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一點——她與獨孤冥的關係!

獨孤冥啞然失笑:“就憑你?”

如果帝位需要靠女人來得到,那這個王朝將會是全天下的恥辱。

“哎呀,人家隨便說說嘛……”

“睡了!我困了!”

“獨獨,你%e4%ba%b2我一下!”阮濃撒嬌。

獨孤冥皺起眉頭,說實話,他還真不願意%e4%ba%b2。

“如果實在不行,你可以閉著眼睛!”阮濃退了一步。

獨孤冥皺著眉頭好像用了很大的努力,一咬牙,輕輕在她臉上啄了一下,飛快的離去,然後拍拍她的肩膀:“背過去睡!”

“……”有必要嫌棄成這個樣子嗎?

除夕之夜,獨孤冥沒有去宮裡請安,隻派人給皇帝送了一鍋粥。

粥是阮濃%e4%ba%b2手熬的,自從她熬完了,全府上下,一連三天都用粥做早飯。

因為熬的太多了!阮濃堅持不能浪費,所以,除了送人沒有彆的法子。

獨孤冥已經決定年後就帶阮濃前去參加武林大會,但在此期間,她必須把身體養好,這才是關鍵,傅太醫一天把一次脈,把完脈就火急火燎的去熬滋補的羹湯。

不過不得不說,傅太醫確實有兩下子,本來平坦的小腹經過幾天的調理居然微微突出來了,而阮濃,從一開始毫無感覺,到現在一聞見肉味就吐的天翻地覆。

獨孤冥雖然很滿意這種效果,但是,當阮濃看他一眼就彆過臉捂著嘴去吐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就如同阮濃不能接受,一大早獨孤冥含情蜜意的俯身準備給自己一個%e5%90%bb的時候,突然間,他毫無預兆的彆開臉去乾彆的了。

兩人一直僵持著,阮濃一見獨孤冥就吐,獨孤冥一見阮濃就想揍她。

終於,在新年後的第十天,獨孤冥決定,再這麼過下去,他會瘋的!

“主子不要我跟著?一個人去會有危險吧?阿對了,我在飄渺宮也認識不少熟人,好久沒跟他們聯絡了……”何鶴赫緊跟著獨孤冥的腳跟,亦步亦趨。

獨孤冥忽然一轉身,何鶴赫腳尖離地,腳跟陷進土裡,維持著一個傾斜的姿勢。

“誰說本王一個人去?皇妃也去!”

“……皇妃有孕在身,長途奔波恐怕不好吧!”何鶴赫假模假樣的關心著。

獨孤冥兀自彎了彎%e5%94%87角:“你不會懂得!”

他永遠都不會讓自己心愛的人離開自己身邊,無論在哪裡,就算天涯海角他都會帶著她,因為他覺得沒有人能比自己把她照顧的更周全!

獨孤冥轉身離去,何鶴赫愣在那裡,他不懂,真的不懂,自己去見舊愛,乾嘛非要帶著新歡去呢?此次提出召開武林大會的是魔教的聖尊,顏聖赫,武林高手中,顏聖赫吭哧吭哧再努力幾年或許能排到四十名以內。

排行榜上,阮傑穩穩位列第一。獨孤冥緊隨其後,這兩個人是穩如泰山的占據著排行榜的第一,第二,第三到第六名的依次被逍遙七七、鳳子玉、半月缺占據,第七名乃是飄渺宮的南懷素。第八名空虛道長、第九名華山派華狐、第十名東恒。

這個排行榜每年都會刷新,但是第一第二永遠都不會移動,大家很好奇,飄渺宮占據武林排行榜的兩個名額,為什麼阮濃沒有上榜?

這個疑問很多人都有過,不久前空虛道長給出答案,他道,阮門主性情淡泊,對於名利從不追求太多。能否上得了排行榜這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說實話。武林中各大門派能夠前來參加,完全是看在獨孤冥不在的份上,如果獨孤冥在,勝負根本沒有懸念,現在來的,除卻逍遙七七——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爭名奪利,就算參加也隻是玩玩,關鍵時候不讓他退出,他也會找各種理由跑的沒影子。

其餘的雖有不乏武功高強之輩,但是大家平分秋色,稍微努力下還是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滴。

由此可見,此次的武林大會召開的確實很有必要。

地點定在南朝邊境的紅石穀。

顧名思義,紅石穀四周都是火紅的岩層,整個山穀都是一片紅色,傳說這裡曾經是一片巨大的湖泊,裡麵住著一隻巨龍,巨龍暴戾,每年都要吃人,四周百姓苦不堪言,最後,村裡來了一名法師,發誓要收服這隻巨龍,接下來的三天三夜,法師與巨龍搏鬥的天昏地暗,第四天大家發現法師死了,巨龍也死了,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個湖泊,後來,湖泊乾了,大家發現底下的沙石全都是變成了紅色。

太陽落山,整個紅石穀沐浴在金色的餘暉中,地上沙石閃著耀眼的紅色,美不勝收。

東恒站在穀中,忽然很難過,他覺得阮濃應該跟他們一起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而不是身邊這個冒牌貨!

“東恒,我渴了!”安平揣著手,隨意吩咐道。

這幾個月她沒有發覺什麼不對勁,但是,這幾個護法好像越來越不關心她了,從一開始的耐心,到現在的不聞不問,她有些害怕,會不會是自己做的太過分,讓他們起了疑心,但想想也不可能,這張臉根本拿不下來,他們根本不可能看出什麼,就算懷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門主,前麵就到了!”東恒一如既然的敷衍。

“東恒,你想把我渴死麼?”安平大呼小叫起來。

北辰風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門主,我聽說在紅石穀死了的人都會被扔進河裡,這水還不知道泡過多少死屍……如果你真的很渴,我馬上去給你找!”

