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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配去了忘川崖洗劍,他根本找不到人!

一腔鬱氣難消。

現如今,居然在這裡撞見了方柏青。

也是,三年已過,人確實也該回了。

方柏青看著凶神惡煞,與從前大相徑庭的陸長清,驚愕得都忘了身上的劇痛:“陸師兄,你、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陸長清掏出剁骨刀,明晃晃的刀鋒一寸寸的顯露出來。

“你知道,騙我錢的下場嗎?”

“陸師兄,不……啊啊啊!”

方柏青討饒的話沒出口,陸長清已經一刀捅入了他的腹中!

溫熱的鮮血登時噴濺而出,噴到了陸長清的臉上。

這點血根本懶得擦,陸長清抽刀,然後再捅了一遍。

他眼神冰冷,鮮紅的血沫濺在他臉上,襯得他整個人如同魔神臨世!

劇痛之下,方柏青無比艱難的把要說的話說完:“我……我沒騙你啊啊……”

“我真的見過那花紋啊啊啊……真的……”

聞言,陸長清的動作頓了一下:“你真見過?”

“嗯……疼疼疼疼……師兄饒命啊。”

陸長清考慮了一下,將手中的刀鬆了鬆,見對方血流不止,又掏出止血藥粉給他倒了一點。

“我這藥很貴,你的答案最好能令我滿意。”

方柏青嘴角微抽,以為我不知道這是最廉價的止血粉嗎?兩個靈石一瓶的,貴啥啊。

他得了片刻喘熄,緩了緩才哭喪著臉道:“我說的……俱是真話。我真的在家中古籍上見過,不過我幼時頑皮,那古籍被我一不小心燒了,所以才不敢來見師兄。”

陸長清反問一句:“那你這不就是騙我錢嗎?”

還敢說不是。

看他又要拔刀的模樣,方柏青道:“我知道那玉環對師兄重要,我神法宗傳世殿收藏世間萬千典籍,師兄或許可在此處尋到答案。”

“傳世殿?那不是隻有內門弟子才能進入的嗎?”

方柏青忍痛道:“以師兄的能力,考一個內門弟子並不算難事吧。”

陸長清看他,眼神不善。

方柏青有些心虛:“外門煉丹師考核不是也要開始了嗎?我聽說這次第一名的獎勵便是入傳世殿查閱文典一個時辰。要不師兄試試?”

煉丹師考核嗎?

陸長清心中微動。

方柏青見他意有所動的模樣,趁機道:“雖然沒給師兄古籍,但我能提供些信息也不算是騙了師兄了,師兄能否放過我。”

陸長清低頭看他,眼神一寸寸的變冷。

“典籍之事另說。”

“但是你欠我的靈石,是不是該還了。”

“啊?啊是是是是……”方柏青想不到他時隔三年,還在計較這個,連忙點頭答應。

這些年在忘川崖洗劍也沒處花靈石,月例靈石都留著呢,一百多靈石而已,還得起。

陸長清見他答應,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個算盤,劈裡啪啦打了起來。

“我與你也算舊識,利息我就象征性收你一厘吧,你欠我一百四十六塊靈石,按三年計算,去掉零頭,總共連本帶利應是七百八十七萬五千一百一十九,請付錢。”

方柏青懷疑自己的耳朵:“……多少?”

“七百八十七萬五千一百一十九塊靈石,你要用靈晶來償還的話,那就是七百八十七塊靈晶和五千一百一十九塊靈石。”

“不是……不是利息一厘嗎?”

“日息一厘,怎麼了嗎?”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我隻是借了你一百多靈石而已!”聽到這麼多靈石,方柏青頓時忘了恐懼,高聲咆哮。

事涉靈石,陸長清臉色立刻變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還你就賣身還債吧!”

方柏青渾身一顫,眼神裡出現一絲不可置信:“賣身?”

陸長清熟練的掏出一紙契約:“這是賣身契,你既沒錢,就留在我身邊乾活,我每月給你開五十靈石,你乾夠了就自由了。”

這特娘的得乾到死都還不清吧!

方柏青死都不肯,一個勁的搖頭。

“不不不……不要。”

陸長清管他三七二十一,抓起他的大拇指,沾了沾他的血,在契約上強行按了手印。

一道月形光芒亮起,契約已成。

陸長清這才心滿意足的收起契約,伸手除去方柏青身上的禁製。

丟了一瓶價值兩靈石的止血粉給他,陸長清吩咐道:“如今你的小命在我手中,不要想著逃跑,明日來荒骨峰乾活。”

方柏青眼裡噙著一泡淚,一邊顫顫巍巍的去塗止血粉,一邊哭成傻逼。

嗚嗚嗚嗚……

出了一口氣之後,陸長清繼續收刮資源。

很快,他便收到了來自唐小離的傳言。

“陸師兄,你們沒事吧?烈火熊好像往你們的方向去了。”

陸長清回答道:“我們都無恙。”

“那就好。”唐小離舒了一口氣:“我與其他人都出了蒼莽林了,就是遲遲不見你倆,還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呢。既然無事,那我就去交任務了。師兄放心,說好的靈石我不會忘的。”

“好。”

“蒼莽林還是太危險了,師兄能趕緊離開就趕緊離開吧,下次我是再也不會接這種任務了。”

“行。”

陸長清敷衍了對方幾句,就結束了傳音。

危險啥,多好的地方。

在桃林將能收刮乾淨的收刮完畢,陸長清這才依依不舍的和師兄離開。

一路上,陸長清都感覺葉白嶼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第24章 我要他做宗主

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師兄是想問,那個人是誰吧?”

