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在少林對我家門主做出這等事!你欺負我家門主年幼不懂事,所以妄想用美色誘惑她對不對?”

獨孤冥終於知道,這世上顛倒黑白的最高境界,非飄渺宮的東護法莫屬!

阮濃回頭,盯著東恒:“阿恒,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還有,他沒穿衣服……”

“可我穿啦!”

“你穿跟沒穿有什麼區彆?有區彆麼?”

溼潤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根本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此時,西易、南懷素、北辰風聞訊而來,各個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獨孤冥。

“你對我們家門主做了什麼?”

“你應該問下你們家門主對我做了什麼!”獨孤冥抱%e8%83%b8,用眼斜了斜阮濃。

阮濃委屈極了:“阿恒,我隻是想給獨獨上藥,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

“沒做什麼?那你脖子怎麼有塊紅斑?”東恒二話不說扯過阮濃,她脖子上的紅斑隱隱透著血,形狀又模糊不清,往小了說像擦傷,往大了說,就有點像%e5%90%bb痕。

南懷素看了看被劈成兩半的屏風,暗自揣測道:“肯定是你想對我家門主意圖不軌,我家門主堅決反抗,最後推到了屏風……”

獨孤冥微微皺眉。一把撈過阮濃,惡聲惡氣:“你跟他們說怎麼回事!”

阮濃滿麵悲壯:“阿恒,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獨獨!”

“……”奸夫%e6%b7%ab婦!

獨孤冥握拳,手臂上青筋暴露。

突然他上前一步,彎腰將阮濃抱起。

阮濃還來不及感覺這個擁抱的溫度,就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

然後在大家目瞪口呆中,獨孤冥大大方方的坐回椅子上:“現在大家還有什麼好說的麼?”

次日黎明,太陽居然出來了。

阮濃收拾東西準備啟程,不巧經過佛堂遇見昨日見過的老者。

“老師傅一早拜佛呐!”

“是啊,拜一拜,也許願望就能實現呢!”

阮濃抱著包袱歪頭想了想:“其實願望能否實現跟佛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它們都是泥做的!”

老者嗬嗬笑起來,轉身注視著她,當視線下移到她%e8%83%b8口發現那塊盤子大的玉佩時,目光略微沉了沉:“小姑娘這是要到哪裡啊?”

“回家咯!”

“不知你家在哪裡,說出來,萬一我們同路呢!”

“不用說了,我們肯定不同路!”

“……”

正說著,空虛道長已經打理好一切,跟東恒等人走過來了,一見阮濃剛想上前打招呼,卻被阮濃截住話頭:“道長,我在等你!”

“等我?”空虛道長感到茫然。

阮濃拚命點頭:“我想了好久了,我們肯定同路,所以,等你一起走啊!”

“可是……”空虛道長更加茫然了,武當與飄渺宮簡直南轅北轍啊,怎麼會同路呢?

獨孤冥率先出去,沒有絲毫留戀。阮濃一見獨孤冥走了,連忙拉著空虛道長跟上,東恒等人不明就裡的也跟著出去了。

路過了然大師麵前,阮濃雙手抱拳道一句:“告辭!”

了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已經看見他們上馬的上馬,沒有上馬的也上了馬車,急吼吼的消失在視野中。

馬車裡,空虛道長跟阮濃麵麵相覷。

“阮門主,您急著帶貧道上哪裡去?”

“你猜!”

“……門主切勿再說笑,武當還有很多事要等著貧道處理。”

阮濃一把拉住空虛道長的衣袍,盛情款款:“道長,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空虛道長一愣:“門主但說無妨!”

“其實我早聽我爹說你對五行八卦的非常深刻,所以今日這麼好的機會就想聽道長跟我說說,也好讓我開開眼界,增強點見識!”

空虛道長見阮濃一心求學,頓時欣喜萬分,現在江湖上一些年輕俊才大多癡迷武功,卻沒有一個願意提高內在修為,而阮濃卻重視內在修為,此乃武林大幸。

“阮門主真是真人不露相,那貧道就獻醜了!”

東恒在馬車外麵聽的一清二楚,心裡正犯嘀咕,自家門主什麼時候對道家的東西有興趣了?

其他人也同樣疑惑,但是獨孤冥卻不這麼認為,自從昨晚之後,他對阮濃一直將信將疑,如果他記得沒錯,武當跟飄渺宮相聚路途遙遠,她沒有必要拉著空虛道長一同前往,如今她這麼反常,難道說,她怕半路上自己對她起殺意,想找個得力的助手在旁相助?

“道長,我爹曾經給我一道難題,我到現在都沒有解開,想請道長指點下!”

阮濃虛心求教的摸樣,讓空虛道長很詫異。

“門主有何不解,但說無妨!”

“就是這個!你幫我看看,這些都對應八卦的哪些地方!”阮濃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麵十個不同的點圍繞成一個奇特的圖案。

空虛道長捏著胡子看了半晌,不得不嘖嘖讚歎。

“老門主給您出的題目可把貧道給難住了!”說完,指著十個黑點道:“這十個點乍一看很普通,但是仔細看,卻是根據伏羲八卦圖來的。阮門主,你爹,真不愧是武林奇才啊!”

“道長是否看出什麼來了?”

“門主,前麵有家客棧,要不要休息!”西易掀起門簾,詢問道。

“恩,也好!”談話被打斷,阮濃沒有再繼續,隻是把圖紙折好送到空虛道長手中:“道長,這個你留著以後慢慢揣摩,等揣摩透了,記得來飄渺宮找我!”

