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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上位手冊 容光 4363 字 3個月前

是野心還是彆的什麼,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錦裳的死不了了之,皇後在眾妃晨省之時當眾宣布,錦裳因為失手燙傷了沈芳儀,畏罪自殺,作為錦裳主子的沐貴妃由於管教不得力,罰三個月的份例,而沈芳儀受了傷,就在宮裡好生養著,近日都不需前來請安了。

紛紛揚揚的謠言漸漸平息下去,畢竟皇後都發了話了,再議論這件事也對沐貴妃沒有妨害,反而自討沒趣。

而就在後宮由此寧靜了半個多月之後,皇上終於回朝了。

眾人皆知皇上此番是為了皇陵坍塌一事出行的,尚且有傷在身。雖說淮相王意圖謀反一事轟動朝野,但在顧知的處理下,大家知道的很有限,僅僅獲知淮相王於西北邊境秘密練兵,而不知皇上遇刺一事。

其實皇陵究竟有沒有傾塌恐怕除了皇上,就隻有顧桓顧知了解各種□了,隻可惜顧桓了解得太晚,如今已然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就在獲悉皇上回了宣明殿之後,一群人都熱乎起來,閒了半個多月的妃嬪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紛紛前往宣明殿探望皇上。

皇上出宮之時有傷在身,也不知現下如何了。

放眼望去,宣明殿外來來往往的太監宮女,都是在為皇上歸來而忙裡忙外的,又是要打點行裝,又是要伺候皇上,又是要通知上上下下準備些什麼,又是要應付即將來臨的大批妃嬪。

而在一群人之中,如貴嬪是來得最早的。

她穿著水紅色的裙裳,發髻上彆著皇上賜予的金步搖,走起路來娉娉婷婷,似早春枝頭迎風飄搖的桃花。

顧淵才到宣明殿不久,換了身衣裳,正坐在窗邊休息,一會兒還要趕去華嚴殿與顧知會談,畢竟六王爺處理了半個多月的政務,交接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聽聞如貴嬪來了,他也不意外,畢竟後宮裡的妃嬪這個時候幾乎都在往宣明殿趕,誰早誰晚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通報了以後,鄭安看著沒什麼反應的皇上,硬著頭皮又叫了一聲,“皇上?可要傳如貴嬪進殿?”

顧淵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原本有些倦怠的,但想著總歸是他的人,見一個也好,隨意說些話就打發了,也叫後麵的人知道自己累了,不再打擾。

於是如貴嬪就這樣第一個走進宣明殿。

冬日的午後不見陽光,殿外冷風吹著,還好殿內有炭火,溫暖宜人。

她的披風被門口的宮女接了過去,露出一襲水紅色長裙,踏進了大殿。盈盈一拜之後,她聽聞窗邊那個男子用溫潤清澈的嗓音說道,“愛妃不必多禮,起來吧。”

顧淵穿著月白色的長袍,頭上簡單地以白玉發冠將頭發束起,略微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看她的表情十分柔和。但仔細看來,卻也有那麼幾分漫不經心。

他待人素來都溫和,看似無害,卻又暗藏疏離,哪怕此刻正對你笑得好看,也不見得就真對你有幾分上心。

這也是他的身世所致。

如貴嬪關切地看著他,視線停留在看不出個所以然的%e8%83%b8口,“皇上離宮之前,傷口還未好,如今可是大好了?”

原本就沒受什麼傷,談什麼大好不大好呢?

