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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寵 悒清塵 4351 字 3個月前

。”然後轉身向後麵那個人,“還不快去叫丫鬟來。”

華木沒見過王爺這樣的,王爺這種認真又愚笨的樣子……真不好說。華木拱拱手,出去了。

“單九不是就是你自己麼?”

“你都叫自己悔哉了,我再不濟也不能叫單九。單九原是封疆大將,不過他營裡總出事,喝兵血搶老百姓口糧奸(和諧)%e6%b7%ab婦女都乾過,於是我到邊疆之後……也就是我的領軍了,有時候衝著他的名上戰場,反正打仗誰看誰,排兵布陣安排妥當就是了。”

“長的跟王爺很像?”

“像……”樊襄卸了勁癱在床上,“他是光頭大肚腩雙下巴,鞋襪都得單獨給他縫,像?”

“像。”悔哉按按樊襄肚子,笑的開心,“跟王爺一模一樣。”

樊襄翻身把悔哉壓在身下,直直的看著他,悔哉兩手被壓在耳邊,偏過頭去,臉上的笑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怯懦,“王爺?”

“彆叫我王爺,剛才不還是我我你你的%e4%ba%b2昵。”樊襄眼裡滿是迷茫,用手指觸摸他的鼻翼和人中,“悔哉又變成可愛的了。”

悔哉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但呼吸還是輕的。樊襄由他下頜一路探進鎖骨裡去,悔哉沒反應,樊襄笑了笑翻身叫人上吃的,自己在旁邊吃的差不多了看床上悔哉還是沒有要動的樣子。

他心裡是裝了太多東西,現在不好受吧。

也怪可憐的,偏偏什麼都遇到他身上了。本該他負彆人,結果非但好好的公皙家少爺做不成,還被擄到皇宮陪那個吸人精氣的皇帝去了。怨不得他難受,是庶出的女兒不能入族譜都夠遺憾一輩子了,這個明明是能有一番作為的少年才俊,最後被安上個傾城美人之名,當成個女人家跟後妃爭寵去了,真教人啼笑皆非。

叫星兒打聽那麼久的事沒著落,公皙簡倒是自己給說出來了。樊襄拿起一卷古本,靠著桌子歪頭看去,腦子裡想的卻還是悔哉的事。

一開始還覺得他皇兄跟悔哉都是瘋子,一個讓喝藥,一個就喝藥,現在想想也是有情可原的了。外出征戰,好男兒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做敵軍俘虜,他公皙簡但凡有點骨氣也應該是想以才服人不是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尷尬著,況且,樊襄發現自己忘了最根源的,悔哉是有官職的。

☆、本有報國誌 一

他在朝廷裡是有官職的,那麼,是先封了官後進的宮,還是先進了宮才封的官?這不難查,叫人查去便是。

隻是不管是先官後寵還是由寵而官,他皇兄的做法都不讓人信服。寵一個人不該以折殺了這個人的精氣神,純捏成自己喜歡的樣子為代價,悔哉現在說話是個什麼樣子,一句兩句,三句四句,他恨不得你跟他生氣生大了,直接殺了他。

從前他是覺得悔哉那副整日痛苦不已的模樣是裝出來的,想起來就叫人厭惡,但自知道了他的出身起,忽然又覺得以前推斷的不對了。若是郢輕這樣的,因為樣貌才能為所欲為才能錦衣玉食,那排斥他皇兄和他這份寵愛還要拿出一副不甘心情願的樣子就叫人倒胃口了,這不正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然而悔哉呢,不,然而公皙簡呢?其實是不想被男人當女人寵的吧,他在邊疆時間久了,並不知道悔哉排行第幾,從前是什麼名聲,單從內朝沒有多少人罵他這點看……應該也不是個簡單人物。那他那副偶爾張狂出來的清高就有情可原了,雖然第一夜是那樣,不過……那不是被他皇兄有意折辱了才送來的?

看來看人,偶爾不能信第一眼。

“王爺。”悔哉像是剛睡醒了,撐起身子來,樊襄放下書,端起燈到床邊坐下,悔哉靠著床架子,一手搭在自己額上,“幾時了?”

