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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骨之毒 支頤 4347 字 3個月前

看多半還是那個姓淩的搞得鬼。”黎海咬牙切齒,“辛苦你了,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先回去休息。”

章穆道了一聲是,退出病房去了。

黎海左右打量了一圈病房,這是單人間,隻有一張床,蔣卿還病著,他站了片刻,覺得無家可歸,不如乾脆回翠微府的父母家待著。

才抬起腳,就聽蔣卿弱弱地喊了一句:“海哥!”

他回過頭,正好撞上蔣卿的目光,那裡麵儘是不舍與依賴。

黎海心頭一熱,返過身去單膝半跪在床頭,問:“怎麼了?”

“幾天沒見你,想你了,你彆走。”他聲音低弱,聽起來彆有一番風情,勾得黎海心癢癢地。

“怎麼想?”黎海刮了一下他的小臉,“哪裡想?”

知道黎海的意思,蔣卿扯起一個笑容,說:“這幾天你都沒來看人家……”

“哦——。”黎海不懷好意地笑了,問,“你傷在哪兒了?”

蔣卿明白他的想法,於是道:“受了點皮肉傷,還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這點小傷章穆也跟著瞎折騰!”黎海不滿,“回頭把那幾個混混吊起來打了給你出氣!”

“章哥也是擔心我……”蔣卿目光隨著黎海的動作,看他要躺到病床上,向一旁挪了挪,被黎海一把拉了回來。

“讓我摸摸傷哪兒了。”黎海上下其手,不一會兒就被蔣卿的□勾得色心大發,他知道蔣卿這是在故意勾引他,不過還是不由得沉溺其中。

如果那個人被打成了這樣……一定會喋喋不休地教訓一頓,如若想求歡,一定是丟來一個冷眼加一聲冷哼罷。

***

恒澤幾步跨進電梯,在按樓層的時候稍微遲疑了片刻,大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上到二十一層的家裡,他又從樓梯間的窗戶往下看了一眼,黎海的車正好發動,緩緩地向出小區的路口駛去。

恒澤退了兩步,轉身去開自家的門。

家裡滿滿的煙味兒,他不由有了火氣,這個沈越,怎麼也說不聽!

又忽然發覺不對,他走的時候是開了一點兒窗戶的,都這麼晚了,煙味怎麼可能還沒散掉?

恒澤打開燈,不禁嚇了一跳,沙發上有人!

隨著燈開,那個男人抬起頭,恒澤鬆了一口氣,問:“你怎麼來了?”又問,“怎麼不開燈?”

見恒澤終於回來了,淩靜兵臉上的鬱色一掃而空,碾了煙頭站起來,笑道:“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回家了呢!”

恒澤摸不清頭腦,問:“我怎麼會不回家呢?”又暗自後悔,當初告訴了他自家大門的密碼,竟然忘記了改掉。

淩靜兵微低了頭,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恒澤微微皺了眉,道:“客房還沒收拾,你要是需要的話就自己收拾著住吧。”

淩靜兵歎了口氣,說:“我不是來借住的。”

“那你是來乾嘛的?”恒澤不悅地提高了音調,陪著兩個女人逛了大半天的街,他已經很累了。

“我……”看清恒澤的表情,淩靜兵話音一頓,頗無奈地道:“我是來祝你生日快樂的。”

恒澤覺得可笑,說:“下次發封郵件就行。”走了兩步,又問,“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雖然很不想他留下來,但是他隻是為了說一聲生日快樂就等了不知多長時間,還真不好意思趕人。

“我是想約你一起出去玩一趟。”淩靜兵聽出他話裡的排斥,忙說。

“玩?去哪裡?”恒澤才結束了工作,隻想在家裡睡上幾天幾夜然後繼續投身年底無儘的工作中,哪有心情出去玩。

淩靜兵故作神秘地道:“嗬,這不能說。”

“不好意思,我沒有空。”生疏顯而易見。

“真的不去?”淩靜兵臉上的笑變得有些僵硬。

“不去。”若是黎海這樣糾纏不休,怕是早被丟出門外了。

“那就沒辦法了……”淩靜兵感歎了一句,臉上露出了無比溫柔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晚了!

我是不會承認我最近沉迷手遊了的!也不會承認最近沉迷各種網遊文了的!也不會承認最近又跑去補龍門鏢局了的!!!

……

……

這一定不是我的錯……

☆、失蹤

黎海知道恒澤不見了的消息是在兩周後,聽章穆彙報的時候他正喂著蔣卿吃水果,手一抖把牙簽戳在了情人的仁中上。

蔣卿這半個月給他寵得沒了章法,此刻奪了他手裡的盤子,對章穆訓道:“什麼大事兒啊不敲門就往裡衝。”

章穆冷冷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不知死活。

黎海很快回過神來,笑道:“我當什麼大事兒,不就是和人私奔了麼!”話裡頗有些咬牙切齒,“消息哪來的,人去哪了知道嗎?”見小情人吃醋似的,他又補充了一句,“問清楚免得夫人擔心。”

章穆雙手遞上一張對折的A4複印紙,上麵還印著婚姻法。

“什麼玩意這是?”他打開紙,上麵明明白白寫著一行字:我和朋友出去玩幾天,澤。

黎海神色古怪地看了章穆一眼,問:“這東西哪兒來的?”

