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可好?”

天波寺跟天波峰近的不能再近了。

容潯不語,阮濃破天荒的說了一句正常話:“既然大家同路,一同結伴也是可以的!”

正在把脈的卓非,明顯的感覺到獨孤冥的手腕狠狠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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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一萬步

二十六章安平身為郡主身邊的護衛不可能少,東恒暗自數了數,明麵上七個,暗地裡跟著的不下三十人,這麼嚴密的保護哪裡像去上香,簡直像去砸場子的。

“門主你怎麼了?”西易側頭發現阮濃臉色有些蒼白。

阮濃皺著眉頭道:“我肚子疼!”

“肚子疼?”西易立即跨下馬將包袱裡的軟墊取出來,細心的鋪在馬車裡,拍了拍:“門主,坐在墊子上,這樣不會顛了!”

“門主,你再忍忍,到下一個客棧我們換輛更舒適的馬車!”東恒安撫道。

同樣是女子,安平有數十人保護,卻沒有哪一個侍衛如此體貼。

阮濃心安理得讓兩個大男人伺候著,忽然衝東恒嘻嘻笑起來了。

“你笑什麼?”東恒疑惑問道。

阮濃一臉神秘,湊到他耳邊,難掩激動道:“我可以生娃娃了!”

“……”東恒無語望天,覺得還是叫卓非好好看看他們門主到底什麼毛病。

獨孤冥過來了,阮濃立刻招手:“獨獨這裡這裡!”

因為眼睛的問題,他還不能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

安平不敢置信的看著獨孤冥矯健的跳上馬車。

“你笑什麼?”獨孤冥看見她詭異的笑,頓覺好奇。

“沒什麼,我隻是想到昨夜……”

昨夜?

東恒跟西易齊刷刷豎著耳朵,想知道昨晚她跟獨孤冥到底怎麼了。西易記得昨晚阮濃早早就睡了。

獨孤冥臉色稍微有些不正常:“昨夜有什麼好想的!”

“哦!那我不想了!”

過了一會,阮濃又道:“那我想今夜好不好?”

“……”

東恒與西易麵麵相覷。一陣沉默之後,西易捅捅東恒:“我門主的意思是想今夜……”

“不要亂想!”東恒飛快的阻止道。

西易用平時安慰自己的語氣道:“沒錯,我不該亂想的!”

一行人繼續上路。

按照原定的計劃,四撥人馬從各個地方包圍天波峰,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這一撥應該最先達到,為了怕打草驚蛇,大家一致認為在離天波峰十裡的地方稍作休息,等人到齊了,一起殺進去。

傍晚,鬱鬱蔥蔥的樹林,大家停下腳步。

“看來今夜我們要在這荒山野嶺稍作休息了!”容潯道。轉頭看了看安平,眉角捎帶一絲笑意:“郡主,今夜可要委屈你了!”

安平點點頭,並不作答。

馬車簾子掀起,阮濃先跳下來:“阿恒,我要恩恩!”

恩恩?大家疑惑的看著東恒,東恒乾咳兩聲:“門主,我帶你去!”

其他人紛紛下馬,有的去找水,有的去撿柴。西易則觀察四周,看看是否有人埋伏。

容潯牽著他的寶馬去溪邊喝水。

整個樹林隻剩下安平與在馬車內的獨孤冥。

“冥,我想跟你談談!”一路上都不曾說話的郡主突然開口。

馬車內紋絲不動,好像根本沒人在裡麵,安平心裡疑惑。想上前去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簾子略微動了動,一隻手掀起垂簾。

修長的手指,橢圓形的指甲,在夕陽下略顯透明。然而就是這麼一雙手,給人一種感覺就是——蠻的,狠的,不妥協的,同時也帶著一種固執,倔強,不屈服,桀驁不馴的力道。

那隻手緊緊攥著垂簾,是那般用力。仿佛在掙紮要不要掀開。

安平身後的侍衛看著那隻手,心裡卻沒由來的一陣緊張,他們悄悄將手按在刀柄上。

“你們退下!”安平朝身後侍衛命令道。

“郡主有話,但說無妨!”豁的,那手一鬆,掀起一角的垂簾重新落了下來,阻隔了一切。

“冥,你不敢見我,是怕你的心會動搖麼?”

獨孤冥在車廂裡閉了閉眼睛,不作答。

“你不問我為何會在這裡麼?”安平見他不說話,連忙岔開話題,她依舊相信獨孤冥還是愛她的,隻要說明這次的目的,她有把握重新挽回這段曾葬送在自己手中的感情。

“為了上香!”

安平抿嘴一笑:“不是!”

“我不喜歡猜來猜去!”他討厭猜,但是阮濃每次都會說,你猜!獨孤冥連忙甩去腦海中阮濃說這句話時的狡猾表情,好像一隻小狐狸。

安平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暫時不會有人回來,她湊到車窗邊,小聲道:“我是為了我們兩個未來的生活而來!”

