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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和他一起往前走。

季衡一路走來,四處看看,知道皇帝要來這行宮,當不是臨時起意,這行宮季衡上一次來是瓊林宴時,四月時候,雖然隨著時節變換,這行宮中的景色本就該有變化,但季衡此次所見,覺得這變化也太大了些,該是在之後,行宮裡又經過了修繕。

但這行宮想來也不是在大舉修建,因為季衡沒有在邸報上看到大舉修建這行宮的消息,也沒有聽誰說過。

宮人在前後都打著宮燈引著路,皇帝將季衡帶著邊走邊賞景,好不容易走到了行宮主體建築蘭芷樓,蘭芷樓乃是一座擁有前庭後園的三層高樓,本是當不起蘭芷這般清麗的名字,但是皇帝偏偏就將它改成了這個名字,而那匾額,還正是皇帝的%e4%ba%b2筆題字。

季衡和皇帝一起進了樓裡,上次瓊林宴在這禦苑行宮裡舉行,季衡一夜夢醒,發現皇帝對自己行了不軌之事,當時從這座樓裡走出的心情,季衡此時已經有些恍惚了,但是當時的悲憤無論如何是忘不掉的。

季衡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打算,在中秋佳節,竟然讓自己重回當時被侵/犯過的地方。

季衡什麼也沒說,倒要看看皇帝是不是真的腦袋缺了根筋。

總算是到了行程終點,原來這蘭芷樓後麵正是點了無數五彩繽紛的宮燈,將這由小竹林和梅樹林以及幾座亭台組成的景色映照得如同仙境,而在一座亭子裡,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果品點心,皇帝引著季衡去坐下了,遣開了伺候的宮人,說道,“朕知你定然厭惡這裡。”

季衡笑了一聲問皇帝,“那你還帶我來。”

皇帝眸子有些不自在的躲閃,然後說道,“朕想,朕不能在你心裡留下解不開的結,所以帶你來這裡,讓你能解開這個結。”

季衡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那皇上您說要如何解開呢。”

皇帝湊到季衡跟前去,說,“你說怎樣就怎樣,朕皆由著你。朕不能讓孩子生了,他的母%e4%ba%b2還恨著朕。”

季衡笑了起來,看皇帝如此天真,他倒是什麼都不好說了。

季衡回頭去看,指了指在那茂林修竹後麵掩蓋著的一片房屋,問道,“那裡就是當時的那湯泉吧。”

皇帝略有些羞愧地點了頭,“正是。”

季衡多看了幾眼,那房屋在一片光線黯淡之處,猶如那裡有鬼影重重,讓季衡心裡一陣不舒服,他又回過頭來,看向皇帝,說道,“當時為何要那般對我。”

他這聲音裡帶著些悵然,想到當日,又有些氣得要發抖。

皇帝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真心實意地賠罪道,“朕不會說那隻是陰差陽錯,朕的確是受不住了,你在朕跟前,朕就忍不住,更何況你睡著了。朕的確是個懦夫,所以那般行事。朕不知該如何懇求你原諒,隻想你要如何,便如何。”

季衡蹙眉看著他,好半天突然抬起了手,皇帝以為他又要打自己,神色一凜,但是沒敢躲。

季衡卻隻是伸手輕輕將他頭發上的一片小小枯葉摘了下來,想來是兩人之前從園子裡分花拂柳而來沾染在皇帝頭上的。

雖然隻是摘了枯葉,但皇帝那突然一凜的神色卻將季衡逗笑了,季衡覺得皇帝其實就是個小孩子,而且是小得很,小得可笑。

季衡道,“皇上也算是百花叢中過了,貪戀床笫之樂,也不是明君所為。上一次,我也不想怪你了,但以後,隻盼皇上不要再行如此下作之事。”

皇帝愁眉看著季衡,道,“君卿難道從沒想過床笫之樂。”

季衡愣了一下,“皇上什麼意思。”

皇帝看了一眼天上明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皇帝硬著頭皮問道,“難道你從沒有幻想過床笫之歡嗎。”

皇帝問完以為季衡不是滿臉通紅,就該是對自己進行斥責,沒想到季衡隻是愣愣看著他,然後問,“皇上為何有此一問。”

皇帝拿了一塊糕點吃了一口,又喂到季衡的%e5%94%87邊去,季衡將臉偏開了,皇帝追著他要他吃,季衡皺眉隻好張嘴吃了。

皇帝流露出歡喜來,道,“隻是想知道,你若是有床笫之歡的幻想,那你是男子一方,還是女子一方?朕上次弄疼你了,之後想來,總覺得對你不住。”

這下季衡果真是臉頰瞬間通紅,皇帝卻還要裝得很是歉意的樣子,又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季衡眨了眨眼,蹙眉不答。

皇帝卻突然湊過去在他的%e5%94%87上%e4%ba%b2了一口,問,“你有想過女人嗎。”

季衡飛快地將皇帝推開了,道,“皇上你還是好好注意德行吧。”

皇帝卻是破罐子破摔地道,“朕雖然是皇帝,但是首先也是個人,是個男人,談的又是生民繁衍的大事,怎麼是沒有注意德行了呢。君卿,你是在害羞嗎,是有想過是不是,你想的是誰,嗯?”

