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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寵 悒清塵 4346 字 3個月前

“郢輕說你來時哭了,你還要做戲做到何時?朕不要你……”看了一眼樊襄,“朕不必你幫朕做那事了,你勝了,朕輸了。朕愧對你,朕給你認錯。”

可又哪裡像是認錯的口氣。

悔哉兩手抵在皇帝身上,咬著下%e5%94%87,卻也將目光飄向了樊襄這裡。

是這樣罷,明明和你有點關係,但是你卻什麼也不知道,隻能像個傻子一般的從他們說的話裡去推那蛛絲馬跡。

“可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悔哉閉上眼睛,“悔哉再不是從前乾淨的悔哉,就算您不在意了,悔哉還是會在意,您疼惜悔哉不過是一時的氣急,過後仍然是……郢輕,你好好侍候皇上。”硬是推開了皇帝跌坐在樊襄身邊,“王爺,帶悔哉回府吧。”

怪了,不過是與他胡鬨過幾日,讓他得過身子,怎麼就變成了不乾淨的?這美人的意思,他就是那個讓他不乾淨的罪魁禍首?樊襄揉揉眉心,“我現在帶你走,我皇兄夜晚孤寂可怎麼辦。”他不知道他們三個現在的氣氛是淒美或者蒼涼,他隻覺得可笑,一個玩物而已,竟然也會說自己臟了的話,他看那個叫郢輕的就不會這麼說,這悔哉還真是被他皇兄寵的太過了。

“帶走罷。”樊煌眼裡帶著深深的疲憊,“走吧,他不肯原諒朕了,郢輕,你還是說錯了。”

“郢輕知錯。”郢輕又磕了一下,抬起頭來,額上有個青紫的印子,“台上的戲已經散了,皇上讓公子也好好歇息歇息去吧,這一天天的日子,公子過的並不好受。您剛說了不論公子選擇什麼都隨他,現在公子要和王爺回府去,公子能做的,郢輕都能做。”

“郢輕都能做?郢輕不是斷了手筋腳筋,床榻之間郢輕做不到的就多了,郢輕還想斷手斷腳不成?”樊煌扶起郢輕,“可郢輕也有郢輕的好,郢輕不像那些隻會一味吃醋耍性子的……隨他自生自滅去了。”

這便走了,仿佛剛才衝來的不是他一樣。

樊襄還能說什麼呢,樊襄隻能扶起來悔哉,帶著人出宮門回王府。

“悔哉剛才說什麼臟了,你的意思是本王弄臟了你?”樊襄擁著悔哉的單薄身子,遠比宮裡麵%e4%ba%b2密多了。悔哉渾身卸了勁,靠在車廂上心不在焉。

“悔哉,悔哉?”樊襄搖了搖悔哉肩膀,“你真是個禍端。”

他是個禍端……是……是……

“悔哉怎麼哭了,本王不是責備你,隻是聽你那樣說心裡也不好受,我是真心求你,反倒落了個玷汙了你的名頭。愛美之心不是人皆有之麼,為何本王衝著美去了,卻把你們攪得這麼不安生。”

“悔哉恨您呢。”悔哉上妝前應該是哭過了,這會眼淚又衝下來,說的話卻叫樊襄不知道該怎麼接,“您從邊疆回來,隻用了一句話就殺了悔哉的夢。”

“這……”

“原以為皇上是愛我的,不過是你一句話,悔哉看儘了人間險惡。”

好像並沒有這麼嚴重,這悔哉難道是藥勁上來,將要瘋了?

“倘若悔哉是女子,或者悔哉不是女子,悔哉隻是個小寵,那犯了錯被罰下去就該認命,偏偏我是放棄了那麼多,以身侍候他……至少該有些尊重……可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啊,王爺懂麼?”

☆、韶華伴君行 二

是瘋了,這美人美則美矣,隻可惜是個瘋子。他真不明白他皇兄是怎麼打算的,既然是心尖上的人了,為什麼還要讓喝那種藥呢,把好端端一個人喝成了瘋子,難道閨閣之中就彆有一番樂趣?

