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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又一個被外國人騙的閨女”。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都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我每天都會去教授的住處等他。又碰到過李阿姨兩三次,她總是暗示我不要再來等教授了。我猜她誤會了我和教授的關係,以為我被教授騙了。苦笑了一聲,教授大人啊,為什麼你每次離開,彆人都要誤會你對我“始亂終棄”呢?上次是佩妮,這次是李阿姨。

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坐在門前發呆了。腦子裡有兩個聲音在爭吵。一個說彆等了,再傻等下去教授也不會回來;另一個說,你彆亂講話,教授大人一定會回來的。

“尹?”

仿佛思念了幾個世紀的低沉嗓音,此時正在我的頭頂輕喃出我的名字。抬起頭,我看見教授蒼白略帶疲憊的麵容。我晃了晃腦袋,居然出現幻覺了。

“你坐在這裡乾什麼?”

誒?如果是幻覺,為什麼我的手被教授抓住了,而且還將我從台階上拽了起來。

有些粗糙且泛著淡黃色的手指不經意間磨蹭著我的手腕,鼻息間全是熟悉的藥香味。

不是幻覺啊,真的是教授回來了。

我完全忘記了萬聖節那天自己因為撲到教授身上而引發的彆扭情緒,在半個多月的等待和胡思亂想之後,見到教授的第一眼,我就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然後把壓抑了10幾天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

教授的身上穿著的是黑色的長袍,襯衣的扣子一如既往的係到最上麵一顆。我抓著教授的袍子在臉上蹭,什麼眼淚鼻涕全都蹭了上去。

哭了好半天,我抹乾淨眼淚鼻涕抬頭看教授,他的額頭仿佛掛了好多個井號。

看到這種表情的教授,再加上他那件被我“糟蹋”了的長袍,我竟然撲哧笑出聲來。

對於我的又哭又笑,教授大人根本沒理會。他隻是瞪我一眼之後,從我手裡拽出了他的長袍衣擺,皺著眉回臥室裡換衣服去了。

我則跑到衛生間洗了洗臉,鏡子裡,我的眼睛紅彤彤的好像隻兔子。閉上眼,深呼吸一下。

教授,我突然發現,想要和你做朋友,真的很難。

第34章

離開洗手間,我走到教授的臥室門前,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門,發現並沒有鎖上。在思考了0.01秒鐘之後,我推開了教授臥室的房門。

“教授?”我還從來沒有進過教授大人的臥室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同人小說裡描寫的那樣,連床單都是黑色的。

不過我並沒有看清教授的床單是什麼顏色,就被一股力道推出了房間,與此同時,房門在我鼻子前砰地一聲合上了。

我眨了眨眼睛,剛剛,我好像,看到教授大人衣衫不整的樣子了哎。雖然隻不過是襯衣扣子係了一半,但是和平日裡把扣子都係到了喉嚨部位的樣子比起來,嗯,彆有一番風情。我站在門口思索了幾秒鐘,我很想再仔細看看露出一大片肌膚的教授大人,但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我還是不要再去碰門把手了。再說,教授這時肯定給那扇門施了不知多少個防止闖入的咒語了。

摸著鼻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教授大人在被我抹了一袍子的眼淚鼻涕之後,又被我“偷看”到了他換衣服,我很難想象他會有多生氣。其實說起來,教授根本沒有真的對我發過脾氣。如果按照書上所描述的,教授一個眼神就能把學生嚇個半死,那我被教授瞪了幾百幾千次了,也沒覺得多恐怖。究竟是該說我的膽子大呢,還是說我反應慢沒有危機意識呢?

托著腮幫子,我坐在沙發上發呆。我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時間逃走,但是我卻不想這樣做,無論教授會怎麼罵我或者挖苦我,我都想知道他這段日子去了什麼地方。還要向教授控訴他不告訴我一聲就離開的這種行為。

臥室的門打開了,教授大人穿得整整齊齊的走出來。看到他那係到最上一顆扣子的領口,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剛剛那一眼的風情已經完全被這件礙眼的白襯衣擋住了。

“尹,我們需要談一下。”教授走過來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他的眉頭微皺,表情看上去非常嚴肅。

我不傻,我已經猜出了教授想和我談什麼,隻不過……

“教授,你這些日子去什麼地方了?”我沒有給教授和我談話的機會,徑自先問了我想知道的問題。

教授愣了一下,才回答我的問題,“我回英國了。”

“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我等了你好多天。”教授大人家門口的台階都被我坐得低了幾英寸啊。

教授這次沒有回答我,而是假咳了一聲。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既然教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也不再追問,反正他人已經回來了。

我閉上嘴不吱聲了,等教授大人開口和我說他本來想說的話題。

“尹,我想,有些話我必須和你說明。”教授遲疑了一下,“首先,我很感謝你,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給予的幫助。”

我歪著腦袋看教授,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彆扭,就好像有話想要說卻又說不出口一般。回想一下書裡或電影裡的教授,什麼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啊。我直勾勾的盯著教授,等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其次,正如你曾經說過的,我也將你當做……朋友。”教授說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語調明顯不自然。我不做聲,繼續聽他說。

“但是,無論是在英國還是在中國。作為一名成年女性,都應該保持一些淑女的風範。關於這一點,你是不是有所欠缺?”

