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1 / 1)

重生廢後翻身記 茴笙 4296 字 3個月前

他感覺到她%e8%83%b8`前柔嫩的花蕊貼上自己的肌膚,如同被羽毛撓過一般,抓不住的心癢難耐。

“臣妾擾了陛下好睡,請陛下恕罪。”她不答他的問題,隻是請罪。

“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道。

她聽出他意有所指,明白他說的是從前她偷摸他眉毛那回,神情立刻有些不自然。

該死的,這人到底要拿那件事調侃她幾次啊!

“你在心裡腹誹朕什麼?”他湊近她。

“沒有!”她矢口否認,“臣妾豈敢?”

上夜的宮人聽到裡麵的動靜,湊到簾子邊問道:“陛下?”

他沒理睬,瞅著她:“那你方才想去哪裡?”

她強笑:“臣妾,想喝水。”剛一說完就知道這借口找得實在太差,要喝水不會叫人麼?

果然,皇帝看著她笑起來:“喝水?難不成雲娘你從前都是自己下去拿水的?”頓了頓,聲音裡染上促狹,“更何況,你如今這個樣子……”

她這才發覺,絲被滑落,露出自己雪白的肩膀,玲瓏的鎖骨上還留有可疑的紅色痕跡。她大窘,一把拽住被子把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

他笑睨她一眼,微揚聲音:“拿水來。”

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一隻茶盞穿過床簾被遞了進來。

他接過:“你是要自己喝,還是要朕……”

“我自己喝。”她道,伸出手接過茶盞,小口小口的飲了起來。

他臉上一直帶著笑,目光意味深長地在她手臂上逡巡,上麵還留著昨夜的點點紅痕。她被那目光炙烤得煎熬無比,喝了一小半便把茶盞遞了出去。

宮人適時接過。他笑道:“不喝了?”

“不喝了。”她道。

“那好,繼續睡吧。”他躺下來。

她忽的想起一事,神情變得猶疑。他察覺了,道:“怎麼?”

“臣妾,就睡這裡?”她試探道。

後宮規矩,隻有皇後方可在大正宮東殿過夜,彆的妃嬪侍寢之後要麼回自己的寢殿,要麼到西殿的床上睡。

“不然呢?”他反問,“這麼晚了,你要回長安殿?當心擾了母後的好夢。”

她自然不敢打擾太後,可……

他瞅她片刻,伸手替她掖好被角,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不過西殿的床是那些女人睡的,你不用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聲音聽著竟是說不出的溫柔。

.

第二日,整個後宮都知道了,廢後被接到大正宮侍寢,在東殿的床上過了夜。在宋齊出了那樣一個大招之後,眾人本以為顧氏會被冷落,誰知陛下竟反其道而行,後宮一時議論紛紛。

但無論如何,陛下這舉動的暗示性太強,逼得眾人不得不重新審視如今的局麵。

長樂宮晨省的時候,顧雲羨含笑立在太後身側,明顯感覺到眾人各懷情緒的目光射在她身上,針紮一般。但她神態自若,背脊挺得筆直,高貴端莊、不可侵犯。

太後看著精神有些差。她昨日被宋齊一氣,接著狀況就有些不好,顧雲羨本不想讓她出來,她卻執意不聽。

顧雲羨知道,她是不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表現得病弱,她要讓那些女人明白,她這個太後康健得很。

行過禮後,顧雲羨替太後送她們出去。從長信殿到長樂宮宮門,一路上不時有宮嬪簇擁到她身旁,含笑說著什麼。她們的態度尊重而略帶討好,顧雲羨也是一臉和氣,眾人言笑晏晏,氣氛十分融洽。

薑充儀冷眼看那些宮嬪,從嘴%e5%94%87縫裡擠出一句:“一幫見風使舵的賤婢。”

她聲音不高不低,有兩三個靠得近的宮嬪聽到了。她們神情一僵,繼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仍舊一臉笑意地與顧雲羨談話。

沈淑儀瞥薑充儀一眼,笑道:“已經到宮門了,就不勞顧娘子多送了。”

顧雲羨道:“沈淑儀慢走。”

轎輦就在旁邊,沈淑儀正準備上去,卻又回頭道:“竹央前陣子得了一幅好字,想著娘子的墨書一向是六宮中頂尖兒的,故而想請娘子來毓秀殿一觀,不知娘子可否賞光?”

她主動邀約,又以閨名自稱,話裡話外的示好之意不言而喻。薑充儀近乎驚愕地看著她,似是不明白沈淑儀為何會突然來這一手。

顧雲羨神情未變:“淑儀相邀,本不該辭。隻是如今太後鳳體違和,需要我近身服侍,恐難抽出空來,還望見諒。”

“自然,太後的身子最要緊。”沈淑儀不以為忤,“不如回頭我將字帖送到娘子殿中?”

“如此甚好,”顧雲羨笑道,“先謝過淑儀了。”

“咱們是多少年的情分了,跟我客氣些什麼?”沈淑儀笑睨她一眼,轉身上了轎輦。

薑充儀怔怔地看著沈淑儀的轎輦走遠,這才轉頭看向顧雲羨。顧雲羨迎著她的視線,微微一笑。

仿佛是被她那一笑給刺激了,她銀牙一咬,正想說什麼,旁邊的朱貴姬就漫不經心道:“月娘,今晨我命宮娥去禦花園收集了花瓣上的露水,你要不要去粹玉殿坐一坐,喝喝花露泡的茶?”