安平嫌惡的皺起眉頭,一扭臉:“不用了,我還是等等吧!”

逍遙七七騎在馬上,興奮道:“阿儂,最近我發現一種很好玩的蟲子哎!”

安平皺著眉頭看向逍遙七七,其實她是怕的,這個人總是神秘兮兮的,身上帶著很多她見都沒見過的毒藥啊,毒蟲啦,看的她渾身%e9%b8%a1皮疙瘩直起,真不曉得以前的阮濃怎麼敢跟這樣的人一起玩。

“什麼?”

逍遙七七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透明的瓷瓶,遞給安平:“這個蟲子可好玩啦!”

安平左右看了看,發現瓶子裡隻有一顆珍珠大小的黑色小丸子。

她好奇:“這是什麼?蟲子呢?”

“哦,這是蟲卵,過幾天就能孵化了,你彆小看這蟲子啊,隻要一接觸人的皮膚,它會立刻鑽進去……”

安平渾身一抖,覺得四周空氣麻麻的。

“彆說了!”她把瓶子丟回去,抱住自己的手臂。

逍遙七七得逞一笑,並沒有停止,反而繪聲繪色道:“等它鑽進人的身體之後,會立刻產卵。你猜,它會在哪裡產呢?”

“不知道!”

“告訴你哦,它會在人的臉上產,產很多很多的卵,直到把整張臉都蓋住,等到卵破殼而出,就把人臉當成食物,一點一點的啃掉……阿儂,你說,好不好玩?”

安平全身%e9%b8%a1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想到整張臉都被蟲卵覆蓋,她就想尖叫。

“彆說了,彆說了!”安平大喊一聲,揚起馬鞭朝遠處狂奔。

在她身後,逍遙七七露出一絲陰冷的微笑。

“這個蟲子是真的有,還是你瞎編的?”南懷素好奇的湊過去問。

逍遙七七得意道:“當然是真的,你要想看,等找到真的阿儂,我們就試試!”

南懷素打了個哆嗦,他還真夠惡心的,把這玩意踹在懷裡這麼久。

山穀口,空虛道長已經恭迎許久,見安平一個人策馬過來,連忙迎上去:“阮門主,貧道等候多時了!”

安平皺起眉,想嗬斥他擋住了自己的路,但轉念一想,她現在是阮濃,跟這些武林中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她不能輕舉妄動,於是跨下馬道:“哦!知道了!”

空虛道長微微一愣,似乎覺得阮濃如此一本正經實在少見,這倒讓他覺得不自然了。

“阮門主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

安平冷冷道:“沒有!”

這個老道人實在太討厭,問這問那,她腦子裡還殘留著逍遙七七剛剛說的那番話,心裡十分不痛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空虛道長遠遠看見東恒等人緩緩而來,頓時將心裡的疑惑壓下,繼續笑道:“阮門主,貧道上次跟你說的事……你可有頭緒?”

安平臉色一變,她跟這個道人根本第一次見麵,哪裡知道上次發生什麼事。為了避免露出馬腳,安平假裝疑惑道:“道長,此時以後再談,我有些累了!”

此時,東恒來了,連忙下馬行禮:“道長%e4%ba%b2自遠迎,飄渺宮不敢當!”

一番客套之後,東恒示意北辰風帶著門主先行一步,他跟道長有話說。

安平恨不得立刻離開此地,當然不會拒絕。

等安平走遠,東恒立即附耳對空虛說了幾句,空虛道長一張老臉變換了好幾種顏色,半晌才吞吞吐吐道:“真……真有此事?”

東恒慎重點頭:“難道道長不信我?”

空虛道長連忙搖頭:“當然不敢,阮門主與東護法朝夕相處,東護法理應比我們外人看的更清楚!既然如此,我們如何應對?”

東恒沉思:“沒找到真的門主前,我們先不要聲張,一切按部就班!”

此時,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從遠處而來,車簾一動,一位嬌小的人兒迫不及待從車上跳了下來,東恒轉身往身後看去,隱隱覺得那個人背影有些眼熟。

緊接著,另外一個高大的身影跟著跳下來……這個更眼熟!

有那麼一瞬間,東恒以為自己眼花了。

然後那兩個身影相互攙著,朝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紅石穀的入口不止一個。

東恒甩甩頭,空虛道長關切問:“東護法在看什麼?”

“沒什麼!”剛剛他看見獨孤冥跟安平十分%e4%ba%b2密的在一起……他突然覺得氣憤,心裡詛咒獨孤冥不得好死,這才多久,就覓得新歡,徹底把門主給忘了,等找到阮濃,他一定要把今天看見的添油加醋分成六章十四節,每天早中晚在阮濃耳邊嘀咕!

正準備拂袖而去。他忽然頓住。

安平……安平不是嫁給南朝三皇子了麼?那她怎麼跟獨孤冥攪合在一塊?

嘖嘖嘖,真般配的一雙人!

想到這,東恒心裡一陣快意。幸好門主沒有跟他!

“你乾嘛不走正門?”獨孤冥被阮濃牽著,繞來繞去,體諒她大著肚子不適宜走太多路,但這妮子好像不太聽話,堅持自己的想法。沒辦法,婦唱夫隨。

阮濃語重心長道:“如果走正門,估計白道有一大半會立刻打道回府!”

獨孤冥狠狠瞪著她,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小姑娘說的沒錯啊!”就在獨孤冥準備發飆的時候,一道清冽的嗓音貫穿進兩人的耳膜。

緊接著,一襲黑色鑲金邊的身影徐徐從山穀的儘頭走來,血紅的岩石,純粹的黑,十分強烈的對比。

那人走近,對阮濃微微一笑:“小姑娘好厲害啊!冥尊有你在身邊,我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