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什麼事那麼生氣?”

皇後深吸一口氣,絕美的臉蛋浮現一層陰冷。

“安平,我要你去幫哀家做一件事!”皇後將紙條遞給安平。

安平郡主將那張被捏的皺巴巴的紙條打開,輕輕掃了一眼,大吃一驚:“他們要攻打天波峰?那可是……”

皇後抬手製止安平郡主說下去,她望著窗外:“我要你去阻止他們!”

“江湖中人安平一個都不認識,如何說服?”

“他們中有一個叫獨孤冥,我想你應該很熟悉,他現在是阮濃身邊的大紅人,火夕說,阮濃對他言聽計從,你亦可以接近獨孤冥,讓他說服阮濃,事成之後,我自會勸說皇上打消將你遠嫁南朝三皇子之事!到時候,你便可跟那個魔教頭子雙宿雙飛!”

話說到這份上,安平郡主豈有聽不懂的意思。

“姑母,你說的可是真的?”安平捏著紙條的手微微顫唞。

皇後轉身,慈祥的拉過安平的手:“隻要你有辦法說服獨孤冥!”

二十三章我流血了

二十三章我流血了此去營救人馬分成四撥。

一隊由飄渺宮為首,一隊由了然大師為首。一隊由空虛道長的大弟子慈航,一隊由華山派華狐。

天涯穀卓非勢單力薄,在江湖地位不高,想來不會有人願意聽他的,所以,隻能跟隨飄渺宮。容潯乃是朝堂中人,江湖對朝堂還是有所避諱,按照阮濃的意思,是讓容潯自己一個人一隊,但是容潯似乎早料到阮濃會如此,笑容可掬道:“阮門主,你我一見如故,我願在你門下效犬馬之勞!”

阮濃剛想用嚴厲的辭藻拒絕,卻被西易一把捂住嘴巴,朝堂的勢力不可小窺,得罪容潯無疑是跟朝廷作對,他們飄渺宮暫時還沒那麼大本事。

東恒笑道:“逍遙王嚴重了,能跟逍遙王一路,我們飄渺宮求之不得!”

“路上的路費你要自己掏!”阮濃用力掰開被堵住的嘴,搶先說道。

容潯一愣,轉而無奈笑起來:“要不這樣,你們所有人一路上的食宿都由本王包了如何?”

阮濃咬著%e5%94%87,終於露出羞怯:“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阮門主會不好意思?”容潯調侃。

阮濃手撐著下顎歎氣道:“其實我經常會不好意思的,隻是這種不好意思不會影響我的任何決定!”

“……”

自從容潯主動承擔這次行程的路費與食宿,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又稍微高了些。

一路順風順水,大家彼此漸漸熟悉,也不像剛剛見麵那樣生疏,連一向自卑的卓非偶爾也能插上兩句嘴。

唯一沉默的隻有獨孤冥。

因為此次費用全部由容潯掏,所以阮濃一再要求住最好的,吃最好的。

但是,他們沒用想過,就算是最好的也有不夠的時候。

全鎮最華麗的客棧內,老板冒著冷汗一次又一次的確認:“沒錯,就隻有三間客房了,其他都是通鋪!”

東恒左右權衡。要獨孤冥睡通鋪那是不可能的,要阮濃睡通鋪,那是更不可能。要容潯睡?這想法一出來便被自己一嘴巴抽沒了。

阮濃在得知自己的房間離獨孤冥很遠的時候,有些異想天開道:“如果隻剩下兩間房間多好!”

那樣獨孤冥就能跟她一間房了。

獨孤冥揚了揚下巴:“那我會去睡通鋪!”

容潯在旁笑而不語。

晚上大家沐浴就寢,西易將玉石墊子鋪好,轉頭:“門主,該睡了!水在你床邊上,晚上渴了一伸手就夠到,還有桌邊我放了幾盤小點心,無聊呢,就起來吃點,不過不能吃多,吃多了容易脹肚子,窗子幫你關上了,晚上涼容易吹生病,還有,若發現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大聲喊知道麼?今晚我值夜。”西易一邊說,一邊將門帶上。走到半路,他愕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怎麼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

阮濃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床墊子因為是玉石的,冰涼徹骨,讓她很難入眠。

她嘿的跳下床,披著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邊上,挑開窗欄,滿眼歡喜的看著獨孤冥的房間,他房間的燈還亮著,想必還沒睡,但是,這樣冒然過去,肯定會被摔出來的。

她想過一個好辦法,就是砍自己一刀,然後跑到他麵前,說有刺客。但這個辦法一直沒有實施——這需要多大的自虐勇氣啊?

或者說她怕鬼?不敢一個人睡?有蟲子?床鋪不乾淨?她想他了?

種種理由挨個換,卻沒有一個能說服她自己的。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過程中,阮濃感覺下腹一陣絞痛,隨後一股陌生熱流順著大%e8%85%bf往下滴落。

每夜內體的攝魂釘都會作祟,隻能用內力壓製,獨孤冥運功完畢,感覺疼痛不那麼明顯了,準備吹燈就寢。卻聽見門外傳來一聲顫唞的聲音:“獨獨,你睡了麼?”

獨孤冥想都沒想便回答:“我睡了!”

“你睡了為什麼還能說話?”

“夢話!”

“獨獨,我想……”

“到你自己房間想去!”

