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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的,季衡才發現了身體不同一般地敏[gǎn],受不住地驚呼了兩聲,皇帝因他這聲音動作都頓了一下,季衡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出醜,瞬間滿臉通紅,要翻身避開皇帝。

皇帝卻馬上就是一個餓狼撲食,將他在身下壓得更緊,甚至要將他的衣裳剝下來,季衡這下是真不樂意了,用力反抗起來,皇帝隻好停下了動作,眼睛泛紅地盯著他。

季衡發現皇帝□死死杵著自己,簡直是讓他覺得比被他剝了衣裳還窘迫,隻好低聲道,“你先起來。”

皇帝啞著聲音道,“君卿……”

聲音裡甚至有些可憐的意味在,季衡將他推了起來,在皇帝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的時候,他將皇帝推得一下子倒在了榻上。

皇帝正覺驚訝,季衡居然伸手隔著衣裳下擺和褲子摸上了他的龍/根。

皇帝眼睛一瞬間就睜大了,季衡卻沒看他的臉,隻是紅著臉用手從下至上地動作,皇帝得寸進尺,低聲道,“君卿,你把手伸進去。”

季衡抬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才為他解褲帶……

兩人在淨房裡鬨了有近兩刻鐘,而且皇帝還把季衡的衣裳弄臟了,之後隻好從淨房裡出來給季衡找衣裳換。

等兩人鬨完,季衡穿戴齊整回到臥室裡,許氏正好在外麵問,“皇上要留膳嗎。”

季衡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皇帝,皇帝雖然依然是欲求不滿,不過還是比最初好些,此時正麵帶笑意地看著季衡,回了在門口問話的許氏,“朕要留下來。”

許氏便應了,去吩咐晚膳事宜。

皇帝沒想到季衡的手那般靈活,所以等之後和季衡相對而坐了,季衡又拿起書來看,他還在盯著季衡的手看。

盯了好一會兒,才說,“君卿,你在看什麼書?”

季衡將書遞到他手裡去,皇帝接到手裡看了,發現是一本講東南臨海的地理氣候,風土人情,海上風向,行船注意,船隻構造等等的書,講得雜駁,並沒有精研,像是讀書筆記,。

翻了最前麵,發現是季衡自己寫的。

皇帝很奇怪,道,“你又沒有去過東南沿海,怎麼會知道這些。”

季衡聲音十分平淡,理所當然地道,“這是前兩年寫的,不過是總結了東南沿海幾省官員上報的地理誌,還有博物誌,以及沿海海防圖,讓大舅幫找的造船圖等等,總結出來的而已。不過也不全正確,到時候等我到了南方,再根據實地考察寫一份,再呈給皇上您,這個就算了,隻是一份草稿罷了。”

皇帝還是十分感慨,十分佩服季衡的務實和勤奮,又說,“朕之前進來見你在發呆,你在想什麼。”

季衡道,“在想去南方的問題。”

皇帝這下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好再問下去了,他知道隻要一問下去,季衡就是要說他要去南方了。

但即使皇帝沉默不說,季衡也會說,道,“皇上,微臣一直在這裡住著也不是個事,所以過幾日,我就要回季府去了。也會去銷假回衙署裡做事。微臣知道最近海患之事越發嚴重,從三月開始,天氣回暖,風向變化,海寇要是作亂,定然更加嚴重。既然微臣向您提出要開埠,自然不會在京中坐著,我想四月去閩浙,實地考察一番,您看呢。”

皇帝雖然是已經接受了季衡要走的事實,但是心底依然不舍。

但是作為帝王,他好在是即使不舍,也能壓製住,於是對季衡一笑,道,“朕允了。朕已經想好了,你想去南方看海患和開埠之事,所以朕就讓你去巡撫閩浙好了,做汪秉直的副手。汪秉直是福建人,從海邊出來,雖然是文科進士出身,但是也是武功不凡,你去跟著他,朕相信他能保你平安。”

季衡道,“汪大人曾多次立戰功,為人忠厚直爽,卻又果敢剛強,用兵又很有一套,為人並不迂腐,皇上用他,是大善之事。”

皇帝其實是早有打算,汪秉直雖然是以戰功被派往東南,更多還是這個人並不迂腐,而且知道變通,皇帝讓他給季衡開開後門,好好照顧季衡,他不會像有些迂腐的剛直之臣一樣視此不見。

季衡當晚就和許氏說了自己要搬回季府去住的事情,許氏些微詫異,但看季衡能夠老老實實地在屋子裡坐月子待了一月沒出門,已經算是不錯了,所以也不阻止季衡回季府甚至要回朝中做事的事。

收拾回家的東西都好說,最重要的問題是皇子要怎麼辦。

許氏看向皇帝,皇帝也知道許氏的意思,就說,“朕就將麒兒抱回宮去,夫人若是想他了,儘可入宮來探望。”

麒兒是皇帝為小皇子取的小名,但其實除了他,無人用這個名兒,許氏叫小皇子心肝兒,季衡叫小皇子“他”,奶娘侍女們叫小皇子小殿下,故而隻有皇帝喚他麒兒。

而對麒兒這個稱呼,才一個月的小殿下也是沒有什麼反應的,還不若對許氏那甜膩膩的心肝兒來得討他歡心。

許氏戀戀不舍,但是知道又不可能將這個孩子留下來。

所以她又看向季衡,很想季衡趕緊娶妻,又生兩個孩子給她就好了。

當晚皇帝在季衡的彆院裡留宿,皇帝沒有留宿幾次,他因不去住客房,所以每次都是睡在榻上,但許氏還是旁敲側擊多次,要季衡注意不要和皇帝有床笫之%e4%ba%b2。

季衡每次都很窘迫,隻好趕緊答應,以免許氏不斷重複。

這一次侍女也為皇帝在榻上鋪好了褥子被子,皇帝洗漱換寢衣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卻並不去榻上,趁著要和季衡說話的時機,就上了季衡的床。

