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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拿我當個擋箭牌,真是臭不要臉的!

秉持著絕不可以向惡勢力屈服的堅硬態度,不能破壞至少也得惡心死他。我不動聲色地推開北冥空,作出一副西子捧心狀,喃喃道:“可是空空,我即將隨連公子去武林大會走劇情了,我們……”用力地咬了下%e8%88%8c尖,擠出幾滴淚花,“我們下次再見就是第三十三章了,真是天涯相隔啊。”

“空……空空?”北冥空有些不可置信地伸出右手食指指著自己。

“是啊,空空。”瞄了眼一旁連微若憋笑的表情,我繼續加大苦情戲碼。其實我更想叫你一聲悟空的%e4%ba%b2。

北冥空從震驚的狀態中恢複過來,隻見他彎起了好看的桃花眼,紅%e5%94%87微微勾起,笑道:“派派不用擔心,本座自會暗自與你一道。”

“……”派派……派派你妹!

你以為是大力水手呢!那菠菜在哪兒?就算不是大力水手,這名字一聽多像某登錄複雜的TXT網站!咦?我什麼也沒說……

真是惡心不成反被惡心。果然,和北冥空這種沒節操的自大狂比惡心,真是惡心他爹在哭——惡心死了。

連微若一句話打破這僵硬的氣氛:“北冥教主你要與我們一道而行?”

北冥空放下手中的杯盞,隻見清澄的茶水上泛著一朵小巧的白色茉莉,隨波逐流跌宕。“本座隻是陪派派而已,連公子可彆誤會。”

看著被北冥空狠狠涮了一下的連微若,不知怎的,我的心情大好。那蒼白的小臉蛋,嘖嘖,怎麼更加的飄逸出塵了呢……作者這貨是給主角受開了多大的金手指啊,這心偏的都長到胃裡麵去了吧。

於是,襯著時間還來得及,我和北冥空、連微若三人便搭上了魔教快速公交,簡稱MRT,一齊向武林正派的大本營無雙城趕去。

【齊齊,倫家好久不說話,空虛寂寞冷啊……】

【拉倒吧你。剛剛才表情亂入的不是你?】

【OVO絕逼不是倫家!】

【告訴你了我門這文是古代耽美,而且是古·色·古·香!你彆老搞破壞!】

【T^T】

【……】這是我第二次想一巴掌糊這家夥臉上去。果然,我天生與賣萌天然呆不對盤我去!

煩悶地無視腦海裡一直吵鬨著的聲音,我推開車窗向外看去。

正是清晨,一片蒼涼的土地上蔓延到天際的是無邊的野草。那暗沉的顏色侵染了大半的天空,隻有下方一層被地平線以下的日頭暈染。

一層的淡青,一層的灰藍,卻在那輪圓日的冉冉升起時不停地退讓,直至整個天空都變成光明的色彩。此時,我仿佛聽到耳邊有聖歌奏響,這一刻顯得如此神聖。

抬眼看了番對麵的連微若,他輕輕靠著平穩的車壁,清雅如水墨的麵上是一片的平靜。這樣睡著的美人,在這樣的時間,在這樣的地點,分外令人心動。

“派派看本座就可以了。”下巴突然被兩隻冰涼的手指捏住,我的背撞上一道溫暖的%e8%83%b8膛。

我好笑地回眼瞥了北冥空一眼,道:“連微若都睡著了,你還演的這麼真做什麼?”說著,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將他推到一旁。

北冥空沉著眼盯著我,剛換上的深紅色錦袍將他襯得十分神秘。我看他這番模樣,莫名地感到一陣心虛,不由移開視線,望著他隨意地用紅色細帶係在一旁的長發。

“派派這麼認真做什麼,本座開個玩笑而已。”北冥空身子後傾,靠著車低聲笑著。

我見他如此模樣,倒也不知怎得鬆了一口氣。轉眼見連微若還在沉睡,便壓低了聲音道:“你不要叫我派派了,喚我莫斯齊便好。”

北冥空疑惑地皺起了眉,問我:“莫斯齊?你自己取得?”

我聞言一愣,心裡湧起極大的悲傷,頓時心痛不已。掩著抽痛的%e8%83%b8口,我喘了口氣,歎氣說:“是。是為了我師父而起的。”

“你還有師父?”北冥空驚異地看我,“劇本上可沒有這一號人物。”

突然有了一種想與北冥空聊一聊的想法,這麼多年一直壓抑在心裡,猛地很想找個人傾訴一番。

【粉環,使用技能“偷梁換柱”。】

【“偷梁換柱”:頻更其陣,抽其勁旅,待其自敗, 而後乘之,曳其輪也。】

【成功使用技能“偷梁換柱”,轉移空間自設結界。】

很好,這樣連微若應當聽不到我與北冥空的談話了。

於是,我搖搖頭,放下了車窗,道:“劇本也不是萬能的,但這個世界卻可以將劇本完善。如若沒有師父,我也不會得到那般武功心法,又如何當得了我們這本書的大反派。彆忘了,到最後我的武功可是與你不想上下的。”

北冥空稍稍一怔,既而莞爾,調笑道:“那是在本座受了攻一末汍一掌的情況下。”

翻了個白眼,我無視了他的話,繼續道:“我的師父是劇本裡所沒有的人物,所以在三年前他便消失了。或許是他自己走了,或許是作者使他消失了。為了紀念他,我便為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北冥空衝我眨眨眼睛,稍稍湊近我,垂在%e8%83%b8`前的青絲也隨著他的動作滑動。“所以,莫斯齊這個名字與你師父有關?”

