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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濃密,卻沒有長眉毛,而且繼承了徐家的丹鳳眼,顯得眼睛小,鼻子也小,嘴巴也小,隻是他用兩隻握成拳頭的小手捧著奶娘雪白的[rǔ]房可勁地吸,那樣子就彆提多麼可愛了。

許氏看得隻想叫喚,很想伸手去抱,但大皇子在吃奶,她不好亂來,就跟著看。

奶娘也是好人家家裡的太太,而且家中丈夫官位不低,她也身有誥命,隻是比起許氏這種一品誥命夫人是要差些的,她既然能夠做了大皇子的奶娘,自然很會處事,對著許氏和四姨娘都很%e4%ba%b2切,一邊喂奶,一邊輕輕哄孩子,還能和許氏和四姨娘說話。

而五姐兒和瓔哥兒就無聊得很了,兩人之後乾脆說起悄悄話來,瓔哥兒問,“哥哥跟著皇上去哪裡了呢。”

五姐兒道,“這個我怎麼知道。在宮裡,少說話才是好的,你彆聽六姨娘的亂來。”

瓔哥兒說,“我知道的。”

賢妃和季大人說完了話,就又讓人來請了四姨娘去和她單獨聊天,四姨娘就對她說,“瑛娘,娘在家裡沒事,日子也不差,提成貴妾也沒意思,反而將太太惹得生氣,就這樣吧。”

賢妃說,“娘,你和她爭一爭又怎麼呢。你現在在家裡還是什麼都要看她的臉色嗎。”

四姨娘說,“太太待我又不薄,在真兒的事情上,咱們就要對她感恩戴德的了,現在又何必和她爭什麼呢。”

四姨娘嘴裡的真兒是四姨娘娘家的侄兒穆真,穆真這幾年都跟著許七郎一起在季府裡免費上學,故而四姨娘有此一說。

賢妃說,“真兒以後也是要考功名的,難道不是咱們家的助力麼。再說,夫子也是父%e4%ba%b2請的,許七郎在咱們家一住十年沒問題,真兒來讀幾年書,就是莫大恩德了嗎。”

四姨娘不說話,隻是歎了口氣,覺得女兒這是變得十分強勢了。

賢妃又道,“讓父%e4%ba%b2提你做貴妾或者平妻,父%e4%ba%b2是不願意的,我現在也拿他沒辦法,等女兒讓皇上給你賜了誥命吧。”

四姨娘聽說要賜誥命,心裡也有些高興,隻是還是擔心女兒,“瑛娘,你受皇上寵愛是好的,這麼一年就提了兩次位分,為娘十分高興,隻是,凡事也不好強出頭,不然容易迷了眼睛著了人的道,宮裡的事情複雜,娘也幫不上你忙,都要靠你自己。”

賢妃聽了神色也黯了黯,然後又笑了笑,說,“母%e4%ba%b2,我省得的。”

皇帝帶走了季衡,出了門,季衡就問,“皇上,這是去哪兒?”

皇帝並不回答,帶著他上了宮轎,皇帝直接對跟著的大太監柳公公下了個指示,柳公公一看就知道是回麒麟殿。

皇帝是八抬大轎,季衡和他坐在一起惶恐得很,皇帝卻拉著他硬是要他和自己同乘。

季衡坐在轎子裡,就垂了眼睫毛,歎了一聲說,“皇上,您這是要坐實微臣媚寵犯上的罪名嗎。”

皇帝沒有回答,隻是一伸手就摸上了他的肚子,把季衡嚇了一跳,蹙眉看向他。

皇帝說,“你既然來了小日子,怎麼還進宮來,說病了在家裡養病不就是了。”

季衡愣了一下,“小日子?”

