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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月小姐不準備去看看嗎?”森田寬抱起摞在桌上的卷宗,才剛走了兩步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轉頭笑了笑,“哎,新來的那位作曲家,蠻年輕的呀!”

“所以呢?”

麵對著彌月似笑非笑的表情,森田寬訕訕一笑,“沒有什麼啊,我就是這麼一說,您就這麼一聽好啦。”說完,趕緊抱著資料和卷宗跑掉了。那腳下生風的樣子,哪裡像是抱著一摞子的卷宗,和兩手什麼都沒拿也沒區彆嘛。

彌月搖了搖頭,想到美作玲之前在電話裡偶然提到,森田讓有事情去了國外,目前就由森田寬暫時擔任管家的事情,不由地感慨出聲。“還真是有什麼樣的少爺就有什麼樣的管家。”

摸了摸線衣領口下麵的那枚鑰匙,彌月眼睛微微一彎,反正也不能離開公司太遠,不如趁著有空去旅行好了。不過去哪裡呢?咬著下%e5%94%87想了許久,彌月腦海中有一處地名一閃而過。依稀是年初的時候曾和流川楓待過兩個多星期的橫濱。

不知道阿寬會不會有點生氣呢?隻留了一張字條就跑路走人的話,好像她的確不是很厚道的樣子。

搖下車窗,彌月探頭看了一眼窗外蔚藍的天空。碧藍如洗的天空看著就有一種無垠的廣闊,隻是坐在車裡,都仿佛能嗅到沿海淡淡的海水的氣息。美麗的城市,年初來的時候,也是溫度宜人得讓人想要常住下去。

彌月翹起了嘴角,說起來這個地方真的是個非常舒適的地方。不如等小楓從美國最後的兩場比賽打完,他們就在這裡買一棟小彆墅定居下來好了。

“小姐,到了。”

“嗯,麻煩了。”

一下車才發現,原來在東京已經微涼的秋天到了橫濱卻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寒涼,還給人一種舒適的涼爽與溫和。這種常年保持著十五攝氏度左右氣溫的城市,在日本恐怕也找不到第二處了。

“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想了想,彌月又補充道:“記得讓大嬸把房間打掃一下,我們上次離開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

“小姐您放心吧,一直都有人打掃的。”

“那就好。”彌月笑彎了一雙眼睛,站直身對司機揮了揮手,“那麼回頭見了。”

漫步沿著中華街走著,彌月偶爾會停下腳步在幾家很有特色的店鋪裡挑選幾樣小巧又可愛的小飾品,比如說很具有東方特色的陶瓷娃娃和同心結等等。看著手上拎著的幾個袋子,彌月笑了起來。回去之後把妮可喜歡的小陶瓷娃娃送她吧,這樣的話,阿寬應該就不會太計較她“不告而彆”的事情了吧。

一直漫無目的地隨意走著,身邊少了一個陪伴的人,好像去哪裡也無所謂了。

再回過神的時候,彌月驚訝的發現她竟然已經走到碼頭了。遠處的汽笛發出“嗚-嗚——”的聲音,舉目四望,是一片無垠的大海。現在並不是漁民們打撈的旺季,所以碼頭寧靜得讓人想要永遠留在這裡。彌月往前又走了兩步,正想再靠近一點欣賞波光粼粼的海麵時,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帶笑的男聲。

“小姐,彆再往前去了。掉下去的話,可就傷腦筋了喔。”

彌月回過頭,石墩上坐著一個梳著非常有特色的刺蝟頭的大男生,陽光正好,海麵平靜,垂釣的少年溫和得像是一塊玉石。隻是奇怪的是,明明是爽朗的笑容偏偏在她回過身的時候,一下子僵在了他的嘴角,這副有點呆滯的表情看起來多少讓人有點奇怪。

轉回腳步,彌月往他的方向走去,目光掠過他執著魚竿的雙手,笑眯眯地問:“先生你是在釣魚嗎?這種季節可以釣到魚嗎?”