“王爺不懂,王爺什麼都不懂,憑什麼……憑什麼王爺什麼都不懂,卻輕而易舉攪亂了這一切,還拿出一副看戲的神情……造化弄人……”

樊襄看了他一眼,猶豫一下才%e5%90%bb上他的%e5%94%87,“我早說了你喝的那不是什麼好藥。”

養悔哉這樣一個小寵在府裡還是有意思的,好歹他床邊有個活人,半夜會蜷在一起躲進他懷裡,做惡夢了會縮著肩膀咬著%e5%94%87顫唞不已,像現在這樣,悔哉一定夢見什麼不好的了。

“悔哉,悔哉。”樊襄%e5%90%bb著他的發際線,“睡著難受就起來。”

他在都城的宮一直都是這麼冷清,他回來這些日子也沒能暖熱,反到是有這麼個人躺在身邊了,才覺得這是他自己的屋子。

雖然這人並不是他的。

悔哉被淚迷了眼,然後茫然的睜開,在這樣的黑夜咳了一聲,迷迷糊糊的摟緊眼前的人,“嗯?”

“我是定陶王,不是皇帝。”樊襄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麼一句,大概是不想讓他把他當做誰,先給他說明白了,免得明早起來再悵然若失。

悔哉扒著他胳膊的手抱的更緊了,“是王爺。”

“你果然還是隻喜歡我皇兄。”然而他想要把你變成傻子。

“悔哉說夢話了?可剛才想的,並不是皇上,是王爺。”

“我在你心裡也能占上點分量了,難得。既然夢到了我就不妨說說是個什麼樣的夢,你睡不著,我就陪你一起。”樊襄溫柔的拍著悔哉的後背,悔哉的身子是僵著的,他每拍一下悔哉就顫栗一下,但是樊襄堅持一下下的拍,最後悔哉的頭幾乎縮到肩膀裡。樊襄歎口氣,“你不要這樣,我不傷害你。也是,今天在宮裡皇上又是威脅又是嚇你的……昨晚你真的侍寢了麼?”

“今日在宮裡的事,隻是郢輕自作多情,不關我。皇上說悔哉在王爺這裡熬得身子弱了,陪我躺了一夜,沒有怎樣。”悔哉的聲音小,還帶著濃濃的睡意,夜裡聽著格外誘huò。

“當然我不是怪你陪我又陪我皇兄,倘若昨夜你真的陪他,那今夜我就陪你躺著,倘若昨夜沒有,那今夜……”

“悔哉身子不大方便。”悔哉接的很快。

“我本來是打算睡了,誰讓你又惡夢把我弄醒,你不是害怕麼,還有什麼比那事更能讓人忘卻一切的。”樊襄翻身騎到悔哉小腹上,伸手解他中衣,“心裡要是因為一件事痛了,不如就做另一件更痛的事來化解。悔哉不想累痛到極致,然後昏昏沉沉的好好睡上一覺麼。”

樊襄的手跟樊煌不同,極大的不同,那上麵帶著握刀握出的繭子,比樊煌的更粗更長,就像他整個人,雖然不如樊煌陰謀城府,但他的衝勁和戾氣也讓人不能小覷。

“我是個習慣了武的人,凡事跟擅長直來直往。”

☆、韶華伴君行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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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伴君行 四

悔哉的骨質實在清瘦,圈在懷裡幾乎覺不到他的重量,生就像隻小貓該讓人抱著一樣,雖然伸手就能摸到骨頭,然而骨架小巧圓潤,把玩觀賞,都十分適手。抱著是舒服的,壓在身下更是像鑲在自己身上,叫人欲罷不能。

他說他自己是被人看膩了玩厭的,那當他是什麼?!

樊襄極儘纏綿的%e5%90%bb他,又粗魯的擺弄他,總歸這樣是儘興的。

其實本意是調笑他叫他彆被自己惡夢嚇著,沒想到一兩句話就斷了彆人寵他的心倒了胃口,他喜歡作踐自己,旁人何必替他心疼著?該就樊煌不寵他了,還不如一碗藥灌下去,隻看他迷蒙可愛的樣子,清醒著的就覺得所有人都欠他,隻有他高人半等,這嘴臉倒跟他皇兄如出一轍。