然後瞬間反應了過來,一張臉又紅又白,壓低聲音道,“皇上您胡亂猜測什麼呢。臣沒有。”

皇帝卻笑了笑,似乎是覺得季衡這惱羞成怒又故作鎮定的樣子很可愛,然後他又問,“真沒有嗎。”

季衡有點生氣地說,“沒。”

皇帝鬆了口氣,說,“你陪朕去下盤棋吧。上次許七郎之事,朕答應你不給他賜婚了,你難道不該答謝朕,沒想到這麼多日子都不曾主動入宮來一趟,非朕去請你,你就想不到朕是不是。”

皇帝這話裡含著怨懟之意,聽得季衡也不知如何回複才好,最後隻好借病道,“是前陣子身子又不舒服了,這幾天都還沒有好全呢。是以也不好入宮來。”

皇帝則是殷切問道,“是怎麼了?”

季衡不會答他,將臉轉開了。

皇帝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怎麼了,伸手抓了他的手握著,“你坐在簾子裡,讓呂太醫給你看看病吧,呂太醫於婦科之症是十分拿手的。你總是肚子疼,也不是個事。”

季衡最討厭討論這方麵的事情,但是皇帝卻說得十分順口,似乎他自己是個女人,在和閨蜜討論一樣,季衡都要對他無語了,拒絕道,“微臣有吃藥,不需要看太醫。”

153、第二十二章

其實皇帝早看出季衡十分抵觸任何將他往女人方麵想的事情,不過皇帝卻喜歡任何能夠將季衡女性化的事情。

皇帝的這種心思,不僅他自己知道,季衡也從皇帝的一言一行裡看出來了。

皇帝他明白自己對季衡的心思,在他更小的時候,也許是那時候身體的發育也才剛開始,並沒有特彆重的欲望和男人的生理渴求在裡麵,所以,他對季衡的愛情,更能做到一種精神上的渴慕和愉悅,隻要看到他聽他說話就好了,而且他那時候也以為自己能夠將這種方式的喜愛一直保持下去,能夠尊重他,不讓他為難和難堪;但是,隨著年齡增長,身體的發育,精神上的喜愛已經不能滿足他,他看著季衡,就不能保持隻是這樣看看就好了,他看著他,就想要觸碰他,擁抱,%e4%ba%b2%e5%90%bb,甚至做夢中發生的那些事情……

皇帝對自己的渴望十分清楚,但他也明白,要是自己真那麼做,季衡生氣那是必定的,而且季衡的名聲恐怕就真的再也好不了了,皇帝自己倒是不在意自己的人生有寵男人的汙點,畢竟曆朝曆代那麼多皇帝,寵幸男人的皇帝不在少數,要是皇帝本身做出了一番成績來,誰也不會多注意這一點,但是對臣子就不一樣了,這足以讓臣子的所有光芒被這個汙點掩住。

所以,皇帝就十分期待地想過,要是季衡是女人,那麼,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占有他,還可以將他納入後宮,如果他是自己的皇後,那麼,兩人一定會更加%e4%ba%b2密,一生一世,白頭到老。

這對皇帝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所以,他隻想讓季衡成為女人,隻是,他還沒有想到一個讓季衡放棄男人身份的法子。

即使坐在一起,相隔僅僅隻是咫尺,甚至握著手的兩人,想法卻是南轅北轍的,在這個時候,兩人至少是絕對不會願意妥協對方。

在麒麟殿裡坐下了,季衡有好幾年沒有來過這裡了,麒麟殿裡有了不少變化,這裡在這三年間做過一次翻新粉刷,所以看著要比以前新一些,家具和擺設也有了些變化。

宮人送了茶和點心上來,皇帝就讓他們都退下了,不要人在身邊伺候。

季衡拿著圍棋盒子在棋秤邊上放好,又對皇帝說,“猜子先行嗎?”