——

少林寺方丈了然站在門口送彆另外一批人。

“老朽謝過方丈,這就帶著家人上路!再不敢給方丈添麻煩了!”

“好說好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隻是老衲確有不便,要不然肯定不會這麼怠慢施主!”

老者嗬嗬笑起來,擺擺手:“罷了罷了,實話說吧,我昨夜非要留在此地,隻為等一個人。可惜他沒有來!方丈,多有叨擾,就此告辭!”

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另外一輛馬車上,那位白紗女子凝眉道:“姑姑,老爺到底要等什麼人?”

老夫人挑起窗簾,望著外麵的秋色,帶著幸災樂禍:“他要等的那個人,估計永遠也不會來了!”

------題外話------這裡錯綜複雜的疑團,你們能解開麼?

十四章

東恒這一路都緊緊看著獨孤冥,對於獨孤冥他還是不放心,畢竟他被囚禁五年都是老門主一手造成,那時候阮濃年紀尚小,還不了解獨孤冥的為人。想到這裡,東恒心裡更是忐忑萬分。心裡懊惱當時怎麼就一時犯傻,讓門主帶他出來了呢?

獨孤冥用餘光掃了一眼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東恒,嗤笑一聲。他們幾人打的如意算盤他豈會不知。隻是現在他沒那個心思跟他們計較罷了,想到日後要跟他們兩年的相處,多多少少有些頭疼。

到了客棧,西易前去訂房,阮濃掀起車簾道:“看這家客棧生意好好哦,不知道夠不夠我們這麼多人住!”

東恒在心裡甩了個白眼,但語氣還是萬分恭敬:“門主,你放心,若是房間不夠,我們可以直接趕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想找機會跟獨孤冥一間房?做夢去吧!

“這樣不好吧,萬一遇到劫匪……”阮濃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但語氣卻掩飾不住興奮。

“門主你放心好了,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南懷素拍著%e8%83%b8口,信誓旦旦的保證。

阮濃氣哼哼的縮回馬車。南懷素摸了摸腦袋,有些莫名的看向北辰風:“北堂主,我說錯什麼了?”

北辰風非常理解的拍拍南懷素的肩膀:“南堂主,彆在意,門主向來喜歡刺激,而你剛剛又磨滅了她尋求刺激的機會,她當然不會高興,不過你也彆太在意,平常心,平常心!”

西易回來了,興高采烈道:“真巧,剛好有七間房,不多不少!”

阮濃在馬車裡聽的真真切切,懊惱的拿頭撞馬車,空虛道長一把攔住:“小門主這是為何?”

“我頭疼!”

“頭疼也不能撞啊,貧道幫你看看!”

阮濃停住動作,突然恢複正常的語調:“不用,多謝!”

一下馬車,阮濃便蹭到獨孤冥身邊,笑眯眯道:“獨獨你想吃什麼,我吩咐掌櫃的給你做!”

獨孤冥斜了阮濃一眼,看她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字,我很有錢。

“謝了!”

阮濃撲了一鼻子灰,但是那份熱情還沒有完全熄滅,鞍前馬後的跟著,看的東恒一陣心慌。生怕獨孤冥受不了回頭給門主一下子,那他們飄渺宮就完了。

其實獨孤冥真的想回頭給她一下子。腳步一頓,跟在背後的人腦袋不偏不倚撞在他背上,連帶%e8%83%b8口的傷一並疼著。

阮濃仰著頭,看著獨孤冥慢悠悠轉身,人長的好看,就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擺著一張臭臉也是很養眼的。

隻見獨孤冥將手掌攤開伸到阮濃麵前:“有銀子麼?”

“有的,獨獨你要多少!”這算是獨孤冥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阮濃難免有些激動。

“有多少算多少!”

“哦!這些全給你!”阮濃一路搜刮,連帶前天在地上撿的金子一並送到他手裡,然後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獨孤冥望著掌心一堆黃橙橙的玩意,豁然收緊,再張開,那些金子立即化為粉末,獨孤冥矮下`身子,握上阮濃的一隻手,將掌心的金粉緩緩倒進她手心,然後湊到她麵前,語氣略帶憐憫道:“彆再跟著我了,要不然,你就跟這些銀子的下場一樣了!”

金粉在午後的日光中熠熠發光,獨孤冥隻覺得眼睛有些痛,微微側過頭躲避強光。在洞中的時間久了,他還不他適應光亮。

阮濃緊了緊手裡的粉末,有些吃驚的問道:“你要把我放在手掌心捏碎?”

“你如果不信,可以試試!”

說完丟下阮濃,掉頭便上了樓。

東恒在背後看到這一切,本該高興,最起碼獨孤冥從沒對門主有過非分之想,但,看見阮濃的背影——從小到大,他從未認真打量過她的背影,小小的,瘦瘦的,越看越發的孤單。

其實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有認認真真了解過阮濃。

在他心裡,他扮演的就隻是師傅、管家、小廝這些無關緊要的角色。

門主的心事,他從未過問,她不說話的時候很夢幻,一開口就全是夢話,這些大家都已經司空見慣。她從沒有不開心的時候,好像也沒有什麼開心的時候,她什麼都喜歡,也好像什麼都不喜歡。她就是這樣一個讓人猜不透,看不清,想不明一個人。

所以至始至終,他都不相信阮濃是真的不懂事,或許有什麼苦衷,或許她不喜歡從小肩負著飄渺宮的重擔,所以自暴自棄,這些他都想過,惟獨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