那麼多年的事情,這三年我也放得差不多了。這般與北冥空說了這麼多,倒也心中沒那麼堵得慌了。於是我點點頭,回答:“我的師父叫萬俟汍瀾。”

北冥空嘴裡念叨幾句:“萬俟汍瀾,那你為何不取姓萬俟?”

說到這個,我又想起了那個月夜,在琥枇峰上我撒潑一定要姓萬俟的時候,師父所回答我的話——

“你是本文的攻三,自當該叫樊派。這不容更改。”

後來師父走了,我便可以自己做主了。莫斯齊,萬思俟。

“我不喜歡唄。”隨口敷衍過去,我又扯開話題,“話說北冥空你一直很在意他人的相貌問題啊。說實話,不提長相我師父連這主角受也差得遠了。”

滿意地看到北冥空瞪大了妖嬈的桃花眼,驚異地看著我:“你師父比他連微若還漂亮?”一隻手指著睡夢中的連微若,一邊望著我。

我點點頭,“那是。光是我師父那身氣度,又豈是他連微若可以媲美的。嘖嘖,你是沒見著琥枇峰荒涼的月色下,我師傅一身白衣,那仙風道骨的,我初戀啊。”

北冥空的臉色突然怪異起來,他怪聲怪氣地說:“哼,光有氣度又有何用,這不說長相誰都可以。”

我忿忿不平:“我師父自幼毀了容,一直帶著麵具。要不以我師父那般氣度,恐怕就是那天下第一的攻一末汍也得讓道。”

北冥空輕笑一聲,雙手環%e8%83%b8,滿臉不信地看我:“嘖嘖,是是。你的師父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可好?”

我氣得胃都快疼了,差點氣得掀開車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告訴你,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偷偷窺視過師父摘下麵具的樣子,雖然隻是一張側臉,卻也真是美極了的。”

北冥空輕挑一眉,似乎也來了興趣。他追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樣的。”

我一愣,仔細回想著年幼時看到的一幕。簡陋的木屋,連張椅子都沒有的地方,師父一身白衣坐在床側,輕輕摘下了麵具。那容貌……

“我好像記不大清了……”驚訝地發現明明一直藏在心中的畫麵,我居然完全不能想起,我不由渾身冷汗直起。

明明自小到大一直放在心裡的畫麵,為什麼就是怎麼也想不細致。

不可能……我甚至還記得師父的床邊放了一隻碧玉白笛,為何就是記不得師父的相貌……這簡直……

詭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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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計:欲擒故縱

北冥空側著身子,斜倚在寬敞的車子裡,淡笑看我:“記不得了嗎?本座說了,除了長相還有什麼可以比較的?”

我手指微微顫唞,心中開始發慌。

師父的相貌,理當一直記在我心中。雖然隻是半張麵孔,在我的腦海裡我卻也一直記憶猶新。對,是理智上清楚我應當記得,可是記憶裡卻沒有那張認可裡十分出眾的麵孔。

就好像,有人特意將他抹去一樣。

難道……“北冥空,我覺得是作者將師父的長相從我的腦海裡抹去了。”我沉著一張臉,心情凝重。

北冥空聞言也是一怔,然後挺直了身子,正色看我,道:“所以你記不得你師父的長相?”摸著下巴思索半晌,北冥空繼續說:“如果真如你所說這般,那作者對於與這個世界不相一致的事物應當有一鍵恢複能力。在這種能力的影響下,或許……”我倒吸一口涼氣,大致猜測到了北冥空接下來的話:“或許你的師父已經被作者抹去了。”

“不可能!”我大聲反駁。北冥空立刻回頭看了眼連微若,卻見他仍然睡得一臉沉靜。

見狀,北冥空似乎也有些疑惑,但也沒多問,皺眉道:“聲音小點,我也隻是個猜測。”

我靜靜地平複了心情,放慢了聲音、降低了音調:“我說真的,我覺得師父一定沒有死。他一定就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或許他甚至一直在一旁偷偷看著我。”

北冥空的手指在車中小桌上似有似無的敲打著,節奏感很強。他勾%e5%94%87:“或許是吧。指不定,他還準備在你最後被末汍殺死的時候出來救你一把呢。”

“還真有可能,”我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準,“師父武功高深莫測,或許連你也比不上。到時候,師父說不定會將那末汍打得%e5%b1%81滾尿流,哈哈。”幻想著那樣的一幕,我心裡暗爽。

北冥空嘴角微微抽搐,他一個彈指彈在了我的額頭,壓低聲音:“這種事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你師父可就真的被作者抹殺了。”

“……”摸著微微發痛的額頭,也不知道紅了沒有。

拜托,我就是隨便幻想幻想而已,還當真了?

車內再次恢複了寧靜,我發現“偷梁換柱”的效果也漸漸消失。

掀開車窗,天高氣清,鳥鳴清脆。

如果最後結局時,師父真的出現救我。那我寧願自戕,也不願師父被作者抹殺。

畢竟是初戀啊……嗬嗬,這輩子不會忘的。那十幾年的月光,那十幾年的荒涼的琥枇峰,隻有師父和徒弟。我那徒兒是師父走後才新收的,現在想來,我也算是與師父過了十幾年的同居生活。

我的一生極其短暫。

雖出生於沒落的名門正道,卻武功不高,武林地位很低。於是從小發奮圖強,勢要稱雄武林,名揚千古。在這種境遇下,我便走上了邪門歪路,偶得魔功,誤入歧途。

這是劇本所寫的,而現在的事實是,師父教給我的武功足夠我稱霸武林,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按照劇本的套路,我後來遇到一個如白蓮花(?一般的主角受,因身受重傷,也就是北冥空給我的那一劍,而被主角受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