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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送給叔叔吧。”

“……”我覺得不隻教授的臉黑了,連我都是滿頭黑線。

看著小女孩兒被凍得通紅的臉,我對小朋友的愛心開始泛濫了。

“多少錢?”我彎下腰,看著她手裡的玫瑰花,即便我對植物不是非常了解,也能看出來,她們手裡的花根本不是玫瑰花,或許是沒有完全開放的月季或薔薇。不過,月季也好,薔薇也好,玫瑰也好,現在並不重要。

“20塊錢一朵,姐姐要是買3朵,我算你50塊。”

呃,其實還挺貴的。我從小女孩兒的懷裡抽出了三朵“玫瑰花”,給了她50塊錢。她和另外兩個女孩兒就蹦蹦跳跳的跑到其他人麵前去兜售了。

我把花兒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並不是很好聞的味道。

“這不是玫瑰。”教授忽然說。

我抬頭看他,隻見他盯著我手裡的花,厭惡的表情仿佛它們是三根雜草一般。

“我知道不是啊。”是什麼花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忍心看到這麼冷的天,三個小女孩兒在大街上跑來跑去。儘管她們賣花兒所得不菲,但畢竟是小孩子,早點兒賣掉花,她們也能早點回家。

“連藥用價值都沒有。”教授冷哼了一聲。

我左手挽住教授的右手臂,左手拿著三朵花。“但是很漂亮啊。而且,我買下三朵,說不定她們就能早一點兒買完花回家去。你看那些買花的人,大概都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這麼小的孩子在大街上賣花,多辛苦啊。”

教授聽完我的話,冷笑了一聲:“你確定她們賣完了手裡的那些花,不會有人再給她們另外一些?或許躲在一邊的人看到有這麼多像你一樣的‘好心人’,不但不會讓她們早些回去,反而會讓她們再繼續向路人兜售更多的花。你的同情心幫不了她們。”

我知道教授說的有道理,但為什麼他非要把事情往黑暗的一方麵想呢。

“你們這裡是從6歲開始上學的吧?你覺得她們上過學嗎?”

看著不遠處熟練的向路人推銷玫瑰花的女孩兒們,我回答不上來教授的問題。

“走吧。”教授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朝著人群的反方向,也就是我家的方向走去。看來,他是不同意我去教堂看熱鬨。

我加快腳步跟上教授,手裡的花朵胡亂的塞進了挎包裡。

嘭!啪!

就在此時,與教堂反方向的夜空中炸開了一朵絢爛的煙花。原本朝著教堂前進的人群們被聲響和五彩的煙火吸引了過去,人群開始歡呼。而漆黑的夜空裡,不斷的升騰起一朵朵美麗炫目的煙花。

通常情況下,在國慶節或是春節,政府部門都會指定某些地點燃放禮花。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聖誕節的時候會燃放。而這麼大規模的煙火,個人或是商家沒有經過某些部門的允許,也不可能擅自燃放。天空中不斷出現的各形各色的煙花圖案也不像是往年政府燃放的那些禮花。

當一隻活靈活現的獅子在夜空中出現,並伴隨著非常真實怒吼聲的時候,我看到教授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憤怒。

下一秒鐘,我就知道教授為何生氣了。因為在一聲巨響之後天空中出現了一個紅色與金色交織在一起的大大的“W”字母。

我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這些煙花看上去比以前燃放的那些要漂亮許多倍。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煙花,這是韋斯萊家雙胞胎出產的費力拔煙火啊。記得在電影裡,雙胞胎坐著掃帚離開霍格沃茨之前的那場煙火表演,讓我激動了好長一段時間,尤其是那條火龍,看起來就像一隻真正的龍一樣。今天雖然沒有出現火龍,但是剛剛那隻獅子也不遑多讓,同樣真實的令人稱奇。

好吧,我知道現在不是稱讚雙胞胎的時候,為什麼在即張秋等四人之後,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也出現在我和教授的麵前了?

“我們走。”教授在天空中出現“W”的同時,拉著我快步往左邊的岔路走去。

剛走了沒兩步,就看見四個小孩兒邊笑鬨著邊朝著我和教授跑了過來。離近了我才看清楚他們的樣子。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和兩個同樣一模一樣的女孩,全都是火紅色的頭發。

我感歎,韋斯萊家的遺傳基因太強大了,和馬爾福家有一拚。

跟在四個小孩身後的還有四個大人。兩個紅發的男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誰。至於他們各自牽著的女人,一個黑發且皮膚黝黑,另一個是金發。

一行人目不斜視的從我和教授身邊走過,但是走了沒幾步,紅發的雙胞胎忽然停了下來,倒退幾步,來到我和教授麵前。

“啊?這不是斯內普教授嗎?”雙胞胎之一說,我看到他的耳朵上帶著耳套,另一個卻沒有帶。難道帶著耳套的是被教授打掉一隻耳朵的喬治?

“是啊,真的是斯內普教授。”疑似弗雷德的另一個雙胞胎說。

“真巧啊,居然在路上遇到斯內普教授。”喬治用極其誇張的語調和他的兄弟說。

我囧了。你們倆,說話的口氣不要這麼假好不好?連我都看出來,你們根本就是故意來圍觀教授的,還假裝一副路上偶然相遇的表情,你們當教授和你們一樣笨啊?