季衡瞪著他,皇帝卻拉了一把凳子,坐得距離季衡更近了,突然將季衡往自己身邊一摟,一手捧住他的後腦就%e4%ba%b2了上去。

皇帝這次比上一次會%e4%ba%b2多了,沒有胡亂地又咬又啃將季衡弄疼,而是含住他的嘴%e5%94%87吮/吸/%e8%88%94/弄,季衡要將他推開,手就被皇帝抓住了,手指交扣纏繞,季衡想要避開,皇帝卻追擊而上,這樣癡纏了好一陣,皇帝才把季衡放開了,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皇帝的眼神更加幽深,又更加明亮,在季衡的頸側又%e4%ba%b2了一口,在他的耳邊吹氣道,“衡兒,你想過誰,嗯,你想過朕沒有。”

季衡自從懷孕,不知是不是身體裡雌性激素猛增,他身體要比以前敏[gǎn]得多,這麼被皇帝一%e4%ba%b2,就有些把持不住地身軟,眼神都有些迷離,麵上紅暈未消,瞥著皇帝,道,“你想知道做什麼?”

聲音也是低低啞啞的,又帶著一向的柔軟,皇帝的手摩挲著季衡的手,有些受不住他這眼神和聲音的撩撥,道,“朕隻是想確認,不過朕想你是沒想過的。”

季衡已經喘勻了氣,要推開皇帝,道,“你怎麼確認得了。”

皇帝道,“朕問你時,你眼神毫無躲閃,說明你定然是沒想的,不然你還不得心虛嗎。”

季衡倒是覺得有些奇了,“我為何要心虛。”

皇帝倒是犯難了,一想之後說,“你是正人君子,要是想了彆人家的姑娘,那不是褻瀆了人家,你不該心虛嗎。”

季衡一聽,倒覺得有些道理。

沒想到這時候皇帝將他往自己身上一拉,一下子就將他抱穩了,手從披風下摸進去又揉了他的後腰幾下,季衡被他撩撥得麵紅耳赤,身酥腰軟,想要發火,又沒有發火的力氣,隻得錘了他的肩背幾下。

皇帝抱著他這下不動作了,隻是說,“咱們不要鬨了,不然咱們的孩子該知道我們沒做好事。”

季衡要從他的懷裡退出來,皇帝卻不放,隻是仰頭望著他,道,“要是朕隻是一個凡夫俗子,隻要有你相伴,粗茶淡飯,耕田種地,一生也足矣。”

季衡發現皇帝將這中秋節當成了七夕節,不過,他不知是不是腹中胎兒還是對自己有所影響,皇帝這樣的纏綿,他並沒有太多抵觸的心思,但是理智還是提醒他,皇帝是個多麼狡猾而善於利用人心理的人,這樣被他握在手裡,一輩子可就完了,季衡最後冷靜地提醒他道,“更深露重,我困了。”

186、第五十五章

身懷有孕的季衡,皇帝即使滿腦子花花腸子,也沒法拿季衡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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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說困了,皇帝看看天色,已經是月要上到中天去,的確是晚了,便道,“咱們回屋睡覺吧。”

皇帝帶著季衡回了樓裡,燈火映出樓裡的奢華,皇帝知道季衡對西洋玩意兒比較感興趣,於是樓裡的裝飾同前一次季衡來有了些改變,樓裡的畫都換成了西洋畫,上了樓,在通往臥室的廳裡掛著兩幅比較特彆的,樓下的畫雖是西洋畫,但是卻是風景,樓上這兩幅卻是人物,正是聖母聖子圖。

一幅正是端莊溫柔的聖母正抱著光溜溜圓潤可愛的聖子,另一幅則是聖母在給聖子喂奶,西洋油畫注重寫實,故而那人物就像真實的一般,要從畫裡走出來。

季衡看到,倒是沒有吃驚,隻是問皇帝,“你準備信教?”

皇帝搖搖頭,“隻是覺得你會喜歡。”

季衡於是沒說話了,心想你即使將所有地方都擺上母子圖,我也變不成那麼溫柔端莊的女人。

季衡被伺候著洗漱的時候,發現皇帝似乎是準備和他同床而眠,有那麼多宮侍在,他自然不好說什麼,隻是自從皇帝對他做出那番事情後,兩人就沒有過抵足而眠過了。

皇帝先洗漱收拾完,就坐在了床上翻看一本該是畫冊的冊子,季衡還在泡腳,又由侍女將頭發完全解開,梳順了用發帶在下麵束成了一束,皇帝從畫冊上麵抬起目光來,朝季衡看了一眼,然後就轉不開眼了,散開頭發的季衡,眉目如畫,臉龐在燭光下顯得柔和溫婉,讓皇帝泛起滿腔情思,季衡沒看皇帝,趿拉著棉拖鞋,遣開了宮侍,就自己到屏風後麵去將衣裳換成寢衣。

正%e8%84%b1了外衫,皇帝就腆著臉走了過來,說,“君卿,朕來幫你換吧。”

季衡看了他一眼,說,“微臣讓皇上伺候,那是殺頭之罪。”

皇帝笑著道,“我現在不是皇上。”

季衡嫻熟地解了中衣,淡淡問,“那你是什麼?”

皇帝為他將中衣%e8%84%b1下來放到一邊,答道,“隻是個普通男人罷了。”

季衡說道,“既然如此,請你出去吧。”

皇帝愣了一下,“為何。”

季衡說道,“既然你是個普通男人,在這行宮裡,不是犯了僭越之罪?還不趕緊出去。”

皇帝於是就笑了起來,一下子從季衡身後將他抱住,手摸到他的肚子上,道,“但我是孩子的父%e4%ba%b2,你得留我。”

季衡受不了皇帝這黏糊勁兒了,道,“好了,好了,再這麼磨蹭著,我都要凍感冒了。”

皇帝也想起這茬了,季衡看皇帝很想看自己換衣裳,於是裡衣就不%e8%84%b1了,說,“我就穿裡衣睡吧。”

皇帝有點傻眼,季衡已經出去了。

季衡的確是困得厲害,躺到床上,拉上被子,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