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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告訴美作社長喔。”

看著彌月不解的神色,薑敏兒笑出聲道:“被美作社長知道的話,你們倆的蜜月之旅很可能會泡湯的喔!”

“唔,好像是會這樣沒錯。”一想到美作玲每每都喜歡作弄人的惡劣性格,彌月不禁揉了揉微痛的額角,真是傷腦筋啊。雖然性格變得溫柔了不少,也很會關心人了,可是骨子裡的任性和恣意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知道了,等他醒了我和他商量一下,看什麼時候回去。”

薑敏兒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看著彌月一提到流川楓就越發溫柔的笑意,嘴角的弧度跟平時比起來可不止大了一分兩分啊。看來,她也無需在這裡做一隻幾千瓦的電燈泡了。想到這裡,薑敏兒站起身,輕聲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走的時候也彆告訴我啦,隻要把門窗鎖好,鑰匙就帶走好了。”

“那怎麼行。”彌月也急忙站起身,這個公寓可是薑敏兒的物業,他們來韓國隻是暫住幾天,薑敏兒表示她和彌月這麼熟了也彆見外,就住在她的公寓裡好了。反正她在首爾還有一個住處。但是,住在人家公寓裡就算了,走了還把彆人家的鑰匙帶走算是什麼呀!

無所謂地揮揮手,薑敏兒提起手提包就往玄關走去,“都說啦,這間公寓平時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來住我也很開心啊。再說了——”直起身,薑敏兒笑眯眯地說:“我休息的日子也到頭啦,你們就算明天走,讓我來拿鑰匙,我也抽不出空啊。”

“好啦,是朋友就彆和我客氣了。大不了下一次我去日本的時候,你也把你的房子給我住上幾天就扯平了嘛。”說著,薑敏兒還不忘在臨走時調.戲一下彌月,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彌月的臉頰,“來,笑一個啦。”

“知道了。”

一直把薑敏兒送進電梯,彌月這才轉身回去。不過想到薑敏兒的提議,彌月也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起來:的確,像這種春寒料峭的天氣,歐洲的國家還是太冷了。而日本,雖說也還沒走出冷冬,但是有些地方卻已經暖和起來了。比如說……橫濱。

“沒想到我們會走得這麼快。”

彌月有些感慨地歎息一聲,晚間的時候才和流川楓說了這事兒,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就已經坐上了飛往日本神奈川的飛機。這種速度,完全不亞於之前迷迷糊糊間就被打包拐到華盛頓州的那次啊。

不過,她是不是應該慶幸,這次她可是全程非常清醒地在收拾行李呢?

一想到昨晚那人還想著要做什麼運動的事情,彌月臉上就有些發熱。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第二天要趕早班的飛機,居然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而昨晚求.歡被拒絕的流川楓呢,此時正一臉臭臭地坐在座位上,平日裡總是冷峻的臉上更加麵無表情了。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把幾個想要主動上前服務的空姐都嚇得沒敢來詢問,生怕觸了黴頭。

哎,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彆生氣了。”又一個空姐在看了這邊好幾眼後轉過腳步走向另一邊的乘客,而這邊麵無表情的流川楓還在繼續釋放著冷氣,彌月忍不住失笑:這都是在鬨什麼彆扭啊,真是的!

“哼。”冷哼一聲,流川楓伸手握住了彌月放在身側的小手。雖然表情還是有些臭臭的,好歹冷氣是收斂了不少。

“我有東西想要送你。”

彌月正好奇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就被流川楓捂住了眼睛。脖子上微微一涼,像是被係上了什麼。眼前的大手放下的時候,彌月眨了眨眼,低下頭,這才看清%e8%83%b8`前垂掛著一隻普通的鑰匙。

歪了歪頭,彌月伸手拿起%e8%83%b8`前的鑰匙看了看,和在美國的家裡那枚鑰匙並不一樣呢。抬頭,對上流川楓漆黑深邃的眼睛,“這是哪裡的鑰匙?”

“是一處寶藏。”

很難想象流川楓這樣冷峻的人會說出這麼童話的言語,彌月正要開口問什麼的時候,流川楓已經先一步探過身來,在她的額頭上%e5%90%bb了%e5%90%bb。“是一個地方大門的鑰匙,不打開的話就會讓我們一直幸福的寶藏。”

“不打開的話,我們就會一直幸福?”彌月低頭看著%e8%83%b8`前的鑰匙,再抬起頭的時候,笑得一臉明媚,“所以,是潘多拉盒子的鑰匙嗎?”

“嗯。”

所以,不要打開它,樹裡。流川楓在心裡輕聲地說著,眼中一片刻骨的不安和深沉的愛戀。隻是正低著頭端詳鑰匙的彌月沒有注意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哦哦,離完結快了快了。預計下一章會有久違的神誠一郎騷年粗線,順便祝大家十一長假快樂。

☆、神誠一郎,被隱瞞的真相

“誠哥,我有個消息想要告訴你。”

“我%e4%ba%b2愛的妹妹,啊,就是彌月,她呀,要結婚了呢。”

“誠哥,彌月她呀,想要嫁給一個打籃球的臭小子。”

美作玲的聲音裡是一貫地慵懶,電話這端的神誠一郎卻沉默如水地聽著。那邊還斷斷續續的說了什麼,神誠一郎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隻有腦袋裡“嗡嗡”地響著,整個世界一片嘈雜,可他明明是待在寂靜無人的和室裡,為什麼……為什麼還會覺得周圍那麼嘈雜,嘈雜地讓他什麼都聽不清楚。

“是……什麼時候?”

