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死亦何懼!”畫風唰的從背後抽出雙刀,他們魔教絕對不是吃素的!

“俱,據說明天有雨!”

“……”眾人嗖的將目光移向阮濃。

阮濃情不自禁往獨孤冥身後縮了縮:“獨獨,我好怕!”

獨孤冥斜了她一眼:“那你插什麼嘴?”

阮濃沒答話,往四周望了望,異常大聲的尖叫:“郡主好像不見了!”

眾人這才幡然醒悟,他們中少了個人,不僅僅是郡主,連逍遙王都不見蹤影了。

西易哼了一下,扔下刀,捂著%e5%b1%81%e8%82%a1鑽到馬車裡了。

東恒從地上撿起一把刀,看了看,疑惑道:“這些人都是朝廷的暗探,門主,他們怎麼會暗殺你?”

“不是暗殺,是明殺!”阮濃辯解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在樹林裡跟郡主說話麼?”

聽聞此言,大家都感到疑惑。

阮濃對著手指小聲道:“一開始是在說話,後來郡主走了,我就采蘑菇了!”

“說重點!”東恒忍不住提醒。

“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在被一群人圍攻!對方一心要置她於死地!不過她懷裡確實抱著一堆蘑菇!”獨孤冥雙手抱%e8%83%b8,睨著阮濃一字一句道。

東恒很納悶:“怎麼我覺得采蘑菇跟這些侍衛要追殺你是兩碼事呢?”

“其實是一碼事!”阮濃糾正道。

“難道說,那些侍衛也很喜歡吃蘑菇?”卓非插嘴。

“……”

對於突然消失的兩個人,大家都絲毫不在意,本來武林就十分忌憚朝廷,現如今郡主走了,逍遙王也走了,正好合了他們的心意。隻是往後的路費要自己掏腰包了。

“獨獨,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沒地方住的!”

“我需要擔心這個嗎?”獨孤冥皺起眉頭。

“當然不用擔心,你有我嘛!”

“……”

魔教長老畫風小心翼翼湊到獨孤冥麵前道:“敢問冥尊,這位是……”

“我是他的妻子!”

魔教、天涯穀穀主、武當慈航,飄渺宮的東恒,連一直呆在馬車裡負傷的西易都探出頭來了。

四周一片安靜。

獨孤冥高深莫測的看著阮濃。

“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你的……嗚嗚嗚!”下麵的話被東恒的大手堵住了。

“我們門主說,她是冥尊的棋子!”

“棋子?”眾人異口同聲。

東恒一把將阮濃推到旁邊,招呼大家坐近點,他道:“其實是這樣的,冥尊愛跟我們門主下棋,可是他經常會把棋子到處亂丟,我們門主沒辦法,隻得帶著棋子去找他!久而久之,門主就暗自稱自己是冥尊的棋子!冥尊,你說是不是啊?”

回頭,獨孤冥已經不見了,阮濃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獨獨,獨獨,你等等我!”

獨孤冥頓住腳步,側頭:“你叫我的時候能不能正常點?”

“可是我叫習慣啦!”

“但是我還沒習慣!”獨孤冥瞪她一眼。

阮濃想會兒:“那叫你孤孤?或者冥冥?”

“……”

獨孤冥足尖一點,躥上了樹,阮濃在下麵仰著腦袋拍手道:“好輕功啊!”

獨孤冥嘲弄的看她一副想上來卻上不來的可憐樣。

“想上來也不是不可以!”

“有條件對不對!”阮濃%e8%84%b1口而出。

在獨孤冥心裡,阮濃一直不是傻瓜,甚至有的時候聰明的有些討厭。

獨孤冥半倚在樹杈上,望著遠處天波峰的方向緩緩道:“沒錯,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回答!”

“你問!”阮濃在樹下期期艾艾的捧著臉。

“你跟郡主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嗯?”

“確切的說是仇人關係!”

“她為什麼想殺你?”

“想殺我的未必是她!”

“你確定空虛是被抓進天波峰麼?”

“不確定!”

“你想乾什麼?”

“我想上樹跟你一起看風景!”

“阮濃……”獨孤冥低頭凝視她。

“我不說謊,真的,我從來不說謊!”阮濃舉手發誓。

天空鉛雲緩緩推進,繁星掙破浮雲從夜幕裡探出來,樹林裡潮濕的空氣帶著絲絲清新。

獨孤冥說話算話,阮濃回答了問題,便帶她上來。

“我好興奮啊!”阮濃抱著樹杈激動道。

“興奮什麼?”獨孤冥在她身後抱著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但是這麼近的距離,讓他不由自主想到昨夜兩人相擁而眠的景象。

“我從沒有站在樹上看星星!”

“你在樹上看的時候會跟站在彆處不一樣麼?”他稍微拉開兩人距離。

“當然不一樣,飄渺宮的星星觸手可及,很大很亮,山下的星星喜歡躲在雲裡麵,但是也很漂亮。”

“現在呢?”

“現在我眼前有很多樹杈擋住,根本看不到星星!”

“嗬嗬。”獨孤冥第一次被阮濃逗樂了。

豁然間,樹枝被人撩起,天空露出一小塊,雖然隻有幾顆星星,但絕對彆有一番情趣。

阮濃詫異的轉頭,恰在此時,獨孤冥低頭,兩片%e5%94%87,在這個意外的機緣下,居然緊貼在一起!

