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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季衡微微歎了一聲,說,“嗯,那下次再試試。”

皇帝又高興地%e4%ba%b2他的耳根,季衡便說,“是真累了,睡吧。”

皇帝歡喜得有些睡不著,仔細想一想,季衡雖然是承受方,但是在以前,無論怎麼想,都是季衡在主動在控製節奏,唯有這一次,季衡什麼也沒做,全是皇帝控製著他。

皇帝滿足了,抱著季衡美美地笑,季衡已經睡著了,他才慢慢地睡過去。

自從有了這第一次,這簡直是給皇帝和季衡打開了一扇美妙的大門,季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身體有孕故而變得敏[gǎn]之故,這些日子,時常能夠被皇帝逗弄得不知所措,因為他肚子裡有著孩子,那兩人之間自然是沒什麼花樣的,而且還頗多顧忌,但偏偏兩人都能得到極致的體驗,之後季衡都不得不對皇帝說,“咱們再這麼做下去,以後孩子生出來是個好色鬼,那便是咱們的錯了。”

皇帝愣了一下才哈哈笑起來,道,“你懷著麒兒的時候,咱們什麼也沒做,麒兒不是也好色得很嗎。”

這下輪到季衡愣住了,想了想說,“麒兒那般小,叫什麼好色。他隻是喜歡顏色鮮亮的事物罷了,小孩子都是這樣的。你這做爹的,竟然說才兩歲的兒子好色,真該讓麒兒來給你兩下子。”

皇帝隻是抱著季衡笑,又%e4%ba%b2他的頸子,騷擾得季衡要說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楊麒兒在二月二龍抬頭被剃了頭發成了個小光頭,被剃了頭發他很不適應,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光頭形象之後,他就往季衡的懷裡撲,“阿父呀,我沒頭發了。”

那腔調,是半哭不哭的,可憐極了。

房裡坐了許氏,季衡,還有皇帝,%e4%b9%b3母容氏也在。

大家都因他這個可憐樣子而被逗得好笑,特彆是皇帝笑得最開懷,楊麒兒這下更委屈了,要用光頭去頂季衡的肚子,季衡還沒說什麼,皇帝先嚇了一跳,將兒子給扯到了自己的懷裡去,然後伸手珍而重之地摸了季衡的肚子一下子,教育兒子道,“你的弟弟妹妹在裡麵呢,你可不要亂去撞,撞壞了你就沒弟弟妹妹了。”

皇帝這個行為被許氏和容氏看在眼裡,許氏覺得皇帝不莊重,但對方不是一般女婿,而是九五之尊,故而她覺得很不妥,但是也隻得忍了,不能說什麼。

容氏則是垂下了頭,趕緊當自己沒看到沒聽到。

之前因為楊麒兒中毒之事,她是被嚇壞了的,幸得季衡後來為她求了情,讓她不僅能繼續在太子跟前做%e4%b9%b3母,還沒有禍及家人,她之後當差自然就更加小心謹慎了,對季衡也是十分地感激。

皇帝在自己的母%e4%ba%b2麵前對自己也不收斂些,季衡覺得很不自在,於是就使眼色讓許氏和容氏都先出去了,皇帝則神色如常,隻楊麒兒盯著季衡的肚皮仔細打量,然後疑惑地問季衡,“阿父,你的肚子裡真的有弟弟妹妹嗎?”

季衡笑了一下,道,“嗯,是呀。隻是現在還小,看不到,慢慢地長大了,就會出來了,到時候麒兒就可以陪他們玩了。”

楊麒兒神色變得專注起來,一本正經地說,“我會好好陪他們玩的。”

季衡溫柔地摸了摸他的小光頭,然後讓皇帝把他的帽子給他戴上,楊麒兒不習慣光著腦袋戴帽子,就不想戴,季衡就說,“不戴帽子頭受風了可要痛的,麒兒不要不乖。”

楊麒兒就說,“我很乖呀。”

又盯著季衡的肚子看,“但弟弟妹妹什麼時候出來陪我呢。”

季衡就說,“那要等到麒兒的頭發長長了才行哦。麒兒當年也是這樣在我肚子裡慢慢長大的,爹爹和阿父當年就能慢慢等你長大了才出來,麒兒也要有耐心等才行。”

楊麒兒睜大了好奇的眼睛,驚訝地說,“我也是裡麵長的嗎?”

季衡點頭,“是哦。”

楊麒兒於是從皇帝的懷裡掙%e8%84%b1了,趴到季衡的肚皮上去,伸手就像皇帝一樣的輕輕地碰了一下,但是又被嚇了一跳一樣地把手拿開了,然後盯著季衡的臉看,道,“真的嗎?”

季衡道,“阿父可不騙人。”

楊麒兒歪著腦袋研究起來,但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自己就先轉移了注意力,說,“喃喃說放風箏。”

季衡道,“你喜歡哪個風箏?”