這樣的聲音,和平時優雅的聲線沒有半點相似。美作玲在電話那頭無聲地勾了勾%e5%94%87角,低聲報出了一個時間和地點。直到電話掛斷,電話裡已經沒有一點聲音,美作玲這才放聲大笑起來。安靜的和室裡,回蕩著他張揚恣意的笑聲,立在一側的森田讓隻是安靜地陪伴著。過了好一會兒,美作玲笑聲漸歇,聲音卻慢慢地低沉下去。

“彌月,哥哥啊……嗬嗬,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呢。”

美作玲說著,慢慢垂下頭去。月光映照在他那單薄的背影上,顯得那樣清冷蕭條。森田讓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見原本失落的男人突然站起身走向他。

“讓,幸好你一直在。”話音才落,美作玲伸手抱住了森田讓,疲憊地把頭枕在森田讓的脖間。幸好有你在,才會讓我孤寂的人生變得溫暖一點。

“其實,我並不是存心想要傷害彆人的。”和花澤類的合作並非是他的本意,那時候的他被神誠一郎掌控著,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如果不冒險求助援軍的話,他就會成為神誠一郎的附庸,整個美作家都可能被賠進去。那個男人的野心太大,他不能不防備。

“少爺。”森田讓手指頓了頓,還是堅定地回抱住了美作玲的肩背。“花澤少爺並不是可以交心的人。”

說完,森田讓閉上了嘴。這樣的話,由他來說,已是不敬了。花澤類是和美作玲一樣身份的少爺,而他,再怎麼受器重,說來也不過是個下人而已。隨意評判少爺間的事,他……本沒有這個資格。

“嗯,我知道的。”

美作玲環抱著森田讓的手一緊,隨後慢慢放鬆下來。手下的肌肉緊繃著,不難讓他發覺,讓——在緊張和不安。雖然這種情緒極少出現在森田讓的身上,但是,並不代表沒有,不是嗎?他所器重和喜歡的人啊,就算豁出性命,也會把他放在第一位吧。

想到這裡,美作玲低低地笑了起來。

“讓,還真是意外的可愛(卡哇伊)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一次被人用“可愛(卡哇伊)”這樣的詞彙來形容,尤其,說著這樣話的人,還是他一直放在心裡的少爺。森田讓過人的自製力沒讓他臉上充血,可是耳後根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一大片。察覺到森田讓微微彆扭的情緒,美作玲好心情地直起身,就著兩人相擁的姿勢,鳳眼一眯,妖冶的紅%e5%94%87就印在了森田讓微冷的%e5%94%87瓣上。

這是,唯一一個在任何情況下,不管好壞,不計後果,都會陪在他身邊,甚至會把他護在身後的人啊。

“對我來說,讓可不是普通的管家。”相貼的%e5%94%87瓣間溫度漸升,感受著森田讓略微加重起來的呼吸聲,美作玲笑得越發惑.人,“讓,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最心愛的人。”

“少爺……”

未儘的話語儘數被美作玲%e5%90%bb住,月光淡淡地灑在寂靜的和室裡,一室如水月華映著榻榻米上心意交纏的兩人,說不出的平和。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玲呢?”剛泡完溫泉的彌月跪坐在榻榻米上,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苦惱。想到薑敏兒的囑咐,似乎真的是不要打電話報告自己的行蹤比較好。可是一想到花澤類那番意味不明的說辭,彌月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這次婚禮,原本隻想要和流川楓注冊結婚就可以了。妮可和森田寬能一路相陪,她已經非常感謝。至於身在日本的美作玲,她完全沒想過他會特地趕過來。當然,結婚這件大事,她還不至於笨得以為森田寬會隱瞞這件事。隻是,美作玲到來就算了,怎麼還拖家帶口地把他的兄弟班子都帶上了呢?

可偏偏,卻有兩個敏[gǎn]的女人缺席了。一個是花澤夫人,另一個則是道明寺夫人。

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步嗎?

“在想什麼?”頭發上還沾著水珠的流川楓一走進來就看見跪坐在榻榻米上握著手機發呆的彌月,說實話是有些不爽彌月居然分神想著彆的人。不過,想到之前在溫泉池邊嘗到的美味,流川楓心情又在瞬間轉好,漆黑的眼睛裡也閃現出幾分耀眼的光亮來。

被流川楓的聲音拉回了注意力,彌月抬頭正要回答的時候就撞進那雙漆黑耀眼的眼睛裡。想到之前被流川楓壓在溫泉池邊做的事,彌月臉上一紅,不自在地轉過頭去。這個人,怎麼、怎麼總在想這些事情啊!

身邊的榻榻米微微一陷,彌月側頭,就見流川楓已經很自覺地靠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看著那一頭還帶著水汽的濕發,彌月還是敵不過內心的聲音。伸手拿過放在榻榻米邊的乾毛巾,跪直身子在流川楓身後,細心地幫流川楓把頭發慢慢擦乾。隻是在擦著頭發的時候,彌月的眉頭卻微微一皺,明明房間裡也有吹風機,可是為什麼她卻下意識地用毛巾給他擦頭發呢?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早已經知道了,流川楓他,並不喜歡用吹風機。所以,才會下意識地直接拿了毛巾給他擦頭發,連半點的猶豫都沒有。

“彌月?”

“啊。”手被流川楓溫柔的握住,彌月眨了眨眼,偏過頭看向流川楓,掩飾地笑了笑,“我隻是在想,‘Julee’會不會不習慣你一直不在它身邊。”

他們離開華盛頓州的時候,那隻可愛的貓咪自然不能隨身攜帶,不說不方便,就按著流川楓的話來說,那隻貓咪可嬌氣地很,如果帶到韓國的話,很可能會水土不服。當問到在哪裡這隻貓會比較習慣的時候,流川楓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除了美國,就是日本了。

雖然說的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