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你們身上下了注!”

逍遙七七猛的站直身子,一雙黝黑的葡萄眼豁然綻放出光彩,嫣紅的小嘴大大的勾起:“我想,我知道誰是阿儂了!”

東恒離逍遙七七最近,聽見他自言自語,心跳猛的漏跳一拍,急忙朝那邊望過去。

安平呆坐在看台上,隻是一瞬間,她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了。她看見獨孤冥牽著一個跟自己擁有同一張臉的女人走過人群,來到另一邊的看台,解下大氅墊在她的位子上,然後扶著她坐下,一係列動作溫柔而體貼。

怎麼會這樣……安平在腦海裡努力尋找答案。會不會是獨孤冥與阮濃決裂之後,在送%e4%ba%b2的路上遇見易了容的阮濃,以為那個人是自己,於是回心轉意了?

一個人自問自答,而最終她唯一能想到的隻有這麼一個合理的答案,要不然沒有再好的理由解釋這一切。

獨孤冥回心轉意了……而他卻認錯了人。他將阮濃認錯成自己。

安平渾身像置於冰窖,冷的她直哆嗦。

看見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這樣霸占著屬於自己的幸福,她恨不得立即撕碎那張臉。

忽然,一道挑釁的目光從看台的另一邊射過來,安平迎過去,發現那道目光的主人是阮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幸災樂禍?洋洋得意……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安平發覺這一切的一切都巧合的可怕。

獨孤冥回心轉意終於決定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居然帶著阮濃的臉藏在飄渺宮……

不……她要解釋,她要告訴獨孤冥,在他身邊的並不是真的自己,那是阮濃,那個他討厭至極的女子……她才是真的。

安平豁然站起來,想去找獨孤冥,忽然,有人從她背後點住她的%e7%a9%b4道,安平身子一軟,重新癱倒在位子上。

逍遙七七在她背後,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吹氣,小嘴一張一合:“你現在乖乖的坐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哦!小蟲子就放在你手邊,不要動,動了它們可會鑽進你的肉裡,在你身上瘋狂的產卵,然後讓所有的蟲卵覆蓋住你的身體……你不想這樣吧!”

安平的臉刷的白了。冷汗嘩啦嘩啦的從額頭落下,她想大叫,把手邊的蟲子扔的遠遠的,但是,逍遙七七惡劣的點住她的啞%e7%a9%b4……然後大搖大擺的朝獨孤冥他們那邊走了。

做著一切的時候,東恒與北辰風就站在她旁邊,他們冷漠的看著假阮濃臉色發白,渾身輕微的顫唞的坐在那。看著那蟲子在透明瓶子裡爬來爬去,而安平的臉隨著蟲子的蠕動越來越白,他們忽然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意。

“比試還繼續嗎?”顏聖赫挑眉看向場上兩個人。

西易握緊手中的劍,狠狠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朝南懷素刺去。

南懷素猛然從剛剛的錯愕中回神,慌忙甩出九節鞭抵擋西易的突然襲擊。

剛維持不到一刻的安靜再次被場上兩個人調動起來。一開始大家還擔心,獨孤冥此番來會不會是參加武林盟主選拔,不過見他穩穩坐在看台上,並沒有要上場的意思,大家不免鬆口氣,繼續看激烈的比賽。

南懷素重傷,剛剛躲過一劫已經是僥幸,如今西易卷土重來,他抵抗的有些吃力。

阮濃眯著眼睛看著場上漸漸分出勝負的兩人,雙眼微眯,用手圈住嘴巴大喊:“阿素,陷敵深入亂環內,吞吐開合問剛柔,生克二法隨心用,閃進全在動中求!”

一整套剛柔並濟的九節鞭,以太極柔中克剛的原理對付西易攻無不克的劍法,幾乎招招與西易相克。

南懷素眼底豁然閃出一絲訝異,卻不由得使出那套鞭法,剛柔並濟,看似柔軟,內涵殺機,以退為進……

南懷素猛的頓住……

“阿儂……”南懷素喃喃。

這兩個字含在口中,聲音固然小,卻被西易聽的一清二楚。

劍招豁然慢了下來,南懷素的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狠厲的弧線,嗚嗚聲驟起,猛的一甩,西易應接不暇,被九節鞭的尾巴掃中,後背傳來劇烈的一痛,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南懷素握緊九節鞭,狠狠瞪了他一眼,足尖一點,卻朝著另一邊去了。

西易單膝跪地,以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看著南懷素不顧一切的跳下擂台,眼前一片模糊……似乎什麼都看不到了。

場上一片混亂,因為南懷素打著打著突然衝下來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各種各樣的議論,充斥著整個廣場。

獨孤冥冷漠的盯著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朝這邊飛奔,忽然他的腳步踉蹌一下,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周圍人嚇壞了:“南堂主……”

南懷素吃力的抬起臉,卻掩飾不住眼底的興高采烈,他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門主,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她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或者帶著麵紗,蒙著臉,又或者帶著彆人的臉……他們總會在最快的時間裡發現她的存在。不會錯的……

北辰風來到南懷素身邊,扶起他:“南懷素,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南懷素眨眨眼,身子一軟,癱倒在北辰風懷裡。一雙眼緊緊閉了起來。

“阿風快幫阿素止血!”

北辰風猛的抬起頭,聽著屬於自己專屬名字,卻被一個陌生的聲音喊出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張臉。

阮濃顧不得許多,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裙角撕下一塊,快速的堵住南懷素的傷口,然後抬頭對剛剛趕過來的東恒道:“快去取止血散來!”