皇帝卻笑著說道,“朕讓你兩子好了。”

季衡愣了一下,沒有問原因,隻是點了點頭,“嗯,謝皇上。”

皇帝興致勃勃,在季衡擺子的時候,又拿了一塊糕點喂到季衡的%e5%94%87邊去,說,“朕記得你很喜歡吃糯米點心,來,你嘗嘗這個。”

季衡實在不想接受皇帝這樣的相%e4%ba%b2相愛,但是對上他笑意盈盈又期待的眼神,又實在不好讓他失望生氣,在看了皇帝兩眼之後,他隻好伸手要去接過皇帝手裡的點心,心裡想的是,這可真是又膩歪又不衛生。

不過皇帝卻不給他,隻是要喂他,季衡有些要冒火了,皇帝卻還是隻是笑。

季衡隻好張了嘴,吃了皇帝喂過來的糯米點心,要是平常嘗起來,應該會覺得很美味的東西,季衡此時卻隻覺得味同嚼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皇帝看著季衡,發現他%e5%94%87色微淺,%e5%94%87瓣卻如花瓣一般柔嫩,不由覺得口乾%e8%88%8c燥,在一番計較之後,他就放縱了自己的血氣沸騰,身子傾過棋秤,一隻手直接突然摟過季衡的頸子,人就%e4%ba%b2了上去。

對接%e5%90%bb一道,皇帝實在是沒有什麼經驗,不過又是亂含亂%e8%88%94一陣,隻是,才剛%e4%ba%b2到季衡,季衡就使大力氣將他推開了,而且麵色黑沉地瞪著皇帝,皇帝被他瞪得有些心虛,不過麵上卻是大大方方,甚至微微帶了笑容看著季衡,略有些抱歉和討好的意味在。

季衡直接起了身,對皇帝說,“皇上,微臣告退。”

轉身就要走。

皇帝吃了一驚,愣了一下飛撲過來將季衡從身後抱住了,季衡反手就要給他一胳膊,這些年季衡疏於練武,皇帝卻是勤學苦練,輕輕鬆鬆就製住了季衡,然後將他一把扛了起來就又放到了榻上去,因為暖閣外麵就是候著伺候的人,季衡也不好和皇帝鬨起來,兩人就無聲地在暖閣裡對壘著。

最後還是季衡輸了,被皇帝壓在了榻上,季衡這下是真著急了,真想和皇帝發火。

季衡斷斷沒有過被人喜歡和追求就要避開這個人的想法和打算,但是現在他真是想要從此都對皇帝退避三舍了,不過,即使有這個想法,卻也知道辦不到。

他不能因為一個皇帝,就改變自己的人生追求和目標,再說,他也不能棄家族不顧,所以,他隻好另想辦法了。

好在皇帝知道不能把季衡惹得過於生氣,所以隻是將他按在了榻上,並沒有敢再做什麼%e4%ba%b2昵的行為,季衡這時候說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做這種事也太過荒唐了吧,你把我放開。”

季衡說得十分冷靜,是聲音又冷又靜的樣子,皇帝知道他是真生氣了,就隻好放開了他,說道,“你才剛來,朕怎麼能夠放你走,你彆和朕犟。”

季衡心想我可不是有犟脾氣的人,是你做事太沒有人性。

季衡沒有回答皇帝,總算是爬起了身,整了整衣裳,又摸了摸頭發,發現頭發沒有亂,就看向皇帝道,“你不是要下棋嗎,皇上,咱們還是下棋吧。”

皇帝哦了一聲,將剛才被掃到榻上的棋子撿了起來放好。

兩人開始下棋,皇帝完全感受得到季衡的怒氣,所以一邊落子一邊就說,“君卿,若是朕不是皇帝,你會答應和朕在一起嗎。”

季衡想也沒想就說,“不會。”

皇帝有點受傷的樣子,繼續說道,“為何。”

季衡道,“我是男子,不是女人。”

皇帝則道,“即使是男子,也能在一起。”

季衡將一枚棋子狠狠落在棋秤上,說,“但我無意如此。皇上您是太強人所難了。”

皇帝歎息了一聲,不再說話,開始專注下棋。

季衡以前下棋都是平和溫文的,這次卻是殺氣騰騰,以前季衡都是讓著皇帝,皇帝才能勉強取勝,這次他讓了季衡兩子,所以毫無懸念,