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隨便拉個阿貓阿狗都能使出幾招來。那他們飄渺宮的臉往哪裡放?

會議告一段落,大家都沒有注意阮濃越來越黑的小臉,正在商量晚上吃什麼。

“聽說城外的燒鵝不錯!”東恒提議。

“我明天要去放獨孤冥出來!”小臉黑了一層。

“恩,有燒鵝沒有酒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知道有家酒肆的梅花釀不錯的。出來一次不容易,多帶一點回去,給其他兄弟們嘗嘗!”西易道。

“我還要幫助他逼出其他的攝魂釘!”又黑了一層。

“逼出攝魂釘之後,我就帶著飄渺宮投奔魔教!”

“……”

“我看我們還是把門主關起來吧!”北辰風開口道。

西易開口道:“不行,那是犯上!”

東恒也搖頭,堅決反對:“這不行,老門主死前,我們都跪下立過誓的,要誓死保護她,要是關了門主,這不是有違誓言麼?最多關一個月!”

所有人:“……”

東恒默不作聲,一個眼刀甩過去,大家都已經明了。

其他人見狀,依次站起來,朝阮濃的方向靠攏!

阮濃不緊不慢從懷裡掏出一塊盤子一樣大的鏤空玉佩。大家都很吃驚,這妮子怎麼就神不知鬼不覺將那麼大塊東西揣在懷裡呢?

震驚過後,東恒第一個跪在地上。其他人見狀,縱使萬分不願,卻不得不單膝跪地。

這塊玉佩是飄渺宮的聖物之一,見玉佩如見門主。

阮濃摸著玉佩的邊緣不緊不慢道:“爹臨死前說過,阿東是他的大弟子,性格沉穩內斂,以後會好好教導我的!”

東恒臉色僵了僵,陡然升起一股酸楚,沒錯,他本來就是一個性格內斂的人,什麼叫性格內斂?就是穩重且不愛說話,自從接手阮濃,他從一個酷酷的護法變成整天訓誡不離口的老夫子。他對不起師傅這句評價……給他老人家丟臉了。

東恒捂著臉在一邊羞愧。

阮濃掃了一眼西易,道:“爹說,阿易是他的二弟子,雖然是半路撿來的,但是早已視如己出,阿易樂觀向上的精神,以後有他的陪伴我不會學壞!”

西易頭垂的很低,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北辰風在他身側,所以看的很清楚,此時西易的臉上是從所未有的悔恨。

西易在心裡不斷的抽自己大嘴巴:叫你樂觀,叫你樂觀。當年師傅托付阮濃給他的時候,就是太樂觀了!以至樂極生悲。他是招誰惹誰了?攤上這麼一個小魔頭?

接下來是南懷素。

“我爹還說,阿素雖然魯莽,但是正直不阿,武功不錯,有他在我不會隨隨便便欺被人負的!”阮濃特意加重‘隨隨便便被人欺負’這幾個字。

北辰風沒等阮濃再開口,已經抱拳,一本正經道:“門主,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屬下一直都是以門主馬首是瞻,不敢有任何怨言!”

阮濃沒有絲毫驚訝的點點頭,懷抱玉佩道:“怪不得爹說,阿風是他四個徒弟裡麵最識時務的!”

第八章 放人

第八章“放人?”次日。,在這個鳥語花香的早晨了然方丈與空虛道長得到噩耗半天沒反映過來。

“沒錯,當年家父將獨孤冥用攝魂釘鎮住並非要取其性命,隻想令他改過自新,昨日我與他徹談了一番,發現他已經有所覺悟,所以想通知方丈一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阮濃煞有其事的說道。

了然方丈道了一句阿彌陀佛:“阮門主宅心仁厚,老衲很佩服,獨孤冥是老門主%e4%ba%b2自擒住的,放還是不放,老衲本不該乾擾,隻是……”

昨天獨孤冥還在孜孜不倦的想逼出攝魂釘,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要改過自新?對於這個說法,了然還是有所顧忌。

“不怕的,我已經跟獨獨說好了,他誰也不會報複,會乖乖的跟我回去!”

獨獨?了然大師跟空虛道長互相望一眼,非常困惑。

東恒在一旁已經懶得再解釋了,他歎口氣道:“方丈,日後出事,由我飄渺宮全權負責!”

“不知阮門主如何說動魔教冥尊棄暗投明的呢?”空虛道長很好奇。

阮濃想了想,正要說話便被東恒瞪了一眼,她隻好懨懨的扁嘴,將想好的話咽下去,換一副大家都能接受的說辭,鄭重其事道:“自然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空虛道長一甩拂塵,道一句:“無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當年老門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撼動那魔頭一分一毫,如今小門主隻用三寸不爛之%e8%88%8c便叫魔頭放下屠刀,阮門主,您功德無量,貧道回去之後定當每天三注清香為您祈福!”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放人!鑰匙呢!”阮濃朝了然伸手。

了然道:“施主,鑰匙不在老衲這裡!”

“啊?”東恒與阮濃同時驚叫起來。

了然慢悠悠道:“阮門主為何如此吃驚?當年鎖住冥尊之後,鑰匙一直就是老門主保管的!”

突然一陣風刮過,阮濃已經不見蹤影。

地牢還是那個地牢,阮濃手握大斧頭站在獨孤冥麵前。

獨孤冥沒有詫異多久,施施然的輕笑:“你準備用這個劈開這四根玄鐵鏈?”

“功夫不負有心人,鐵杵也能磨成針!鑰匙我找不到了!”