199、第六十八章

二月底,天氣已經暖起來了,外麵早就是冰雪消融,綠柳如煙,春草春花繁茂,隻有季衡還關在屋裡不被許氏允許出門而已。

雖然白天有太陽的時候已經很暖和,到底還有春寒料峭這個詞,故而到晚上還是有些冷。

季衡本披著衣裳靠在床頭和皇帝說話,當皇帝坐在床邊和他交談的時候,他完全沒有發現皇帝的意圖,等皇帝坐上床來了,甚至整個人進了他的被窩,他才反應過來,看向皇帝道,“還是早點睡吧,你明早還要早些回宮呢。”

他這是婉言趕皇帝回榻上去的意思了,但皇帝卻故作不知,還整了整被子,說,“的確是不早了,那咱們睡吧。”

季衡瞪大眼睛看向他,對皇帝的這種無賴行為進行譴責,皇帝卻無賴到底了,喚了一聲在外麵伺候的侍女進來放床帳和滅燈。

侍女在,季衡自然不會在外人麵前對皇帝不敬,於是就憋著氣又瞪了皇帝一眼,皇帝麵色肅然地對季衡道,“君卿,睡吧。”

侍女斂著眼神,恭恭敬敬地來將床帳放了下來,季衡於是翻身就躺下去朝裡麵睡了。

皇帝得逞,歡歡喜喜地也躺下去,伸手去勾季衡的手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侍女滅了房裡的燈,隻留了靠近窗邊的一盞,房裡的光線昏暗下去,她默默地退了出去,又將隔扇門拉了過去。

許氏是強硬地要求季衡不允許和皇帝同床的,但是侍女們自然都是聽命於皇帝,看到皇帝上了季衡的床,自然就將這事埋在心裡,不會對許氏說的。

房裡光線昏暗了,床上被帳子籠罩著光線自然更加昏暗,皇帝伸手總算是摸索著將季衡的手抓住了,季衡要將手收回去,皇帝卻不放,人更是湊了上去,將季衡從身後抱住了。

季衡隻好回頭過來說道,“彆鬨來鬨去,睡吧。”

皇帝知道季衡一向是走和緩圓融之道,他這樣子上了床,季衡也不會強硬地將他趕走的。

皇帝握著季衡的手輕輕摩挲,又在他的耳朵上%e4%ba%b2了兩下,低低說道,“君卿,朕一直愛慕於你,你還沒對朕說,你是什麼意思。”

他剛說完,就感覺到在他懷裡的季衡明顯僵了一下,皇帝又在他的頸子上%e4%ba%b2了兩下,熱熱的呼吸呼在他的耳畔頸子上,讓季衡全身發癢,十分不自在。

皇帝抓著他的手指頭,輕輕摸著,逼著他問,“朕這次沒有阻攔你,還好好安排你下東南去。心慕君兮君已知,那你對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季衡心裡亂亂的,愛慕是個什麼感覺,他至今還是有些糊塗,不知對皇帝到底是個什麼心意。

要說在以前,皇帝在他的心裡就是個穩重老成的孩子,隨著皇帝長大,這種感覺自然就淡了很多,特彆是皇帝那麼設計強占了他的身體,那時候皇帝在他的心裡感覺就很是狼藉了,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強盜,毫無君子之風,季衡要說因此對他有恨也並不是的,隻是憋屈,惱怒,鬱悶,之後發現竟然有了孩子,季衡開始完全是不可置信,然後明白皇帝是早知這件事,那就更是氣憤上了,但是之後冷靜下來,到孩子出生,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懷著孩子人就有些不同尋常的原因在,季衡倒是心平氣和了很多,也從不同的角度重新審視了皇帝,總之,他還是不明白愛慕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皇帝接近他,和他之間的%e4%ba%b2密,他並不排斥,隻是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又心智足夠健全,和皇帝這麼個大男人相愛,總歸有些彆扭。

但是皇帝真這麼接近他,甚至他幫他手/%e6%b7%ab,季衡都並不覺得為難。

總之,任何事情都能以理智去思考,唯有愛情不能。

季衡明白這個道理,道理是明白了,卻無法分析思考。

皇帝看季衡不答,就有點著急,又問了一遍,“君卿,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季衡隻好翻過身來,和皇帝麵對著麵,雖然床夠大,但兩人枕著一隻長枕,蓋著一床大被子,所以隻能是擠在一起的,季衡這麼一翻身過來,幾乎是鼻子要和皇帝的鼻子杵到一起了,於是趕緊往後移一移,但皇帝卻摟住了他的背不要他避開,幽黑的眼睛直盯到季衡的眼底去。

明明床帳裡光線十分昏暗,但季衡總覺得皇帝的眼睛十分明亮,似乎在發光。

季衡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說道,“皇上……”

皇帝卻低聲說,“你叫朕的名或者字都可。叫皇上,未免太生分了。”

季衡眼睛眨了一下,生來有情的桃花眼因為季衡一向神色平淡肅然而減少了很多風情,但即便如此,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