薑充儀愣了愣,朱貴姬的目光溫和,卻帶有隱隱的勸誡,不容她抗拒。她深吸口氣,笑道:“難得鏡娘你興致這般好,我自然要去了。”

.

待到了朱貴姬的粹玉殿,薑充儀方道:“你適才攔著我做什麼?”

“我如果不攔著你,你打算做什麼?”朱貴姬的神情是萬年不變的淡漠,“跟顧雲羨對著乾?”

“難道你要我像沈竹央那個賤|人那樣示弱服軟麼?”薑充儀怒道。

“形勢比人強,陛下如今擺明了要複顧雲羨的位,你口頭上占點上風又有什麼用處?”朱貴姬道,“你也說了,連沈竹央都對她示好了,你又何苦去當這出頭鳥?”

薑充儀沉默片刻,咬牙:“要我眼睜睜看著她重登後位,我實在不甘!”

“我知道你擔心些什麼?不就是害怕顧雲羨複位之後會秋後算賬,找你麻煩麼?你放心,她如今顧不上你。”朱貴姬道,“成安殿那位才是她的心腹大患。”

薑充儀不語。

“同樣的道理,顧雲羨若想複位,最著急的不該是我們,而是景馥姝。今日晨省,景馥姝居然告病沒來,你沒聽到那些宮嬪都在私下議論麼?我總覺得她不會是怕了顧雲羨,多半在暗中籌謀些什麼。”朱貴姬看著好友,“所以,就讓她們兩個先去鬥吧,你彆摻和。”

薑充儀仍不說話,朱貴姬以為還是沒能說服她,眉頭微蹙。卻見薑充儀看著自己,悶悶道:“鏡娘你不是最不耐煩這些你爭我奪的事情麼?總說它們醃臢。怎麼今天這麼認真?”

朱貴姬瞥她,語氣裡終於帶上一絲沒好氣:“要不是為了你,你當我會有這個興致?”

薑充儀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鏡娘你對我好。我答應你,萬事都會小心的。”

“那樣最好。”朱貴姬淡淡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大正宮書房內焚著新製的香,皇帝立在焚香的大鼎旁,閉目聞著裡麵嫋嫋飄出的氣息。

呂川一臉木然地立在旁邊,看著那鎏金大鼎,一句話也說不出。事實上,半個時辰前,自己這位從來不用香的主子忽然讓他去找一味香,他就有些驚訝,待聽明白他的要求,這驚訝就變成了驚嚇。

“你確定是這香?”皇帝回頭,“不會弄錯了吧。”

呂川清了清嗓子,賠笑道:“臣命何進去六尚局問過了,顧娘子殿中用的香確實是這味‘岸芷汀蘭’。”

“那就怪了。”皇帝若有所思,“跟朕昨夜聞到的不一樣啊……”

聽到他說這話,呂川麵色的表情又呆滯了三分。陛下啊陛下,您是少年郎麼?不要想到一出是一出好麼,臣經受不起啊!

失望地搖搖頭,皇帝走回書桌旁,隨口道:“對了,你剛才不是有事要說麼?”

他確實有事要說,不過陛下他老人家忙著試香,沒空搭理,他隻好閉嘴。

“崔公子那邊,已經有消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了!~\(≧▽≦)/~啦啦啦!

讓我們繼續看雲娘在後宮大展身手吧!mua! (*╯3╰)

正文 25君心

皇帝抽出一份折子,一壁看一壁示意他繼續講。

“崔公子如今已回了家鄉清河郡,準備參加解試。”

解試即州縣考試。大晉的科舉考生共有兩個來源,一是生徒,二是鄉貢。由京師及州縣學館出身,而送往尚書省受試者為生徒;不由學館而先經州縣考試,及第後再送尚書省應試者叫鄉貢,由鄉貢入京應試者通稱舉人。

“朕猜到了。他已被國子監除名,要想入仕,也就隻有回鄉考試一途。”平淡的口氣,“他要考哪一科?”

呂川低聲道:“進士。”

皇帝挑眉,總算露出一分驚訝。良久,方輕笑出聲:“朕早猜到他不會選明經。不過,二十七歲就去考進士,他倒是有自信。”

所謂進士和明經,都是時下最受讀書人青睞的考試科目。其中進士重詩賦,明經重帖經、墨義1。帖經與墨義,隻要熟讀經傳和注釋就可中試,詩賦則需要具有文學才能。所以相比明經,進士科及第的幾率要小得多,時下流傳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然而自中宗皇帝之後,進士科越來越為時人所重,例任丞相的大多是進士出身,所以即使困難,許多士子也懸梁刺股、秉燭夜讀,但求一朝進士及第。

“臣聽了也驚訝來著。這崔公子,當真是個誌存高遠的。”呂川道,“不過後來臣又想,連陛下都看重他,想來他也應是有大才乾。沒準到了明年放榜之日,就真成了那騎馬過長街的綠衣郎!”

大晉製度,新科進士例賜綠袍,故而民間稱呼其為綠衣郎。呂川這話,倒是對那崔朔頗為看好。

“朕確實看重他。”皇帝道,語氣裡添了幾分鄭重。

手中的折子上,清清楚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