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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掃了一眼,登時臉色就是大變!

他走到魔尊麵前,麵色凝重:“啟稟尊座,他恐怕……並非真正的陸景懷,而是仙門探子。”

鳳白羽固然布置得十分隱秘,但也經不起神法宗最頂級的情報機構的專職調查。

很快,“陸景懷”此人與天衍宗的關係就浮出水麵。

更多的訊息還要繼續查探,但僅僅是仙門探子的可能,就足夠讓右護法臉色難看了起來。

其實這些年來,仙門也好,其他幾個魔門也好,也沒安排探子潛伏進來。

但那些都蝦兵蟹將,不足為慮。

但這“陸景懷”可不一樣,他雖然如今隻是名義上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但他卻是尊座的心上人!

能牽動尊座心緒,影響尊座判斷的,還不算大人物嗎?

甚至他有理由懷疑,尊座為何對一平平無奇的雜役弟子如此上心,該不會也是什麼邪術秘法吧。

乍聞心上人可能是仙門探子的魔尊臉上少見的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他也能當仙門弟子嗎?”

右護法:“……”

所以,尊座震驚的不是他居然是探子,而是他居然是仙門的嗎?

老實說,對於這一點,他也很震驚!

就他這些日子陪尊座在聖淵池邊的所見所聞,此人、此人……

刁滑陰險、心狠手辣、睚眥必報。

簡直比他們魔宗弟子還魔宗弟子,說他是其他的魔門探子,遠比他是仙門探子更有說服力。

念及此處,他向魔尊抱拳請示:“尊座,此人居心叵測!為宗門計,為尊座計,還是儘早除去為好!”

此人絕不簡單!

雖然明麵上他似乎十分甘於做一雜役弟子,在宗門內渾渾噩噩的混日子,但就這些日子所見,此人行事果決,手段利落,還有幾分詭異的運道在身。

就說外門大比,彆的弟子累死累活的在廝殺,他一進迷穀林就找個山洞睡去了,睡醒之後居然碰上了因偷盜秘籍潛伏的他宗探子,順水推舟的解決了鄒家派去的殺子,然後司裁殿的長老居然又及時趕到解決了血月教探子。再然後,他就憑借者此功,毫不費力的晉升為外門弟子。

而實際上呢,他啥也沒乾。

這一切也非尊座的手筆。

這等天賜運道,恐非常人所能有。

是以雖然明知道可能會引起尊座不悅,他還是大膽進言,將這妖孽儘早除去為好!

聞言,尊座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但他忍住了。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右護法侍奉多年,卻也能了解一二。

尊座十分無語。

這讓他更為震驚!

所以說,在尊座心中,除不除去此人根本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反而對提出此事的自己十分無語。

那人在尊座心中的分量居然這麼重嗎?

魔尊又下意識的摩挲著他腕間的佛珠,吩咐道:“此事本座自有決斷。吩咐聽血堂,繼續查下去。至於他,隨他去。”

又查又不管?

尊座這是什麼意思?

右護法心頭大惑不解,但身為下屬。進言是他的職責,從命也是。既然尊座已吩咐不管此事,他隻能遵從。

“是!”

“至於你,平日裡多替本座看著他。”

還是防備嗎?右護法心念微轉,高聲保證道:“尊座放心!屬下定會時刻盯著他,不讓他做出危害神宗之舉!”

“……”

“本座是說,平日裡你多替本座看顧他,不要讓他受委屈。”

“……”

與此同時。

鄒家。

聽了手下的稟報,鄒家三老爺深深的皺起眉毛:“外門弟子?那施法是乾什麼吃的?不但沒把人給殺掉,反而自己送了性命。”

他身邊一個容貌與鄒平有三分相似的年輕人放下茶盞:“父親,這小子的身後,是不是有什麼人?否則一個無根無基的雜役弟子,居然有這樣的運道?”

鄒三老爺眸中也閃過幾分深思,但還是搖了搖頭:“為父已命人查過此人,確實是陸家庶子,自進了神法宗之後,一言一行皆有跡可循,沒有任何問題。”

年輕人道:“沒有任何問題才是大問題。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怎敢對小弟下手?”

鄒三老爺冷笑一聲:“是誰都無妨。老祖已突破天虛之境,正該是我鄒家崛起之時。凡犯我鄒家者,除之必儘!他想當外門弟子,卻是做夢!他害的我兒淪為眾人笑柄,他隻配做最底層的汙泥,卑賤的死去!傳下話來,不許此人進入外門!”

“父親!”年輕人勸阻道:“聽聞他的外門弟子名額是司裁殿親賜……”

“司裁殿?又如何?”

“倒也不如何?隻是依兒子之見,此事最好悄無聲息的解決為好。若是鬨得人儘皆知,反而對小弟不利。”

這番話倒也有幾分道理,鄒三老爺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他想做外門弟子,那就讓他去做便是。外門弟子又如何?我鄒家捏死他,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好!”鄒三老爺點頭:“齊兒,此事為父就全權交由你來處理了,莫要讓為父失望!”

“父親放心!”鄒齊承諾道:“一個月內,孩兒必定讓這個小雜種死無葬身之地!”

三日之後。

以謝歡歡為首的十一名新晉外門弟子,在孫長老的帶領下,來到了外門總務堂。

“孫長老!”

