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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毛輕輕的顫動著,肌膚瑩白,%e5%94%87色淺淡,比起以前跟著風吹日曬,如今養得整個人像隻剝了殼的蛋。

徐鐵虎到底受不住誘惑,低頭在他%e5%94%87上%e4%ba%b2了一口,於是楊欽治抬起手來扇了他一巴掌,但楊欽治手軟綿綿的,就像是撫摸一樣,而他語氣也並不嚴厲,“我和你說正事,你到底要不要聽。”

徐鐵虎趕緊道,“我聽著呢。”

楊欽治便繼續道,“要是皇上派你去廣東,你就去,先要聽皇上的,但是徐家真的垮掉了,你也不要受皇上兩廣總督之職,你做不來這個,你還是去對付倭寇好了,先乾兩年,有些功勞了,然後就說舊傷發作,卸職養老就好了。不過這兩年裡,你最好將手下之人,全都安排好,要讓他們有個好出路,你卸職了,也有所依仗。你我畢竟是吳王府出來的,皇上現在要用咱們,自然是好好地供著咱們,但是他心裡會不介意此事嗎。故而能夠放權的時候就放了。”

徐鐵虎仔細聽著,知道這是以後的大方向,便說,“我明白。”

楊欽治又道,“皇上給予的所有賞賜,隻要不是實權官職,你就接著,咱們以後還要靠著這些過日子呢。”

徐鐵虎喜歡聽他說咱們這個詞,就低低笑著點頭。

楊欽治突然道,“你這麼一路趕過來,吃飯沒有,讓廚房先做些東西來你吃才對。”

徐鐵虎道,“聽你說話,我都忘了餓了。”

楊欽治瞪了他一眼,道,“放開我,吃自己的去吧。”

徐鐵虎趁著放開他的機會,到底又在他臉上%e4%ba%b2了好幾口,因為果真把楊欽治刺得不舒服了,又被他打了幾巴掌,但徐鐵虎還是笑嗬嗬的,讓外麵丫鬟去端吃的來,他對吃的是沒什麼要求的,讓煮幾盆麵就是了。

那丫鬟聽了,果真跑去廚房讓煮麵來,因為招待徐鐵虎那幾個%e4%ba%b2隨,廚房正在煮麵,正好好了,就給徐鐵虎端了一大碗來,徐鐵虎坐在楊欽治的臥室裡,呼啦啦瞬間吃完了,又把碗遞還給那丫鬟,“再去端幾碗來。”

結果徐鐵虎吃了五六碗才好了,看得那丫鬟目瞪口呆,而楊欽治躺在床上,靜靜看著毫無吃相的徐鐵虎,神色之間總算是放鬆了很多。

他生怕徐鐵虎受不住束縛,和朝廷官員們鬨起來,又跑去當海盜去。

楊欽治是有遠見的,看皇帝的作為和季衡的手段,就知道當海賊沒有什麼前途,總歸要被朝廷剿滅,投誠朝廷才是長遠之計。

看到徐鐵虎聽了自己的話行事,他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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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接風宴上,楊欽治也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出現在了桌上,當在桌上又看到付揚之後,楊欽治就多看了他幾眼,付揚是個嚴肅的人,此時卻不由心虛地對楊欽治笑了一聲。

楊欽治已經罵夠了他,便也不再說他,隻是和徐鐵虎的%e4%ba%b2隨說幾句話。

徐鐵虎隻有這幾位%e4%ba%b2隨跟著來了楊欽治府上,但是還有好幾百人會陸續到京畿。

付揚和徐鐵虎攀了一陣交情,徐鐵虎是豪爽之人,也並不在意付揚留在這裡的意圖,一番交好之後,時間稍稍有點晚了,楊欽治精神不好,隻是坐了一會兒就回房睡覺了,徐鐵虎知道楊欽治不喜歡自己多喝酒,也沒多喝,隻是把付揚灌了個半醉,讓人送了他回去,自己也就回了內宅。

