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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骨之毒 支頤 4440 字 3個月前

母%e4%ba%b2跟出來,答道:“都這麼晚了,你們就留在家裡睡吧,我都和阿澤說好了。”

“他當然什麼都說好!”黎海因為被否定了建議而不悅,“從這兒到市裡得兩個多小時,你要他幾點起床呢?!”

母%e4%ba%b2被他當著客人的麵衝撞,也是有火氣的,但是不想鬨大,隻能順著他的話說:“是我想不周全,阿澤不是什麼合夥人?怎麼也要準時上班?”

“伯母,這您就不知道了,他們這種私企,都流行領導表率的!”梅浩然接話。

母%e4%ba%b2一看見梅浩然,頓時喜上眉梢,對黎海道:“正好,小梅也住在市裡,你也帶她回去。”

黎海想拒絕,恒澤已經先往樓下走了,一邊說:“那就快點兒吧,太晚了也不安全。”恒澤自然不會是擔心黎海的安全,黎海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而且他略一思量,留著這個女人在家裡和母%e4%ba%b2吹風,還不知會搞出什麼名堂來,乾脆閉嘴不言。

等黎海把車開出來的檔口,母%e4%ba%b2又把恒澤拉到了一邊,她覺得黎海對他還是照顧得周全,怕有什麼意外,含糊其辭地問著他和黎海一會兒到哪去。

恒澤心裡不舒服,不過還是和聲和氣地回答:“我和黎海好多年都不在一塊住了,就算住也是分房的……他大概是去蔣卿那兒。”

母%e4%ba%b2不知道這個蔣卿是誰,不過隻要不是恒澤,一切就好說了。正好黎海車開到了,她忙上前,拉住梅浩然讓她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道:“小梅,你坐前麵和阿海說說話。”

黎海見人都坐下了,也不好多說,看著恒澤坐到了後座上。

“剛媽跟你說什麼了?”黎海看著後視鏡問。

恒澤沒說話,打開筆電處理文件。

黎海陰沉著臉發動了車。

“你們兄弟兩個總是……”

梅浩然正打算說話,黎海吼了句:“彆吵!”

梅浩然沒想到他會表達得這樣生硬直白,訕訕地笑。

恒澤冷不丁來了一句:“凶什麼?嗓門兒大?”

黎海皺了皺眉,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 =暈 半天沒傳上章節,原來是發重複了……

☆、流氓的方式

黎海先送的梅浩然,他的車隔音效果很好,一路上除了偶爾的鍵盤敲擊聲便是一片死寂,梅浩然如坐針氈,下車的時候著實鬆了一口氣,笑著向黎海道謝。

黎海“嗯”了一聲,關了車窗一騎絕塵。

“人家姑娘那麼熱情,你好歹有點表示。”恒澤說。

自從鬨分手,恒澤還沒有心平氣和地和黎海說過這麼長的句子,黎海有點兒高興,卻不敢表現出來——跌份兒,於是繃著張臉答道:“你不也沒表示麼?”

“那不一樣,等結了婚了你們也這樣不說話?”

結婚?黎海一時沒能接受這句話裡的信息,調笑道:“我們結婚乾她%e5%b1%81事兒?”聽恒澤沒言語,猜他是又害羞了,回過去看他的臉色。

恒澤合了筆電,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您不用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吧?”

這神態語調都像極了沈越那個痞子,黎海突然就怒了,隻是礙著在車上不好發作,隻能在高架上狂飆。

到了小區門口,黎海不是直接把人送到家樓下,而是找了個車位停穩了,跟著恒澤下了車。

恒澤提著包,戒備地看著他:“你怎麼停這了?”

黎海忙做出個笑臉來,道:“我內急。我可是給你們當了三個小時司機了。”說著,揉了揉肚子,還真像那麼回事。

黎海從不屑於在這種小事上撒謊,而且他那麼多暖床的排著隊兒等著他翻牌子,想他也不至於到這兒沒事找事。

恒澤揉了揉眉心,轉過身,低聲說:“走吧,急完了就回你的小情人那兒。”他沒看見,黎海在他轉身之後就收了笑臉,一臉陰鬱。

打開門,燈是感應的,恒澤把提包放在鞋櫃上,一邊解襯衫的扣子一邊往裡走:“你快點,這麼晚了,不接待外客。”聲音裡滿是疲憊,他很久都沒睡過一個好覺了。沒走出半步,隻一陣天旋地轉,他背上一疼,被按在了門上。

“是不是放了你太久了,你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黎海把恒澤整個人壓在門上,眼神狠厲。

恒澤暈了一會兒,緩過神來,想要掙紮,卻連%e8%85%bf都被壓得死死的,隻得遵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古訓,說:“你放開。”

黎海冷笑:“你還真當你是個人物了?我憑什麼聽你的?”一邊伸出手捏住恒澤的下巴,用%e8%88%8c頭%e8%88%94了一下他的%e5%94%87,然後意猶未儘似地吮了一下……狠狠地咬了上去。

“不過是放養了兩天,還給我勾搭男人去了?長本事了啊你!”看著恒澤%e5%94%87角的血色和他隱忍的表情,黎海滿意地笑了,低頭去啃噬他的頸項。

恒澤推了他兩下,沒有多做掙紮,他被咬得很疼,明天早上起來那些疼痛的地方一定是一片青紫。

黎海現在正在氣頭上,任何仵逆他的行為都是自尋死路。

“你能不能不要像塊木頭似的杵著!”黎海又啃又咬半天,終於心滿意足似的舒了口氣,摸著恒澤身上還僵硬得很,他調笑道,“你這個樣子,還有人看得上你?”