見孫長老前來,總務堂的弟子連忙行禮道。

孫長老淡淡道:“這是這一次新晉外門弟子,就交給你了。”

弟子道:“長老放心,長老慢走!”

孫長老走後,這位弟子臉上的恭謹之色立刻一掃而空,漫不經心的道:“你們同我過來吧。”

他拿出一道玉簡,挨個記錄了新晉弟子的姓名,然後將東西分發給大家。

三套外門弟子服,一袋靈石,兩瓶丹藥,還有一份外門地圖。

都是一些再基本不過的東西。

然後是分配住處。

謝歡歡和殷冬等人,都被分配到了不死峰,唯獨陸長清被分配到了荒骨峰。

陸長清皺了皺眉,離群索居是否不夠“低調”?於是他提出質疑:“我不能和其他師兄弟們一起住嗎?”

那弟子眉頭一皺:“這住處早早就是按照十個人備好的,哪想到今年多出一個你來。就這個條件,愛住不住吧?”

對方都這麼說了,陸長清也無法再說些什麼,乖乖低頭:“師兄,是我唐突了。”

見他乖乖領受,弟子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清了清嗓子道:“諸位此前在雜役處,想必對我神法宗門規也已熟知,我便不再重複。”

“你等成為外門弟子之後,可自行修煉。外門弟子每月的份額是十枚靈石,兩瓶聚靈丹,再多就要靠你們自己努力掙了。我外門設了萬厄堂在萬厄峰,你等可以去萬厄堂中接取任務賺取靈石或貢獻點,也可以消耗靈石和貢獻點發布任務。此外還有論法堂,隔三岔五便會有師長前來講課,你等付出靈石便可前往學習。”

“還有諸典樓,收藏我外門各種功法、秘籍,可以用貢獻點來兌換。”

“萬珍堂,可用靈石或貢獻點購買相應的法寶、丹藥、符籙。”

”大概就是這些,我神法宗對外門弟子的管束十分鬆散,你等可以自行拜師或自己修煉,每年隻要完成一項萬厄堂丙級以上考核即可。還有便是,服從征召,宗門需要你的時候,你需要義不容辭的受召!當然,宗門對你的貢獻也會不吝賞賜!”

“大體就是這樣,剩下的你們可以自己去探索。”

“還有最重要的一物,你們的身份符牌都拿出來!”

大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掏出了通過外門考核後下發的符牌。

那弟子也拿出自己的身份符牌,然後掐了一個法訣,十一道幽光分彆鑽入了符牌之中。

然後吩咐道:“將你們的靈氣灌注在這符牌之上,符牌自會引你們去住處的。”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那弟子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我這兒還很忙!”

陸長清等人走後,這弟子眼珠轉了轉,悄悄的來到了鄒府。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對鄒齊稟報道:“鄒師兄,事情已辦妥了,那小子乖乖去了荒骨峰,那裡人跡罕至。就算是他死在那裡,也沒人會知曉!”

“好!”鄒齊得意一笑,繼而又想起什麼:“不對啊,我記得秦宗子的獸寵疾風血獄犬時常在荒骨峰遊蕩啊!”

弟子臉上帶著一抹充滿惡意的微笑:“那不是正好嗎?自從秦宗子閉關之後,這疾風血獄犬無人安撫,性格越發暴躁,它乃五階神獸血脈,又是宗子的獸寵,在宗門之內可算是橫行無忌。那小雜種若是遇到了它,可是九死無生啊,這還省的臟了師兄您的手不是嗎?”

“聽你這樣一說,倒也不錯。”鄒齊“哈哈”一笑:“你放心,隻要這小雜種死了,我便給你一顆聚氣丹!”

弟子大喜過望:“多謝鄒師兄!”

第12章 狗子的驚恐

“這兒真的有人住嗎?”

陸長清一路行來,半個人影都未曾見到。

不過來到他被安排的住所處,倒也還好。

綠柳周垂,門樓高大,雖然有些破敗,但是屋頂上的雕花無比精美,樓閣裝飾古樸彆致,院子裡還有一汪水池,水池裡重重疊疊養著一些嬌豔的蓮花,雖然長期未有人打理,卻半點不顯頹象。

還行吧。

陸長清裡裡外外的轉了一圈,這兒不算很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裡麵練功房、煉丹室、製符室、待客廳、臥房、客房,應有儘有。

比起他在雜役處清掃房的住處,好了不知多少倍。

也就是太過偏僻,才讓他撿了漏吧。

這地方不錯,就是太久沒住人,灰有點大。

陸長清熟練的施了一個除塵訣,在清掃房五年,這個法術他揮手便能施來。

簡單的清掃了一番,他又使了個除草訣。

準備把院子中的雜草除了。

他指尖凝聚起白光,剛要施訣。

突然一愣。

下一秒,指尖的法訣消失!

他死死的盯住院中的一角,目露狂喜!

在雜草堆中,有一顆和其他的雜草有些微不同的植株。

通體碧玉,周身泛著淡淡的瑩光。

這是……

碧血如來蘭!

他從小生長在黃泉林邊上,母親身體還好時,也曾帶著他入林,教他辨識各種珍稀草木,為的是他能有自保之力。

他天資縱橫,加上膽大運道佳,也認識了不少靈草靈藥。

為了母親的病,他苦研藥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治好母親。

雖然此事未果,但這些年來他於此道之上也算彆有建樹。

這才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