獨孤冥冷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犯傻的樣子。

阮濃正準備付出行動,突然停住道:“對了,我有話要說!”

獨孤冥雙手抱%e8%83%b8,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

阮濃搓搓手,上前一步:“你應該記得曾經答應過我,出來之後要跟我兩年的!”

“……”什麼叫跟她兩年?

“你要聽我的,不準擅自離開我十丈以外!必要的時候要保護我,有人暗殺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去幫我擺平,還有,這兩年期間你不可以跟魔教有聯係!”

獨孤冥換了個姿勢抱%e8%83%b8,口氣更加冷冽:“你是不是很缺乏安全感?或者你更需要一個保鏢?”

阮濃沒有答話,繼續道:“還有還有,為了不造成白道中人的惶恐,你平時要低調,不能隨便報出你的名號!也不能給飄渺宮抹黑!”

“我的名字很丟人麼?”

“不丟人,隻是很嚇人!”

獨孤冥的臉色已經陰轉多雲了。

“這應該不難吧!”阮濃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為何執意要放我?”

阮濃瞄了瞄他%e8%83%b8口的攝魂釘,認認真真道:“要聽委婉的原因還是直接的原因?”

“直接委婉一起說!”

“我極度缺乏安全感,所以需要一個武功高強,並且長的又好看的人在我身邊,這樣我就安全了!”

“這是直接的原因?”明顯是拿他當保鏢!

“不,這是委婉的!”

“那直接的呢?”

“我怕死!”

“……”還真直接!

阮濃笑眯眯的看著他:“我說的那些應該不難做到吧?”

獨孤冥環顧四周,這四麵都是牆壁,什麼都沒有,就算他性情再怎麼喜歡安靜,在這個連%e5%b1%81都不常聽到的一個地方,一待就是五年,那也會瘋的!

“就兩年麼?”獨孤冥再次確認道。

“恩恩,你放心,就兩年!”阮濃拚命點頭。

獨孤冥緩緩握緊拳頭,定定的看著阮濃。

阮濃手持斧頭,一臉興奮。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過,洞內安靜異常,偶爾有風進來,吹動洞頂那盞大轉燈,引得四周牆壁上的梵文轉動更快。

佛香繚繞,將四周勾勒的越來越虛幻。

但是他們兩人之間卻有著說不出的緊迫,好像是一場無聲的戰場。

獨孤冥看著眼前這個不到自己%e8%83%b8口的小矮子,眼中的質疑與猜測漸漸隱去,似乎微微上揚%e5%94%87角,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表情。

“好,我答應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阮濃激動的上前抱住獨孤冥的腰,卻觸碰到他身上的攝魂釘,惹得獨孤冥一陣不悅,伸手猛的卡住她的脖子,拉開兩人距離。阮濃被迫抬頭,她張了張嘴,竟發現上方的臉與剛剛的和顏悅色差之千裡,取而代之的是從未見過的陰霾毒辣:“答應你歸答應你,但我不保證兩年之後會不殺你!若你再敢隨便碰我,我現在就送你歸西!”

手往前猛的一送,阮濃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站起來。

獨孤冥冷冷一哼,轉過頭。

碰到釘子了,但是這點意外絲毫沒有讓阮濃的好心情受到一點影響。

“好,我不碰你,但我,你可以隨便碰的!”

獨孤冥眉角狠狠抽了一下,手掌捏的嘎嘎作響。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要跟女人一般計較。尤其是這個女人!

接下來的幾天,獨孤冥一直在叮叮當當聲中度過。

東恒,西易,北辰風,南懷素拿著自己趁手的兵器對著玄鐵鏈子一陣猛砍。

阮濃時不時上來幫忙,她那專注的樣子令南懷素感慨良多,若是平日練武也有今天這樣的勁頭,她早已天下無敵了!

砍到第三天的時候,四條鏈子都出現了小小的缺口。

在大家中場休息的時候,了然進來了。

“阿彌陀佛,阮門主,借一步說話!”

看方丈的臉色好像有了了不得大事!

第九章 終於可以出去啦!

第九章阮濃以為方丈要反悔,出了地牢,了然道:“阮門主,今日我收到官府衙門的通傳,說皇帝微服要到我寺廟祈福,其中還有不少女眷,門主,江湖跟官府向來沒有什麼交集,加上飄渺宮全是男子,還請門主速度快一些才是!”

阮濃若有所思:“所以你要趕我們走?”

“阮門主,老衲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怕發生什麼事連累我們對不對?”

“是的!皇帝這次出巡,免不了帶有女眷!”

“還帶著女眷?”

“是!聽說是淮南王的小郡主!”

“郡主多大啊?長的漂亮麼?”

了然怔了怔:“這恕老衲無可奉告!”

“其實吧,我也很想把獨獨儘快帶走,可是你們那根鏈子質量太好,換了好多兵器才砍了個小缺口,不知方丈你是否有辦法呢?”

“這不難,老衲立即召集寺裡的得道高僧助門主一臂之力!”

於是,少林寺所有的高手都聚集在地洞裡,人滿為患的景象著實壯觀。

金剛指,鐵布衫,挨個上。就連空虛道長都來湊熱鬨了。導致少林有名的十八銅人遠遠排在後麵!

獨孤冥被人擠在中間,表情越來越難看。

“獨獨不要生氣,這也是被情勢所迫,誰叫皇帝跟郡主來了!”

嘈雜的聲音不由的停止,洞中針落可聞。

獨孤冥難看的臉上稍微有了一絲波動,他上前一把攥住阮濃的手腕:“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