第45章

雙胞胎的出現,再一次引起了我的懷疑。他們魔法界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跑到我和教授麵前,肯定不會是湊巧而已。不過我猜就算我問,教授也不會告訴我。所以我開始考慮,要不要找個機會再問一問畫像裡的鄧布利多校長?看他的樣子,他似乎是想告訴我一些什麼事情。

雙胞胎一人一句跟教授說話,因為他們的語速太快,我基本上沒聽懂他們都說了什麼,隻是教授的臉色越來越黑。

這時我感覺大衣左右兩邊各向下沉了一下。低頭,看到兩張一摸一樣的小臉兒,兩對雙胞胎小朋友之中的兩個男孩兒正一人伸出一隻手,拽著我大衣左右兩邊的下擺,仰著臉朝我笑。

職業習慣讓我蹲了下來,和他們平視。四個小孩的年紀都不大,兩個女孩兒臉色稍微黑一些,我猜那個黑發黑皮膚韋斯萊夫人是她們的媽媽。

拽著我左邊大衣角的男孩兒問我:“你吃過巧克力蛙嗎?”

誒,巧克力蛙,那種會跳的巧克力?我搖搖頭。

小男孩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五邊形的小盒子遞給我,說:“我們請你吃。”

我接了過來,抬頭看了看教授,和侃侃而談的雙胞胎以及他們身邊的女人,都沒有注意到我和四個小朋友。好吧,他們聊他們的,我還是比較有小朋友緣。

“快打開啊,看看卡片裡是誰。”另一個小男孩兒催促著。在他們身邊的兩個小女孩兒也跟著說:“打開,打開。”

其實我挺好奇這個魔法界非常有名的零食。所以也沒多想,就拆開了小盒子。

我發誓,如果這兩對雙胞胎小鬼是我班上的小朋友,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盒子拆開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衝了出來,雖然我有心理準備那個巧克力蛙會跳,可是沒想到會跳到我的臉上。我被嚇得幾乎尖叫起來,伸手就想把它從臉上抓下來。結果,手剛剛碰到臉上的巧克力蛙,就聽見砰地一聲,什麼東西在我臉上炸開了。

與此同時,我的額頭和鼻梁上一陣刺痛,幸好在有東西衝出來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否則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到眼睛。

“Davy!Eddie!”我聽到幾聲驚呼。很顯然,是那四個成年巫師聽見了爆炸聲,以為自己的兒子們出了什麼事。

我捂著臉,很鬱悶。被炸到的是我,卻沒有人關心我一下嗎?正想著,就感覺一直大手將我捂在臉上的手拉開了。⌒思⌒兔⌒網⌒

“彆亂動,讓我看一下。”

我閉著眼,聽見教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教授大人,我要是被雙胞胎的兒子們毀容了,你可得給我做主。

一陣冰冰涼涼氣體吹在額頭和鼻子上,刺痛感減輕了。

“彆睜開眼,很快就好了。”教授低沉圓滑的聲音在寒冷的空氣裡異常清晰。

過了幾分鐘,刺痛感完全消失了。我慢慢的睜開眼,發現教授正蹲在我麵前,魔杖在我的額頭上閃著藍色的光芒。

教授皺著眉仔細看了看我的臉上,才放下他的魔杖,站了起來。我跟著教授一起站起來,發現兩對雙胞胎小鬼躲在他們的父母身後,探出小腦袋偷看我。我瞪了那個給我巧克力蛙的小男孩兒一眼,他馬上把頭縮回他媽媽的身後去。

“韋斯萊先生,你們最好解釋一下剛剛是怎麼一回事。”教授的聲音很冷,比刺骨的寒風還要冷。

我看到對麵的四個成年巫師齊刷刷的咽了一下唾沫。

戴著耳套的喬治輕咳了一聲,“隻不過是個惡作劇。”

“惡作劇?”教授的聲音拔高了一些,顯得尖銳刻薄,“你們認為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是惡作劇而已嗎?你們以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會用惡作劇炸傷無辜的人嗎?更何況她不是巫師,隻是一個麻瓜,這樣的惡作劇說不定會要了她的命。一群魯莽愚蠢的格蘭芬多,小韋斯萊先生們應該慶幸,我現在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否則我會關他們的緊閉直到他們畢業。”

我聽見沒有帶耳套的弗雷德小聲嘟囔了一句:“現在已經沒有分院了。”

顯然,這句話教授也聽見了,所以教授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看到教授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兩隻眼睛裡幾乎是在冒火。

“教授。”我扯了扯教授的袖子,但是教授沒有理我。我環視了一下四周,熱鬨的人群從我們身邊經過,卻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

“教授!”我又使勁拽了兩下教授的衣服,他這才轉頭看向我。“算了,他們還是小孩子。”

“他們小,但是他們的父母可不小了。”教授冷哼了一聲,又轉回頭去對雙胞胎說,“現在,馬上從我的麵前消失,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或者是其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那麼……”教授閉上了嘴,眼光狠狠的盯著雙胞胎和他們的家人,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喬治和弗雷德聽完教授的話,就好像是得到了特赦一樣,抱起各自的小雙胞胎,一群人啪啪幾聲消失在夜幕中。

如果不是過路的行人還在討論剛才那場盛大的煙花表演,我都要以為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是我的幻覺了。

用手摸了摸額頭和鼻子,我相信教授肯定不會讓我毀容的。左手還捏著裝巧克力蛙的盒子,盒子已經拆開了,底部有一張畫片。我拿近眼前仔細的看著那張畫片。

“西弗勒斯斯內普。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前任魔藥教授,雙麵間諜,死於與神秘人決戰之日。”

真是好簡單的介紹啊。我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張卡片,教授的身影在畫片中一晃而過,幾秒鐘之後又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