徐鐵虎一番洗漱之後,就要去爬楊欽治的床,丫鬟們也不好多說,隻是留在外間裡麵麵相覷,因為徐鐵虎就真像一頭熊一樣,她們想要擋住他也擋不住,再說楊欽治讓她們將徐鐵虎當成主子來著。

楊欽治吃了藥睡得迷迷糊糊,被徐鐵虎摟到懷裡去的時候,他就蹙眉睜開了眼盯著他看,“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不是為你準備了房間嗎。”

徐鐵虎笑了一聲,將楊欽治在自己懷裡攏好,楊欽治這床太軟,他是不習慣睡的,而且被子也太厚了,所以他把楊欽治用被子裹了,又和自己蓋在一床被子下麵,故作肅然的低聲說道,“我想你得緊,這般睡一起又算什麼。”

楊欽治不滿地說,“我不舒服。”

徐鐵虎趕緊把他放鬆一點,“這樣?”

楊欽治唉聲歎氣道,“彆把我抱緊了。”

徐鐵虎隻好又放鬆一點,嘴裡卻說道,“那個付揚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宴席上,我看他一直在盯著你看,你不會趁著我不在,和他有什麼吧。”

徐鐵虎這醋也是吃得正大光明,反正他心裡藏不住什麼事,該問就問,楊欽治也不以為意,道,“你再亂說,明天我抽你嘴巴子。他之前因為暗殺許七之事得罪了季衡,正被皇帝冷處理呢,想求我幫他去季衡麵前說情。”

徐鐵虎想了一想,才想起這件事來,道,“我聽說那許七並沒有死。”

楊欽治道,“正是沒死,他才來求我。”

徐鐵虎道,“他也真是,沒有腦子,要是是我,定然就不會去殺許七,這情人之間的事情,能夠輕易摻合的嗎。當初你跟著王啟跑,我都沒有對付王啟。”

楊欽治心想這是一回事嗎,覺得和他是%e9%b8%a1同鴨講,便不說了,道,“睡吧,睡吧,我困。”

徐鐵虎應了之後果真不再說了,床上卻依然有細細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楊欽治發脾氣道,“你他娘的在乾什麼?你那手摸得我骨頭疼。”罵完還咳嗽了兩聲,又低聲喘氣。

徐鐵虎軟聲軟氣地道,“我就看看你是胖了還是瘦了。哎,你上京來了,果真是身體好些了,比起之前要有肉些了。”

又嘿嘿笑了兩聲,“你這%e5%b1%81%e8%82%a1都圓了不少,滑的很,我沒摸你骨頭,你骨頭哪裡會疼。”

楊欽治直接從床上勉力撐起了身體來,抬手就給了徐鐵虎幾耳光,徐鐵虎被他打了也不惱,知道楊欽治的力氣持續不了多久,果真,楊欽治瞬間就無力地又趴了下去,這次是全趴到徐鐵虎的懷裡去了,徐鐵虎說,“三兒彆亂動了,我就真隻是摸一摸,你身體不好,我不會勉強你。”

楊欽治虛弱地含糊道,“你要是亂來,就給我滾。”

徐鐵虎道,“好,好,我就真是摸一摸,我力氣輕點,真不疼。”

楊欽治無力和他說話了,隻是閉著眼睛睡。

這一夜後半夜直接下起了雪來,楊欽治之前一個人睡,雖然床上全是被褥,他有時候還是會從身體裡發寒發冷,這一夜卻睡得做夢自己掉進了火爐裡,而且想要掙動一下,火爐就直接箍住了他,讓他出了一額頭的熱汗。

而季衡這一夜也睡得很不安生,睡著睡著身體不舒服又反胃要吐,他本不想打攪皇帝,隻想自己欠身拉鈴,沒想到他一動,皇帝就醒了,將他往懷裡攏,睡得迷迷糊糊地低聲問道,“卿卿,怎麼了?”