楊麒兒道,“最喜歡那個大蝴蝶。”

季衡便說,“好,再等等,更暖和些了,咱們就去放風箏去。”

楊麒兒就嗬嗬笑起來,撲到季衡懷裡,但是瞬間又一震,趕緊避了一避,季衡被他惹得一愣,楊麒兒嚴肅著臉說,“差點把弟弟妹妹給撞壞了。”

皇帝和季衡都在一愣後哈哈笑起來,覺得楊麒兒的童言童語十分歡樂。

因為皇帝交給閔芝南的任務不少,等他和付揚從廣州回來,時間已經是二月下旬了。

兩人對皇帝彙報了情況之後,皇帝坐在上位,神色深沉,讓閔芝南離開後,倒是留了付揚下來。

季衡穿著深色的直裰坐在玉堂園裡的涼亭裡,玉堂園裡□如畫,楊麒兒被宮人帶著在放風箏,其實他小小年紀哪裡會放風箏,不過是仰著頭站在那裡看著宮人將那漂亮的風箏放上天罷了。

不過這樣,他也夠歡喜的,笑容滿麵,稚氣可愛。

柳升%e4%ba%b2自帶了付揚前來麵見季衡,涼亭裡架了屏風專門擋風,不過麵向小路這邊卻沒有擋住,季衡遠遠就看到了柳升帶著付揚過來了。

不過在遠處兩人就停下了,付揚立在守衛的侍衛後麵,柳升一人前來,進了涼亭來對季衡說道,“付統領從廣州回京,皇上說大人或許有話問他,便讓奴婢領了他來。”

季衡對柳升客氣地笑了一下,溫和道,“有勞公公讓他過來吧。”

柳升躬身行禮,道,“大人太客氣,奴婢不敢當。”

柳升在以前,在季衡跟前一向自稱咱家,近來卻是隻自稱奴婢了,季衡聽在耳裡,也並沒有提點什麼,他想也許柳升知道什麼了,畢竟柳升是個眼神銳利很有些心思的人,好在此人的機靈都是用在伺候皇帝上的,而且對皇帝絕對忠心,不然真就有些讓人忌憚了。

柳升在蘭芷樓裡伺候了這月餘,怎麼可能不看出些什麼來,不過這大約是皇帝故意,也是皇帝對他信任和恩寵的表現,不然不讓他入蘭芷樓,一切事情還不是就解決了。

柳升其實早就猜想了季衡陰陽人的狀況,最近在蘭芷樓裡住了月餘,才明確地確認了楊麒兒是季衡所生的事實,而從季衡最近所喝的安胎藥,和每次季衡和皇帝床事時翁太醫都候在外間後又必定進寢殿裡給季衡探脈,他便知道了季衡該是又懷著身孕,而在季衡懷孕時皇帝都離不得他,柳升便也知道了,皇帝這一顆心真是全在季衡身上了,他哪裡還不明白季衡的地位,自然是對他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付揚進了涼亭裡來,對季衡行禮道,“卑職見過大人。”

季衡對他笑道,“付統領,多日不見了,坐吧。”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完了啊,好想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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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揚發自內心裡對季衡多了恭敬,季衡讓他坐,要是之前,他定然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但這一日,他卻還扭捏了起來,說道,“多謝大人,卑職不必。”

季衡略微詫異,多看了付揚一眼,付揚便說道,“此前對大人多有得罪,卑職前來請罪,實不當受大人賜坐。”

季衡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對他說了些什麼,他才這般謹慎,不過季衡也不再強求了,就讓他在那裡站著,問道,“付統領為副使前往廣州,可是見著了許七。”

付揚一臉肅穆剛直地回道,“回大人,見過了。”

季衡神色平和,沒有再問,但付揚自己也知道將該說的說了,況且皇帝讓他進園子裡來見季衡,其用意不言自明,而且是給他大好的機會,便也是給他的恩德,他怎麼能夠不把握住機會。

要說付揚為何會突然變得這般識時務了,一改了他心裡那瞧不上大好男兒卻去做男寵的季衡的心思,原因自是被楊欽治給罵醒的。

楊欽治也沒怎麼罵他,不過是用那蔑視的眼神把他盯著,就夠他受的了。

說起來,付揚在年前前往懇求楊欽治幫忙之前,他其實並未過多地用私人的眼光打量過他,在東南時,他見到楊欽治,就知道他是吳王第三子,擁有皇家血脈,卻是逆賊之子,不過是因為季衡因為皇帝要用徐鐵虎,他才得以存活,他看楊欽治,便隻是看到了他的身份,幾乎沒怎麼注意他的這個人本身,年前去了楊欽治住處,他才去好好注意了楊欽治這個人,看他清秀羸弱,病體難支,讓人可憐,卻偏偏還有那麼犀利的眼神和嘴,他回想起握住他的手時,他的手的柔軟和涼滑,那個觸?感似乎是從他的手上刻到了他的骨子裡,又想起抱他上床時,那樣地輕和軟,他的頭發從自己的手上滑過,攏著他如同攏著一堆帶著藥香的衣物,又似乎是世間最脆弱又最珍貴的珍寶。

付揚第一次明白,一個男人,也不一定是非要強健的體魄,楊欽治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存在著,以這種姿態,也是存在感十足,自然,徐鐵虎的及時到來,也給了付揚當頭一棒,他及時想到了楊欽治和徐鐵虎之間的那些傳言。

楊欽治和徐鐵虎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像女人一樣柔弱如水和婉轉承歡?想到這個,付揚也覺得不可能。

後來他突然想,以楊欽治那樣的狀態,一個人似乎是活不下去的,必定要有個人照顧他才好,付揚實在不好扒出自己內心深處那點隱秘心思,隻得覺得有徐鐵虎可供他依靠也好。

一直在內心深處抵觸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付揚,突然之間想開了。

現在對著季衡,看他色如春花,卻比春花雍容和貴氣,有禮和氣質典雅,又想到他在東南時候的雷霆手段,心思深沉,不由收起了曾經對他有過的輕視,真正敬佩了起來。

且這裡是皇帝的內宮,季衡這時候算是皇帝的內眷,皇帝願意讓自己來見他,讓季衡消掉對自己的芥蒂,自己不把握住機會,也是愧對皇帝的恩典了。

付揚躬身說道,“卑職同閔大人年前便到了廣州,去許家時,便見到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