東恒一時間手忙腳亂,雙手不停的在身上亂摸,而他的眼睛一刻不離眼前的人。

安平……

阮濃…

這兩個名字不停的在她腦中轉換。

“止血散!”終於,東恒在一通亂摸之後,找到了飄渺宮獨門秘製的藥,遞給眼前的人。

阮濃拔開瓶塞,倒了一些在南懷素的傷口上,然後又從身上撕了一塊布,幫南懷素重新包紮。

一切就緒,她伸手探了探南懷素的鼻息,輕輕呼了一口氣:“生命力真夠強的!”

然而話音剛落,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向前方,那是一個熱烈的擁抱,力道非常大,把她抱的生疼。

然後她聽到一聲帶著濃濃的鼻音,在耳邊淺淺的響起:“阿儂,這麼長時間,你都跑到哪裡去了……”

因為要過年啦,所以更的少一些!大家不要見怪啊!

七十四章

獨孤冥皺著眉,臉色已經很不好了,要不是顏聖赫緊緊的拉住他的臂膀,估計他早就衝過去給東恒那家夥一拳了。

“好不容易找到門主,讓人家煽情一下子嘛!”顏聖赫示意獨孤冥稍安勿躁,老婆如果這麼容易被搶走,那還是老婆麼?

“阿恒,好疼。你抱的我好疼!”阮濃從他懷裡好不容易探出頭來,喘氣不止。

東恒連忙鬆手,阮濃剛喘口氣,忽然又落入另外一個懷抱。

清冽的味道,那個人不似東恒那般用力,仿佛將她當做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手背輕輕順著她的長發,一句話不說。

“阿風,你怎麼了?”阮濃覺察到緊挨的%e8%83%b8膛起伏的好厲害。

北辰風不說話,隻是抱著,好像一放手,阮濃又會不見了。

“能不能不要再一聲不吭的走掉?你想去哪裡你說就是了,我會陪你,就算天涯海角,我都會毫不猶豫的陪你,為什麼你要一個人偷偷的走?為什麼還帶著彆人的臉……是怕被東恒抓回去麼?”北辰風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他雖然不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幾個月是他們分彆的最久的一次,整整三個月,他不知道這三個月阮濃都乾了什麼,不知道她在哪裡,不知道她跟誰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是否想他們……但是他,是非常思念她的。-思-兔-在-線-閱-讀-

阮濃心頭一熱,微微撐開北辰風的身體,一雙水眸定格在他臉上:“阿風,你怎麼那麼快就認出我了?”

北辰風一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根據,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尤其是現在的她跟以前的她判若兩人,但是他依舊十分肯定,在他身邊的就是阮濃,就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即使全世界都不記得她了,他也一定會記得她。

忽然,阮濃的裙子被人拽了拽,阮濃低頭,看見逍遙七七將小拳頭放在嘴巴邊上,一臉委屈:“阿儂,是我先發現你的!”

阮濃嘴一撇:“叫你多事!”

逍遙七七並沒有被打擊到,依舊一臉期盼道:“我抓了很多蟲子,你要不要一起玩?”

阮濃抬眼看了看眼下的情況。

南懷素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沒人管,東恒一臉傷痛的站在自己背後,北辰風更是傷心的抱著自己,她能騰空跟他說話就不錯了,還跟他玩?

“沒空!”她一口回絕。

逍遙七七不死心,期期艾艾的看著她:“我抓了很多會發光的蟲子哎,全送給你,它們一到晚上就亮,給你當燈籠!”

說完從衣袖裡掏出一隻大大的瓶子,裡麵裝著滿滿的螢火蟲。

天色漸黑,那透明的瓶子一拿出來,頃刻流光乍現,淡淡的綠光籠罩著阮濃的眸子。

阮濃伸手,接過。

逍遙七七立即展露笑容:“我就知道阿儂會喜歡!”

了然與空虛道長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猜到什麼,在此之前,從東恒等人口中已經得知,現在這個阮濃是假的。

想到這裡,了然大師本著慈悲為懷,慢慢走到被點住%e7%a9%b4道的安平身邊,解開她的%e7%a9%b4道。

“阿彌陀佛,施主,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安平一得到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將身上的瓶子扔的遠遠的,然後用力推開了然,朝獨孤冥飛奔過去。

“冥……”她一路磕磕碰碰,卻怕自己不夠快,怕獨孤冥會突然走掉。

獨孤冥遠遠看見那個占用了阮濃的臉的那個人朝自己飛奔,下意識產生反感,但是礙於她帶著自己所愛之人的容顏,他將這種反感硬生生壓下。

等安平跑到獨孤冥身邊,第一件事就是抓著他的衣袖,指著阮濃急切道:“冥,你要相信我,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這個人……這個人根本不是安平,我才是……她是的假的,她是誰你知道麼?她就是那個欺騙你,利用你的阮濃,是她假冒我……”

其他門派的人聽聞先是一驚,然後統統豎起耳朵,恨不得竄到他們中間去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因為距離遠,隻能聽見什麼假冒不假冒的……

“大家都散了吧!武林盟主之事,明日再定奪!”顏聖赫忽然站起來,對著那些妄想聽八卦的門派,沉聲道。

這一句話不嚴厲,也不威嚴,但是聽在彆人的耳朵裡卻如同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一樣。

等所有人都回到自己休息的住處時才有些疑惑,咦?乾嘛要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