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恒咬牙切齒的冷笑:“如果我想揍你呢?”

“那你死都要忍住!”

阮濃說完這句話,脖子一鬆,整個人被卷進另外一個懷抱,而東恒由剛剛近在咫尺的位置忽然乾坤大挪移,移到門邊上了。

待回過神來,阮濃發現,東恒是被人一掌震過去的。

東恒一口氣還未緩過來。

抬頭,是獨孤冥一副獨孤求敗的臉:“飄渺宮的武功也不過如此,沒事增進些找人的本事,以後還有些用處的!若不然,會被人說是浪得虛名!”

論起損人這種活,獨孤冥也算翹楚型。

“你怎麼在這裡?”東恒終於緩上勁頭,陡然發現一個驚人的問題。

獨孤冥來門主的房間乾什麼?這個問題連帶著一係列胡思亂想的猜測。獨孤冥是不是發現門主體內渾厚內力,想吸去練功?

不對。剛剛那一掌明顯比在菩提洞中要厲害,他武功何時增進的?難道他已經吸走了門主的內力?

越想越驚慌,東恒嗖的竄到阮濃身邊,誰知獨孤冥並沒有放手的意思,東恒拉住阮濃左手,獨孤冥拉著右手,一直僵持,直到北辰風進來勸說,才得以解決。

“門主,各大門派的代表已經在山下了,您該去看看的!”說完,拉著東恒使勁往外拖。

東恒氣不過,出了門氣哼哼道:“這飄渺宮何時輪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的。嗬嗬,才幾天功夫,獨孤冥就開始乾預管教門主之事了,這日子久了,我飄渺宮的主人是不是該易主了?”

北辰風連忙安慰:“東護法何出此言,飄渺宮數百年基業,斷然不會葬送在我們手裡的!現在門主找到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對吧!”

東恒一肚子肝火沒處撒,冷笑諷刺一句:“怪不得老門主誇讚你是幾個徒弟中最識時務的。”

北辰風歎口氣,與東恒錯身而過的空隙中,用一種寂寥語氣道:“混口飯吃而已!”

------題外話------感謝小貓菊、詩菲依雲丫頭雲高譽菲子洛青寧wxygoddess如此的難以忘記phoebe41ture1986caiminyangzi的鑽石與花花!

二十章 營救開始

二十章“現在消息真靈通啊,這麼快就有這麼多人來了!”阮濃被東恒西易壓著,坐在飄渺宮最高處的玉石椅子上,換了身衣服的她,如果不說話,誰也不會想到她平日二百五的作風。

西易矮下`身子,低聲道:“如果門主你能少吃幾隻鴿子,消息會更快!”

所有的信鴿,都是有來無回的,再這麼吃下去,他懷疑,飄渺宮會變成鴿子的葬身墳場。

阮濃輕輕咳嗽一聲,對著下麵眾人抱拳微笑:“諸位光臨飄渺宮,令本門蓬蓽生輝!”

少林武當乃是武林的泰山北鬥,這次空虛道長被劫持,簡直嚴重的侮辱了‘北鬥’的臉麵。所以,各大派掌門都聞訊趕到飄渺宮。第一,是為挽回‘北鬥’的臉麵,第二,便是認識下這位傳說中的阮門主。

說起來阮濃在這些掌門麵前算的上小輩。隻是沾了她老爸的光,尤其是阮傑當年單槍匹馬擒住魔教冥尊,這已經是江湖上少不得的神話傳說。

可自從阮傑莫名其妙暴斃之後,飄渺宮比以往更加低調,江湖上甚少聽說飄渺宮有什麼事,所以,對於阮濃,他們更加好奇,傳說,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小門主武功造詣非常之高,至於高到什麼程度,大家眾說紛紜,已經接近神的存在。

“阮門主太過客氣,本門上下已經仰慕飄渺宮許久,就是從未有機會結識阮門主這樣的少年英雄,這次有機會一起鏟除武林毒瘤,乃是本門的榮幸!”說話的是華山派掌門,華狐。

東恒站在阮濃右邊,仔細回憶關於華山派的信息。

眼前這位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乃是華山派前任掌門最小的弟子,因為天資聰穎,所以頗為受寵,因而掌門仙逝之後,便將掌門之位傳於他。

可是很奇怪,按照華山的規矩,傳長不傳嫡,想來這位華狐掌門奪得掌門之位也費儘了心機才是。想到這裡,東恒對華狐的印象大大打了折扣。

阮濃點點頭:“華山掌門一路辛苦,待會請移步休息!明日再商議營救之事!”

華狐一愣,覺得阮濃的態度不冷不熱,心裡暗想是不是剛剛說錯了什麼話。但想歸想,麵子上卻是恭敬的。

“全聽阮門主安排!”

阮濃中規中矩的跟所有掌門客氣的噓寒問暖之後,便叫西易帶著他們休息,隻等明日再商議營救之事。

一得到東恒的允許,阮濃立即像刑滿釋放的犯人撒%e8%85%bf就跑了。

東恒在後麵搖搖頭,其實今天真的難為阮濃了,足足半個時辰維持一個動作坐在那。不能笑,不能說錯話,還挺奇怪,今天阮濃進退有度,舉止頗有大將之風,還真沒冒出什麼驚人言語出來,忽然想起門主自從少林回來之後,已經比以前進步不少!想到這裡,東恒還是覺得頗為欣慰,覺得日子終有盼頭了!

阮濃回房準備上床躺一會,卻見獨孤冥端正的坐在桌子邊上。

“獨獨,你等我?”她眼睛亮晶晶的,覺得不可思議。

獨孤冥淡淡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想來不久前受了些熱導致氣虛的原因。

“是!”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麼?”