“啊,哦。”抓著頭發笑得一臉訕訕的大男生被驚醒一樣,隨手把釣竿收起。還側頭對彌月雙眼圓睜的樣子表現出了熟稔的笑容,“樹裡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啊!哈哈哈!”

這種灑%e8%84%b1又從容的樣子,讓彌月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好。重點是,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想要這麼問出口的時候,這人卻已經把釣具都收拾得妥妥當當,坐在石墩上的時候還沒怎麼發覺,站起來之後才讓彌月吃驚地眨了眨眼。這個……個子至少也得有兩米了吧!

“樹裡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都沒和我聯係啊。”

一直叫著“樹裡”這個名字的大男生一路上笑容灑%e8%84%b1地在說著話,時不時地側頭看看走在身側異常安靜的女孩子。呀,難道是他的話有點多?不會吧。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對了,我去年在國外有看到流川楓那小子的比賽,唔,不過隻有一場,後來有事也沒能和他說上話。”

“哎?”終於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還是自己的%e4%ba%b2□人。彌月也抬起頭,仰望著身旁身高頗有壓力的男孩子。“你……”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彌月苦惱地想了好久才接著問:“先生,您是?”

“啊?!”像是被嚇了一跳,笑容一下子頓在嘴邊的大男孩指著自己的臉傻了好久才訝異地反問說:“樹裡,你現在連我都不知道了嗎?”

所以說,您到底是誰啊!

“我可是你以前常掛在嘴邊的仙道前輩啊。”說著,仙道又“哈哈”地笑了起來,心裡已經認定樹裡一定是在開玩笑才對。摸了摸自己的側臉,他這些年也沒怎麼改變啊。“對了,樹裡回來了,還住在原來的家吧?”

“哎?”

“要邀請我去看一看嗎?”

“仙道……前輩?”傷腦筋地想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又爽朗又陽光的大男孩是不是認錯了人,可是一看對方實在是非常熟稔的態度,彌月歎了一口氣。也許,到了他所謂的“原來的家”,這個大男孩就會明白,他是真的認錯了人吧。

隻是,在十幾分鐘後……

看著院牆外貼著“流川宅”三個字的門牌,彌月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雖然在來的一路上她都不忘打消這個名叫“仙道彰”的男孩子的念頭,可是當她站在這棟小洋房前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的願望可能要被打破了。

“流川宅”什麼的……難道是小楓以前住的地方嗎?可是這個笑容很明朗的大男生為什麼卻一直說,這裡是她以前住的地方呢?家……手指不由地撫上%e8%83%b8`前掛著的鑰匙,要打開進去看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

Open or XXXXX

流川楓,要出大事了你要不要趕回來啊哈哈哈!(← ← 惡趣味的四爺你真是夠了!)

☆、流川妹妹,被揭開的真相

彌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指在膝蓋上顫唞個不停。

這個屋子和普通的房間並沒有兩樣,溫馨的米色窗簾和色調柔和的家具,明明應該讓人感到舒適的布置,可是彌月卻莫名地感到了心慌。

她應該儘快離開這裡的!

心底裡有個聲音這樣對她說,可是雙腳卻像是黏在了地板上,動也不能動。

“樹裡,你們沒有回來住嗎?”仙道走進廚房看了一圈,連一杯水都沒發現。聳了聳肩膀,仙道笑得一臉爽朗,在看到彌月沉默著坐在沙發上發呆時,奇怪地問:“樹裡,你看上去臉色不大好啊。啊!對了,我可以借用樹裡家的廚房嗎?”

“臉色不好嗎?沒有啊。”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彌月克製著身體的顫意,站起身道:“仙道、仙道前輩,您自便,我去一下房間。”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唔,好啊。”仙道從包裡拿出一顆檸檬往廚房走去,想了想還是回頭問了一句:“樹裡醬要吃檸檬嗎?”