外麵沉默了,卻遲遲聽不到阮濃離開的腳步聲。

獨孤冥翻身坐起來,側耳傾聽。

夜很靜,靜到可以聽見外麵的那個人不停的顫唞,還帶著小聲的嗚咽。

門被拉開,獨孤冥冷眼看著裹著被子的阮濃。

阮濃淚眼朦朧,像個受傷的小獸蹲在門檻前瑟瑟發抖,看見他出來,連忙抹了淚站起來,一臉期盼的看著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再像上次一樣拿些%e9%b8%a1毛蒜皮的小事煩我,我馬上就掐死你!”這句話他說的陰狠無比。

阮濃劇烈的顫唞一下,原本蒼白的臉蛋更加蒼白了。

她鬆開被子,怯怯的看著他:“獨獨,我流血了!”

獨孤冥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

視線集中在阮濃的裙子上,他頓了半天,道:“葵水!”

阮濃又蹲到地上捂著臉抽泣著搖頭:“謝謝,我不渴!我想是快要死了,流那麼多血……肚子好痛!”

獨孤冥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隻好將她拉進房間,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你不會死的,隻是葵水,說明你長大了!”

女子來葵水大約在十三四歲,阮濃十七歲才來,確實有些晚。

阮濃捧著熱茶,大為不解:“葵水是什麼?”

飄渺宮皆是男子,能夠%e4%ba%b2近阮濃的就隻有東恒等四人。四個人皆是從小被阮傑收養,基本上與外界隔離。

因此,沒有人告訴阮濃,葵水這個名詞。

“這東西你要問你娘!”

阮濃道:“我沒有娘的,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獨孤冥怔怔的看著她。看著這個從小沒娘的女孩,滿眼渴求的看著自己,急迫的想知道葵水是什麼。

阮濃也不敢相信,獨孤冥博學多才到這種地步,她在獨孤冥身上獲得了關於葵水的全部知識,並且得到一個好消息,她能生娃了。

“大概是你體內的內力屬陽,導致你現在才……咳咳,來葵水!”獨孤冥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哦!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阮濃拎著被血染紅的裙擺,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獨孤冥也懵了,他雖然了解女人會來葵水這件事,但還不至於了解到如何解決這件事。

------題外話------因為教主大人請見諒還不能詮釋整個文,所以,我換成現在的妃常驚心!

二十四章 相擁而眠

二十四章“公子,你也太大意了,女人來葵水怎可穿的如此單薄,切記,不可受涼,要不然以後寒氣重了,可了不得!”客棧老板娘幫阮濃料理好之後,有些責備的看著獨孤冥。

獨孤冥臉頰微微一熱,輕輕舒口氣,有些慶幸這個客棧有個老板娘。

一切都料理好,阮濃乖乖的跟在獨孤冥身後。

臨近客房後院,他回頭道:“我送你回去!”→思→兔→網→

阮濃悶悶的點頭,其實好想跟他多相處久一點,但是一想到他喜怒無常的性格,立即打消了,來日方長,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推開阮濃的房間,獨孤冥一眼便瞧見床上鋪的玉石墊子。

“這是什麼?”

“這墊子是寒玉做的,為了出行方便。”

“撤了!”

阮濃搖頭:“不行,我不能受熱的!”

獨孤冥上前一把將墊子扯掉,將阮濃抱到床上盤%e8%85%bf坐好。

“我幫你壓住體內的內力!”

獨孤冥不明白為什麼要幫阮濃,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維持在陌生人與不太陌生之間。他們有交集完全是因為答應保護她兩年,再有,便是他需要火焰床逼出攝魂釘。像現在這樣耗費真氣幫她壓製內力完全不在他的責任範圍之內。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獨獨,我好冷!怎麼會這樣?”

強大的內力被強製壓下,阮濃突然感覺一種陌生的寒氣湧上來,在床上瑟瑟發抖。

獨孤冥掃了一眼,這裡唯一的被子已經被她的血染紅了,床上光禿禿的,連個床墊都沒有。

他想象不到,阮濃從小是如何適應每天睡在玉石上的。

“……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睡?”阮濃坐在獨孤冥的床上,滿眼冒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獨孤冥彈指熄滅油燈,坐上床沿,在黑暗中審視她:“如果你再說一些廢話,就把你扔出去!”

獨孤冥想不通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讓她睡自己的床。

阮濃連忙閉上嘴,還誇張的上麵扣了一個封條。

雖然獨孤冥臉色很不好,但是能夠跟他一起睡,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阮濃縮在床的最裡麵,儘量不碰到獨孤冥,她知道獨孤冥睡覺非常討厭被吵,所以她動也不動。

夜裡寒氣頗重,一會她就凍得直打顫,鼻子一癢,她連忙捂住嘴巴,硬生生咽下去。

忽然,一隻溫熱的手臂伸過來,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卷進懷裡。

阮濃卷翹的睫毛在他下巴上來回掃動,獨孤冥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掌心傳來癢癢的感覺,他低聲道:“閉上眼睛!”

“獨獨,你的手好熱啊!還出汗了!”

“廢話什麼睡覺!”

“……獨獨,你身上好像有個東西抵著我哎!”

獨孤冥豁然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如果再不睡覺,我就真把你丟出去!”

口氣雖然惡劣卻不複以往的冰冷無情。

阮濃輕輕呼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道:“最後一句話!”

“說!”

“我小時候有人給我算過命,說我長大以後會當皇妃!”

獨孤冥先是一愣,而後諷刺的揚起%e5%94%87:“幻想跟幻覺隻有一字之差,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阮濃往他懷裡湊了湊,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