獨孤冥看了看旁邊不停冒著寒氣的床,身上的攝魂釘受這種寒氣的影響仿佛有了生命,使勁的往皮膚裡鑽,疼的他頗為難受。

“到外麵去說!你受不得熱,我現在受不得寒!”

“好,我們去火焰洞!”

獨孤冥皺起眉頭,覺得阮濃有點缺心眼,就在不久前她差點死在火焰洞,現在稍微好些了,怎敢再進去?

“你不怕?”

“怕啊,但是你說你怕冷嘛!我可以在外麵等你!”

阮濃天真又爛漫,尤其是現在為人著想的態度,叫獨孤冥一時間捉摸不透她。

如果說前一刻,他還懷疑阮濃救他出來是另有原因,這一刻,他覺得,阮濃做事已經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了。

也許,她就隻是單純的想救他呢?

“也好!”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各個上山門派已經被安排去休息了,除了飄渺宮弟子偶爾出現在路上基本上沒有生人。

獨孤冥跟阮濃暢通無阻的走過那條長長的小路。這一次光線很暗,夾道積雪,一點汙漬都沒有,阮濃一身暗紅色的掌門服顯得累贅又麻煩,長長的拖尾鋪散在她後頭,頭上高高的掌門帽子壓在她的小腦袋上,顯得又笨重又可憐。

還記得黃昏時他們進洞,她蹦蹦跳跳的樣子跟現在笨拙的樣子簡直差之千裡。

“你的衣服重不重?”

阮濃回頭,看了獨孤冥半晌,才慢吞吞的開口:“東恒要我穿的!”

獨孤冥呼出一口霧氣,輕輕道:“你可以%e8%84%b1下來的!”

“對呀,我怎麼想不起來呢?”阮濃突然激動道。

阮濃伸手解帶子,一條鑲嵌寶石的腰帶,一件厚重的外袍,還有頭上高高的帽子,獨孤冥順手接過,在手裡掂量了下,突然覺得阮濃挺不容易的,衣服的重量都快趕上她的體重了。

阮濃蹦蹦跳跳走在前麵,獨孤冥緊跟其後。

月色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夾道兩旁的隱隱傳來梅花香氣,暗想湧動。

“我隻是有個疑問!”獨孤冥坐在火焰床上調息,對著洞外的阮濃說道。

“恩!”阮濃伸著腦袋認真的聽,因為兩人距離頗為遠,所以不認真聽根本聽不見獨孤冥說什麼。

“當日劫持空虛道長的那個人,我跟他交過手!”

“恩!”

“我很奇怪,那個人為什麼會認識我!”

腦海裡浮現當日的蒙麵人,手持一柄白傘,露在麵紗外的那雙細長眸子,微微透著攝魂的妖嬈。

阮濃靠在外麵的石壁上不假思索道:“你是魔教的魔頭,認識你也很正常啊!”

獨孤冥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努力調整了下內息:“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劫持空虛道長的也許不是天波峰!”這才是最主要的。Θ思Θ兔Θ網Θ

阮濃豁然翻身,眯著眼望著洞內的獨孤冥。旁邊的斑駁樹影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不是天波峰呢?”

獨孤冥一邊運氣,一邊解釋:“如果你做壞事不想讓人知道是自己乾的,那麼你在做壞事的時候會怎麼樣?”

“蒙麵!”阮濃緊跟著回答。

獨孤冥點點頭:“沒錯,可是蒙麵了之後還是讓人知道自己的底細了,這又說明什麼?”

這一次,阮濃想了很久。久到獨孤冥想忍不住宣布答案的時候,阮濃慢騰騰回答道:“說明我太失敗了!”

“……”

果然是超過一炷香就開始不正經了。

獨孤冥自動忽略阮濃的個人見解,耐心解釋:“這說明對方是有意露的破綻。換句話說,對手將這個破綻露出來,想嫁禍給天波峰!”

阮濃這一次沒有回答,獨孤冥心裡暗想,這麼複雜的東西,她或許不會想的明白,但話說回來,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管什麼呢?

“這隻是我的猜想,你們正道人士如何去做,我管不到的!”

“恩恩,有些事想的太複雜確實很費腦子的!獨獨你放心的在裡麵運功,我不吵你的!”

“你可以先回去!”

“哦!”

外麵沒有聲音。好像阮濃已經走了。

獨孤冥輕輕哼一聲,開始盤%e8%85%bf運氣。

體內的熱氣一股接著一股,加上之前的運功,這一次居然事半功倍,想來兩年時間肯定能逼出這剩下的七根。

獨孤冥並不想急功近利。深呼吸一口氣,他收起內息走出洞外。

夜已深,月下,他舉高臨下的俯視著腳下的小人。

白皙的小臉低垂著,長長的睫毛上染了一層白霜,小手緊緊抱著%e8%83%b8`前的衣服,靠在石壁上,睡的很是香甜。

獨孤冥矮下`身子湊近,阮濃的皮膚很白,毛孔很細。呼吸間,睫毛跟著一起顫動,白霜迎著月光,流光溢彩。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無聲滋長。

獨孤冥伸手想抱她,陡然想起阮濃並不是他的誰,於是收手,改為彈她腦門一下子。

不是很用勁,卻足以讓睡夢中的人清醒。

“該走了!”

------題外話------再次感謝tue1986的花花。昨天收到的花花跟鑽石太多,導致我誤以為你們一時失手點錯了!

二十一章 營救的開始2

二十一章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