“我們?”擱在膝蓋上的手微微一動,似乎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

“隻要我們能阻止他們去天波峰,皇後會說服陛下,取消我跟南朝三皇子的婚約!冥,我以後的人生將能自己做主,再不受人擺布……”

然而,獨孤冥卻打斷她:“嫁給南朝三皇子不是很好麼?”好像是在替她惋惜,又好像是一種釋然。他記得當初就是為了她,才跟父王妥協,前提條件是,指名道姓的要安平郡主做自己的皇妃,還記得,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徹夜難眠,連夜跑去%e4%ba%b2王府想告訴她,沿途無聊,索性捏個小泥人作為定情信物,為了力求完美,清晨敲開染料坊鋪子%e4%ba%b2自給娃娃上了顏色,隻盼望她會喜歡。

但是,他千算萬算,竟算不到那樣的結果。

她說:“你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可以帶你走!”他當時告訴自己,隻要安平抓住他的手,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她再惶恐不安。

可她始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都沒有注意藏在他手中那隻笑臉嘟嘟的泥娃娃,原來,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可以保護她,可以給她幸福。

五年之後,依舊不死心的他覺得不該那麼輕易放棄,如果他們之間有一萬步的距離,他情願自己披荊斬棘走完那一萬步,那麼,她隻要一個轉身就可以看見自己!

少林寺那夜,大雨磅礴,他握著泥人站在雨中朝她伸手希望她轉身。

可她沒有!跟五年前沒有分彆,她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

想到這裡,獨孤冥兀自勾起%e5%94%87,覺得自己曾經很傻。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自己就是她要嫁的那個人呢?

二十七章郡主VS阮濃

二十七章安平一愣,以為獨孤冥在吃醋,她輕輕一笑,帶著些許無奈:“什麼好不好,嫁給誰都隻是取悅他國的工具,且不說其他,南朝三皇子乃是賤民所出,在宮裡毫無地位,要不是他重病五年,我早就被送過去了,冥,現在是老天給我們在一起的機會,我們應該把握的!”

一陣風貫穿進車廂,獨孤冥覺得心間一涼,那寒冰似地氣流在喉嚨裡盤旋,將他緊緊扼住,喘不過氣。

“冥,隻要你說服阮濃停止這次行動……”

話沒說完,獨孤冥便打斷了:“我現在隻是她的護衛!”

安平佛不太適應獨孤冥的冷漠:“可是我見阮濃對你言聽計從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天波峰抓走空虛道長,空虛乃是白道的臉麵,你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

“不是的,這絕對有人嫁禍給天波峰!”

“你怎麼知道?”獨孤冥聲音微微一揚。

“……冥,這是皇家的秘密,我現在不好透露,但是有一點,飄渺宮現在在武林上說一不二,隻要阮濃先打道回府,其他門派再有怨言也不敢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要飄渺宮背這個不仁不義的黑鍋?”

安平卻不以為然:“這辦法雖然不夠光明正大,但是為了我們兩個,不管怎樣,你都會做的對吧!”

車裡一陣沉默。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慌張,或許他還在生氣。

這麼一想,安平有些無錯有些害怕,她顧不得了,衝過去掀開簾子。

熟悉的挺拔身姿,寂寞如常的坐在那,好像山河歲月裡那恒古不變的雪峰,秀麗卻——冷氣逼人。

安平嚇的收回手,簾子再次落下。

“郡主,此事我恕難從命!”

她不敢相信剛剛看見的人是獨孤冥——那個曾經說過永不離棄的獨孤冥!

安平衝上馬車,一把抱住他,他的懷抱溫暖如舊。

“彆叫我郡主,你以前怎麼叫現在還怎麼叫,隻求你彆叫我郡主!”

安平覺得他該懂得她的意思!

但是該懂的人,卻波瀾不驚。

“郡主,這樣有失體統!”

“我錯了,冥,我錯了,當年我不該背棄我們之間的誓言,我不該丟下你。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好不好?”安平閉著眼睛,淚水蔓延的將他衣襟打濕。她抱的好緊,可無論她抱的有多緊,那將要失去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

“……冥我知道錯了,但我有什麼辦法?南朝皇帝比我們強,陛下為了止戈,隻好把我許給三皇子……而你隻是江湖中人,怎麼會懂得宮廷的黑暗與殘酷……”

“郡主是在提醒在下,沒有本事保護自己的女人麼?或者說,郡主認為,本尊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如果說剛剛在掀起車簾時,他還在掙紮,聽見她說嫁給三皇子時,他還有一絲期盼動心,那麼她剛剛那番話已經將他僅有的眷念粉碎的一乾二淨。

結束了!這場他期盼已久的,處心積慮的,細心嗬護的愛情,就在剛剛結束了!

安平猛的抬起臉,詫異的看著他。

四目交接,那望不到底的眸子裡無悲無喜。

這世上最難掩飾的——就是你不愛一個人的時候的眼神。

安平捂著心口退到車外,獨孤冥撩起車簾慢悠悠出來,睨了她一眼。

“郡主,若無事,在下恕不奉陪!”

獨孤冥從來沒有對她行過尊卑之禮,如今卻破天荒做了一個揖,算是第一次卻也是最後一次。

安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你說過你不會變得!”

“郡主還有事?”

“是不是阮濃?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安平突然激動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種感覺,這一路上都覺得他對阮濃怪怪的,他一向喜愛清淨,居然願意跟那個傻丫頭同坐馬車。不僅如此,他還讓她做在旁邊,他這樣有潔癖的人怎麼可能隨便讓人靠近?

獨孤冥皺起眉,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