“不用了,謝謝。”

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構局使這個屋子看來並不算大,屋外的小庭院裡還種著一棵枝乾粗壯的櫻花樹。現在正是初冬的季節,可是那棵櫻花樹上卻還綴著幾朵將墜未墜的櫻花。彌月腦海中像是劃過了什麼,速度快得讓她連抓住的機會都沒有。

腳下步伐一頓,眼前的房門緊閉著卻莫名的熟悉。心口一緊,彌月不由地握緊了%e8%83%b8`前的那枚鑰匙。這枚鑰匙,之前打開了這個屋子的大門,在她還沒有經過思考的時候,身體好像已經有了本能的反應。是因為對這棟房子的熟悉感嗎?

伸手,慢慢地扭開了房門,彌月一下子怔住——

上下雙層的木質雙人床,和在美國華盛頓州,流川楓房子裡那間無意打開的房間裡那一張床——一模一樣。還沒想明白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彌月的目光已經被放在床邊書桌上的一個木質相框給吸引住了。

照片上,陽光正好,綠草如茵的草坪上,年約四五歲的小男孩指間是一枚精致的三葉草編織的戒指,他的目光溫和得像是一汪溫泉,在注視著身側笑容溫柔的小女孩時,一張清冷的麵容似乎都柔軟了。

那個小男孩——是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夢境中的那個小男孩!

彌月顫著手拿起那個相框,澄澈漆黑的眼睛裡已經閃現出了幾分淚意。她想起了,想起了那一年在教堂後麵的一處草坪上,陽光灑落在如茵的草坪上,小楓拉著她的手低頭找了好久,才在草坪的一處背陰處找到了三葉草。柔韌的%e8%8c%8e葉和嫩綠的葉子,拿在手裡的時候卻讓人奇跡地體會到了幸福。

小楓第一次那麼認真地去做一件事情。睜著漆黑的眼睛,認真地跪坐在草地上編織著三葉草的戒指。她笑眯眯地坐在一邊,身上潔白的小禮裙也因為隨意而沾上了幾根草屑。在看到小楓因為認真編織而微鼓著的雙頰時,她不客氣地笑出聲來,伸出小手就在小楓的頰邊輕輕地掐了一把,惹來流川楓抗議的目光。

“哈哈哈,小楓真是可愛呢。”

臉頰上被掐紅的印記讓她稍稍地有些心疼,看見小楓又轉回頭繼續編織戒指的時候,慢慢地直起身探頭過去,在小楓臉頰上那一抹紅痕上%e4%ba%b2了%e4%ba%b2。

“乖哦,小楓不痛不痛!”笑眯眯地退回來,她笑得一臉溫柔,%e4%ba%b2完之後還伸手又在那處紅痕上摸了摸,“啊呀,我們小楓還是最帥氣的啦!笑一個笑一個嘛!”

“笨蛋。”

額頭上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她鼓起腮幫子,假裝生氣地湊過去狠狠地在小楓的臉上咬了一口。“小楓才是大笨蛋呢!在幼稚園裡隻喜歡睡覺的大笨蛋啦!不喜歡小楓了喔。”

“喂!”臉上一痛,小楓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睛,在看向她的時候還是無奈地伸手給她把額頭輕輕地揉了揉,“最喜歡你了。”

“哎?”先是怔了怔,在聽到小楓溫柔的話語之後,她還是笑完了雙眸。“知道啦,我也最喜歡小楓了!樹裡呢,最喜歡小楓了!”

君のことが好きです

簡單的一句話,在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分量會有那樣重。當小楓把那枚他%e4%ba%b2手編織的三葉草戒指套進她的指間時,她隻是笑眯眯地%e4%ba%b2了%e4%ba%b2小楓的嘴角。傳達著自己對他最純粹的喜歡,最喜歡……小楓了。因為,小楓是她,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