“呃……”

“那個人是我從前在雜役處的同門,我與他有些靈石糾紛,現在已解決了,師兄無需擔心。”

“呃……”

“師兄是想問,我是不是打算去參加煉丹師比試吧?我……”他停頓了一下,這才輕聲道:“我想去。”

聲音很輕,但很堅決。

他對那個人,有許多怨憤。

他從小就是個欲望很多的孩子,永不知足。

彆人有爹,憑啥他沒爹。

偏偏娘親還不準自己對那男人有抱怨之心,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是最好的。

他倒是想見一見,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娘親對他癡心不悔,即使被拋棄依然矢誌不渝。

他,隻是想見見而已。

若是找不到也就罷了,現在有一絲線索擺在他麵前,他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呃……”

“師兄想說什麼?”

葉白嶼數次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道:“我隻關心,師弟你這是完全好了嗎?身體沒有其他問題了嗎?”

磨死他了。

陸長清微微一怔,腦海裡似乎閃過一些零亂的片段,剛才他生氣,他給忽略了。

現在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中毒後,冒犯了葉師兄。

他盯著葉師兄那片即使現在看來,也紅得不正常的唇,猶豫了一下道:“是我冒犯了,要不然……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眼睛一閉,心一橫:“我賠錢吧。”

葉白嶼:“……”

陸長清既然下定決心要參加煉丹師大比,立刻打聽了一些相關的消息。

煉丹師大比十年一次,是外門難得的盛事,旨在選拔外門有天賦的弟子。不僅獎勵豐厚,蘭瑟堂更會派來丹師,擔任考核官。

若是能被蘭瑟堂看中,那豈不一飛衝天嗎?

因此,報名參加比試的弟子多如過江之鯽。

因為人數過多,參加比試前要先通過初選,篩選出優劣來。

再做比試。

初選隻考通識。

就是做題。

一百道題目,考核各種藥材的學名和藥性。

這對陸長清而言自然不在話下,很快便順利通過初選,拿到了大比的入門資格。

鄒家。

鄒齊正在苦研丹術,他也準備參加這一次的煉丹大比。他從父親處得到了消息,這次煉丹比試蘭瑟堂十分重視,派出了雲樸子大師來任監考官。

他乃四品丹師,是神法宗第一煉丹師的徐百草的三弟子,不僅在蘭瑟閣中身居要職,而且人脈極廣,手眼通天,是蘭瑟閣重要人物之一。

這樣的人,居然親自蒞臨一個小小的外門大比,如何不令人趨之若鶩!

更有傳言說,他此次來外門,是為了挑選弟子而來。

這種好機會可不能放過。

他們鄒家是神法宗的老牌家族,實力雄厚,但是家族上下人員太多,關係繁雜,很難出頭,若是能成為這位的弟子,那他必能得到更多的重視和資源,也許能跟在小叔身邊也不一定!

所以,這次的比試,他勢在必得!

“大哥!”這個時候,鄒平推門而入,急匆匆的道:“我聽說陸景懷他……”

“夠了!”

鄒齊皺起眉頭:“父親的訓斥你忘了嗎?那應虛子之事如今尚未解決,你我都該低調行事為好,你怎麼還在想著那個小雜種!”

他真是煩死了,為了殺那個小雜種,他不僅損失了好多手下的力量,還平白惹了一身騷,正卯足了勁準備在丹術大比上翻身呢,現在這個小弟又來糾纏。

他也不想跟弟弟撕破臉,又緩和了一下語氣:“你的心情我理解,等風頭過去,再找機會對付他吧,左右不過是個外門弟子而已……”

鄒平急匆匆的打斷他:“陸景懷也報名了丹術大比!”

“什麼?”鄒齊一愣:“他也會煉丹嗎?”之前的情報中,並無此事。

鄒平恨恨道:“他不僅會,還很厲害!我已托人打聽過了,他已通過初選,那一百道試題答得無一疏漏,完美無缺。”

“什麼!”鄒齊這回是真的驚了,那初選試題他也做了,出題方恐怕是為了能篩掉大部分弟子,試題出得又多又繁瑣,在限定時間內答完根本不可能,他也才堪堪答出十之八九而已。

他全對,這怎麼可能呢?

這不是比他還要厲害了嗎?

鄒平見他麵色難看,有意無意的補充道:“若是他贏下丹術大比,被雲大師收為弟子,那我們今後要對付他,可就更難了!”

不可能!大比頭名一定得是他,那位的弟子也得是他!

鄒齊眉目中閃過一絲陰寒:“看來這小雜種平日裡隱藏得挺深啊,也許就等著這次機會一鳴驚人呢。隻可惜,他遇上了我……”

他心念急轉,對鄒平道:“平兒,我記得你那裡有一瓶小叔爺贈你的四方斷魂吧,這四方斷魂無色無味,不可察覺,又劇毒無比,若是比試時將它加在這陸景懷的藥草中,你說……會如何?”

“這件事隻要做得利落些,也怪不到我們頭上。要知道煉丹嘛,總會有意外。”

鄒平麵露猶豫之色,那四方斷魂是五品靈藥,他也是費儘心思討了小叔爺歡心,才被賞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