恒澤勉強擠出點笑容,說:“哪比得上您四麵逢源。”

黎海不和他計較,下`身蹭了他一下,道:“我們來看看你是不是忘光了。”他的聲音有些黯啞,恒澤覺得心臟都在隨著這個聲音微顫了。

隻是失神片刻,黎海就把恒澤箍在了懷裡,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

“你怎麼吃了飯不收拾碗?阿姨呢?”看見桌上的菜,黎海問道。

恒澤聽了奇怪,越過他的肩掃了一眼餐桌,心頭一驚,什麼旖旎都被嚇醒了,掙紮著要下來。

“彆鬨!”黎海拍了一下他的%e5%b1%81%e8%82%a1,用胳膊托著恒澤,伸手擰開了房門。

床上睡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正是午間黎海見過的那個刺頭。

他抿了抿%e5%94%87,沒有說話,輕輕合上門,轉身往客房去。

客房的床上還蓋著白色的防塵罩,不過黎海等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把恒澤摔在床上,一邊剝他的褲子一邊說:“你行啊!人都帶家裡來了!”

不待恒澤辯解,他把人翻了個身,一手扯著恒澤的頭發把他的臉按進枕頭裡,另一手按著恒澤的腰,用膝蓋粗暴地分開他的%e8%85%bf,直挺挺地捅了進去。

兩個人都是疼得一個激靈。隻是一個疼得抓緊了被褥,另一個因為疼痛的刺激而更加興奮。

相比氣勢的駭人,除了最初的幾下,黎海的動作可以稱之為溫柔。

恒澤的臉緊緊地貼著枕麵,連呼吸都極困難,卻忍不住因為那個男人的愛撫而獲得無尚的筷感——他們倆在一起十年,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

恒澤有些想哭。

***

第二天醒的時候,恒澤隻覺得全身都像是跑了馬拉鬆似的酸疼,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摸手機,身上的某個部位傳來一種奇特的滑膩感,他不禁一個激靈,然後想起來昨天手機並沒有放在床頭。

也不知還有沒有電。

平躺著緩了片刻,他咒罵了一聲,無力地坐起身,四下打量。

手機連同衣服都不見蹤影,房門是關上的。

“見鬼。”客房沒有衛生間,難道要這個樣子走到外麵去找東西?

恒澤重重地躺下。

看光線應當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也不知淩靜兵有沒有離開。

淩靜兵是前天剛回國的,父%e4%ba%b2下到地方考察去了,母%e4%ba%b2還在國外血拚,他原本住在酒店,恒澤覺得明明回了家卻還要住酒店有些奇怪,便邀了他到家裡來住。

他前天晚上沒來,恒澤還以為他不會來了。誰想他不但來了,還遇上了黎海那個瘋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想到黎海,恒澤又不禁頭疼起來,看黎海的樣子,似乎還沒有放手的意思。認識黎海的人都知道,他是最討厭情人給他戴綠帽子的。

恒澤知道有這麼個男人在家裡,他是百口莫辯了,更何況黎海從來不聽人解釋。隻是要他承認和淩靜兵有私情,他也是說不出口,無中生有的事情,說不定還會給淩靜兵惹出大麻煩。

不管怎麼說,黎海都不可能善罷甘休。恒澤不知道他是不是應該趁著黎海還沒回來的功夫趕緊跑路。

已經腦補到乘了飛機到某位好友的彆業中小住,突然,門鎖一響,恒澤嚇得心裡咯噔一聲,趕緊扯過被子遮在身上,門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帝說,要有肉……

☆、黎海的心肝兒

“醒了?先吃早飯還是先洗澡?”黎海一手托著個餐盤,另一手把半個包子塞進嘴裡叼著,反手關上門。

恒澤嫌惡地皺起眉:“你能不能不用你那臟爪子到處亂摸?!”

黎海把餐盤扔在床頭櫃上,連帶著上麵的早餐都是一顫。

他嚼了兩口,咽下包子,用乾淨的左手捏住恒澤的下巴,冷著臉道:“現在嫌我臟了,昨天不知道是誰欲死欲仙的。”他語調裡帶著些痞意,卻不由讓人心下生寒。

恒澤知道他是誤解了,拍開他的手,說:“你彆在這抖威風,我不吃這一套。”又問,“淩靜兵走了沒有?”

黎海臉色一黑,直起身,說:“怎麼,舍不得你的小情人?”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恒澤不喜歡被這樣隨意編排。

“是。我是有病。”黎海應得爽快,“你倒是說說你看誰沒病?你就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誰都沒你乾淨!”

黎海是個說話直接的人,極少蹦出什麼成語來,這一下子蹦出這麼一大段來,恒澤不禁笑起來,一時間還有刹不住車的跡象。

黎海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看他笑了半天,直到眼淚都笑了出來,這才黑著臉吼了句:“笑什麼你!”

恒澤擺了擺手,抿著嘴不說話,眼裡還含著笑。笑過了,他才看著黎海的臉,等他說話。

仔細想想,這確實沒什麼好笑的,說不定他隻是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黎海的話。

黎海被打斷了思路,一時間接不上剛才的話,掃了一眼剛拿進來的早餐,又問了一遍:“你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嗯?”恒澤想起來自己還光%e8%a3%b8著身子,應了句,“洗澡吧。”

黎海向來是個體貼的情人,熱水和酒店的外賣一定已經準備好了。

“家裡的客人走了沒?”恒澤掀了床單裹在腰上。 “一早走了,怎麼,怕人家看穿了你?”

“看穿什麼?”恒澤反問,黎海反倒說不出話了。

恒澤在浴室裡洗了好一會兒,黎海進來了,一身西裝穿得得體,往好聽裡說,那是成功企業家的形象,難聽裡說,那叫人模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