教授大人你還真是給我麵子了。淑女風範?我何止是欠缺,我根本就一點都沒有好不好。

繼續歪頭用無辜的眼神掃描教授,我等你還能說出什麼話題來。

“而我作為一個成年男性,對於你的某些習慣,沒有及時製止,也是造成你現在對我舉止過於%e4%ba%b2密的原因之一。”

教授,你其實可以直接說,由於你沒忍心把我拍飛,所以我才會撲你撲的越來越得心應手。

“所以,我希望我們以後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教授大人的話停頓了一下,眼睛看著我。

好吧,該我表態了是嗎?

“好,我都聽教授你的。”我如是說。

於是,我看到了教授大人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呆傻表情。

關於我在教授家門口等門,以及見到他之後為什麼會哭,這兩件事教授都沒有提起來。我也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因為我有了其他的計劃。

教授大人堅持送我回家,並且是坐TAXI。我們在小區門口等了10幾分鐘,也沒看到一輛空車經過。

“教授,要不用你那個幻影移行帶我回去算了。”我提議,但是教授沒理我,他堅持要等車。反正我是無所謂,能和教授多待一會兒的時間,我怎麼會反對呢。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我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很喜歡教授了。但是通過這次教授不辭而彆的事情,我認清了一件事實,那就是如果哪天教授想要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我根本就無法阻止他。且不說他隨時都能給我一個遺忘咒,讓我忘記他的存在,就算不用魔法,教授隻要回到屬於他的魔法界,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這很不公平,但我卻沒有辦法給自己爭取更大的權益。

教授送我到家門口之後,就啪的一聲變走了。看著教授憑空消失的地方,我腹誹,剛剛說什麼也不肯帶我幻影移行,現在又跑的這麼快。

對教授大人,不能強攻,隻能智取。

我想智取教授大人,可惜我的智商沒教授的高,所以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我還是沒能製定出智取的方案來。

趴在辦公桌上發呆,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歎氣了。教授大人這座堡壘,我究竟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攻破呢?或許教授的心中永遠有一朵純潔的百合花,咱比不過Evans家的百合。但是歌裡都唱過了,野百合也有春天,尹家的野百合總能在魔藥大師的心裡占上一個角落吧?野百合,好歹也是藥材啊。

“莉莉,外麵有人找。”小文老師的手在我眼前擺了兩下,然後低聲自言自語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我無語,小文老師最近肯定是在看論語,整天之乎者也。

現在是午休時間,我猜不出是誰大中午的來找我,小文老師說人在單位大門外等著呢。一般很少有人會來單位找我,上次來的是馬爾福,這次會是誰呢?

我走出幼兒園的大門,就看到了四個人站在不遠處。

唯一的黑發中國女人我認識,是張秋。另外三個人都是外國人。站在張秋身邊的男人有著栗棕色的卷發,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雖然年紀看上去和張秋差不多,但是卻給人陽光少年的感覺。呃,其實這個感覺很奇怪,明明30多歲了,還愣充陽光少年,會不會太幼稚了?另一個男人和他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普通的樣貌,在外國肯定屬於扔進人群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比栗棕色卷發的男人略矮,也略胖一些。四個人裡最引起我注意的是那個金發的女人。一直垂到腰際的金色長發,亂糟糟的披散著。她的上身穿著一件金黃色的毛衣,和她的頭發幾乎一樣的顏色。像我這樣的近視,第一眼看見都沒能分辨出哪裡是頭發,哪裡是毛衣。底下穿著一條綠色的長裙,遠遠看過去,整個人好像一株向日葵。她的臉上帶著一副超大的墨鏡,幾乎擋住了半張臉。我抬頭看了一下陰沉沉的天,12月底還帶墨鏡,真是奇怪的打扮。如果不是她在看到我走出大門的第一時間就朝著我拚命揮手,我都要懷疑她帶的其實是盲人眼鏡了。

我走到張秋的身邊,雖然和她隻見過一麵,但至少也算舊識。

“尹小姐,很高興又見到你。”張秋客氣的和我問好,並伸出右手。

我快速的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說:“張秋小姐,請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秋還沒有回答我,那個打扮很怪異的女人就開口了。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好像是在說夢話,飄渺朦朧到讓人摸不著頭腦,尤其她說的還是英文。等她說完了一大段話之後,我就感覺自己頂著一腦袋的問號了。

“嗬嗬,我先介紹一下。”張秋笑著打斷了再一次想開口的金發女人,“這位是尹莉莉小姐,斯內普教授在中國的朋友。”

我聽出來張秋強調了“朋友”二字。

“這位是Luna Lovegood,這位是Neville Longbottom,這位是Cedric Diggory。”

我暈了,全是名人啊。原來這就是盧娜,果然很與眾不同。納威隆巴頓,號稱坩堝殺手,也不知道他在教授大人的課上炸掉了多少個坩堝。至於最後一位——

“塞德裡克不是死了嗎?”雖然教授說過,赫敏寫的書和真實的魔法世界有些出入,但是把一個活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