季衡捂著嘴道,“又有些想吐。”

皇帝這下徹底醒了,趕緊拉了鈴,用被子將季衡攏住,伺候的宮人已經飛快進來了,大家也都習慣了,立馬有人挽床帳,有人端痰盂,有人端漱口水拿巾帕等等,還有人端熱湯,季衡吐後要喝點熱湯暖一暖才好。

季衡吐不出什麼來,隻是乾嘔一陣子,最後漱了口,喝兩口熱湯,精神倦怠地倒在皇帝懷裡,又被皇帝摟著睡進被窩裡去。

宮人們知道季衡這夜半吐一場算是完了,也就放下床帳,罩住宮燈,撤離出去。雖然是在值班,即使半睡過去也沒什麼了。

季衡雖然精神倦怠,但卻沒有睡著,枕在枕頭上,皇帝一時也沒有睡過去,伸手撫了撫季衡臉旁的頭發,柔聲問道,“怎麼了,還是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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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道,“沒事了,你睡吧。”

皇帝又拉了拉季衡身上的被子,說道,“朕看著你先睡。”

季衡握住他的手低歎道,“這個還要分先後呀。”

皇帝聽他聲音柔柔的,簡直像隻手在輕輕撓著自己的心尖兒,心軟得一塌糊塗,兩人都安靜下來,於是就聽到了房頂上輕輕的聲音,皇帝聽了一會兒說道,“似乎是下雪了。”

季衡道,“好像是的,這是今年的第六場還是第七場雪了。希望不要下太大了,要是太冷,恐怕家庭貧困些的,日子就難熬了。”

說到這裡,皇帝便道,“要是雪大了,便得忙著濟雪災。”

兩人小聲地又談起正事來,季衡突然說道,“徐鐵虎還未上京來嗎。”

皇帝道,“他同薑時澤破了一夥倭寇兩百來人,還救出了被倭寇抓走的不少人,有五百來人,其中有一位季姓少年,當是你的族人,是他揚帆報信,薑時澤才發現了倭寇的行蹤。”

季衡愣了一下,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皇帝說,“是十月初,朕收到信報折子是十月中了,你有了身孕,朕便沒同你說。這樣算來,徐鐵虎當是近來會上京來了。”

說到這裡,他又傾身在季衡的麵頰%e5%94%87角%e4%ba%b2了%e4%ba%b2,低聲道,“你怎麼問起徐鐵虎來,你這樣對他太過在意,倒讓朕也對他在意起來了。”

季衡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說,“你又在想什麼。我不過是認為他是一員猛將罷了。”

皇帝湊到季衡麵前去,季衡無奈,隻好%e4%ba%b2了%e4%ba%b2他的%e5%94%87,道,“睡吧。”

說曹操曹操到,第二天徐鐵虎就給皇帝遞了折子來,說他到了京,要來麵見皇帝。

皇帝雖然在和季衡的事情上十分容易吃醋,但是於國事上十分通透明白的,馬上就讓宣了徐鐵虎玉恒殿書房裡見。

徐鐵虎穿著官服,高高壯壯,乃是十分雄偉的一個人。

皇帝坐在禦案之後,徐鐵虎行了跪拜禮,皇帝十分%e4%ba%b2切和藹地趕緊讓他平了身並且賜坐,然後司茶女官還馬上上了茶。

徐鐵虎雖然是個粗人武將,不過受過吳王府的調/教,早上出門時又被楊欽治耳提麵命了,禮儀便是十分周全,謝恩之後才去坐下了。

皇帝看他坐下後也是很高壯的一個大塊頭,不由在心裡暗自想,季衡說楊欽治給他做媳婦,楊欽治那麼瘦弱秀氣的一個人,真不會被他一壓就斷氣嗎。

皇帝腦子裡想著些不著邊際的東西,神態卻十分莊重而鄭重,先是問候了徐鐵虎一路的辛苦,讓徐鐵虎有些受寵若驚,然後又問他在哪裡落腳,得知他在楊三兒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