顧淵%e5%94%87角含笑,“已經大好了,現下活動自然,已無大礙。”

“那就好,皇上離宮這些日子,臣妾總是掛念著,擔心皇上有傷在身,又擔心皇上休息不好。”她輕輕籲出口氣,好似放下了一直懸在半空的心,笑容也明媚很多。

顧淵離她不過一步之遙,見狀拉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如此溫存的時刻,如貴嬪也慢慢地回握住他的手,眼裡的笑意和喜悅不言而喻,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殿外忽地又傳來鄭安的通傳聲——

“容嬪到——”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宮鬥文裡的終極boss都是皇後,所以我秉承高次的原則,不走尋常路。(注:“高次”是超級懶蟲作者為圖方便,縮寫了“高端大氣上檔次”= =)

我並不希望我的皇後也是那種黑心腸,所以這一次咱們要為皇後洗白白。

誰說皇後失寵就是怨婦?誰說大老婆一定會惡毒地把小老婆往死裡整?

封建社會雖然女性是男人的附庸品,但仍然不乏獨立自主的女性,哪怕身為形役,心也可以自由。

所以我們致力於創造出一個並不把皇上當回事的皇後,她可以不把自己看做是皇上的妻子,但一定是母儀天下的宣朝皇後。【瞬間覺得此文升華了!有木有!此處應有獎狀小紅花!】

霸王粗來粗來粗來粗來粗來,我都雙更這麼多天了,快來誇獎我啊啊啊!

被霸王和雙更蹂躪得媚眼如絲氣喘籲籲的作者躺倒求撫摸。

上章傳送門崩了,重新放上來,快戳進去包養一隻野生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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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憐惜四

第四十八章

顧淵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個字,“宣。”

在容真踏進大殿的同時,他也好似不經意地放下了正回握著他的那隻手,隻是兩隻手原本交疊在一起,此刻就算是分開了,也被容真看了個正著。

一瞬間,殿內的兩個女人麵色各異。

如貴嬪的臉色迅速僵硬了,默不作聲地收回手來,垂眸看著地麵,眼裡閃過一絲忿恨。

而容真的視線停留在顧淵收回去隨意放在膝間的手,有那麼一刹那的晃神,導致俯身行禮都滯了一刻。

“不必多禮。”顧淵沒有忽略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黯然,卻隻是關切地問道,“你才剛回宮,身子還乏著,怎的不好好休息,反倒來這兒了?”

容真遲疑了片刻,想到門外的閒雲手裡還拎著的食盒,輕聲道,“嬪妾後院結的白果曬乾了,方才閒雲煮了碗白果腐竹煲香粥,嬪妾原本是沒什麼胃口的,吃了以後覺得食欲大增。想著皇上剛回宮,可能也沒什麼胃口,就又熬了些,想著端來讓皇上也嘗嘗。”

如貴嬪笑道,“容嬪妹妹真是有心了。說來也巧,皇上去了皇陵,而妹妹去了淨雲寺,竟然趕上同一天回來了。”

容真看了她一眼,含笑點點頭,“嬪妾也覺得巧。”

她輕飄飄地和顧淵對視片刻,個中玄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但祈福之行那麼多宮人隨行,大家遲早也會知道他和容真同行之事。

於是顧淵笑著搖搖頭,“不巧,朕原本就是同容嬪一起去的淨雲寺。”

這下子輪到如貴嬪震驚了,她啞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話頭,“皇上……皇上與容嬪同去祈福了?”

“朕行至半路,得知皇陵坍圮不過是地方官員誇大了事實,實則並不嚴重,也無需朕%e4%ba%b2自前去。不過既然出宮了,索性就在外麵多留了幾日,於是就去了淨雲寺,與容嬪一同虔心祈福。”

這下子如貴嬪可是腸子都悔青了。

眾人皆道皇上是去了皇陵,而祈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是沒人願意去做,因此當沐貴妃把這事兒推給容真時,她第一個出來拍手叫絕,百般讚同。怎料到容真因此占了大便宜,竟然與皇上一同在外待了半個多月!