“看你下次還嘴硬不嘴硬。”樊襄將燈放在地上,“起來吃點東西。”

悔哉搖搖頭,“悔哉將才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到什麼,關於我麼。”

“王爺還記得白天悔哉問您,究竟要悔哉是什麼目的,要您說清楚,哪怕以後都不好相處的話嗎?”

“記得,怎麼問的這麼鄭重。”

“今兒個是少數開心的日子……或許王爺也不信吧,有些事悔哉說不出來。”

你要是叫公皙簡,我還有什麼不能信的。樊襄把他抱進懷裡,“那就彆說,都忘了吧。”

“您也叫我忘了。”悔哉把頭埋在他腋下,“可惜我不能感激涕零,你們……”悔哉的聲音有些嗚咽,“所以王爺就說,不管怎麼傷人哪怕王爺說要悔哉隻是為了玩弄,悔哉隻想知道個明白。”

“傻瓜。”樊襄拍拍他的背,“其實也隻有一個目的。”

懷裡的悔哉僵了身子,抓著他的胳膊一動不動聽他往下說。樊襄歎口氣,看床下那一盞瘦弱燭火,“我要你幫我降官,最好被罷了兵權。天下都已經定了,我又不是那個喜歡握著權的人,我皇兄的態度你也能看明白,有你在我身邊,大家都有好借口,和樂而不為?”

悔哉抓緊了他的胳膊。

“但是幾日相處下來,這似乎對你也不公平,所以你真的覺得王府住的不慣,我送你回宮裡,帶郢輕回來便是。”

“隻有這樣?”悔哉翻過身子躺在樊襄%e8%85%bf上,“隻有這樣了嗎,廢了這麼大的力氣,隻為了這個?”

樊襄將頭扭向了彆處。

“你濫飲一樣可以,奪彆人妻子乃至在京城張揚跋扈都一樣可以,何必非要來害我?”

樊襄還能說什麼呢,那天在私宴上,莫說奪人妻子他做不到,就算是濫飲也做不到,那個時候他又不知道還有一個郢輕,臨時能想起來的隻有他,帶回來一次送回去原以為就沒交集了,誰知道又有後來這些。他當然不會說他要反他皇兄,但是近期的目的,還真的就為能夠降職,悔哉肯幫他自然是最好的。

“悔哉可以猜王爺對悔哉是有興趣的麼。”悔哉抓著樊襄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雖然日子還淺了些,問這樣的話唐突不自重,但我想有個真真正正能待著的地方,不想再擔驚受怕了。”

“有興趣,很大的興趣。”悔哉真是聰明,他問有無興趣而不是愛不愛他,這要怎麼說呢,自然是有興趣的,留一個他在王府現在看是有好處的,至於以後,還不必去想太多。

悔哉側臉,用%e8%88%8c尖輕輕的%e8%88%94抵他手心,樊襄皺了皺眉,一腳踢翻油燈,翻身將他扣住。

“如果王爺如願以償了,還希望不要送悔哉回宮去。”悔哉吮著樊襄指尖最敏[gǎn]的地方,將%e8%88%8c頭探進指甲蓋和肉連接的細縫裡麵,“無家可歸,悔哉不想再做個遊魂。”

樊襄的呼吸有些不穩,另一隻手抓緊了悔哉的肩膀。悔哉不叫疼,一團模糊裡也看不出他有疼的表情,反而悔哉半閉著眼,像是他吃花蜜一樣,一點一點精細的%e8%88%94著他的指尖,且隻在無名指和中指間徘徊,不肯照顧一下其他三根手指。

樊襄覺得自己幾乎瘋掉,將手往旁邊移些,悔哉的頭追過去,仿佛不能離開他的手指。樊襄就這樣騎著他,皺著眉頭看他的側臉和耳廓,脖頸,鎖骨,順著交領過來又是腕骨,指節,一切的一切都攪亂了樊襄的思緒。

“唔。”小小的一聲,悔哉抬手捂著樊襄眼睛,“嗯。”雖然%e8%85%bf還是向上的,但身子硬是翻了過去,“彆看了,我不常做這種事的。”