悔哉剛被那單子磨的一點力氣沒有,現在不得進去,樊襄又擺弄了將近一炷香功夫還是沒有起色,悔哉啞著嗓子叫的異常淒慘,樊襄也心煩意亂的,添上並不是真有興致,最後隻得拎起悔哉的頭綁了他雙手逼他用嘴服侍自己,匆匆結束了仍舊躺下睡去,將悔哉丟在床腳了。

醒來天剛擦亮,樊襄坐起來,隻覺得頭昏昏沉沉,喚人進來服侍洗漱,不經意往床腳一瞟猛然想起來昨晚種種,一拍頭說了聲我與瘋子有什麼好認真的,趕忙掀開薄被去看他。

悔哉不知道什麼姿勢被他自己中衣綁著,一手在前一手在後幾乎夠到自己肩膀,睜著眼,沒有一點情緒,安安靜靜的看樊襄靠過來。

“王爺好早。”已經破聲了,臉上一點血色沒有。

樊襄眉頭跳了跳,強壓著性子的將他解開,抱在懷裡,鼻子埋在他發間手摸著他的頭。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皇兄這樣對你了。”來服侍的丫鬟已經進來了,邊疆沒有女侍,進來的四個丫鬟跟著定陶王也並沒多久,看這情景站在那不知所措。樊襄翻身側躺,順勢用腳勾下床簾,“去叫華木那幫小子們來。”

悔哉眼前隻看到徐徐飄下的床簾,將裡麵和外麵隔成了兩個世界,連外麵剛燃著的蠟燭也隻剩了了輪廓,淡淡然的跳躍著。∮思∮兔∮網∮

“你現在是清醒還是混沌?”定陶王側身護著他,食指抵在他%e5%94%87上。

“昨天還沒來的及喝藥。”美人半閉著眼,眼皮微微的抖動著,腕間紅紫,指尖發青,這半夜可夠受了。

“悔哉?”

“王爺既然醒了就該去忙正事,悔哉不敢耽誤王爺。”

又是這樣,突然就一副不可褻玩的清高模樣。

樊襄拍著他%e8%83%b8口哄他,“是該忙正事,可是你還在這裡我怎麼走的開,悔哉快點起來,我們一同吃了早飯,在看看有什麼好玩的沒。邊疆幾年,幾乎悶死我了。”

悔哉就真的要撐起身來,然後搖搖頭,表示他有心無力,樊襄將他整個抱起,床外來的已經是四五個穿著短打的小子們,跟定陶王時候久了,他們是最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了。

“華木抱他到廂房看看有大事沒有,我待會過去。”

叫華木的黑瘦,眉宇間有股英氣,絕不是久居人下侍候的角色。

☆、且歌且顧盼 一

華木接過悔哉,一轉手又給了彆的侍從,然後打開門,引著抱悔哉的人出了王府的正房大門。

樊襄洗漱了,倚在窗邊品著烏龍想昨天到今天的事情,想不明白的比想明白的多。

昨天晚上他是當真沒先冒犯那美人,最多就是他說了一句皇上讓你回去,你怎麼又跟著我回來了。仔細想想這話是有炫耀的意思,可事實不就是他跟著自己回來了?還有什麼臉上掛不住的,至於說後來那一通什麼新人笑舊人哭的來羞辱他,直逼著人生氣。

不過,嗬,隨他鬨去。

“叫你們小主子來。”

燈星兒正睡得肆意,冷不防大早起就被定陶王爺叫醒了,心裡將她主子罵了七八十遍,還得認命的穿衣起來。

“王爺找我最好有什麼正事,不然我一會就叫師傅他老人家也起來,誰都彆想著好。”燈星兒站在遊廊裡敲著窗欞。

樊襄放下茶,抬抬眼皮,臉上不見一點莽撞輕浮,“天已經亮了。”

“是啊是啊已經亮了,今天滿月,這會可不亮麼,主子叫靈兒究竟什麼事。”

“昨天查出了什麼結果?”

“又是你的美人。”燈星兒垮下臉,“沒什麼,還就是那些,不過這主子是太後那都掛了名的,奇怪內朝隻說有傾城之姿,還沒說什麼不好的,外朝嘴雜,這就不好說了。”

“我將他帶回來了。”

“所以呢?哎呀您先彆說,星兒來猜,首先關於皇上的事呢,您是一句沒套出來,關於他自個的事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