心裡明明又是氣又是悔,卻隻能擠出個難看的笑容來,“有容嬪妹妹陪著皇上,難怪皇上的傷好得這樣快,臣妾也很是欣慰。”

說歸說,她欣慰個%e5%b1%81!簡直是一肚子氣憋得快要炸掉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從前沒有這個容嬪的時候,皇上寵愛的人隻有沐貴妃,修儀和她。而她又因為最年輕,最嬌豔,所以沾沾自喜,如今卻平白無故多了個容嬪,非但年齡比她小,從禦前宮女爬上了她昔日坐過的位子,如今還與皇上朝夕相伴了整整半月!

她直直地看著容真,卻忽地發現哪裡不對。

出宮之前,雖說容真也清瘦窈窕,但麵頰總歸是飽滿如花,紅潤光澤的,怎的如今不過半個月功夫,竟然瘦了這麼多,麵頰都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雖說祈福是苦了點,也吃不好,但總歸不至於這樣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啊……更何況有皇上同行,吃穿住行再簡單也不會簡單到哪裡去才對。

“容嬪妹妹看著瘦了不少啊,可是祈福之行太累了?”她狀似關切地問道。

卻見容真身子一僵,轉而看著顧淵,遲疑著沒有答話。

顧淵眼眸沉了沉,卻也隻是說,“是苦了些,如今回宮了,還須為她好生補補才是。”

說完,他也不再多言,就這麼站起身來,“好了,六王爺還在華嚴殿等著朕,你們倆也先回去休息吧。容嬪的粥先給鄭安,朕一會兒回來嘗嘗。”

兩個女人於是行禮退下。

他站在原地,從窗戶裡看著兩個遠去的背影,抿著%e5%94%87沒有說話。

寒風凜冽裡,穿著水紅色長裙的女子披上了宮女遞來的披風,踏著太監的背坐上了車輦,因此有遮風擋雨的車廂幫忙抵禦寒意。

而另一個女子身著素色長裙,因為閒雲手裡還拎著空空的食盒,無法攙扶她,於是她也沒有要人扶著,就這麼踏上了步輦。沒有什麼抵禦寒風的東西,她皺眉攏了攏身上的襖子,嘴%e5%94%87似乎都凍得有些發白。

顧淵沒說話,從容地踏出大殿,沿著長廊往華嚴殿走。

“皇上,還是做車輦去吧,外邊兒天寒地凍的,凍著涼了就不好了。”鄭安一臉擔憂地跟在後麵勸慰著。

當主子的沒說話,好半天才緩緩籲出口氣,“無妨,也並非朕一人受凍。”

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搖頭輕笑幾聲,也不是什麼愣頭青了,怎的還會忽生念頭,想要試試挨凍的滋味?看她頂著那樣瘦弱的身子眼巴巴地跑來送粥,他竟也想跟著一起凍一凍。

說不上是什麼患難與共,也不過是為她那份心意而有些動容罷了。

隻是……想到她清減不少的身子,顧淵的眸色愈加沉鬱。

寒食散那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在他的宮裡勾心鬥角就算了,如今竟然出了這種意欲加害妃嬪的事,他又豈會姑息養奸?

後宮的事情,做皇帝的不便插手,但如今雁楚已死,哪怕各種證據都將矛頭指向了修儀,卻也沒有哪一個真真切切地指明她是凶手。此事若然交給皇後,恐怕也無法定修儀的罪。

罷了,此事還需他%e4%ba%b2自處理。

他自詡公正嚴明,隻是為了揪出修儀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不讓她繼續為非作歹。可是旁觀者清,哪怕顧淵素來冷靜清醒,卻也沒有發現,此刻的他心生怒氣不過是因為那個一心一襲愛慕他的女子受到了傷害。

若是換個人,他還會這麼%e4%ba%b2力%e4%ba%b2為麼?

也不知是當局者迷還是下意識地回避了這個問題,總之皇上的心裡已然把自己當成了此案的主審官。

再說另一邊,如貴嬪的車輦與容真的步輦一同行在宮道上,一前一後,等級之分不言而喻。

車內,如貴嬪淡淡地撩起車簾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