樊襄收回那隻被悔哉仔細侍候過的手,自己%e8%88%94了%e8%88%94,已經淡的沒有一點味道,上麵的鹹味被悔哉吞進肚子裡去了,樊襄抓下悔哉捂著他眼的手,輕輕的咬著他的食指指腹,悔哉歎了口氣,正欲有所動作,樊襄卻忽然放開了他。

“我不希望看到你刻意討好我。”樊襄翻身下床,“雖然很有效果,但這比惹怒我更讓我難受。”

樊襄摸黑找到了火石,重新擦亮油燈,“你好好歇著,我明早來叫你。”

悔哉翻身向裡,沒有答話。

樊襄靠在門上待了一會,才想起大概還要去找他師傅一趟。

師傅正在自己屋裡哼著小曲,星兒支著頭一栽一栽的給他剝栗子吃,樊襄從門外進來,星兒打個哈欠,抬眼皮看看樊襄,“主子還知道來啊。”

“王爺今日有什麼收獲?”老者捋了一把胡須,順勢坐在正座上。

“公皙家的公子。”樊襄去了外披,星兒把栗子殼往碟子裡一磕,“行啊,還是王爺厲害。”

“公皙明護?”老者眯著眼睛。

“我皇兄自己造下的孽,我不利用豈不是虧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倒是個好主意。”

☆、本有報國誌 三

【因為當時章節傳錯,二已合並在一中】

怎麼不是個好主意,倘若他樊襄與樊煌不是兄弟,現在樊煌搶了自己兒子進宮,還給厚寵,他鐵定咽不下這口氣。兒子進宮以色侍君了,那以後升官還是不升,要賞賜還是不要?有功勞升官了,外朝可以說是因為有個得寵的兒子吹了枕頭風,沾了外戚的光,有功勞不升官了,那豈不是明告訴彆人他公皙一族出了敗類?

悔哉應該自戕的。

幸而他也沒自儘,公皙一家跟他皇兄有了間隙,不正是他拉攏的好時候,妙,妙啊!

不過從他皇兄寧願得罪重臣也要把公皙簡擄進宮中收在身邊,從公皙簡受了那麼多委屈背了整個家族的罵名也要苟且活著來看,這兩個人該是相愛過的。而且愛得很深,隻是矛盾太多,積怨太深,他們再也沒勇氣堅持不下去了。

“隻可惜了不是我先遇到他。”定陶王沉%e5%90%9f片刻,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嗯?”星兒迷迷糊糊的看了樊襄一眼,“王爺說什麼呢。”

“他叫公皙簡,很有能力,這樣毀了實在可惜。”

“是在床榻間很有能力吧。”星兒站起身,“你們每天隻會在房裡待著,你知道他有什麼能力,誒,自古英雄不讀書……不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王爺怎麼不好好去看看三十六計,罷了,說你都沒用,星兒要去睡了……啊,好困呢。”星兒向她師傅福了一福,自己出去了。

“師傅怎麼看?”樊襄不為星兒的話所動。

“王爺既然已經有了計劃,為師也隻能暗中相助。”老者端起茶,“也確實是個好法子,隻是王爺切莫入戲太深。”

悔哉睡不安慰,夜裡總有這樣那樣的夢擾得他幾次驚醒,又夢到那一次大殿,公子凡音著魔了一樣和人對罵,他卻站在後麵,怎麼也看不清凡音罵的那人。

凡音甚至說了不得好死這樣的話,卻不知道是說誰不得好死,然後另一個人從側麵撲上去跪了求人原諒,那個人好高好高,看不到麵容。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那個好高好高的人這樣說,轉頭過去,凡音卻是一臉的不屑。

公子凡音一直是個逍遙的人,他恨極了被束縛在宮裡。悔哉握緊了自己的手,他好像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麼,又好像不知道,撲上去求饒的人總是被一掌掀翻在地,然後凡音站起來大笑不止。

十分荒唐的場麵,可悔哉已經習慣了,他不是第一次夢到這個……他也知道他在做夢,可非要到凡音喝酒那一幕,他才能醒來,不然他隻能這樣站在後麵看,看那兩個人罵的激烈。

“凡音彆喝……!”悔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