我倒是覺得,裴路師兄不錯,自從應虛長老死後,裴師兄發奮圖強,夜夜苦修,必能在比試上一鳴驚人。”

“他們都不行,你們不知道我外門第一煉丹天才是元青萱師姐嗎?師姐乃炎木之體,今年才十五歲便已是二品丹師,我覺得元大師就是衝她來的。”

……

台下議論紛紛,台上的煉丹比試已開始了。

主持本次大比的是血丹峰峰主魏雲伯,他沉聲道:“今日丹術大比考較的是諸位的基本功,一場決勝負。考核的題目為凝脈丹,你們每人麵前有三份材料,你們要從中挑選出合適的藥材,並在六個時辰之內煉製出一爐凝脈丹。我等考核官會根據你們的成丹品質、耗費時間及成功率為你們評定高下,超出六個時辰或三份材料全數用完還未煉出丹藥者,自動淘汰!”

“開始吧!”

伴隨著峰主話音落下,眾人麵前同時出現了三份藥材,以及配套的丹爐及爐火。

同時,一個小小的氣團也冉冉升起,將比試者及他麵前的丹爐籠罩其中。

陸長清第一次參加這類比試,有些好奇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氣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氣團看起來十分脆弱,但是戳上去竟然十分堅固。

旁邊有一道聲音道:“這是防護罩。煉丹是十分艱險的事情,丹師的操作不慎,藥性的衝突,都有可能導致炸爐的意外發生。這罩子是為了防止你的炸爐不影響其他人,也是為了防止你煉丹時不被他人侵擾。”

陸長清尋聲忘去,發現居然是一張有些熟悉的麵孔。

好像是……應虛長老的大弟子。

對方一麵專心淬煉手頭上的藥材,一麵朝著陸長清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低聲道:“之前心憂師尊,對師弟口不擇言,向陸師弟賠罪了。”

罪魁禍首小陸麵不改色,感慨道:“師兄的心情我明白,此事不怪師兄,怪隻怪那凶手太過狠毒。那凶手抓到沒有?”

裴路露出一絲苦澀:“對方位高權重,又怎會真有人去查證呢?”

他目露仇恨之色:“宗門不公,視我等為草芥。,我隻能努力修煉,終有一日我會登上那最高峰,掌握力量,找到真凶為師尊報仇!”

這個話題很不愉快,尤其是不能當眾提及。

雖然他們交談聲音已經很小了。

陸長清輕咳兩聲,轉移話題:“對了師兄,你說這防護罩是為了防止炸爐時我們受損,那萬一炸爐的能量超過了防護罩呢?”

裴路從情緒中回過神來,知他是為了自己好,頓時心生感激,回答道:“我等都是低階丹師,煉的也都是低階丹藥,就算炸爐又能有多強的能量呢?何況,宗門早有防備,你看看外麵。”

“外麵早已加固了一層大的能量罩,防止比賽台上的衝擊波及大家,雙重加固,哪怕是天雷當麵也抵擋的住!”

“當然了。”他看陸長清麵露安心之色,提點道:“煉丹時還是要全神貫注,你身上可沒加防護罩,若是出了事你自己才是首當其衝。”

“明白了,多謝師兄。”

於是二人不再答話,開始專心煉丹。

高台之上。

血丹峰峰主皺著眉頭看向裴路的方向,見他終於停止和陸長清搭話,眉頭才鬆了鬆。對旁邊的雲樸子主動介紹道:“這是我的師侄裴路,應虛的弟子,天賦不錯,卻一直性情浮躁,毫無建樹。如今他師尊出了事,倒是沉穩不少。”

雲樸子含笑道:“確實是可造之材。”

峰主精於人情世故,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他對裴路並不太感興趣,隻能心裡哀歎一聲,又著重介紹起了另一位弟子:“裴路確實有精進,但是天賦比起元青萱還是大大不如。她年僅十五歲,便通過了二階煉丹師考核,是我外門百年來第一位煉丹天才。”

雲樸子看向那個綠衣服的少女,眼前一亮:“確實是鐘靈毓秀。”

峰主見雲大師有了反應,立刻開始天花亂墜的吹捧起元青萱來,元青萱雖然非他一脈,但也是他們外門弟子,若是雲樸子大師能收其為徒,整個外門都與有榮焉。

雲樸子一麵應付著峰主,一麵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比試台上的陸長清。

他會紆尊降貴來參加外門的比試,主要還是為了此人。

右護法在宗門內權位極重,他向自己開口了,自己怎麼說也要賣他這一個麵子。

他在心裡揣測開來,這孩子和右護法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是他的親友晚輩。

但是右護法是謝家之人,而這個孩子姓陸。

總不能是私生子吧?

這長相也太好看了點,和右護法哪有半點相似。

他一麵看著,一麵又暗自皺眉。

雖然孩子長得確實是好看,可是煉丹術似乎很差啊。

這一次他是特地選了凝脈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