三十章苦逼的人生無處不在

三十章獨孤冥渾身血液凝固,%e5%94%87瓣上的觸?感輕柔而陌生,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如此的貼近,如此的溫暖,鼻尖全是阮濃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他一向不喜歡跟人接觸,就算是安平,那也隻是擁抱與牽手……

阮濃張大眼睛看著獨孤冥放大的臉,見他隻是發愣,卻沒有絲毫厭惡之色,她緩緩的張嘴,將%e8%88%8c頭悄悄伸出去。

飄渺宮全是男子,免不了有些魚水之歡之類的圖片,東恒的書房暗格裡就有幾張,每年看一眼,幾年下來也看了不少眼,累積了這些經驗,卻依舊生澀笨拙。

%e5%94%87瓣上的溼潤一下將獨孤冥拉回現實,他一把推開阮濃怒喝:“你乾什麼?”

“啊……”阮濃身子一晃,筆直朝樹下墜下去。

獨孤冥心裡一驚,下意識去撈,但隻抓住她的手腕。

“抓住我,彆鬆手!”獨孤冥緊緊握著她的手腕,語氣帶著一股陌生的慌張。

阮濃沒有害怕,沒有叫喊,反而緩緩仰起頭,看向上方那個死死抓住她不鬆手的男人。他幽深的看不見底的瞳仁裡,一寸一寸龜裂,此刻載滿了慌張與失措。

如果沒看錯,他在擔心她!

恰逢此時,東恒人未到聲先到:“門主,門主我們該上路了!”

獨孤冥猛的一用力,阮濃瞬間彈回他懷裡,兩人相商量好似地窩在樹上一聲不吭。

“門主去哪裡啦?剛剛不是還聽見他們說話麼?”西易趕過來,疑惑道。

東恒四處望了望,語氣非常不滿:“女大不中留!”

“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再也管不住她的意思!”東恒氣哼哼到彆處去了。

西易一人站在樹下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我們有管住過她麼?”ω思ω兔ω網ω

從來都是她想做的事,不管前麵有多大阻礙她都要做到。他們也隻有在旁邊惋惜的份。

等東恒他們的腳步漸漸遠了些,獨孤冥跟阮濃才跳下來。

氣氛有些尷尬,阮濃怯生生的看著獨孤冥:“獨獨,你該不會不負責吧!”

獨孤冥挑眉:“負什麼責?”

“你剛剛%e4%ba%b2我!”

蹭,一團火從獨孤冥腳底板燒上來,他棲近道:“我%e4%ba%b2你?你確定?”

“好吧,我承認是我%e4%ba%b2了你,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阮濃突然又換了一種口氣。

獨孤冥冷哼一聲:“多謝!”

回到最初的地方,那裡的人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啟程。

魔教畫風恭敬站在獨孤冥身邊低聲詢問:“冥尊,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天波峰!”

畫風微微一愣,天波峰乃是近幾年才崛起的邪教,跟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們去那裡乾嘛呢?

“可是聖尊要我們帶您回去!”

“哦?那你想知道本尊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是什麼麼?”獨孤冥高聲莫測的看著他。

畫風沒由來感覺背後一涼,乾笑兩聲:“還請冥尊示意一二!”

“殺了聖尊!”

“……額,冥尊大人,我聽說天波峰風景宜人,山明水秀是個不錯的地方,如果你那麼喜歡,小的們一定樂意奉陪。”

獨孤冥幽幽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讚賞畫風識相。

卓非幫西易上完藥之後,一行人繼續趕路,因為多了魔教弟子的加入,隊伍又龐大了。

路上無聊,索性聊天。

“這麼久了,還不知各位尊姓大名,來自何派?”畫風見東恒他們武功不凡,個個剛正不阿,應該不是邪門歪道。

“承讓,我是東恒,飄渺宮的東護法!車裡麵的是我們門主,阮濃!”東恒介紹道。

“哦,原來是飄渺宮,久仰久仰,你們門主小小年紀……什麼?你們是飄渺宮!”畫風尖叫一聲,一勒馬韁,馬蹄騰空而起。

東恒沒想到畫風聽見飄渺宮三個字會如此激動,但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嚇出一身冷汗,他怎麼忘記了,自從老門主將冥尊打傷關進菩提洞之後,他們跟魔教已經是水火不容了。

東恒暗自後悔,畫風已經抽刀準備開戰了。

“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畫風咬牙切齒。

卓非目瞪口呆的看著剛剛還一副和諧的樣子,突然間又要拚命了。

“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你是誰?”東恒跟畫風異口同聲。

卓非頭頂一團黑線落下,卻還是硬著頭皮解釋:“在下天涯穀卓非!”

西易%e5%b1%81%e8%82%a1上的傷還沒好,但是聽畫風的口氣不打一仗不痛快,立即從車轅上跳下來,擺好姿勢:“哼,費什麼話,要打就快點,我們還要趕著去占山頭呢!”

“給我上!”魔教弟子一擁而起,頓時,又是一片混亂。

獨孤冥閉著眼睛聽著外麵刀劍碰撞聲,手指搭在膝蓋上有節奏的敲擊著。

阮濃拖著下巴看他:“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有點殘忍?”

獨孤冥睜開眼眸,薄%e5%94%87揚起:“殘忍什麼?”

“%e4%ba%b2眼看著他們自相殘殺!卻不施以援手!”

“哦?既然阮門主有這種想法,不如你下去阻止啊!”

阮濃肩膀一縮,撇嘴:“獨獨你真壞,明知道我不會武功!”

東恒與西易左右開弓,打的甚為酣暢。畫風跟魔教眾弟子抵擋的有些困難。他們愕然,曾經聽人提過飄渺宮武功奇特,因為上一任門主酷愛五行八卦,所以將這些融入武功之後,幾乎讓人找不到破綻。畫風打著打著便有種疑惑,那麼剛剛是誰劃破西易的%e5%b1%81%e8%82%a1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