章穆老實回答:“恒先生家的餐桌上找的。”

“知道他去哪兒了?”黎海問,臉上有了戾色。

“我現在去查。”

“查?!不是讓你們盯著他你們乾什麼吃的?!!!”黎海怒了,推開蔣卿站起來。

章穆不敢回話,明明是黎海%e4%ba%b2自下的命令讓他們不用跟著恒澤:恒先生不喜歡被人看著。

暴躁地把茶幾上的餐盤摔個粉碎,又重重地捶了幾下雕花的扶手,黎海摔門出去了。

他尤不相信,要%e4%ba%b2自看看家裡的情況。他篤定恒澤是被人拐了而不是單純的出行,並不是因為字跡或是語氣——他壓根沒注意過恒澤寫的字,而是因為,恒澤本人根本不會跟他報備什麼,而且他知道恒澤的事務所最近很忙,那個工作狂怎麼會擅自丟下工作不管。

他後悔因為拉不下臉麵而沒有對恒澤說好話了,隻要兩人的關係稍微不那麼僵持,他就不會連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

恒澤有個怪癖,案子隻挑棘手的做,得罪的人不少,其中不乏顯貴。而黎海雖然是本地首屈一指的黑道大哥,在外地卻有不少仇家。

黎海擔心。

他先是打電話給事務所問恒澤最後上班的時間,電話那頭很快回複說恒澤有打電話來請假,那大概是十天前的事情。

黎海氣得手抖,早知道就不該給恒澤那該死的自由,他本以為他們的家經過改造,已經足夠安全。

回到家裡,屋子裡沒有任何異樣,所有的房間就像是任何一個有準備的遠行者的家中一樣乾淨整潔。

黎海打開衣帽間的門,發現左邊的一半空了不少,那兒放的是冬裝。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又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的一件睡袍不見了。

他是故意把睡袍掛在那裡的,為的是能讓恒澤罵他一頓刷點兒存在感。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恒澤會沒事把他的衣服帶出去旅行,他隻會說:“你害我把相鄰的幾件衣服都拿去乾洗了,聞著那味兒我都受不了。”

黎海苦笑,現在,不管恒澤怎樣的刻薄,隻要能換回人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就知足了。

回到客廳,桌上有一個乾淨的煙灰缸,缸底還沾著煙灰。

恒澤是不抽煙的人,黎海也早戒了。

他盯著煙灰缸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一個在他印象中唯一一個可能因為一時興起拉著恒澤去旅行的人,雖然他極其的討厭那家夥。

他沒有沈越的電話,但他知道一個人一定有,所以他撥通了某位酒吧老板的號碼。

接電話的不是他本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誰?”這樣極其讓人不爽的說法,黎海一聽就皺起了眉,但也知道,他找到了正主兒。

“沈先生?”他試探著問。

電話裡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他猜想那個人是去看聯係人的名字了。

果不其然,再聽到對麵的聲響的時候,隻聽沈越故作陰陽怪氣地道:“喲,這不是黎大老板?打錯電話了吧?”

沒等黎海說話,就聽見了忙音。

黎海連續默念十遍要自己克製,然後再次撥通了廖擇安的手機。

這回接電話的不是沈越,這兩個人的惡心是相互的,沈越正因為接了黎海的電話洗耳朵呢。

聽見是廖擇安接的電話,黎海也鬆了口氣,問:“廖老板,你家沈越知道我弟的情況嗎?”

認識黎海的都知道,他隻認恒澤這一個弟弟,不會是旁人。

廖擇安遲疑了一瞬,說:“我幫他查過,找不著。”廖擇安的關係網頗大,他也找不著的人,那確實很棘手了,黎海覺得喉嚨有些乾,他在害怕。

廖擇安陸陸續續講了這兩周他和沈越調查的情況,比如並沒有任何的勒索電話或者字條,又或者是不尋常的痕跡,一切就像是恒澤真的去旅行了一樣。

和黎海一樣,沈越也不相信恒澤那個悶葫蘆會吃飽了的跑去旅行。他們調了小區的監控錄像,發現那兩天恰好遇見設備檢修,監控全是一片空白。

正相對沉默,黎海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問:“誰準你和那個人渣通電話的?”然後就聽見一聲悶響,以及手機落地的聲音,黎海猜測廖擇安是被沈越踹了。

“寶貝兒你要疼死我了!”廖擇安帶著笑意呼痛。

沈越又補了一腳,罵了一句,撿起了手機,一邊還嘲笑道:“就你們兩個老傻逼,還想討論個結果出來?”

雖然這人著實可惡,黎海還是有些羨慕,他試過學著廖老板變得窩囊些,隻得了恒澤的罵,說他哄小情人哄得腦子傷掉了。

“喂?聽得到嗎?”沈越在另一頭大聲嚷著,聽得出是把手機放在老遠。

黎海應了一聲。

沈越冷哼,說:“你那個變態的籠子,安全嗎?”他指的是恒澤的家。

“安全。”黎海肯定地說,除非把整麵牆給砸了,等閒人沒有密碼或者房卡是進不了屋子的。

他懂了沈越的意思。

沈越可以不知道家裡的密碼,他黎海不可能不知道。除了兄弟二人和章穆,就連母%e4%ba%b2……

黎海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他記得那一天,恒澤的那個“朋友”比他們更早到家。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有提早更新~因為上周更的比較少……

☆、局勢突變

恒澤醒的時候,天色尚早,這是他在這個小鎮上的第十七天,依然沒有任何外界的消息。

他答應了淩靜兵,要陪他演一場戲。

那天他被帶到了這裡,淩靜兵溫言好語地哄著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